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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普及教育辛勤工作的教师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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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3-06-09
第3版()
专栏:

为普及教育辛勤工作的教师们
在赣南老革命根据地的山坳里,几万名教师正在为普及小学五年教育辛勤工作。他们挨家串户,动员学龄儿童入学;他们因地制宜,采用多种办学形式,方便贫下中农子女上学;他们废寝忘食,勤俭办学,为党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问字的故事
邓南昌是瑞金县沙洲坝公社清水大队的民办教师。他在相距四华里的龙塘村和相见岭办了两个教学点,坚持巡回教学,已经四年了。
有一次,邓南昌备课的时候,有一个字不认得。这两个教学点只有他一个教师,他就去问群众,群众说不认得;他又问学生,学生也说不认得。他决心到十里外的清水小学去问。放了晚学,天快傍黑,他等不及吃晚饭,拿起课本和电筒,就上了路。
天全黑了,星光照路,山风穿过林木,四处传来虫鸣,静极了。邓南昌一个人在山野间走着,心里想着这个字,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急匆匆地赶路。这条路,邓南昌不知走了多少遍。路上的许多地方,都和他办学有些关联。山口那条溪涧,就是他办教学点的一个起因。前些年,龙塘村和相见岭的孩子到山外上学,就得经过这条溪涧。春天,山洪暴发,过涧十分危险。一九六六年这里就冲走过一个出山读书的小学生。从那以后,龙塘村和相见岭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哪个出山读书了。一九六九年,贫下中农决定两村合办龙相村小,贫下中农委托邓南昌当民办教师,他愉快地接受了贫下中农交给的重任,决心为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文化程度不高的邓南昌,想尽办法克服教学上的困难。不晓得怎样备课,他到清水小学去请教;不晓得怎样讲课,他到清水小学去学习;为了一道题和一个字,他常常来往在这条山路上。
那天,他匆匆赶到清水小学,问清了那个他不认得的字,回到家来,已是晚上九点钟。吃了饭,就在煤油灯下备课。夜深了,他爱人几次催他休息,他都不听。他集中精力备完两课书,又批改好当天的学生作业,才心情舒畅地去睡觉。
为了一个字,往返走了二十里夜路,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邓南昌文化程度不高,可是靠着他这种对党的教育事业忠心耿耿,对学生极端负责的精神;他的教学水平不断提高,较好地完成了党交给他的任务,得到贫下中农的好评。
深山放筏
赣州地区的不少山村小学,是靠着贫下中农的支持和师生勤工俭学办起来的。
在定南县,我们访问了在高山密林里的龙塘公社忠诚大队江背村小学。这所小学的教师郭佛林,利用山溪放竹筏,用放竹筏的收入建设这座学校。
江背村小学每周有一个下午的劳动课,郭佛林就带领学生上山砍竹子,把竹子放到山脚下。十一、二岁的三年级学生,两个人扛一根,从山脚下扛到河边。每周砍一点,积存三四周,就够放一次筏。这时候,郭佛林就到河边扎筏,年纪大点的学生,围在他四周,七手八脚帮助他。到了星期天,他就把竹筏放到二十多里外的国营竹木收购站。这个二十来岁的朴实的山区青年,裤管扎得高高的,往竹筏上一站,竹竿一点,竹筏就下河出山。在春天洪水季节,竹筏随时都有撞在石壁上的危险。冬天枯水季节,水浅的地方,要下到冰冷的水里,拖着竹筏前进,比春天放筏更要艰苦。一年四季,郭佛林要放十来次竹筏。
郭佛林放竹筏,是从江背村小学创办的时候开始的。一九六九年春天,郭佛林来办学的时候,只有夜校的四套课桌凳,没有其它设备。郭佛林对群众说:“我们要勤俭办学,不增加国家和贫下中农的负担。”联合办学的江背、龙潭面、杨梅寨三个生产队的贫下中农大力支持他,指给学校最近的竹山,为他们勤俭办学创造了很好的条件。几年来,郭佛林和江背村小学的另一位教师,用假日放竹筏的收入,解决了全部办公用费。学生一律免交学费,学校还发给学生书本和笔记本。他们还用这些收入,添置了课桌凳十四套;买了大鼓一面,小鼓两面,锣、钹一付,办起了宣传队;做了跷跷板两付,爬竿一付,组织学生开展体育活动。
我们访问郭佛林的时候,见到了这一切。这所学校不大,三个年级,四十六个学生。这些眼珠乌亮、脸色通红的山区孩子,正在聚精会神做作业。他们中间任何一个都晓得,现在这样好的学习条件是怎样得来的。他们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他们的老师已经用很具体、很生动的事实告诉他们,所有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伸手要来的,而是他们自己和老师用劳动、用勤俭换来的。因此,他们懂得珍惜这一切,懂得更好地为革命而学习。
“保姆教师”
定南县鹅公公社杨坑大队杨坑村小,有三名教师,这里的适龄儿童全都入学。在居住分散的山区,入学率百分之百,得来不易啊!
去年秋天刚开学,一年级学生冯有娇给毒蛇咬伤了脚,走不了路。民办教师董玲就天天背她上学,放学又送她回家。这样坚持了一个半月。
董玲是在杨坑大队落户的上海知识青年,当民办教师后,她还住在离校五里路的刘坑生产队。每天她提早起床,走五里山路到学校,然后到冯有娇家里背有娇上学。放晚学,送过有娇,再走五里山路,摸黑回到刘坑。
冯有娇拉下功课了,董玲又背着她到办公室来,亲切地安慰她,扶着手教她写字,给她补课。冯有娇的七十多岁的老祖母,见教师背孙女上学,总是争着要自己背。董玲笑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歇息歇息吧!有娇我来背,是应该的。”下雨天,山路尽是泥泞。冯有娇一家更是过意不去,不让背。这个时候,董玲又总是说:“来,有娇你打伞,走吧!不走就要迟到了。”她背起有娇走了。冯有娇一家,站到门口,看着渐渐消失在风雨里的那把熟悉的红油纸伞,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赣南老革命根据地,有几千所这样的小学校,类似上面这样的故事经常发生。有的教师,为学生上学安全,自己动手修桥补路;有的为学生烧水热饭;有的为带弟妹上学的学生抱弟妹、揩鼻涕、接屎尿。他们被群众亲切地喊作“保姆教师”。“保姆教师”,这是一个光荣的称号,这中间凝聚着极其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正是这种感情,激励着我们的万千教师,为普及教育做着大量的、默默无闻但却意义十分重大的工作。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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