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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多次治疗——记赤脚医生窦长敏、夏增美医治瘫痪病人的事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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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3-06-27
第3版()
专栏:

五百多次治疗
——记赤脚医生窦长敏、夏增美医治瘫痪病人的事迹
在山东省临朐县辛寨公社黑洼大队,人们传颂着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赤脚医生窦长敏和夏增美连续进行五百多次治疗,使瘫痪七年的贫农王明升重新站立起来了。
同病人一起向病魔宣战
一九七一年春,刚过门不久的媳妇夏增美当了赤脚医生。听说她的邻居王明升长期瘫痪,躺在床上,便想给他治疗,但又怕自己承担不了。她找赤脚医生窦长敏商量,二十二岁的窦长敏高兴地说:“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咱俩就一块去‘会诊’罢!”
在党支部支持下,小窦和小夏一块来到了王明升家。走到病人跟前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乱蓬蓬的头发,蜡黄的小脸,浑身皮包骨头,膝盖肿得象个瓦罐,四肢不能动弹,嘴巴也张不开。他俩想:“哎哟,病到这个样子,怎么治法?”
王明升听说给他治病来了,两眼泪水夺眶而出。接着,他讲述了得病后的经过和夜里做梦的情景。
“我九岁那年,得了这个类风湿关节炎,现在已近十六年了。开始是浑身的关节疼,后来发展到四肢关节强直,父亲曾推着小车带我到外地两次住院,也没治好;又先后失去了父母,一九六四年冬天我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俺兄妹五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光没给弟弟、妹妹尽点责任,吃喝屙尿还得全靠他们。唉,……”
说到这里,他满怀希望地说:“昨天晚上,我听到广播:多年的哑巴说出了话,多年的瘫巴站起来。我听着喜得一夜没睡好觉,刚合上眼就觉着我也站起来了。可是,使劲一蹬,浑身生疼,醒来还是一个梦啊!你们来得真巧,快给我治吧!”
王明升的叙述,激发了小窦和小夏的无产阶级感情,他俩斩钉截铁地说:“明升,你放心吧,你的病俺们包下来了,不管有多大困难,俺俩都想法对付!”说着,小窦给他从头到脚扎上了二十个针,边扎边说:“我才学会,扎得不好,您忍着点!”明升慷慨地说:“你尽管扎吧,不管怎么疼,我都能挨住!”就这样,三个人一个心眼儿,向病魔宣战了。
可是没有想到,一开头就碰上了困难。扎针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一连扎了十四次,肿没见消,疼没减轻。小窦、小夏心如火燎,正感到没有办法的时候,忽然吹来了一股冷风:“两个‘土医生’,还想治大病,就不想想自己吃了几个米粒!”大队党支部主动来找小窦和小夏谈心,广大贫下中农热情地支持他们,他们的决心更坚定了。经过反复分析,认定是针刺强度不够,于是决定改扎电针。他们找了几块铜片,弄了个线圈和开关,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自制了一个“蜂鸣式电针器”。
小窦第十五次来到王明升家,扳过他的腿就扎了两针,电疗器象个蜜蜂那样哼哼地响起来,王明升只觉得浑身麻嗖嗖、热乎乎的,很好受。他笑着说:“这一回你又想到我心里来了。扎干针不管用,我还怕你灰心,这个玩艺儿扎上,可真过瘾啊!”
看看明升那般眉飞色舞的神情,小窦小夏也高兴得很。从此以后,一针强似一针。又扎了两个疗程,王明升便觉得好多了。一九七一年六月十八日,他躺不住了,便穿上衣服下了床,扶着桌子转了几个圈。当他回到床上,重新躺下,那种高兴劲儿就甭说了。他那十岁的小妹妹蹦着出去向大家报喜。
替病人分疼担忧
“小窦和小夏就是心灵手巧,别看针扎得深,电放得足,疼得可不厉害。”这是患者的亲身体会。但只有看过小窦腿上的“红饽饽”是怎样起了消、消了又起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扎针效果来之不易啊!
使用电针强刺激以来,王明升的病一天天好转。有一次,他对小窦说:“你给我再把电放大一些,看看怎样?”小窦一试,眼看着明升脸上豆大的汗珠子成串地往下滚。小窦心里明白:“是电流太大了。”可是,那个“土电针器”没有仪表,究竟放到多大才合适呢?
夜深了,大队卫生室的小煤油灯还亮着。小窦把自己的腿紧紧地绑在板凳上,扎上针,接上电针器,开一次,电流加强些,就在电针器上刻一道“杠”;再开一次,电流再加强些,就再刻一道“杠”;一直开到电流强度使自己忍受不住为止。这样,电针器上有了“刻度”,他腿上也起了一串由小到大的“红饽饽”。小夏由不会针灸到学会针灸,她的身上也不知起过多少次“红饽饽”。他们的心就是这样越练越“灵”,他们的手就是这样越练越“巧”。
在他俩的精心治疗下,明升身上的肌肉一天天增长,全身的关节也一天天消肿,唯有脚脖子还强直,嘴还张不大开。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小窦又在自己身上作文章。他用电针在腿上扎扎这里,再扎扎那里,当发觉扎丘墟穴对促使脚脖的关节活动很有效时,简直乐开了花。接着,他又从下往上找穴位,找啊找啊!在颧骨下方找到了一个穴位,一扎上电针,下颌就一张一合地颤动起来。这一来,他身上虽然又起了一个一个的“红饽饽”,却喜得几乎一夜没有入睡,天不亮就爬起来向王明升家走去。
经过连续一年多的治疗,王明升不仅可以站起来走路了,而且担负了全部家务劳动。小妹妹进了学校,弟弟、妹妹和兄弟媳妇都去参加集体劳动。这天早上,太阳还没露头,他就起来忙开了,一切都很如意,就是嘴和脚脖子还老是找别扭。这时,小窦闯进门就说:“快来,我找到新门道了,试试看,怎么样?”立即在明升身上又下了针。这一次由于扎得又准又深,效果特别明显。打那时起,明升的嘴逐渐地张开了,脚脖子也比原来灵便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小夏看到天气冷了,怕影响疗效,每到晚上便用个玻璃瓶子装上热水,给他暖和身子。明升看到小夏迎着寒风来,踏着冰雪走,心里感到火辣辣的,激动地说:“我身上所有的舒适和痛快,都是长敏弟和增美嫂用痛苦给换来的。”
为病人负责到底
经过小窦和小夏的连续治疗,王明升不仅站了起来,还能参加轻微的劳动,但小窦和小夏的心里总觉得还没有完全尽到责任。
为了把明升的病彻底治好,一九七二年以来,小窦和小夏除了继续给他扎电针以外,又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开始给他“综合治疗”。小窦根据土、单、验方,配制了一种中药面,让他天天服用;小夏得空就去给他推拿、按摩;小窦根据病情发展,每七天给他进行一次穴位注射;小夏又教他进行体格锻炼……
“哪怕稍有不适,也要负责到底”。这是小窦和小夏的共同决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综合治疗”,明升的身体更好了,只是嘴还张不大,原因到底在哪里呢?他们找不出来,就跑到公社医院向有经验的老大夫请教,原来多年来,由于下颌关节肌肉强直,只用针灸、电疗的办法已经不够了。在老大夫的指导下,他俩做了一个立体三角形的木楔子,让明升含在嘴里,逐步往里加,效果很好。
“临床百日讨人嫌”,这句俗话早被小窦、小夏的实际行动推翻了。给明升治病,从开始到今天已经两年多了,检查、推拿等不算在内,光扎针、电疗就达五百多次。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不仅不嫌弃明升,而且同他结下了深厚的阶级感情。不论炎夏酷暑,还是风雪严寒,他俩你来我往,一治就是半天,从来没间断过。一天晚上,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农村的大地已经沉睡,王明升也早已进入梦乡。忽然,屋门吱悠一声,小窦又进来了。他一面气喘吁吁跨到床前,一面抱歉地说:“我来晚了,叫你等急了吧!”说着在明升的腿上又下了针,电针器哼哼地响了起来。等扎完针,已是半夜多了,离大队卫生室还有三里多路,明升拉着小窦的手不让他走,他回答说:“还有病人在等着哩!”说着就走了。
两年多来,小窦、小夏不仅治好了王明升的病,还为不少人治了病。如半身不遂的西黑洼生产队王成吉的母亲;坐骨神经疼得起不来床的龟山子大队的李登荣,等等。这些人的病比较严重,都扎过几十次、上百次的电针,使他们的病有了显著好转,或基本痊愈了。所有这些,多数是他们利用劳动空隙做的。社员们说:“俺小窦这个赤脚医生,变成光膀子大夫了!”
想想过去,缺医少药;看看现在,医药俱全。黑洼大队的社员们深深感到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无比正确。王明升更是感激不尽,特别是他那七十九岁的老奶奶,见人就说:“俺明升这孩子的病,我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治好,这都是毛主席领导的好啊!”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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