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穴龙潭任往还——评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中赵勇刚形象的塑造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虎穴龙潭任往还
——评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中赵勇刚形象的塑造
北京市机械工业局　彤　文　北京玻璃仪器厂　龚仁平
“平川上虽说没有高山屏障，人民是打不破的铁壁铜墙。”——最近发表的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一九七三年七月演出本），生动地描绘了“没有高山屏障”的平原地区的抗日游击战争，热情地歌颂了犹如“打不破的铁壁铜墙”的革命人民。
毛主席在我国抗日战争初期，就曾经预言：“中国抗日战争中的游击战，决不是可有可无的。它将在人类战争史上演出空前伟大的一幕。”
这一幕，气势浩瀚，史无前例。
这一幕，威武雄壮，英雄辈出。
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中的八路军排长赵勇刚，正是从事这非同小可的抗日游击战争事业的我军基层指挥员的光辉典型。一
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精神世界是非常丰富的。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忠实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是英雄人物英雄性格的核心。“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我永不迷航”，《平原作战》抓住赵勇刚英雄性格的这一核心，突出地刻划了他高度的路线觉悟。
赵勇刚战斗在远离党中央、毛主席的茫茫平川上，对整个抗日战争的形势和前途却有着深刻的认识。他一方面清醒地看到“当前的敌人特别阴险，抗战的道路曲折艰难”，懂得抗日战争的持久性——严格区别于那些视敌人如草芥，视自己如神物的速胜论者；另一方面在艰苦困难的条件下，又坚信抗日战争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人民战争奇观创，迎来个新中国灿烂辉煌”——又严格区别于那些视敌人如神物，视自己如草芥的亡国论者。在毛主席《论持久战》思想的光辉照耀下，他率领一个排，转战千里平原，深入发动群众，在敌后掀起风暴雷霆。油灯下，他热情宣传持久战。革命的真理拨亮了群众的眼睛，鼓舞了群众的斗志，抗日的烽火越烧越旺，小小的张庄成了打不破的战斗堡垒。青纱帐里，他发动群众修建地道。“地下长城”从炕头、庭院伸向田野，抗日群众对敌斗争的智慧和创造越来越丰富，广大的平原成了陷敌于灭顶之灾的大海汪洋。赵勇刚把持久战建立在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的基点上，这就为有效地保存自己、有力地打击和牵制敌人开辟了胜利的道路。
作为抗日游击战争的优秀代表，赵勇刚娴熟地掌握了毛主席关于游击战争的光辉思想。遵照毛主席关于“抗日游击战争虽然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仍然处于辅助的地位，但是必须放在战略观点上加以考察”的指示，他一方面把自己在敌后的一切战斗行动，服从于截断敌人增援、确保山区大部队反“扫荡”胜利这一全局，自觉地用游击战争去配合正规战争；另一方面在配合正规战争的前提下，他又积极地发挥游击战的巨大威力。从星夜下山袭扰敌人到飞车进城毁掉敌军火，他牢牢地拴住了龟田的牛鼻子，始终掌握着主动权。他充分发挥游击战争的特点，智取炮楼、袭扰县城，都不是大摇大摆的两军对垒，而是出奇不意地袭击敌人，集中兵力很快地解决战斗，流水疾风般及时转移。在条件成熟的时候，他率领游击队配合山区大部队，与龟田日寇军展开了正面交锋，使游击战向运动战发展……。正是由于赵勇刚忠实地执行了毛主席关于游击战争的光辉思想，所以，他率领的游击队就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在敌后演出了一场有声有色威武雄壮的活剧。
赵勇刚在开展敌后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中，有着明确的政策观念。对日寇大队长龟田、汉奸孙守财这些负隅顽抗、死不改悔的敌人，他毫不留情地镇压；而对伪军班长何小顺这样一些还不是死心塌地为敌人卖命的人，则反复进行教育，尽量争取他们为我军做点好事。剧本通过赵勇刚先在封锁线向何小顺进行“红点”、“黑点”的政策宣传，后在敌人炮楼向何小顺提出“你可是要的‘红豆’”的诘问，不但表现了赵勇刚的灵活机智，更重要的是表现了赵勇刚善于运用无产阶级政策的威力去瓦解敌人、战胜敌人的斗争艺术。赵勇刚严格按照党的政策办事，争取了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孤立了敌人。
敌我兵力悬殊，敌人凶狠狡猾，敌情复杂多变，独立作战在敌后的赵勇刚，身处的斗争环境是十分严酷的。然而，“望西北延安城光芒万丈……隔山离水，我听见亲切教导在耳边响”。赵勇刚在“风向不明计未定，箭在弦上弓难张”紧急关头这段深情的唱词，深刻地揭示了他智慧和力量的源泉。他心中高高矗立着毛泽东思想的灯塔，这是他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云山雾嶂”，都能“永不迷航”的根本保证。二
赵勇刚和他率领的游击队所以能够自由地驰骋在敌后，胜利地完成牵制敌人的任务，这是他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和人民群众建立了鱼水般的亲密关系，得到革命群众真心实意的拥护的结果。
作为我军的一个基层指挥员，赵勇刚对广大劳动人民有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时时处处严格执行毛主席制订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鱼水情深》一场中草棚宿营的描写，凝炼而炽烈地表现了他对人民群众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热爱。这种感情，自然是同他在贫农家出生，煤窑里长大，和劳动人民“一个饼子分着吃，一床破被伙着盖”这种阶级素质分不开的，但更重要的是由于他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在革命斗争的实践中充分认识了人民群众的伟大作用。在抗日战争的艰难岁月里，赵勇刚亲身感受到广大群众“为抗战献出了火热的心肠”。在他杀敌挂花的时候，是革命群众日夜守护在他身旁；在游击队转战敌后、缺吃少穿的情况下，是革命群众不顾自己生活的困苦，把“粒粒辛苦”的粮食和“针针情长”的军衣、军鞋，送到他们手上。正是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加抗战的高度热忱，使赵勇刚切身体会到“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所以，在他率领游击队冒雨行军来到张大娘门前的时候，首先想到和叮嘱战士的是：“大娘一家日夜支前，很辛苦，不要惊动她老人家”。这句朴实而真挚的道白，深刻地表明了赵勇刚对群众的深情厚谊。
由于赵勇刚无限热爱人民群众，积极地用毛泽东思想去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因而在对敌斗争中获得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龟田的据点戒备森严，层层设防，可是赵勇刚率领的游击队，攻则入，战则胜，“虎穴龙潭任往还”。星夜下山，有村支部书记率领民兵接应；智取炮楼，有高大伯机智巧妙的掩护；炸毁军火，群众捉来“舌头”，为分析敌情提供了重要线索……。靠人民排万难以弱胜强，这就是赵勇刚出击敌人时“神兵天降难提防”的根由。
龟田屡遭袭扰，却寻不到赵勇刚的去处，疯狂地跑到张庄，用机枪和刺刀向群众追查，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子弟兵永在我们心坎儿上，你们烧杀抢冲不散鱼水情长。”革命群众用鲜血和生命掩护赵勇刚这一激动人心的场面，形象地表明了广大人民群众是赵勇刚在敌后开展游击战的坚强后盾。这就是赵勇刚隐蔽自己时“苍茫大地无踪影”的凭借。
“哪里有人民哪里就有赵勇刚！”在历时八年的抗日战争中，日本侵略者为了扑灭到处燃烧的革命烈火，“清剿”、“扫荡”、“铁壁合围”……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游击队非但没有被消灭，相反却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打得日本强盗焦头烂额。这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党领导的游击队，生长于人民群众，扎根于人民群众，受到了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持。从拴住龟田到消灭龟田的整个战斗过程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赵勇刚那一身智慧一身胆，正是群智、群胆的结晶，他指挥的每一次战斗的胜利，都是人民群众英勇奋斗的结果。三
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是毛主席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赵勇刚率领的游击队，面对装备精良而又诡计多端的敌人，巧妙地运用了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
赵勇刚在敌后灵活机动的战斗，服从于战略、战役的全局。他的一切军事指挥，都是紧紧围绕着“拴住龟田”，配合山区战斗这一既定任务而进行的。赵勇刚一到平川，就指挥游击队战士炸桥破路，四处袭扰敌人，这是为了“拴住龟田”；赵勇刚智取炮楼把粮食夺走，袭扰县城把粮食烧掉，也是为了“拴住龟田”；敌人妄想偷偷把军火送上山去，赵勇刚扒上火车飞进车站，炸毁了军火，更是为了“拴住龟田”。毛主席历来要求战术指挥员要懂得一定程度的战略问题，“因为懂得了全局性的东西，就更会使用局部性的东西”。赵勇刚就是这样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基层指挥员。
赵勇刚指挥上的机动灵活，又是建立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之上的。他在每一个战斗行动之前以及战斗行动之中，都周密地侦察和研究敌情，做到了知己又知彼。闯入车站、炸毁军火的战斗，跌宕起伏，险情横生，可是赵勇刚却应付自如，履险如夷。他靠的是什么？不仅是他那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大无畏的战斗精神，而且还有对敌我双方情况的深切了解。他巧妙地制定了化装进站的作战方案，是因为他掌握了大和洋行利用特务机关在铁路上走私的线索。他机警地识破了龟田假“清剿”的阴谋，是因为他摸透了敌人的活动规律，从“一道命令两番送”中看出了破绽。他果断地提出了扒火车进站截住龟田的决策，是因为他熟知与战争有关的各方面情况，甚至连列车运行时间也了如指掌。他沉着地抵挡了龟田的反复盘问，是因为他掌握了犬养和龟田之间的微妙关系。这一切，充分揭示了赵勇刚指挥才能的客观基础。
赵勇刚部署上的灵活机动，也是他善于运用军事辩证法的表现。他遵循毛主席关于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教导，在拴住龟田的整个战斗中，从总体上有着“地动山摇志不改”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而在一个个具体问题上，却“对敌情要多思”，慎重考虑，认真对待。他利用敌人兵力不足的弱点，集中兵力，打敌小部；利用敌人民情不熟的弱点，乔装改扮，迷惑敌人；利用敌人指挥笨拙的弱点，声东击西，忽南忽北。赵勇刚运用毛主席的军事辩证法神出鬼没地与敌周旋，这是他所以能“出奇制胜拴龟田”的重要原因之一。
《平原作战》所塑造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形象赵勇刚，代表了伟大抗日战争中的千百万游击英雄。他英勇善战，机智灵活，自始至终牢牢地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但这绝不是他有什么固有的“天才”，而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所指出的：“主动权不是任何天才家所固有的，只是聪明的领导者从虚心研究和正确地估计客观情况，正确地处置军事政治行动所产生的东西。”
令人高兴的是，在我们社会主义文艺舞台的英雄谱上，又增添了赵勇刚这样一名光彩夺目的英雄。我们深信，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文艺路线，认真学习革命样板戏的经验，努力创作，精益求精，就一定会有更多高大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出现在社会主义文艺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