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党的温暖送给每一个战士——记“爱民模范连”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王东才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把党的温暖送给每一个战士
——记“爱民模范连”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王东才
一个寒冬的早晨，从首都开出的一趟列车穿过白雪皑皑的华北平原，向广州方向驰去。车厢里，一位英姿勃勃的解放军战士望着窗外阳光普照的大地，心中升腾起一股幸福的暖流。当他想起一九六八年十月一日，他和来自祖国各条战线的国庆观礼代表一起，在天安门城楼上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接见时，更加激起了对党和毛主席的无限深情。这位战士叫王东才，是获得中共中央军委授予“爱民模范连”光荣称号的广州部队某部四连现任指导员、党支部书记。
王东才是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经过战火考验和锻炼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入伍不久，他就响应党的号召，奔赴前线。在一九五九年西藏平叛战斗和一九六二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他英勇作战，几次荣立战功。离开硝烟弥漫的战场，王东才仍然焕发着战斗青春。一九六八年，他和全连同志一起在粤北山区奋勇扑灭了一场特大山火，表现了对党和人民的赤胆忠心。他担任连队党支部书记以后，更是把自己的满腔革命热忱，倾注在人民军队新一代战士身上，带领他们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前进。
爱护战士就是爱护党的事业
象每一个战斗连队一样，“爱民模范连”的战士来自五湖四海，个个朝气蓬勃，都是红旗下长大的工农子弟。王东才同他们朝夕相处，爱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就象爱护亲兄弟一样。他说：“革命战士是党的宝贵财富，爱护战士就是爱护党的事业！”
一个冷风飕飕的夜晚，在连部开会的班长张鲁汕突然右脚抽筋，腰部剧烈疼痛。病在战士身上，疼在东才心里。他急忙扶着张鲁汕在自己床上躺下，到伙房打来一盆热水，替张鲁汕烫脚。张鲁汕不好意思让指导员给他洗脚，赶紧把脚抽了回来。王东才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就往脸盆里按，边洗边说：“烫烫脚，活活血！”热气透过张鲁汕的脚心，王东才又给他热敷、按摩。这时，医生也闻讯赶来，给他打了一针。张鲁汕的病痛减轻了一些，王东才便把他扶在怀里，一勺勺地喂他糖水。张鲁汕一口口喝着，眼眶里涌满了泪花。
这天夜里，张鲁汕在王东才的床铺上安静地入睡了。王东才轻轻地走出门外，他看着满天星斗，想起当年在西藏高原上疼爱自己的老指导员。那是王东才刚满十八岁的时候，他跟随部队踏上千里征途。行军路上，那位老指导员常常帮助他扛枪，背背包。多少个风雪之夜，老指导员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他亲眼看到，老指导员穿过弹雨，到堑壕里给战友包扎伤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掩护战友。多少年来，王东才经常想着这些，不断勉励自己，一定要象老指导员疼爱自己那样疼爱战士。
南方的盛夏，烈日炙人，王东才经常帮助炊事班把绿豆汤送到训练场去，给战士们解热消暑。寒冬腊月，他深夜出去查岗，见哨兵没穿大衣，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哨兵披上。二排门前有座小木桥，战士们天天要从上面走来走去，王东才担心雨天桥滑，摔坏了战士，便拣来木料，把小桥加宽加固。
一天深夜，王东才到班排查铺。在战士郭增和的床前，他站了一会，听到床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王东才心里明白，前天郭增和接到家信，说他的亲属病了，急需一种注射剂。因为市场上一时缺这种药，郭增和正为这事焦急。第二天，王东才仔细地问了他亲属的病情，劝他要相信当地人民的医生，不要考虑过多，以免影响自己的身体和学习。星期天，王东才又亲自进城替郭增和买药。他从城南走到城北，一个个药店打听，一家家医院查问，跑得满身汗水，终于买到了一盒病人需要的注射剂。郭增和见了指导员送来的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忽然，他想起指导员的亲属不久前生病也需要这种药，但由于工作忙，指导员顾不得上街去买，而今天却为他奔走了一天。想到这里，郭增和连忙对指导员说：“这盒注射剂，还是留给您的亲属用吧！”王东才把药往小郭手里一塞，催他快给家里寄去。一小盒注射剂，郭增和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这里面装的哪是药，是指导员的一片心啊！
引导战士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王东才常说：“人民给我们送来的青年都是些好苗子。但是，如何让他们在阳光下茁壮成长，这就是我们的严重责任。”他以满腔的政治热忱，耐心细致地帮助战士们在革命路上迈好每一步，使他们锻炼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
那是一九六九年，“爱民模范连”迎来了一批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新战友。其中有一个名叫欧家富的青年，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地区一个群众组织的负责人。刚到连队时，他朝气蓬勃，就是过不惯紧张的战斗生活。平时出操，动作不合要求，班长“管”他；早上起床，内务整理不好，老战士又“管”他。欧家富老想着他“在地方管过‘一大片’，现在被大家‘管’得团团转”，情绪就不那么对头。王东才很喜欢欧家富生气勃勃的劲头，为他的健康成长动了很多脑筋。一天，他把欧家富带到连队荣誉室，和他一起学习毛主席关于“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我们人人要有彻底的革命精神，我们不要有一时一刻脱离群众”的教导，并用自己在三支两军第一线上看到有些老干部能上能下的优秀品德教育欧家富，启发他当好普通一兵。王东才说：光能上，不能下，不算彻底革命；要想尽快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应当欢迎同志们“管你”。指导员的意味深长的话语，使小欧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从此，欧家富处处注意按照一个普通战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入伍不久当了班长，后来又升为排长。为了使他继续保持普通一兵的本色，王东才又带着他到战士中去，和战士们一起学习马克思主义，一起批判刘少奇一类骗子鼓吹的“天才论”等唯心史观，在头脑中牢固树立“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的思想。在王东才的引导和帮助下，欧家富走上领导岗位不走出战士的行列，受到了战士们的好评。
战士朱盛淦，入伍前是大学生，来到连队以后，干什么都很有劲。后来，他听说一些同学被分配到“理想”的工作岗位，情绪就渐渐低落下来。王东才觉察到朱盛淦的思想变化，就和他一起学习毛主席的光辉著作《为人民服务》，把他领到一九六八年为人民扑灭山火而英勇牺牲的四烈士墓前，给他讲共产党员许统耀的光辉事迹。许统耀入伍五年，年年被评为学习模范，先后当过步兵、炊事员、饲养员、给养员，总是干一行爱一行，甘当革命的“螺丝钉”；在人民需要的时刻，他挺身而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朱盛淦听着指导员的介绍，眼前映出许统耀为人民奋战火海的情景：身材魁梧的许统耀，哪里火最猛，就往哪里冲，头发烧着了，脸上燎起了水泡，仍向烈火扑去；为了抢救战友王焕金，他一手拉着正在燃烧的树杈，一手托举着年轻活泼的小战友，牺牲时仍倚着沟壁，昂首挺立在火焰中。王东才满怀激情地对朱盛淦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们还有什么不适合人民需要的个人利益不能抛弃呢！”朱盛淦入伍以来第一次受到内容如此丰富，思想如此深刻的教育，思绪万千，心潮起伏。他激动地对指导员说：“我懂了，为个人的所谓‘理想’是渺小的，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才是革命战士最崇高的理想。”从此，朱盛淦立足连队，胸怀远大理想，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在革命化的大道上。
王东才看到战士的成长进步，从内心里感到高兴；当战士在前进路上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时，又总是先想到自己的责任，始终通过耐心的说服教育，把战士们紧紧地团结在党的周围。
一次，部队在山区野营。留守在营房的一个新战士，因为不懂武器性能，无意中把枪弄走了火。事故发生后，这个战士感到问题严重，生怕受处分；班长觉得事故出在自己班里，也等着挨批评。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王东才既没有批评班长，也没有处分这个战士。在党支部讨论这件事时，王东才发言说，入伍两个月的新兵，还不懂武器性能，这说明我们对新兵的训练抓得不紧，自己作为连队干部，应负主要责任。他还特别提醒大家要热情地帮助那个枪走火的战士找出原因，从中吸取教训。他说，“‘错误常常是正确的先导’，一个同志摔了一跤，我们及时拉他一把，让他爬起来，拍拍灰尘，就能大踏步前进。”王东才说的是这样中肯，同志们听了很受感动。
第二天，王东才代表连队干部在全连军人大会上做了深刻检讨，同时讲了防事故的重要性，发动全连检查一次安全工作措施。这样做的结果，既教育了那个出事故的战士，又教育了全连同志。连队安全工作也做得更好了。
把鲜血换来的经验告诉新同志
一天，“爱民模范连”的战士们雄赳赳地来到靶场，进行步兵武器实弹射击。
连长黄红乃发出了射击的命令。顿时，山谷发出“砰！砰！”的枪声。站在连长身边的王东才，看着一个个靶子应声栽倒，还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靶子刺眼地立在那里，便严肃地问道：
“这个靶子是谁打的？”
“是我！”
“怎么，是六班长？”王东才心里一怔：六班长平时军事技术学得不算差，今天为什么打出这样的结果？他走到六班长跟前又问了一句：“怎么打脱了靶了？”
“最近练得少，下次……”六班长解释着。
王东才看了一眼这个打脱靶的班长，望着远处没被打掉的靶子，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
十四年前，贫苦农民出身的王东才怀着对敌人的深仇大恨，曾把一发发愤怒的子弹准确地射向敌人。昔日战斗的经验，血的教训，使他深深懂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一口号的意义。他想：一定要把革命先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告诉每一个新同志，到了战场上，他们才能够更好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
第二天，王东才亲自把全连同志带到连史展览室，先给大家讲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讲人民解放军永远是一支战斗队的道理；接着又介绍自己在老同志帮助下苦练战术、技术以及自己的实战经验。在连队蹲点的老首长，也讲了“爱民模范连”的光辉战史。讲传统，学路线，开展革命大批判，所有这一切，进一步激发了战士们为保卫无产阶级专政而练兵的战斗热情。
又一天，三排机枪班正在训练场上练习连发点射。有的战士说：“这机枪打起来蹦蹦跳，一点儿也不听使唤，连发点射这一关真难过。”王东才来到这里，听到战士的反映，就给大伙讲了一段老连长夺机枪的故事。
那是解放战争的一年春天，四连和兄弟连队一同向“老爷岭”发起攻击。当冲锋号吹响的时候，敌人火力点的机枪突然响了起来。指战员们怒火满腔，以猛烈准确的火力掩护老连长率队前进。当接近敌人碉堡时，老连长的子弹打完了。这时，他用双手从碉堡枪眼中拖出打红了枪管的敌人机枪，使出平时练就的好枪法，立即朝敌人来了一个点射，把敌人压倒，掩护大部队夺取了战斗的胜利。
王东才一口气讲完了这场激战的经过，又运用毛主席关于实践第一的观点，给大家讲只要勇于实践，刻苦磨练，机枪就能听人的话的道理，增强大家战胜困难的信心。在王东才的具体指导下，战士们立即在训练场上召开“诸葛亮会”，研究机枪点射的特点和规律。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磨练，全班个个掌握了连发点射的本领，实弹射击时取得了优秀成绩。
还有一天下午，六○炮班在烈日下进行操炮训练。战士们互相竞赛，你追我赶，三下两下就挖好了座板坑。王东才走近一看，发现座板坑虽然挖得很快，可是方向偏离了班长指定的目标。他对战士们说：“不带着敌情练兵，不严格训练，就不可能练出打仗的真本领。”说着，他拿起铁锹就按班长原来指定的目标挖座板坑，一点一滴地给战士“传经”。战士们从指导员的示范中，进一步体会到练为战还是练为看，反映着两条不同的军事路线，更加自觉地严格要求，严格训练。他们专找土质硬、石头多的地方挖座板坑，专在气候恶劣、条件复杂的情况下练瞄准，最近考核时取得了发射十九发炮弹命中十八发的优秀成绩。
在群众性的练兵热潮中，王东才就是这样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训练现场，为不断提高连队的战斗力，带领战士们沿着毛主席的建军路线凯歌行进。
给复员战士再上一次党课
一年一度的老战士退伍复员时间又到了。可是，就在这时，王东才患了“多发性疖肿”。他大腿和臀部长了好几个脓肿疖子，疼得坐不能坐，走不能走，睡觉也只能趴着睡。领导和同志们几次劝他住院治疗，他始终不答应。他想，复员退伍是战士生活中的一个转折点，作为连队党支部书记，必须为战士的将来着想，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把准方向，到新的岗位上为党的事业贡献力量。
王东才不顾严重的病痛，为将要离开连队的战友日夜操心。他走不了路，就把干部和骨干约到床边，了解老战士的思想情况。他趴在床上，忍着疼痛，逐个地和将要复员退伍的战士谈心。连队党支部针对复员退伍战士的思想实际，决定给他们和全连党员上一次党课，讲一讲共产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问题。王东才主动要求承担这一任务。同志们担心他的身体，王东才说：“我的腿走不得，但还可以动脑、动嘴，为转眼就要和连队告别的战友们尽一份我应尽的责任。”他一边学习，一边拟写讲课提纲。剧烈的疼痛使王东才不时停下笔来，但是，他一想到这次党课，是一次向战友的临别赠言，更是代表党组织给这些已经茁壮成长起来的树苗，再浇一次水，再培一次土，便咬着牙，忍着痛，拿起笔继续写下去。他写着写着，写下了自己十几年来在党的教育下坚持战斗的深刻体会，写下了自己对党、对战士的一片深情。时间过了一小时又一小时，岗哨换了一班又一班，王东才窗口的灯光仍然通明透亮。
上党课那天，王东才让通信员搀扶着他来到会场。几十双激动的目光立刻汇聚在他身上。
“同志们，‘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党把我们撒在那里，就要在那里生根、开花，就要在那里为党和人民的事业战斗不息！”王东才的声音是这样亲切，神态是那样激动。大家从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从他用力支撑讲台的双手上，看出了他是强忍着多么剧烈的疼痛。他那深刻有力的话语，在同志们的心坎上激起了层层波浪：眼前的共产党员王东才不正是我们的学习榜样吗？风雪高原留下他战斗行军的脚步，粤北山区洒下他为人民扑灭山火的汗水，祖国南疆又有他靠毛泽东思想培养出来的好战士。他在枪林火网下穿过，在支农第一线犁过沃土，在炼钢炉前和工人们一起战过高温。他十几年如一日，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党叫干啥就干好啥！党的阳光哺育了他，他又把党的温暖送给每一个战士。
春风送暖的时节，老战士们告别了战友，意气风发地踏上新的征途。王东才带病背着战友的背包，把大伙送了一程又一程。老战士们含着热泪，握着王东才的手说：“指导员，您放心。我们决不辜负党的期望，一定在新的征途上继续革命，永远前进！”
《人民日报》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