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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考卷面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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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3-08-05
第3版()
专栏:

在这张考卷面前〔报告文学〕
金兆晖
为革命培养接班人,是百年大业,千年大计。
做家长的,如何遵循毛主席的教导,按照党和人民的要求,把儿女培养成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呢?
这是每个父母都要碰到的课题,这是思想领域中一张引人深思的考卷!
在这张考卷上,上海电车一场退休老工人咸桂生和他的妻子程秀英,填写得圆满,回答得鲜明……
一九六八年,咸桂生的同胎三个女儿咸慕真、咸慕和、咸慕群,中学毕业了。
当时,党号召知识青年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
有的同志关切地劝告老咸:你大儿子在朝鲜战场牺牲了,二女儿早已送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你又年老体弱,把这三姐妹留在身边吧。
也有的人这样说:“你是烈属,领导上会照顾你的。这次留上海的比例很大。她们三姐妹在上海当个工人,总比当农民有出息吧,你可不要太傻啊!”
到底让她们留上海还是去农村,留工矿还是去边疆?老咸,这个年近七旬、饱经风霜的老工人,一遇到这个问题,毛主席关于“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伟大教导就在他的耳边响起;马路上一幅幅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巨大标语、宣传画就在他的脑海展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雨中迅速成长的优秀青年,也仿佛浩浩荡荡地在他眼前走过……
想起这些,咸桂生深深感到:培养下一代,这是阶级的委托,老一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孩子不是父母的私产,而是国家的财富。旧社会“养子防老”,新社会可要“教子防修”!
老咸夫妇把三姐妹叫到一块,亲切地询问道:“你们要毕业分配了,都有些啥志愿呢?”
问起志愿,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谁还没有一些美好的想法?每当他们将要选择生活道路的时候,心里不都是波涛千顷,万马奔驰,有数不清的向往、兴趣和理想吗?这三姐妹,从小就学会弹琵琶,在中学里又成了一等民兵射击手。今天,当父母正式问起自己理想的时候,她们相互推了一会,才咯咯笑着说:“过去,我们想当兵,要不就当文艺工作者,对于现在提出的‘四个面向’,还没有很好考虑哩。”
老咸听后,不紧不慢地引导说:“青年人,可以有自己的理想。但是,个人的理想,首先要服从国家的需要!”接着,他指着窗外那星罗棋布的工厂烟囱,无限感慨地说:“现在我们国家的工业,发展得多快啊!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吃的、穿的,是从哪儿来的?城里的水门汀上,既种不出一棵稻,也栽不出一株棉……。你们是工人阶级的后代,担子应该拣重的挑,地方应该拣艰苦的去!”
接过老咸的话,妈妈程秀英抚摸身边三个木箱说:“你们看,爸爸为你们上边疆,早就买木料钉了三个箱子。你们可不要辜负他的心意呵!”随着话音,三姐妹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一处,只见“赠真”、“赠和”、“赠群”几个红漆大字,方方正正地印在箱子上。
望着箱子,三姐妹的心一齐激烈跳动了:箱子虽小,却装不完父母亲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决心和对儿女的殷切希望!此时,平日党的号召,老师的教育,迅速缭绕在她们耳际,汇成一个强大的声音:“千理想,万理想,党的需要就是最大的理想!”纷繁的思绪,在她们心里凝化为一个坚定的信念——到边疆去!
毕业分配开始后的一天,老大慕真一跑回家,就撅着嘴巴说:“校领导讲,我们家是烈属,你们年纪大,只批准一个,留两个在上海工厂照顾家里!”
老咸夫妇一听,一股热流暖遍全身。组织的照顾多么无微不至,社会主义制度多么幸福温暖!但咸桂生又反问自己:难道大儿子为革命牺牲,就成了组织照顾的资本吗?大儿子为革命牺牲,是光荣的;自己年老了,但心不能老呀!再说,还有个大女儿留在身边呢!
于是,在长乐中学的办公室里,老咸夫妇在争:“工人阶级只能讲贡献,不能谈照顾!”在卢湾区革委会的会客室里,老咸夫妇同样在争:“毛主席指引的路,我们孩子走定了!”在黑龙江生产建设部队来上海招生的办事处接待室里,老咸夫妇也还是在争:“同志,你们就把这三个孩子一起带走吧!”
争,争,争,老咸夫妇争得面红耳赤,但他们不是争照顾,而是争把孩子送到艰苦的边疆锻炼啊!
孩子终于被批准了,老咸望着三姐妹那天真稚气的脸蛋,又想起一个新的问题:孩子们在红旗下生,红旗下长。做父母的,在她们临行前,该送些什么东西呢?
老咸,这个早已退休,可一直以厂为家,主动找活干的老工人,一有空闲,就亲自领着孩子到电车一场去参观医务所,食堂,俱乐部,用对比的方法,讲述旧社会工人的苦,新社会工人的甜……。
一天下午,老咸给孩子们买来了三床席子。三姐妹一看愣住了:“咦,你做啥买了几床补过的旧席呀?”
阿爸笑了笑,郑重说:“它可不是几床普通席,而是光荣席,革命席!这是解放军换防,留下一批旧席,修理店将它修补好,卖给顾客。”说到这,老咸伸开长满厚茧的大手,轻轻揩弄着席上的一点灰尘:“你们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我担心你们不懂得艰苦!你们在边疆睡着这席子,就要想到解放军,象‘南京路上好八连’那样保持艰苦朴素的革命传统呀!”
在三姐妹离开上海前的一个晚上,老咸把三姐妹叫在一起,他环视倚在身边的孩子,浮想联翩地说:“你们是多么幸福呵!一毕业,党就什么都安排好了,发了棉衣棉被,又要披红挂彩地欢送你们!而我小时候呢……”于是,老咸就谈起了他五岁时,父亲怎样因病被老板开除,回家没几天连气带饿地就死了。讲到他怎样从苏州流浪到上海,拾过垃圾,当过小跑堂,抬过轿子,后来在英商电车公司当工人,又怎样挨洋人的拳打脚踢。
程秀英又指着脸上斑斑点点的伤痕,愤怒地说:“妈妈也是七岁上就当了缫丝童工啊!有时动作一慢,那狠心的老板,就用木棍打水,让热开水溅到我脸上,烫起一串串水泡……”说着,老咸夫妇又拿出在上甘岭战役中牺牲的大儿子镛泉的纪念章、烈士证以及三姐妹在幼儿园、少年宫和学校里幸福成长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给孩子们看。讲起旧社会因为饥病交加,如何睁眼望着三个孩子死去,一九五○年生下她们三胞胎时,党和毛主席又如何把她们从妇婴院全部负担到幼儿园……最后,老两口千告诫,万叮嘱:“你们今天这样幸福,这全托福毛主席、共产党的领导!你们到了边疆,一定要照毛主席的教导做人,工人家庭的子女,可不能出次品呵!”
父母亲在旧社会的悲惨经历,党和毛主席无比恩情。字字句句,印在三姐妹脑中:“爸爸,妈妈,我们记住啦!看今后的实际行动吧!”
老咸满意了。他仰头看着窗外那排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梧桐,爽朗地对三个女儿说:“好哇!从此以后,你们就是边疆建设者哪!你们虽然离爹娘远了,但离党近了,祝贺你们三个共青团员,在边疆快快成长吧!”
第二天清晨,三姐妹要出发了。老咸夫妇把她们送到门口,指着天空一片火红的朝霞,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看,红太阳出来了,你们要永远跟着太阳走呵!”
孩子们到黑龙江去了,做父母的是不是万事大吉、可以交卷了呢?“不!”老咸夫妇心想:“送女务农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教女务农;孩子到边疆干一阵子容易,但更难的是如何教育孩子在边疆干一辈子呵!”
于是,老两口继续当孩子们的“政治教师”,抓住时机,把思想工作做在前头。他们经常跑到新华书店为孩子们选购杂志书籍;坐在灯光底下剪辑一些有关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文章寄给孩子。他们还经常写信要三姐妹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把自己的革命工作同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结合起来。
尽管如此,生活的激流总在不断地扬起浪花。几个月后的一天,老大慕真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什么自己是棵“红苗苗”,从小就受着不少老工人的教育,还要长期向贫下中农学习些什么……
当晚,老咸夫妇急忙把在上海工作的大女儿叫回来,老两口取出信纸信封,语调深沉地说:你告诉慕真,在思想革命化的道路上,决没有什么“自来红”、“天生红”,只有“自觉红”,“改造红”。出身工人阶级家庭的子女,如果不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不长期与工农相结合,不刻苦进行思想改造,那么,“红苗苗”不是就会变成“修苗苗”吗?
转眼间,两年过去。在原来连队当小学教师的老二慕和,探亲回到上海。当老咸问起她的教学情况,慕和一方面感激贫下中农的信任和支持;另方面又面有难色地说:“难教啦,你们不知道,我们那儿的小孩又笨,又龌龊哩。”
“笨”,“龌龊”,这几个字象针刺着老咸的心!好一会,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忘本啦!旧社会,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上不了学,我们家祖祖辈辈不认识字,是因为笨吗?是因为那时候学校都为有钱人开的呵!今天,共产党和毛主席,不但送你上了学,还送你登上讲台,你有什么理由不把祖国的后代教育好呢?再说,你们那里双职工多,早出晚归劳动忙,有时对孩子照顾不过来,你当老师的,不仅要关心他们的思想,还应该关心他们的生活啊!”
为了帮助慕和当好教师,老咸又带着她拜访了上海一些有教育经验的教师,请他们给孩子传授教学经验;还经常把青少年课外阅读资料、《红小兵》刊物,定期寄到黑龙江去。
问题在继续出现。一天,大女儿下班回到家里,把老三慕群写给自己的信递给父亲。在信纸最后的附言上,这样写道:“大姐,最近我们这里有人说,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要轮换上调,真的吗?请你帮我打听一下。”并且还特别叮嘱一句:“此事千万别告诉爸妈。”老咸读着这行小字,越读越感到: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场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中,可充满了两种思想、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尖锐斗争呵!
一封长信越过千山万水,飞到了边疆;一行行严肃而又温暖的话,跳到咸慕群眼前。老人家首先指出:青年人用自己双手,改天换地建设钢铁边疆,把青春献给革命,献给社会主义建设,这就是最大的前途!青年人千万不要受刘少奇一类骗子散布的“下乡镀金”、“变相劳改”等谬论的影响,应该坚定地沿着毛主席指引的大路走下去!接着,信里又热情鼓励道:你不是常说,要接你大哥的班、走烈士开辟的路吗?可是你大哥在上甘岭战役中,面对敌人千万发炮弹,坚守阵地,直至牺牲;千百万革命先烈出生入死,前赴后继,他们哪一个要求过“轮换”?现在,党和毛主席为青年的成长创造了一切优越条件,你怎能放弃战斗岗位,不做勇猛的尖兵,而当可耻的逃兵呢?
读着爸爸妈妈的信,慕群心潮起伏,热泪盈眶了。“党和毛主席这样培养你,贫下中农和父母亲这样教育你,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把青年锻炼成名副其实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使我们国家千秋万代永不变色啊!”她擦干泪水,放眼望去,只见这曾是荒无人烟的查哈阳平原上,麦浪滚滚,稻花飘香,牛马肥壮;一队队建设者雄赳赳地走过;一条条广阔的林荫大道象绿色长龙伸向远方。这一切,都在感动着、教育着、激励着咸慕群:“边疆大有前途,我一定要在这北纬四十多度的地方,扎根一辈子,干一辈子革命!”
今天,在无数知识青年迅速成长的巨流里,慕真已成了农业战线上的骨干,慕和成了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泥腿子教师”,慕群是团里农具修配厂的翻砂工。她们用自己的劳动,种出一车车粮食,培养一批又一批学生,铸造一个又一个零件,不断地为社会主义大厦增砖加瓦……每当人们说起三姐妹的成长,都禁不住地赞道:“老咸夫妇送女务农、教女务农,可真费了不少心血呵!”而老咸夫妇,总是恳切地回答:“孩子的成长,都应该归功于党和毛主席!我们做父母的,如果没有党和毛主席的教导,哪能把子女培养好呢?”
亲爱的读者们,上面介绍的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在如何培养子女问题上所填写的一张考卷。事实上,在我们许多人面前,不是已经或者将要放着这张同样的考卷吗?“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如何回答这张考卷?这反映着究竟站在哪个立场、用什么态度对待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关系到无产阶级江山会不会变颜色的大问题。当然,孩子们在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新的问题、困难甚至挫折,需要党团组织、有关部门和父母按照毛主席的教导,用无产阶级的思想去帮助和教育他们。我们祝愿老咸夫妇,祝愿千千万万的家长,在这张考卷上永远得满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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