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重视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
黎坚
进行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这是我们党在思想政治战线的一项基本任务，也是建国二十多年来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向我们揭示的一条重要的历史经验。
在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全国胜利的前夜，毛主席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指出，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必须学会在城市中向帝国主义者、国民党、资产阶级作政治斗争、经济斗争和文化斗争”。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我们党逐步学会了这项极其重要的工作，在上层建筑领域中开展了对帝国主义、国民党、资产阶级的斗争，巩固了无产阶级政权，保证了社会主义改造的顺利进行。在我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取得伟大胜利以后，针对修正主义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否认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矛盾的形而上学观点，毛主席又明确指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除了生产关系和生产力发展的这种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以外，还有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这种基本矛盾，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仍然表现为阶级矛盾，集中表现为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和斗争，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当然，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与旧社会的这种矛盾具有根本不同的性质和情况。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是适应生产力的发展的，社会主义制度促进了我国生产力突飞猛进的发展，显示出巨大的优越性。但它还有不完善的方面，这些不完善的方面又是和生产力的发展相矛盾的。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制度和法律，是建立、维护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有力工具；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既反映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要求，又对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但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存在，国家机构中某些不正之风的存在，国家制度中某些环节上缺陷的存在，则是和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相矛盾的。正是这种情况，决定了无产阶级要继续革命，逐步改革生产关系以适应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主动改革上层建筑以适应和促进经济基础的发展，把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而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则坚持资产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竭力反对上层建筑中的一切改革，妄图达到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基础、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目的。这种矛盾的运动和斗争贯穿于整个社会主义历史时期的全过程。
毛主席从对立统一这个宇宙的根本规律出发，根据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为我党制定了社会主义时期的基本理论和路线，并且领导全党进行了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内的一系列革命。从对《武训传》、对《红楼梦》研究中的资产阶级思想、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等多次批判，到发动和进行文艺革命、教育革命等；从粉碎高岗、饶漱石、彭德怀等历次机会主义路线，到反右派斗争和普遍的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等，目的都是为了进一步解决上层建筑的问题，使上层建筑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发展，为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我们党正是在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胜利地进行了这些斗争，才保证了我国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大踏步前进，有效地促进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
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修整风运动，是建国以来我国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继续。这场伟大的革命斗争，摧毁了刘少奇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粉碎了刘少奇一类骗子妄图改变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以空前的深度和广度，荡涤着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内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污泥浊水，集中地批判了修正主义的路线和思想，有力地推动了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加强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使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荣，蒸蒸日上。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斗、批、改还没有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基本矛盾依然存在，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资产阶级决不会甘心于他们的失败，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每一个革命运动的高潮过去以后，资产阶级总是想在新的形势下以新的形式力图夺回他们失去的阵地。同时，“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改革教育、改革文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办“五·七”干校、合作医疗和赤脚医生等等，无不如此。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又会产生。如果我们满足于已有的胜利，不注意继续进行革命，打退资产阶级开倒车的企图和各种破坏活动，根据党的路线和政策及时解决前进道路上的矛盾，就会削弱、破坏以致丧失已有的胜利成果。我们要把上层建筑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认真总结我们的斗争经验，在前进的道路上巩固胜利，扩大胜利。
抓上层建筑，关键在于抓路线。路线问题本身也是属于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的东西，但由于它是一定阶级的利益、要求和世界观的集中表现，是指导行动的纲，因而它是关系全局的根本问题。毛主席关于“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教导，既阐明了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又深刻地概括了上层建筑里的阶级斗争归根到底就是坚持什么样的思想路线和政治路线的问题。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对了，就能使上层建筑各个组成部分沿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完善起来，从而充分发挥它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保护和促进的作用；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错了，上层建筑各个组成部分失去了正确的方向，不但不能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反而会起着阻碍和破坏的作用。
我们抓上层建筑的社会主义革命，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必须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一个路线，一种观点，要经常讲，反复讲。只给少数人讲不行，要使广大革命群众都知道。”党的基本路线，不仅领导干部要注意，不担任领导工作的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都应注意。有的同志强调自己水平低，把抓上层建筑、抓路线看作仅仅是领导干部的事情，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正因为水平低，才更应该注意上层建筑，关心路线问题。认识来自实践，路线觉悟也只有在抓上层建筑革命的实践中，才能逐步提高。也有的同志不注意或不善于从上层建筑、从路线上来推动生产的发展，尽管他们主观上想加快生产建设的步伐，但结果常常是事与愿违，甚至会迷失方向，走到邪路上去。当我们抓紧了上层建筑的革命，随着这一革命的胜利，必然会出现生产建设的大发展。一九五七年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带来了一九五八年一片热气腾腾的大跃进局面，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修整风运动的伟大胜利，必将继续推动我们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前进。在一个单位也是这样：哪一个单位革命搞得好，党的路线和政策执行得好，正确处理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提高了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充分调动了一切积极因素，生产就迅速发展。“抓革命，促生产”，这已经是许多同志的切身体会了。
抓上层建筑，抓路线，必须注意研究哲学、文学、艺术、教育等等意识形态领域中反映出来的各种思潮、各种学派，辨别它们代表哪一个阶级，属于哪一条路线，是否有利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
马克思主义关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学说告诉我们，社会的存在决定社会的意识，自从人类社会分化为阶级以后，就不存在超阶级的、统一的社会意识形态。由于人们的阶级地位和阶级利益不同，在同一个社会里，会形成不同的思想、愿望和世界观，会有不同的以至根本相反的思潮和学派。毛主席指出：“在阶级存在的条件之下，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甚至一个阶级的各集团中还各有各的主义。”（《新民主主义论》）因此，在阶级社会里，只有阶级的主义，没有什么超阶级的“全民”的主义。“共产主义世界观就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它不是任何别的阶级的世界观。”（《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各种思潮，各种学派，不管多么色彩缤纷、繁复多样，归根到底，它们总是直接地或间接地反映了一定阶级的利益和要求，同当时的阶级斗争、政治斗争有着明显的或隐蔽的联系。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为了反革命复辟的需要，经常利用历史上的一些反动思想，或者直接贩卖，或者改头换面，来宣扬唯心论和形而上学，传播资产阶级思想，推行他们的修正主义路线。《清宫秘史》、《武训传》、《海瑞罢官》等等反动电影和戏剧，难道只是为了追念古人、发思古之幽情吗？刘少奇一类骗子，本来是一些不读书、不看报、什么学问也没有的野心家、阴谋家，但他们也居然装模作样地谈什么孔子、孟子、哲学、历史，难道他们只是为了装潢门面吗？不是，决不是。他们是要从古人中寻找向无产阶级进攻的武器，请出历史的亡灵来为他们的反革命复辟服务，“以昨天的卑鄙行为来为今天的卑鄙行为进行辩护”。而我们为了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为了识破和批判刘少奇一类骗子这套货色，为了战胜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就必须了解历史上究竟有过哪些主要的思潮和学派，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在上升时期和在没落时期的意识形态表现究竟有什么特征，以分清什么是唯心论，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从而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和更好地进行现实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
在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整个历史时期内，在意识形态领域中，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会长期地、反复地进行和展开。旧的传统观念，唯心论和形而上学的观点，以及为被推翻的剥削阶级及其意识形态辩护的文艺作品和理论，都阻碍着上层建筑的革命，因而也阻碍着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而我们有些同志往往看不到或不了解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重要性，看不到或不了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唯心论和形而上学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阻碍作用，把文化教育战线上的斗争，看作只是“文化业务部门”的事，与国计民生没有多大关系。这是错误的。意识形态领域中不同思潮和学派的斗争，“归根到底表现着现代社会中敌对阶级的倾向和思想体系”。这种斗争的结果，不是无关大局，而是会关系到社会主义事业的前进或后退。无产阶级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前进，必须对旧的传统观念，对错误的思潮和学派，进行斗争和批判，这种批判，“应当力求用辩证方法。要有科学的分析，要有充分的说服力”。这是多年来我们进行思想文化领域斗争的一项重要经验。
意识形态领域中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辩证唯物论和唯心论、形而上学的斗争，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是客观存在，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不要怕有对立面，有不同意见的争论，是正常的现象。“有比较才能鉴别。有鉴别，有斗争，才能发展。真理是在同谬误作斗争中间发展起来的。”错误的思想，要通过辩论和批判，才能克服；而正确的思想也只有在同错误思想作斗争中才能发展起来，也正是通过这种斗争，才能不断改革上层建筑，以适应不断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在进行这种斗争的时候，也必须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正确区别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谨慎辨别香花和毒草。对待人民内部的思想认识问题，对待精神世界的问题，只能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去解决。
为了搞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我们必须“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也要学一点历史，帮助我们从历史上的阶级斗争、思想斗争中汲取经验教训，更深刻具体地领会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的学说，提高我们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指导我们投入当前的伟大斗争。学习要认真，要下功夫，要长期坚持下去。对待人类认识发展的历史，对待古代文化，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加以批判和总结，区别精华和糟粕，采取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的方针，这是战胜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丰富和发展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必要条件，而这一点，又只有通过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才能做到。
有些同志也认识到抓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重要，但又觉得困难很多，不敢大胆前进。其实革命的道路从来就是艰难曲折的，没有什么轻车熟道。上层建筑的革命更是如此。如果因为我们在这个领域里的革命经验还不那么丰富、完善，就去拣一条阻力最小、困难最少、驾轻就熟的道路，那就不可能前进。应当看到，“现在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斗争中，具有优胜的条件。政权的基本力量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劳动人民手里。共产党有强大的力量和很高的威信。”（《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虽然在社会上、在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内依然存在着，但由于它们是没落阶级的思想，它们的经济基础已经被摧垮，所以它们是没有生命力的，是腐朽的，是完全可以打败的。而无产阶级是最革命的阶级，是新生产力的代表者，它的意识形态是有强大的生命力的，是不可战胜的。尽管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在开始的时候可能弱一些，浅一些，但充满着革命的朝气，它比起那些看起来似乎很强很深但充满着腐烂气息的旧事物，却具有广阔的发展前途，哪怕是它刚迈开了第一步，也已远远超过了一切旧事物。新生事物的发展总是由浅入深，由弱到强，由低级到高级。一个大的革命运动，从开始到高潮到进一步深化，总有一个过程，正如奔腾的长江冲破了上游峡谷而展现为浩瀚江面的时候总有一个过程一样。因此，我们革命同志都应该坚定地、信心百倍地去进行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
抓上层建筑的革命，必须把革命热情和求实精神结合起来。要学习革命样板戏创作过程中，那种为了塑造高大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而反复学习、精雕细刻、一丝不苟、不断改进的革命精神。要保持工人阶级进驻上层建筑时那种不怕困难的英雄气概和注重政策的科学态度。无产阶级要“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必须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广大群众进行长期的、大量的、细致的工作才能实现。我们坚持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这是抓上层建筑一切工作必须遵循的普遍规律；同时又必须注意研究每个部门每项具体工作的特殊矛盾，对于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掌握事物的特殊规律。我们只有认真从事，把每一种工作都做得扎扎实实，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才能一步一步地战胜资产阶级。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把上层建筑各个阵地牢固地占领下来，改造过来，是一项长期的战略任务，要有决心，有毅力，持之以恒。革命正在前进，不管道路多么曲折，我们的前途是光辉灿烂的。让我们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去夺取新的胜利！
（原载《红旗》杂志一九七三年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