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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国家的主人——记山东益都县砖瓦厂划坯小组的女工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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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3-08-13
第2版()
专栏:

我们是国家的主人
——记山东益都县砖瓦厂划坯小组的女工们
也许有的同志还不清楚“划坯”是怎么一回事儿吧?其实平常得很!莫说跟那些宏伟的工程、复杂的技术不能相比,就在“砖瓦窑”这一行里,也是极普通的一道工序,只不过就是用手把一垛垛湿漉漉的砖坯拿开,再按一定的间隙垒好,使之通风,便于晾干罢了。但就在这平凡的岗位上,山东省益都县砖瓦厂划坯小组的女工们做出的一桩桩看来平凡的事情中,却使我们触到了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脉搏,理解了“咱们是国家的主人”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这担子,我们挑了”
一九七○年春季,厂党支部决定,抽调划坯组的老师傅去建设新项目,把划坯的任务交给何桂芝、李玉美等十六个女工承担。消息传开,全厂象是滚油锅里滴进水珠儿,炸开了!到处都在议论:“这是累活儿,女人家能行?”“拣砖头、捆瓦片的辅助工,突然搁到正式工序上,牢靠吗?谁敢担保不误事!”“要是影响了全厂生产怎么办?”一连串的怀疑、担心,全都灌进十六位女同志的耳里。她们的心里很不平静,翻来复去地掂量:累吗?革命那能图省劲儿!不会吗?天下从来就没有生来通!事关重大吗?社会主义建设一日千里往前奔,咱就得站在当紧处,一人就得顶上一人用!思来想去定了主意,何桂芝代表姐妹们向党支部和全厂同志表示:这担子,我们挑了!
事情确也有它的难处,每块砖坯七斤多,湿漉漉,软乎乎,捏得轻了拿不起,捏得重了要变形,横竖是个难摆弄!其实,劳累一点儿,别扭一点儿,倒还不当紧。当紧的是,好不容易划起一段,回头看看,歪三扭四,象个长蛇阵,叫人哭笑不得。更严重的是,前头刚垒好,后头呼?一声塌了,同志们把泥做成坯,这一下子却又把坯毁成泥,这咋能受得了!“要是影响了全厂生产怎么办?”她们也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了。
正在为难的时候,党支部的领导同志赶来了。十六位女同志齐呼啦地围上去,想说明情况,想接受批评,有的甚至想打退堂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党支部的同志却鼓励说:“同志们!不错呀,你们看,何桂芝、李玉美划的不就比较好吗?那是因为她俩过去曾经零打碎敲地干过。你们其他人划的歪三扭四是不大好看,可总归是把它划起来了呀!塌了一些确实叫人心疼,可还是没塌的多呀!这都说明,不会可以学会,今天划不好明天就能划好了。”
划坯多年的魏怀亭师傅也赶来了。他耐心地讲解,一遍又一遍地示范,把技术传授给十六位女同志。
党支部的鼓励,老师傅的支持,在她们的身上化做信心和力量。她们勤学苦练,五六天后顺了劲儿,一个月后熟了手儿,半年下来,就赶上了原来男同志划坯的速度!再往后,砖坯的产量一高再高,她们也能保证出多少划多少了。
“两个人的担子一人挑”
一九七一年秋季,砖瓦厂又上了几个新项目,人手不够用。党支部决定从划坯组调出八个人支援其他工种。
从十六个人一下减到八个人,开始,大家完成任务的信心不足。刚开始减人时,几天工夫,就积压了二十多万块砖坯,把个场子塞得满满的。上道工序的同志嚷着:再制出坯来就没处放了,你们打的什么谱?下道工序的同志也吵她们:再这样下去就要耽误装窑了,你们还这么沉得住气?
其实,何桂芝早就沉不住气了。同志们闷声不响坐在场边休息,她戳了身边的李玉美一把,轻声说:“让同志们休息一下,咱俩先试试加快划坯速度,看到底一天能划多少。”李玉美很支持她这个建议,两个人就一边议论,一边继续划坯了。何桂芝说:“我这两天有个想法,觉得反正只要尽力干,就是压下了砖坯,我也有理由向领导上交代,所以没认真对待这个问题。现在看,这想法儿错了。咱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那能只满足于在领导面前有理由交代就行呢?”李玉美接上说:“是啊!象咱们这样的人,旧社会你是地主皮鞭下的丫头,我没有桌子高就扛着板凳跟哥哥卖黏粥,谁拿咱当人待!现在咱是国家的主人了,就得有个主人的样子,全心全意地为国家建设出力!”这一对阶级姐妹越谈越知心,手里的砖坯也象翻花儿,越来越快了!
坐在场边休息的赵秀琴望望两位老姐妹的背影,脸红了,对身边的伙伴说:“我觉得自己想问题总跟她俩不一样,她俩一想就是国家、建设,我却动不动就想自己。看看她俩干的那么带劲儿,咱年轻力壮的有什么理由老歇着?走,干去!”
“干去!”六个人全都跟上了。
何桂芝、李玉美头也不抬往前赶,六姐妹紧紧跟着向前追。照八个人算,每人每天划五千块坯就能完成新的任务,这天她们每人平均划了八千块。收工的时候,个个心里充满着胜利的喜悦,说笑着往厂门外走去。
何桂芝问:“同志们,怎么样呵?”
同志们答:“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可咱们比平日劳累了点儿,汗流得多了点儿呀?”
“社会主义等不来,咱就得两个人的担子一人挑!”
“能挑一百斤,不担九十九”
一九七二年春季,又有两个同志调走,划坯组只剩下六个人。她们不但都成了家,而且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背后有人讲:“你拉的越快,他越给你加载,这就叫鞭打快牛!”六大嫂中,也有人受到这种闲话的影响,在心里结了疙瘩,干起活来蔫头耷脑的。
六大嫂专门讨论了这个问题:
“咱们是‘牛’吗?不,咱们是国家的主人!”
“主人哪用等鞭抽?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咱能挑一百斤,决不担九十九!”
“能挑一百斤,不担九十九”,划坯组的六大嫂用这个口号激励自己前进,也用这个标准衡量自己的工作,不断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新贡献。
“划坯”,是为了把湿漉漉的砖坯晾干。可你得由着它的性儿来,干急了,就出现裂纹,影响砖的质量。所以,每划好一垛,顶上要盖一层草包片子,防止日光暴晒。去年春季,气候干燥。风一刮,草包片子都吹乱了,砖坯也吹裂了。六大嫂专为这事儿动了脑筋。有位大嫂说:“地气太干的时候,咱都是先在地面上泼水,再垒坯。这坯垛顶上不也可以用这法儿吗?”另一位大嫂反驳她:“别说傻话了,砖坯上泼水,还不得浇成一摊泥!”“你听我说完呵!咱把水洒在草包片子上,让草包片子保持一定的湿度,既散发一些湿气,风也刮不动,你敢说不行?”她们一试,果然灵验,解决了这个长期没有解决的问题。
每到雨季,空气潮湿,砖坯干的慢,往往耽误装窑。李玉美听说外地有人把“一正一斜”的划坯法改为“两正一斜”以便扩大通风面积,使砖坯干得更快。她就三番五次地试验这个新方法,终于获得成功。全组都采用这个新方法,效果很好。平均提高工效百分之三十二;因为通风好,干得快,干得匀,每划一场砖,比过去提前一天半到两天就干了。
“社会主义是咱大家的”
三年多来划坯小组的人数,由十六个人减为八个人,再减为六个人;每天平均划的砖坯却由三万三千块增加到四万块,再增加到五万八千块,最多的时候达到六万六千块。
也就是说,她们现在的一个人,差不多干了开头五个人的活儿!
也许很少有人注意吧,她们每个人每天用手搬动的重量竟是七万斤左右!
这几个数字,纪录了几位大嫂为社会主义建设所做的贡献。但是,单靠几个数字是难以说清楚她们那种闪闪发光的主人翁精神的。
“五一”节,国庆节,街上锣鼓喧天,厂里格外宁静,六大嫂悄声来到厂里划起砖坯来了!党支部的负责人挡她们不住,撵她们不走。她们说:“昨天制出的坯,隔一天不划开就要影响质量。俺今天干了,明天再补上不是一样吗!”
六大嫂的汗水不光滴在划坯的场地上,简直可以说是洒遍了全厂的每个角落。龙口组,她们帮助刨过土;推坯组,她们帮助推过车;咀子组,从前每过一个多月就得请几个临时工缝大半天滚子,现在,六大嫂给包了;插坯组,需要在每天上班前把场子清理好,可是稍一不主动,就被六大嫂抢在头天晚上给清了。别组的同志挡住她们说:“你们自己的活儿干完了,这是我们的活儿,那能再让你们干呀!”她们说:“什么你们的,我们的,社会主义是咱大家的!”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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