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废铁炼成钢——华北第一监狱参观报告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把废铁炼成钢
——华北第一监狱参观报告
中国政法大学李卓、杨学钧
华北第一监狱在国民党时代是充满阴森和恐怖的。但是有钱的犯人可以在监内大鱼大肉，可以在监内做寿，而没钱的犯人不仅忍受监狱里对他囚粮的中间克扣，而且低三下四接受看守的命令，伺候有钱的犯人。如今，人民政权的监狱政策不是这样的，只要你是犯人，一样的供给待遇，一样地参加劳动，参加学习，你有钱，但没有随意送食品的自由。这里没有恐怖，有的是启发犯人的自觉，通过劳动来改造犯人，称犯人为“自新人”，一切的设施为了贯彻“教育改造”的目的。改造犯人是有原则的进行的，对反动分子及其忠实帮凶的改造是采取强制的方式，消灭他们的反动思想，使之变成新的劳动人民。一般群众的犯罪，可以说受旧社会残余影响的成分较多，对于他们，采用教育方式，使他们认识错误，重新做一个好的劳动人民。华北第一监狱是正确执行人民政府监狱政策的。
我们坐在监狱的会客室里，感觉到的是学校的气息，不是监狱的气息。北面是管弦乐里夹着京戏，有韵有节；西北面是锣鼓喧天，听来是秧歌鼓点；西面是一阵阵的大合唱，很有节奏。这是犯人自己组织的文娱委员会领导下的文娱活动，准备元旦晚会上的演出。
华北第一监狱有犯人二一一七名，分五个监筒，每一个筒等于五条胡同，同一性质的犯人住在同一个监筒里。各种犯人分开来住，还有病监和女监。监房有充足的阳光和空气，并不阴湿，有单人监房、双人监房、和杂监房（几个人住一个房间），床铺是木板床，被褥整齐，除了个别重点监视在深夜需要锁门外，一般白天黑夜都把门打开。有由犯人自己管理的图书馆，有球场，有洗衣处，有犯人自己的壁报，壁报上写出自己的错误和反省，有犯人经过民主讨论而制订的自新人公约，有生产挑战书和生产纪录。犯人每天有八小时的生产劳动，充足的休息和学习时间，一切都是过着规律的组织生活。
华北第一监狱在监狱管理和犯人教育上有三点是值得提出来谈谈的：
第一是犯人自己管理自己，在监狱管理上说，有很大的作用。华北第一监狱有“自新人自治委员会”，下设劳动生产委员会、生活委员会，学习委员会、文化娱乐委员会，由犯人中选出负责人，由监狱管理机关批准。这种组织讨论有关犯人的事情。譬如说：怎样去完成一个生产任务，怎样布置会收得好的效果。把讨论的意见集中起来，加上监狱机关改造犯人在每一个阶段的方针，然后贯彻下去。犯人自治委员会有管理他们自己生活之权，有对看守人员及监狱提出正当批评与建议之权。自治会定期检讨工作，做出总结。有自新人自治委员会的组织，不等于监狱领导方面不去管理，而是在搞好管理的前提下由犯人自己管理自己。华北第一监狱运用这种方法的结果，很快地扫清一般犯人的顾虑，消除了犯人与监狱的对立观念。
第二是通过劳动来改造犯人，华北第一监狱在这方面有显著的成绩。这里有纺织工场、漂染工场、印刷工场、木工场，这些工场一方面提高了犯人的劳动观念，一方面解决了部分经济问题。自治委员会下的劳动生产委员会就是由犯人提出生产计划并保证完成的组织，劳动生产委员会自己记录犯人的生产情绪和劳动成绩，按照这种纪录提出表扬或批评。这种纪录是监狱进行奖惩可靠的尺度。所以说从犯人劳动生产的表现上来看犯人思想改造的程度是正确的。犯人除了参加各场的劳动，还参加其他的劳动，如参加修建天安门广场的劳动等等。
第三是思想教育与劳动结合，思想教育的中心环节是批评与自我批评。在接管初期，犯人并不认识批评与自我批评，使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进行受到阻碍。华北第一监狱在组织劳动生产以后，用奖金、立功、假释三个奖励劳动生产的方式，突破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阻碍，很快地杜绝了包庇现象。奖金是奖励在劳动中有成绩的，但给奖金要经过大家评定，由监狱管理机关鉴定的。在评定的讨论中打破一团和气，犯人很实在地指示某人什么时候破坏过劳动纪律，某人什么时候浪费了原料，或者某人在什么时候说了不负责任的话。一次奖金运动，把犯人思想提高一步。
立功是在劳动生产中有优异的成绩，或者有了有价值的创造，立功三次取得假释的资格，这在犯人教育上起了绝大的作用。凡取得假释的人也得经过大家评定，做成鉴定，再通过院务会议，呈请原判机关假释。凡确定假释的人，小组开送别会，全监狱开欢送假释大会。假释的人佩带红花，上台向全监狱的人作报告，当着全体人前面宣誓：出狱后做个劳动人民。监狱管理机关在这时向犯人讲解监狱政策，鼓励在狱的人向假释的人看齐。文娱委员会在这时上演富有政治教育的剧，刻划犯人思想的转变。在这些方式上华北第一监狱提高了犯人思想，把坏人变成好人。
只有人民政权领导下的监狱在全心全意为人民做事，这是监狱，也是熔炉，把一块一块的废铁炼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