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医疗根深叶茂——山东省昌潍地区的调查报告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合作医疗根深叶茂
——山东省昌潍地区的调查报告
合作医疗，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新生事物，到现在已有五年了。最近，我们对合作医疗的巩固、发展情况，在山东省昌潍地区进行了调查，并对这个地区的寿光县道口和上口、胶县艾山、胶南县大场、五莲县松柏、安丘县牛沐等六个农村人民公社作了重点解剖。大量的事实表明，在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和“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下，经过广大干部、群众的精心培育，合作医疗根深叶茂，正在茁壮成长。
五年来的发展变化
在调查中，我们高兴地看到：五年来，昌潍地区的广大农村，从辽阔的平原到偏僻的山村，从内陆地区到沿海小岛都办起了合作医疗。现在，全区已有一万零一百五十四个大队办起了合作医疗，占生产大队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二。农村合作医疗越办越好，越办越巩固，雄辩地说明这个制度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在广大干部、群众的心坎上深深地扎下了根。
一九七二年的春天，正当合作医疗蓬勃发展的时候，社会上刮起了一阵冷风，说什么“合作医疗办早了，是‘一平二调’，要退回去”。诸城县相州公社党委有的领导同志也动摇了。广大贫下中农挺身而出，坚定地说：“解放后，俺政治上成了国家主人，经济上也翻了身，唯独治病是个愁。多少年来，俺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有个好办法，这回总算盼来了合作医疗，谁破坏也不中。合作医疗要停办，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这个公社有十七个大队干脆你说你的，我干我的，硬着头皮顶住了歪风，扎扎实实向前进。也巧得很，就在那股冷风嗖嗖的时候，全公社“流感”流行。凡是顶住了冷风，合作医疗继续办着的单位，由于防得早、治得快，群众患病的很少、很轻，基本没有影响生产。相反，那些顶不住冷风的单位，防治措施跟不上，“流感”很快蔓延全队，劳力一下子躺倒了一大半，农业生产受到很大损失。活生生的事实教育了公社党委的领导同志。他们向群众检查了自己的错误，还亲自动手帮助已停办的大队都恢复起来。这个公社的合作医疗，经过一阵冷风的吹打，变得更坚强、更牢固了。问题就是这样，尽管“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这个发展的总趋势是不能改变的。
随着合作医疗的飞跃发展，一支半农半医的赤脚医生队伍也迅速壮大起来，成为农村医疗卫生战线的生力军。目前，全区共有赤脚医生二万三千九百一十八名（其中女赤脚医生五千三百四十名），相当于文化大革命前公社医院和公社以下卫生所医务人员总数的两倍半。
开始办合作医疗时，新选上的赤脚医生，大多数是一不懂医，二不懂药。但是，他们有许多优点：第一、根苗正，大多数出身于贫下中农，对劳动人民有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第二、土生土长，那些人有什么病，那些时候易生什么病，都一清二楚，群众有什么知心话也乐意对他们讲。第三、又看病又劳动，群众用着就叫，一叫就到，信得过，养得起。第四、思想不保守，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为革命好学肯钻，敢于向所谓“不治之症”宣战。五年来，这些赤脚医生在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中，在医疗实践和生产劳动中，不断提高觉悟，增长才干，又红又专，为广大农村防病治病做出了可喜的贡献，深受贫下中农欢迎。胶南县共有二千二百一十六名赤脚医生，已有一百七十三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四百四十七人加入了共青团，二百一十六人被选进县、社、队的领导班子。在医疗技术水平上，大多数赤脚医生都能用中西两法防治常见病、多发病，有五百七十三人能做一般外科小手术。
贫下中农都说“好得很”
合作医疗是群众在自愿互利的原则上建立起来的集体福利事业，在实践中越来越显示出它的无比优越。广大贫下中农都说这个办法“好得很”。
一、群众看病近便，治疗及时。未办合作医疗以前，绝大部分生产队无医无药，群众生了病只好跑几里路或几十里路到卫生所或公社医院去治，很不方便。特别是遇上雨雪天气，治病更加困难。办起合作医疗以后，队队有医有药，看病近便，治疗及时。赤脚医生送医送药上门，有急病马上治，慢性病连续治，给群众减少了很大痛苦。牛沐公社李家院庄大队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大娘得了半身不遂，赤脚医生马福庆给她针灸，一连八个月，终于治好了。老大娘感动得热泪盈眶，逢人便说：“如今这个法子真好，坐在炕头上就治好了病。要在过去，要叫咱住医院，一住大半年，人家赔不起工夫，咱也住不起！”
二、大大减少了社员治病造成的困难。在农村，有一部分困难户，因为无钱治病，小病挨，大病拖，小病挨大了，大病拖坏了。有的人本来经济不困难，也会因病造成困难。实行合作医疗后，一人生病众人帮，这种现象大大减少了。据艾山公社大王家和宋家两个大队调查，一九七三年参加合作医疗的共三百零六户，每户都受益。按人计算，两个大队共有一千四百一十二人，在合作医疗治过病的占百分之九十七。因病向集体借支负债的基本上没有了。
三、节约大量劳力，支援了农业生产。过去，农村缺医少药，生病外出治疗，很花工夫；现在，有了合作医疗，一般疾病本队就能治疗，节省很多劳力，投入农业生产。据道口公社调查，全社共有五万零一百人，仅一九七一年和一九七二年这两年，就节约十八万个劳动日。每天到公社医院看病的人数，由过去的二百人左右减少到二、三十人。牛沐公社李家院庄大队办起合作医疗后，社员就近看病，一年节省三千多个劳动日。按种一亩稳产高产田用五十个劳动日计算，光节约的劳力就能种好六十多亩。
四、改变了农村的卫生面貌。实行合作医疗，贯彻执行“预防为主”的方针，为开展农村卫生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大场公社过去是一个水多蚊多疟疾多的地方。在公社党委统一领导下，以一百四十七名赤脚医生为骨干，队队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三年当中，全社共疏通沟渠九百三十七条，填平污水坑一千一百一十六个；每年冬春几次烟熏地瓜窖、水井、公房和社员住房；对人畜粪便进行了统一管理，实行了科学造肥；采用废机油和野生植物消灭孑孓，每年发动群众几次围歼老鼠。这就使得各种传染病大大减少，危害人民健康最大的疟疾发病率，一九七三年比一九七二年下降了百分之七十四点八。
五、为发掘医药宝库作出贡献。几千年来，广大劳动人民创造和积累了一些简便易行、行之有效的土方、单方、验方。建立合作医疗后，赤脚医生把分散在群众中的土方、单方、验方及时发掘和汇集起来，仅松柏公社就收集了七百零五个，给群众治好了很多常见病和疑难病症。我们所到的十几个大队的赤脚医生，都搜集了几十个到上百个土方、单方、验方，全区合计起来，就是成千上万个。经过赤脚医生在实践中不断总结提高，实行中西医结合，不仅使祖国医药学大放异彩，也为创造我国的新医学、新药学开辟了广阔的途径。
六、促进了妇幼保健和计划生育的开展。过去，农村的医生很少，女医生更少，妇幼保健和计划生育工作很薄弱。赤脚医生队伍中的女赤脚医生大批成长，这就为普及新法接生、普查普治妇女病和落实节育措施创造了有利条件。昌邑县龙池公社有生育条件的妇女，已采取节育措施的达到百分之八十一，一九七三年全社的人口自然增长率已下降到千分之八以下。同时，几年来连续五次普查普治妇女病，使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患病妇女恢复了健康，好几名结婚数年不孕的妇女生了孩子。
七、有利于公社医院的斗、批、改。文化大革命前，公社医院的医务人员坐门等医，重治轻防。几年来，各地组织一部分赤脚医生到公社医院“掺砂子”，补充新鲜血液，进一步促进公社医院的革命化建设。胶县张应公社洋河崖大队的女赤脚医生杜瑞仙，到公社医院担任副院长，经常带领医院的医务人员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为贫下中农治病。公社医院的医务人员，每年分批分期深入到大队合作医疗站，增强了对人民群众的无产阶级感情，在医疗技术上也向群众学到许多新的东西。随着合作医疗的发展，赤脚医生的医疗水平不断提高，群众对公社医院的要求更高了，促使医务人员刻苦学习新的医疗知识，促使医院增设了检验、放射、外科手术等新的医疗项目。
坚持走自力更生的道路
五年来，合作医疗不断巩固和发展，各单位创造和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自力更生、勤俭办医。
办合作医疗，是自力更生、勤俭办医，还是单靠买药，贪大求洋？这是两种思想、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凡是坚持自力更生、勤俭办医的，合作医疗就巩固、就发展；凡是单靠买药，贪大求洋的，合作医疗就失败、就垮台，到头来还得走自力更生的道路。上口公社南半截河和北半截河两个大队，地连地，庄靠庄，自然条件相等。由于走的路子不同，执行的路线不同，得到的效果截然不同。南半截河大队坚持“三土”（土医、土药、土方）上马、“四自”（自采、自种、自养、自制中草药）创业，除发动群众采药外，四个赤脚医生每年都利用果树空隙种植四、五亩药材，每年收获药材六、七百斤，价值五、六百元。给群众治病，大部份是用土方、单方、验方和自制的膏丹丸散，药费开支逐年下降，药品库存逐年增加。北半截河大队的合作医疗，由于光依靠商品药，很短的时间就吃垮了。后来，他们总结经验教训，走自力更生的道路，重新办起来，才站住了脚，越办越好。
许多大队初办合作医疗时，底子薄，药物少，为了防止超支，免费治疗的范围有一定的限制，治慢性病不报销或只报销一部分，治大病限额报销。几年来，由于坚持自力更生，大搞群众性的中草药运动，底子比较厚实了。全区绝大多数大队的合作医疗经费每年都有一定的积余，药品的品种增加，并有相当数量的储备。更重要的是因地制宜，建立了一定数量的药材基地，年年种，年年采，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药库。随着合作医疗的物质基础日益雄厚，原来的限制逐渐减少，以至取消，社员免费治疗的范围不断扩大。全区有半数公社，从队办合作医疗的基金中，每人每年提取三、四角钱，由公社统一管理，专门负责住院病人的医疗费用。这样，群众治病即使花钱较多，也不用为难了。道口公社六十二个大队的合作医疗，起初规定，治大病只能报销三、四十元，治慢性病只能报销百分之三十左右。由于自采自种药材，勤俭办医搞得好，从一九七二年以来实行了社、队两级管理，小病大队包，大病公社包。社员们满意地说：“照这样办下去，咱再也不用为治病犯愁了。”
要贯彻执行自力更生的方针，“三土”上马、“四自”创业，赤脚医生起着重要作用。干部和群众认为，加强对赤脚医生的教育，把他们的思想搞正确，提高他们的路线斗争觉悟，是十分必要的。
在调查中，我们亲眼看到：群众欢迎合作医疗，也有能力、有办法管好它。许多公社和大队，由干部、贫下中农和赤脚医生组成合作医疗管理委员会或管理小组，在党组织的领导下，发动群众采药种药，组织群众学习卫生防病知识，依靠群众的集体力量同疾病作斗争。同时实行民主理财：合作医疗的现金、药品固定专人管理；各项开支账目做到日清月结，按时向群众公布；各种制度的建立和执行都做到群众讨论、群众监督。这样做的结果，社员们就把合作医疗放在心上，人人关心，处处爱护，使合作医疗办得更加完善、更加巩固。
本报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