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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朱熹的唯心论的先验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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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4-02-13
第2版()
专栏:

评朱熹的唯心论的先验论
罗思鼎
朱熹(一一三○——一二○○年)是宋朝唯心主义理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朱熹的唯心论的先验论,发展了孔丘、孟轲及董仲舒以来的儒家唯心主义,形成庞杂的反动哲学体系。元、明、清三代,朱熹的《四书集注》是封建知识分子必读的教科书。他对《五经》的解释,被奉为科举考试的标准答案。直到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叛徒、卖国贼林彪为了搞阴谋、搞复辟,对朱熹也十分崇拜。他关起门来以朱熹的注解为蓝本搞了《四书集句》作为《四书集注》的续篇,叫嚣“要象朱子那样去待人”。因此,要深入批林批孔,就必须批判朱熹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一
孔孟的儒家学派发展到宋朝,演变成为理学,又称道学。朱熹是孔老二的忠实信徒,是反动理学的集大成者。
在宋代,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斗争的中心,是怎样看待“理”和“气”的关系问题。“理”就是观念、思想,“气”就是物质。朱熹认为“理在先,气在后”,(《朱子语类》卷一)精神的东西先于物质而存在,万事万物,大至天地,小而蝼蚁,都是由“理”派生出来的。他用了这样一个譬喻:天上有一轮明月,世上无数江湖水面上有月亮的影子。“理”就是这个月亮,而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则不过是“理”这个月亮照在水面上的影子罢了。
客观事实与朱熹说的正好相反。客观世界决不是“理”的影子,而朱熹的“理”倒是现实生活中的封建专制统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朱熹说:“帝是理为主。”(《朱子语类》卷一)这就是说,天上的上帝和人间的皇帝都是“理”的体现和化身,老百姓们应当乖乖地服从他的统治。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时指出:“黑格尔力图在这里把君主说成真正的‘神人’,说成理念的真正化身。”(《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朱熹在这里玩的是同一套把戏。他所以要提出“理”的观念,目的是为了说明剥削有理、压迫有理,造反无理。说来说去,全是为封建统治辩护的歪理。林彪所说的“受于天”的“理智”,就是这种老调子的新唱。
朱熹的反动理学是孔孟儒家学说的进一步发展。孔丘为了维护没落奴隶主贵族的统治,鼓吹反动的“天命”论,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反动统治秩序。到了汉朝,董仲舒改造了儒家学说,竭力宣扬“天人合一”,并制订了“三纲五常”的反动教条,为封建统治制造理论根据。朱熹继承和发展了从孔丘到董仲舒的反动理论,鼓吹“天命即是天理”,(《朱子语类》卷四六)而“三纲五常”则是这种“天理”在人间的体现。这个“理”,“其张之为三纲,其纪之为五常。”(《朱子文集·读大纪》)其中特别以父子君臣关系为“三纲之要,五常之本,人伦天理之至”。(《朱子文集·垂拱奏劄》)朱熹甚至从蝼蚁之中看到了君臣关系,从犬马牛羊之中看到了朋友关系,其目的无非是要证明作为封建伦理道德的“三纲五常”是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是支配世界的原则,借以论证地主阶级专政的“合理”。
朱熹的唯心论的先验论,认为封建统治不仅是合乎“天理”的,而且是永恒不变的。他胡说什么“纲常千万年磨灭不得”。(《朱子语类》卷二四)即使是“万一山河大地都陷了,毕竟理却只在这里。”(《朱子语类》卷一)其实,无论是孔丘的“天命”,还是朱熹的“天理”,都只是为了证明没落的腐朽的奴隶制或封建制的“合理性”和“永恒性”。林彪继承了这套反动衣钵,把腐朽的没落的资本主义制度说成是天命所归,叫嚣“顺天者兴,逆天者亡”,还胡说什么“这是辩证法”。看,这些反动派的腔调是何等地一模一样!它说明越是腐朽没落的阶级,越是要煞费心机地制造出一套骗人的理论。这是因为它不但需要欺骗别人,也还需要欺骗自己。不然的话,他们的日子就连一天也混不下去。
朱熹把封建社会的阶级关系说成是由“天理”命定的,叫嚷“存天理,灭人欲”,归根到底,是为了从思想上扼杀被压迫阶级的正义要求和革命行动。朱熹公开声言“佃户不可侵犯田主”,要农民“各依本分,凡事循理”。农民如果敢于“鼓众作闹”,起来造反,那就要吃官司,坐班房,“决配远恶州军”。(参见《朱子文集·劝农文》、《朱子文集·劝谕救荒》)朱熹还叫嚣说,凡是敢于“以下犯上,以卑凌尊”、“以地客杀地主”者,一律严加镇压,决不宽恕。这一切,都是为了消灭劳动人民的“悖逆作乱之心”,维护“三纲五常”,使“天理”不至于泯灭。(《朱子文集·戊申延和奏劄》)由此可见,朱熹的理学是地主阶级手里的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它和血淋淋的反革命暴力起着同样的反动作用。林彪鼓吹要学习朱熹的“待人”哲学,目的同样是为了镇压革命,妄图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中国,恢复已经被推翻了的地主资产阶级专政。二
朱熹从“天理”是事物的本源出发,形成了他的以“格物致知”为基本内容的唯心主义认识论。
朱熹所说的“物”,并不是指客观存在,而只是“理”的影子。因此,他说的“格物致知”,并不是要人们通过社会实践去认识事物的客观规律,而是指人们必须自觉地维护封建统治秩序,并从中去领悟和体会先验的“天理”。他明确提出,“格物致知”就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世故”,(《朱子文集·答陈齐仲》)换句话说,也就是要人们精通反动的孔孟之道,处处按照封建统治哲学去立身处世。所谓“格物致知”,对反动统治阶级来说,是维护和巩固统治秩序的药方;对被统治阶级来说,是要他们心甘情愿地当奴隶。
朱熹的“格物致知”,同一切唯心主义的认识论一样,都是以主观和客观相分裂,以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的,完全排斥了人们参加社会实践的必要性。毛主席在《实践论》中指出:“人的认识,主要地依赖于物质的生产活动,逐渐地了解自然的现象、自然的性质、自然的规律性、人和自然的关系;而且经过生产活动,也在各种不同程度上逐渐地认识了人和人的一定的相互关系。”朱熹从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目的出发,认为人是“理”所派生的,人心就反映着“理”,因此,“人心之灵,莫不有知”,(朱熹:《大学 章句》)“人心”能够领悟“天理”。他否认认识依赖于实践,否认人的认识只有通过实践才能逐步发展和深化,说什么只要“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朱子语类》卷十二)就能到达“一旦豁然贯通”的境界。换句话说,人们根本不必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只要关起门来冥思苦想,就能逐步领悟“天理”,最后“忽然爆开,便自然通”,(《朱子语类》卷十一)从而穷尽世界上一切事物的道理。这简直象变戏法一样神奇!叛徒、卖国贼林彪也鹦鹉学舌地说什么“要解决问题,就要从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照这种说法,根本不需要刻苦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不需要参加社会实践,不需要在革命斗争中改造世界观,而只要在灵魂深处那么“爆发”一下,就可以百功齐备、万事大吉了。
朱熹宣扬“格物致知”,目的是为了“治国平天下”。朱熹说:“致知格物,是穷此理。诚意正心修身,是体此理。齐家治国平天下,只是推此理。”(《朱子语类》卷十五)总之,从封建帝王直到庶民百姓,都应该从思想上和行动上服从封建伦理道德,遵守封建秩序,维护封建专制制度。要达到这个目的,关键就是要“居敬”。朱熹说:“敬字工夫,乃圣门第一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少个敬不得。”(《朱子语类》卷十二)为什么“敬”字这么重要呢?因为这是封建统治的重要保证。对于地主阶级中的每一个成员来说,要求他们恭恭敬敬地去维护“三纲五常”,不得有半点怠慢、放肆和动摇。对劳动人民来说,要服服贴贴地忍受地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内无妄思,外无妄动”,(《朱子语类》卷十二)把自己手脚捆缚起来,就象“放在模匣子里面”一样。朱熹得意地吹嘘:“修己以敬,下面安人安百姓,皆由于此。”(《朱子语类》卷十二)这几句话,充分暴露了所谓“敬字工夫”的反动本质。
这种唯心主义的认识论和“修养”经,具有很大的欺骗性。朱熹打着“敬”字的幌子,大搞形式主义,甚至专门规定了一整套“敬”的规矩,什么“坐如尸,立如齐”啊,什么“头容直,目容端”啊,(《朱子语类》卷十二)连走一步路,抬一下手,都要毕恭毕敬,多么庄严虔诚的道学先生面貌啊!林彪就十分欣赏这套反动的“敬字工夫”,鼓吹“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但是,剥下道貌岸然的画皮,骨子里却是阴谋欺诈,男盗女娼,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这就是朱熹的“待人”哲学。朱熹曾以查冤狱为名,行打击报复之实,为了打击反对派,祸及一个无辜的官妓,几乎用重刑把她折磨死。鲁迅在揭露宋朝道学的虚伪性时说过:“道学先生是躬行‘仁恕’的,但遇见不仁不恕的人们,他就也不能仁恕。所以朱子是大贤,而做官的时候,不能不给无告的官妓吃板子。”(《论俗人应避雅人》)这个自命继承了孔丘“道统”的伪君子,听说建阳县学堂风水好,企图占为己有,用粗绳捆缚孔子“圣象”,强令“搬家”,结果把孔“圣人”的手脚都搞断了,闹得舆论哗然。什么“敬”啊,“忠”啊,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明代李卓吾曾骂道:“真个道学,脸皮三寸”。(《世说新语补》卷四)宋朝以后,“道学先生”成了伪君子的代名词。
反革命两面派林彪,对于朱熹的这套两面派手法是心领神会的。孔丘说什么“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朱熹进一步鼓吹:“父子相隐,天理人情之至也。”(《四书集注·论语·子路》)林彪将这几句话收录在他的《四书集句》中,奉为信条。林彪还按照孟轲主张的“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的逻辑,露骨地宣称“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至于林彪自己所供认的要按照道学家们的“亲亲、尊尊、长长”之道办事,倒是供出了一部分反革命的真实意图。朱熹曾公开鼓吹:“亲者重而疏者轻,近者长而远者短。”(《朱子文集·经筵讲义》)十分清楚,朱熹的“待人”哲学,是从反动阶级一群一党的私利出发的。林彪要学朱熹的这一套,是为了结党营私,纠合一小撮死党,妄图在中国实现反革命复辟。原来,他口口声声要学的“要象朱子那样去待人”的哲学,说穿了,就是要学道学家的虚伪和残忍。“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正是形象地刻画了这个骗子的虚伪残忍和狡猾阴险。三
孔孟之道的唯心主义哲学,经过朱熹的加工改造,才最后系统化和定型化。孔丘所代表的没落奴隶主阶级的反动思想,被地主阶级改造成为封建统治思想,经历了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汉代董仲舒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用反动的唯心论体系为“王权神授”论制造根据。但是,儒家的唯心论的先验论,不断地受到农民起义的冲击和唯物主义思想家的批判,在思想上的统治地位并不是很巩固的。魏晋南北朝和隋唐的一段时期内,玄学和佛学曾一度泛滥。唐代的韩愈,从世俗大地主立场出发反对僧侣地主的佛教哲学,强调要继承孔孟的思想传统,但在他手里没有构成周密系统的理论。在中国封建社会里,最终把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巩固下来的是宋代的理学,特别是朱熹的唯心主义的思想体系。《宋史·道学传》指出,孔孟之道的“正统”,“至(朱)熹而始著”。
毛主席指出:“政权、族权、神权、夫权,代表了全部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缚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的四条极大的绳索。”朱熹的理学是腐朽的封建统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它把代表全部封建宗法统治的思想和制度的“四权”概括为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理”,使孔孟之道进一步适应了反动封建统治的需要。
朱熹理学在宋朝的出现,有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中国封建社会到宋代已经走下坡路。宋代官僚大地主土地所有制恶性膨胀,地主阶级残酷压榨农民,“小民田日减”,“大官田日增”。(《宋史·食货志上》)社会危机加剧,农民起义接连不断,提出了“均贫富、等贵贱”的革命口号,斗争矛头直指封建制度。在这种情况下,地主阶级竭力加强对农民的政治压迫和思想统治,妄图防止封建社会的崩溃。朱熹的唯心主义理学,就是地主阶级在思想领域内加强统治的表现。
北宋理学兴起的时候,王安石曾以“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精神,冲击了唯心主义理学。他继承了荀子以来朴素的唯物主义天道观,驳斥了儒家思想代表司马光等人的“天命”论;继承了先秦法家思想,主张以法治对官僚大地主作一些限制。朱熹理学是对王安石法家思想的反动。朱熹大骂王安石“全不用许多儒臣”,“其术足以杀人”。(《朱子语类》卷一三○)与朱熹同时代的唯物主义思想家陈亮,也是朱熹大肆攻击的对象。陈亮说:“夫道之在天下,何物非道,千途万辙,因事作则。”(《龙川文集·与应仲实》)他认为“道”体现在日常事物之中,任何具体事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这是和朱熹的“理在气先”、“格物致知”的唯心主义认识论针锋相对的。因此,朱熹面对陈亮学说的传播,不由得惊呼:“陈同甫(陈亮字)学已行到江西,浙人信向已多,……可畏,可畏!”(《朱子语类》卷一二三)这种情况,正好说明了在思想和政治路线的斗争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绝对没有任何折衷、调和的余地。
朱熹的理学对于维护反动的封建统治起着特殊的作用。正因为这一点,它得到了宋以后反动统治者的尊崇,成为指导封建社会的政治、法律、道德、文艺等上层建筑的总原则。宋理宗即位后,读了朱熹的书,大发感慨地说:“朕读之不释手,恨不与之同时。”追封朱熹为“太师”,下令把王安石的牌位抛出孔庙,而把朱熹的牌位抬进了孔庙。从此,在中国封建社会中确立了朱熹的唯心主义理学的正统地位。正如鲁迅所指出:“汉朝以后,言论的机关,都被‘业儒’的垄断了。宋元以来,尤其利害。我们几乎看不见一部非业儒的书,听不到一句非士人的话。除了和尚道士,奉旨可以说话的以外,其余‘异端’的声音,决不能出他卧房一步。”(《我之节烈观》)
从孔丘到朱熹,可以清楚地看出,反动统治阶级随着政治上的日益没落,越来越需要乞求于唯心论的先验论。直到今天,唯心论的先验论仍然是机会主义路线的思想基础。叛徒、卖国贼林彪利用朱熹的反动哲学作为复辟资本主义的思想工具,就是一例。因此,要深入开展批林批孔,抓好上层建筑包括各个文化领域里的革命,就必须彻底批判孔丘、朱熹直到林彪的唯心论的先验论。只有这样做,才能进一步提高我们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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