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牛”走新路——记株洲市汽车修配厂革委会主任言同生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老黄牛”走新路
——记株洲市汽车修配厂革委会主任言同生
株洲市汽车修配厂革委会主任言同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就在这个工厂当厂长，工作勤勤恳恳，人称“老黄牛”。那时，他以为自己是工人出身的干部，对党对毛主席感情深，走革命路不成问题，那晓得不知不觉地受了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相信自己胜于相信群众。“老黄牛”拉车不看路，犯了错误。文化大革命中，言同生接受群众的批评教育，提高了觉悟，认真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受到了群众的称赞。
“望远镜”辨方向
一九七○年春，正当厂里一些人感到当年生产任务格外繁重的时候，上级又下达了一批要求紧迫的新任务。
“这能完成吗？”
“这项新任务，从绘图、制模具到出产品，得几年时间。”
听到这些议论，言同生心里也打起鼓来。他联系这件事，想到毛主席的教导。“人民群众有无限的创造力”，毛主席讲的是“无限”；“群众中蕴藏了一种极大的社会主义的积极性”，毛主席讲的是“极大”。毛主席的教导象“望远镜”，他越想越感到方向明。于是，他和厂领导成员一起看书学习，分析形势，统一思想，把相信自己变成相信群众，依靠群众。
当厂里把安排新任务的上百张图纸一摆出来，各班组都来争，拿少了的还有意见。大家把困难留给自己，挤出人力支援担子更重的锻工班。锻工班一部分没有担负新任务的工人，主动提了十多条好建议。有一个结构特殊的零件，手工制作很困难，按常规造模具，时间拉得长，共产党员蒋金龙走路、吃饭、抽烟都在想办法。一天晚上，他正准备睡觉，忽然脑子里一亮，走出门去挖回几把泥土，精心捏做了两个互相套合的模型。第二天带到班里，依样锻造了一副土模具，闯过了难关，加工产品多快好省。
上级表扬这个厂依靠群众打了一场漂亮仗。不料言同生却作起检讨来。原来，在分配新任务时，他考虑这都是车、刨、铣、锻工干的事，与冷作班挨不上边；又认为冷作班的工人文化水平低，没一个能看懂图纸，给了任务不但质量保不住，时间也会耽误。想不到这个班的班长、共产党员彭昌先，气冲冲地跑来问：“别的班组都给了任务，唯独我们班没有，这是什么道理？”言同生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太重了。”彭昌先问：“锻工班的任务比我们还重，照样分到任务，这又怎么讲？”言同生只好把剩下的几张难做的工件图纸交给了冷作班，可是心里却不相信他们能够完成。谁知冷作班接到任务，群策群力，意气风发地干，结果全厂第一个完成任务，质量全部合格。
为什么对人民群众的创造力估计不足呢？言同生对照毛主席的教导，知道问题在于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在自己头脑里树得不牢。从此，他更加自觉地联系实际学习《共产党宣言》等马列著作，学习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努力用马克思主义这个政治望远镜来辨别方向，分析问题。
“监督炮”放得好
在去年六月间召开的一次党支委扩大会上，党小组长胡长庚批评几个支委参加劳动少；不注意从斗争中培养接班人；抵制不正之风不得力。言同生作了几句解释。胡长庚冲着言同生说：“言主任，最近你参加劳动也少了。”有的支委责备胡长庚讲话火气太大，不实事求是。胡长庚据理不让，提高嗓门道：“错误的思想就是要反对。不听意见反说我动火气，我下次还要跳起脚来提。”
胡长庚的斗争精神，震动了言同生：过去睁眼走错路，同不注意接受群众监督有关系。今天，亿万人民敢于起来监督各级领导，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后出现的兴旺景象，是我们党和国家反修防修的需要。他冷静地分析胡长庚提的一条条意见，感到都是事关路线的大问题。干部不参加劳动就要出修正主义。自己近来确实开会多了，参加劳动少了。有些问题，群众提过多次，我们没有很好解决，他们动了点火，有什么可责难的呢？言同生帮助党员干部正确对待胡长庚的批评，在行动上认真改进领导作风，并几次在支部会和全厂职工大会上，表扬胡长庚监督领导的几炮放得好。
去年，厂工会委员、青年女工朱芝香几次向言同生反映一个重要的问题，言同生不以为然，拖拖拉拉没解决。朱芝香便向上级领导反映了这件事。言同生受到了批评。他对照党的十大通过的新党章，提高了认识，热情赞扬朱芝香敢于坚持原则的革命精神。他说：“要更好地走革命的路，就需要这样的‘监督炮’。”
“劳动大学”还没有毕业
言同生看到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态度也变了样：过去在劳动中对工人指手划脚多，以为自己改造得差不多了；现在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虚心学习群众的好思想、好品质，认真改造世界观。
一天，他在修理班用汽油洗零件，洗了半天，见盆里满是铁锈、灰屑，实在不好再用，便随手倒了。他到老工人凌蒲生管的工具柜取汽油。凌蒲生问：“你那些汽油呢？”言同生回答说：“尽是泥渣，倒了。”“嘿，这样大手大脚！”凌蒲生指着旁边的一个铁桶：“倒进去澄清了还能用嘛。你用的油就是从里面倒出来的”。
平时，言同生走路看到铁钉、螺丝也要拣起来。他以为在勤俭节约问题上，自己比别人做得好。同凌蒲生一比，一阵脸红心热。他在全厂大会上用凌蒲生的事迹对照自己，说是从凌师傅身上学到了好思想。
言同生在劳动中受到群众的教育。他说：“劳动大学”老师多，“劳动大学”永远毕不了业。他不分春夏秋冬，总是青色粗布服不离身，同工人们劳动在一起。白天开会，晚上就参加劳动；早上总是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干活。他说：“白班、晚班都能见到工人，心里才踏实。”去年，他参加劳动一百二十多天。
“连心屋”不能搬
离厂门三十来米的路口，有几间低矮的平房，是由工厂开办时的临时澡堂改建的宿舍。“老黄牛”主任言同生住的“连心屋”就在这里。
多年来，言同生一家五口住一间，床铺桌椅和用具一摆，显得很挤。三个儿女看着职工住的几栋三层楼房，闹着要搬家。言同生拿自己在旧社会当长工住牛棚的苦日子比，还讲了一个故事：他十二岁时，一天和爸爸帮人推着一车石灰，路上看见一栋小洋房，他走过去摸了摸砖墙，不巧一个资本家出来，把他父子俩赶开了。言同生说：那时我们连看砖瓦房的权利都没有，现在住着砖瓦房，好上天了。
文化大革命后，言同生站得高了，看得远了。厂里新建了职工宿舍，他的子女又提起搬家的事，他就用世界上遭受帝、修、反剥削和压迫的亿万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同自己的幸福生活比，越比越觉得住在这个小屋里，同中国和世界大多数人心连着心。
好心的同志多次在他面前，扳起指头数这个住房的坏处。又说：你是个主任，搬个好点的地方，住得宽敞点，也是应该的。言同生偏讲住这里好处多：一是不忘记过去；二是离厂近，有事进出便当；三是工人天天路过这里，一提脚就进了屋，一年可以多听到群众几百条意见。至于说当了干部就应该高人一等，那是走修正主义的路。我们走共产主义的路，就应该按照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讲的那样，带头与旧传统观念彻底决裂。
一九七二年十月，厂里的工人和干部们把言同生和几家人的住房整顿一下，给言同生加了一间屋。言同生住那屋子的天花板是竹蔑笆造的，大家要给他重新钉天花板，言同生怎么也不同意。
言同生住在“连心屋”，把工人们过路留下的意见放在心上，对他们的思想情绪看在眼里。一天早上，他正在吃饭，见一位老工人去上班，走路一跛一跛的，他放下碗筷出门问。原来那位工人的脚被铁钉刺破，还化了脓。言同生坚持要他去治疗。一次，言同生见一位工人低着头走路，情绪不大好，便马上找他谈心，及时帮助解开了思想上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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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