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走新路——谈谈我的创作体会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老兵走新路
——谈谈我的创作体会
关山月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正在开展的批林批孔运动，使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艺术应当体现社会主义时代的伟大精神，美术创作一定要为工农兵服务。作为文艺战线的一个老兵，我要走新路，走为工农兵服务的新路。
我画人物画没基础，大多是画山水花鸟画。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文艺应当成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山水花鸟画能不能成为革命文艺的一部分呢？不革命不行，革命又怎么个革法，从哪儿革起？过去我也不满足旧的山水花鸟画，不甘心当古人的奴隶，但找不到方向，不懂得为什么画画，有个人主义名利思想，走的是个人奋斗的老路。解放后，自己没有抓紧政治学习，在文艺黑线统治下，受到“全民文艺”、“有益无害”等反动谬论的影响，画了不少缺乏革命内容的山水花鸟画，这是世界观未得到改造的必然结果。
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受到了教育。批判了刘少奇、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文艺黑线，我才知道过去走错了路，感到内心有愧，辜负了党和毛主席的教导；今后应该努力改造世界观，使自己的艺术对党对人民有所贡献。
两年来我的创作活动得到领导重视和群众支持，使我受到鞭策鼓舞。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使中国画这个旧的传统艺术获得了新的生命，也使我恢复了革命的青春。自己是个共产党员，参加了革命，就要用美术作为武器，用山水花鸟画来为工农兵服务，为革命服务。不能走回头路，应该画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的新面貌，新水平。在这一思想基础上进行创作，感到有了动力，有了自觉性。
这里谈一谈《绿色长城》的创作体会。
我的家乡在南粤海滨，过去风沙一来，人伤亡，地冲光，很难种东西。解放后，毛主席发出绿化祖国的伟大号召，男的出海打鱼，女的植树造林。从电白县博贺渔港开始，种起了木麻黄“三八”林带。我曾在这些地方画过写生，新旧的变化是知道的，也感到很美，但当时从艺术形式上考虑较多，认为林带很长、单调、不好概括，不敢进行创作，因此，尽管内容好，也回避了。今天，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我提高了觉悟，决心把这个题材用中国画表现出来。领导同志也热情支持我的想法，并向我提出要画出郁郁葱葱的意境，反映社会主义时代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吸取过去从形式出发的教训，决心从内容出发，从实际出发，碰到困难不害怕、不回避，迎着困难上。
毛主席教导我们：“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一次，我到电白县南海公社，最初被安排住在公社，我争取住到哨所里，和民兵们一道生活了一个多星期。过去我也经常下乡，但和群众有些格格不入。现在下乡，群众把我看作自己人，和他们谈起话来也有了较多的共同语言。他们陪我参观，给我讲述他们的战斗生活和对未来的理想。我注意观察、了解这里的一切，早晚还登上山头看林带和海水的变化，这样感受较深，从思想上对林带的美有了新的认识，产生了要表现它的强烈愿望。我一有空就琢磨、思考，怎样表现木麻黄树的性格特征，如何表现海涛、松涛的声音掺在一起的效果。我在实践中得到不少启发。这里是海防前线，阶级斗争很尖锐，作品的意境就不能是没有战斗气氛的幽静的风景区。
我在南海公社生活了一段时间，感到还不够，又到湛江南三岛作调查。那儿有牧场、林场。群众告诉我：附近有一个灯塔大队，过去没有柴烧，要从几十里以外铲来草皮当柴烧，很艰苦；盖房子没有木料，只得住土房。植树造林后，现在烧火、盖房、造船用的木材都有了。群众谈起这里的巨大变化，越谈越开心，越谈越激动。过去，我看变化只看到表面的自然现象，现在，能透过现象看到社会前进的本质。群众的这些革命实践，我应不应该反映呢？要不要用美术把这一切描绘出来呢？
以后我又去博贺港的“三八”林带，了解她们是怎么斗争过来的。我除了听党委的介绍，还找到了最初参加植树造林的积极分子了解情况。她们谈得很生动。为了试种木麻黄，她们战胜了种种困难。树苗不易活，坏人讽刺、泼冷水、说风凉话。她们不泄气，用竹篾编成小筐子，放上土和肥，做成“营养钵”，让苗长到一两尺高，再移植到沙滩上。她们走十几里路挑水浇苗，终于把树苗培育出来。现在湛江地区沿海一带都这样种树，已成为绿化祖国的群众性活动。
通过这样三次深入生活，我对表现植树造林的重大意义加深了认识，增强了非画好不可的信心。我把题目定为《绿色长城》，这个长城既可防沙，又可防风，还可以防止敌人，是一个绿色的铜墙铁壁。
为了表现这里是不平静的，有阶级斗争，画面上出现了民兵，并把他们放在突出的位置上。既然表现铜墙铁壁，树木就不能歪歪倒倒的。要表现有风、有浪、有松涛，但树干仍画得挺直，不可动摇。树梢本是软的，但没有画成软的，形式服从内容的需要，力求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怎样体现“郁郁葱葱”呢？我采用了石绿，这种颜色不透明，不好用。我吸收油画办法，层层盖，才表现出浓厚的感觉。正面光线下，树很平。第一层画阳光，第二层画黑的，表示云挡住了阳光，把林带的层次表现出来。海水的画法也是吸收了西洋画的表现技法，使它和林带画法统一起来，但我力求保持中国画的特色。
这幅画的创作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个题材是新课题，创作时不能走老路，走老路闭着眼睛都可以，走新路困难多，要慎重对待。
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时代的美术工作者，应该有高度的革命责任感。我常常想，有党的领导和群众的支持，又有这样好的工作条件，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刻苦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用画笔歌颂我们这一伟大的时代呢？
在旧社会，许多人画画是为地主资产阶级服务。如今我六十三岁了，还在为社会主义工作，感到无比幸福。过去走过邪路、弯路，有新旧对比，有错误教训，现在才开始在新路上迈开第一步，特别觉得今后的精力和时间宝贵。
我虽然经过文化大革命锻炼，又在干校锻炼过，但是世界观的改造仍然是头等重要的。过去我只记得自己是一个美术工作者，却忘了首先要做一个革命者，所以就容易犯错误。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要有自知之明，要虚心向工农兵业余作者学习，学习他们做革命人、画革命画的先进思想。人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老。我要继续到三大革命运动中去进行创作，彻底改造世界观，永远不离开这一丰富的创作源泉。我决心在十大精神鼓舞下，在批林批孔斗争中继续革命，不断前进，为繁荣社会主义美术创作，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