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螺旋式发展的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历史是螺旋式发展的
洪宇
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胜利地走过了二十五年的战斗历程。
二十五年来，我们党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克服各种困难，战胜了国内外阶级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特别是经过四次重大路线斗争，揭露和粉碎了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林彪等机会主义路线头子的反党阴谋活动，保证了我国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八年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一步说明了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学说及各项政策的正确性，也进一步加深了我们对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阶级斗争规律性的认识。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反复地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革命总是循着曲折的道路向前发展，是在不断克服各种障碍和阻力的过程中前进的。新事物一定要代替旧事物，革命力量一定要战胜反动力量，这是不依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列宁曾经对事物的发展规律作了形象而又科学的概括：“发展是按所谓螺旋式而不是按直线式进行的”。（《卡尔·马克思》）毛主席在许多重要著作中深刻地阐明和发挥了列宁这一光辉思想，指出：“事物是往返曲折的，不是径情直遂的”。（《论持久战》）毛主席在谈到阶级斗争的发展规律时还说：“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定律。”“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又一条定律。”（《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毛主席这个教导，既指出了帝国主义、反动派和革命人民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又指出了革命力量与反革命力量的斗争必然要经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反革命的捣乱与失败，革命人民的失败与胜利，都是互相联系而又互相转化的两个方面，在革命斗争过程中，它们的交错出现，正是螺旋式发展规律的具体表现。
为什么事物的发展是按螺旋式进行的呢？这是因为任何事物的内部都有其新旧两个方面的矛盾，矛盾双方既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发展。事物由低级到高级发展的过程，就是新事物不断战胜旧事物而前进的过程。新事物要战胜旧事物、代替旧事物，不能不遇到旧事物的顽强反抗，只有经过反复激烈的斗争，新事物才能由小变大，上升为支配的东西；旧事物才能由大变小，变成逐步归于消灭的东西。所以尽管事物发展的总方向是由低级到高级发展的前进运动，但不可能是直线式的上升，在发展的具体过程中，一时的程度不同的曲折又是不可避免的现象。“革命的道路，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活动的道路一样，总是曲折的，不是笔直的。”（《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这是由于革命力量的成长和反革命势力的灭亡都有一个发展过程，革命力量不可能在旦夕之间把反革命势力彻底打败和消灭。这还由于人们对客观规律的认识，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也必须有一个积累经验的过程，即从没有经验到有经验、从有较少经验到有较多经验。只有经过正、反两方面经验的多次比较，才能获得对革命发展规律的正确认识，并自觉地运用这个规律，实现革命的任务。
然而，螺旋式的发展只是近似一串圆圈，并不是团团转的永远只是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正如毛主席总结的那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实践论》）从表面上看，反复和曲折是走了一段弯路，但每战胜一次曲折，克服一次反复，必然伴随一次胜利和前进，把事物推到一个新的阶段。每一新的阶段较之旧的阶段，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决不是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前进性与曲折性的对立统一，就构成为复杂的螺旋式的运动。直线式的观点否认事物发展的曲折性，循环论则否认事物发展的前进性，它们都是否认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都不能不陷入形而上学的错误。
几千年来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一部走着曲折道路、螺旋式向前发展的历史。以往的革命，无论是封建制度代替奴隶制度，还是资本主义制度代替封建制度，围绕着前进与倒退、复辟与反复辟，都经历了几十年或几百年反复曲折的斗争。剥削制度之间的更替尚且要经历这样的发展过程，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并以最后消灭任何剥削制度和任何阶级为目标的社会主义革命，更不可能是一帆风顺，较之以往的任何革命，只能经历更加曲折和长期的斗争，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毛主席早就谆谆教导我们：“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在社会主义事业中，要想不经过艰难曲折，不付出极大努力，总是一帆风顺，容易得到成功，这种想法，只是幻想。”（《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是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讲的，经过十七年的实践，我们对这一点体会得比过去深刻得多了。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被打倒的反动阶级决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总是要跳出来破坏和捣乱，以恢复他们失去的“天堂”，并在共产党内寻找代理人，作为他们搞复辟的政治代表。另外，由于几千年剥削阶级传统思想的影响，上层建筑领域里的社会主义革命更为艰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政治思想领域里谁胜谁负的问题，要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才能解决。国内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又总是和国际上的阶级斗争相呼应的。阶级敌人总要和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互相勾结、狼狈为奸，一有时机，就会兴风作浪。所以，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面临着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工农联盟、团结各族人民、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繁重任务，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无产阶级必须在长期反复斗争中，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不断加深对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才能克服前进道路上的艰难险阻，最后战胜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实现共产主义。
二十五年来，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正是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曲折地向前发展的。早在一九四九年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主席就明确指出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国内和国际的主要矛盾，预见到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为我们从新民主主义革命转变到社会主义革命规定了一条正确的路线，规定了基本步骤及各项方针政策。建国初期，党领导全国人民恢复了国民经济，开展了“三反”、“五反”运动，提出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总路线，开始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蓬勃发展，全国人民莫不欢欣鼓舞，但也引起了国内外阶级敌人的极端仇恨和恐惧。钻进党内的资产阶级野心家高岗、饶漱石就结成反党联盟，大肆进行阴谋活动，妄图分裂我们的党，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阻止社会主义的前进。毛主席领导全党及时揭露和粉碎了高饶反党联盟，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掀起了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取得了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的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胜利。但是，资产阶级决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一九五七年乘开展整风运动之机，又向党发起了猖狂进攻。这充分说明，单有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不巩固的，还必须有彻底的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在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学说的指引下，全国人民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反击资产阶级右派的斗争，又一次打退了资产阶级大规模的猖狂进攻，大大推动了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迅猛发展。毛主席总结国际国内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提出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出现了一九五八年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的大好局面。但是政治思想领域里的斗争仍然十分激烈。一九五九年的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反党集团又跳了出来，疯狂攻击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妄图分裂我们的党，阻止社会主义洪流奔腾向前。毛主席领导全党予以迎头痛击，粉碎了彭德怀右倾机会主义集团，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社会主义革命的日益深入，使刘少奇叛徒集团的反革命活动猖狂起来了，在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和苏修叛徒集团破坏造成的暂时经济困难时期，他们公开鼓吹和推行“三自一包”、“三和一少”的修正主义路线，从政治、思想到经济领域，大搞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活动。一九六二年九月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毛主席总结了国际国内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更加完整地提出了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发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和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紧接着，毛主席在全国范围内发动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批判了刘少奇的形“左”实右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发动了京剧革命等文化艺术领域中的革命，发动了对《海瑞罢官》的批判，揭开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序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斗争的反复和曲折，更是惊心动魄。全党全国人民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冲破各种阻力，经过艰苦斗争，才终于粉碎了刘少奇为头子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但斗争并没有结束。“暂栖身”于党内的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林彪又跳出来继续刘少奇的反革命事业，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攻击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阴谋发动反革命武装政变，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妄图把社会主义新中国拉回到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去。毛主席洞察一切，领导全党及时揭露了林彪反党集团，粉碎了他们“克己复礼”的反革命阴谋。当前正在深入开展的批林批孔运动，就是为了彻底批判林彪反党集团及其修正主义路线，批判林彪鼓吹的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孔孟之道，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成果，进一步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历史经验证明，社会主义事业的每一个胜利都是在反复斗争中实现的。今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必然和过去一样，仍然要在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中沿着螺旋式的道路向前发展。
要按照螺旋式的观点去观察和分析革命斗争形势，就必须克服直线式的形而上学观点。列宁指出：“人的认识不是直线（也就是说，不是沿着直线进行的），而是无限地近似于一串圆圈、近似于螺旋的曲线。”（《谈谈辩证法问题》）直线式地看问题，在阶级斗争的问题上，就是“一切斗争，否认联合”，或者“一切联合，否认斗争”。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和我党的历史经验，党的十大再次提醒我们要反对和防止这两种片面性。如果不知道斗争过程中有起有伏、有张有弛；如果不知道联合过程中包含着对反动事物、分裂倾向和错误思想的斗争，那都是不懂得螺旋式发展的规律。毛主席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指出：“现在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既不是一切联合否认斗争，又不是一切斗争否认联合，而是综合联合和斗争两方面的政策。”（《论政策》）要领导任何一个重大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取得胜利，必须掌握这个马克思主义的政策。“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是符合螺旋式发展规律的，是我们正确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重要方法。人民内部矛盾同敌我矛盾是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人民内部各种人的认识总是不齐的，经过批评或斗争，分清路线是非，就可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团结起来；也只有团结起来，正确路线才能得到贯彻，错误路线才能得到克服。否认人民内部存在矛盾，只讲团结，否认斗争，当然会危害革命事业；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只讲斗争，否认团结，不懂得斗争和团结的辩证关系，看不到革命团结的极端重要性，同样会危害革命事业。这两种倾向都是直线式看问题的表现，违背了螺旋式发展的规律。在我党的历史上，这两种倾向都曾经发生过，给党的事业造成了损失，我们必须引起注意，并经常注意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的历史经验。
抗日战争期间，毛主席曾经针对那种不懂得英勇战斗和为了消灭敌人而暂时放弃土地的辩证关系的错误思想，用吃饭和睡觉这些很平常的例子深刻地阐明了辩证法的道理。毛主席说：“吃饭于前，又拉屎于后，不是白吃了吗？睡觉于前，又起床于后，不是白睡了吗？可不可以这样提出问题呢？我想是不可以的。”（《论持久战》）直线式地看问题，实际上就是那种“只吃饭不拉屎”、“只睡觉不起床”的形而上学思想方法。用这种思想方法观察问题，必然会分不清什么是本质和现象，什么是主流和支流；哪是局部，哪是整体。这样，当革命顺利发展时，就盲目乐观，丧失警惕；当革命遇到困难、出现曲折时，就束手无策，悲观失望。运用螺旋式的辩证观点去看问题，才能既看到革命发展过程中反复和曲折的必然性，又从曲折发展中看到胜利的必然性，才能在尖锐复杂的斗争中认清方向，掌握斗争的主动权，因势利导，去夺取胜利。
革命斗争中出现的反复和曲折，具有两重性。它给革命带来了一时的困难，又为革命事业的更大成功准备着条件。革命人民总要经受正、反两方面的教育和锻炼。斗争中的反复和曲折，恰恰可以从反面教育和锻炼我们，经过正确地总结经验教训，就为争取革命事业更大胜利准备了条件。一九二七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深刻地教育了中国人民，使我们懂得了无产阶级掌握领导权的极端重要性，懂得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我们党掌握了中国革命的三大法宝，找到了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正确道路，把中国革命推到新的发展阶段。这些历史经验是革命人民的宝贵财富。毛主席经常要党的干部记取我们党的历史上多次胜利和失败的经验教训，就是教育我们要学会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来分析和对待革命道路上出现的反复和曲折，懂得曲折是历史发展的必经过程。我们研究历史上反动阶级复辟的种种事实，新的社会制度的巩固所经历的曲折斗争过程，就可以更加懂得今天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重要性了。
革命道路上出现反复和曲折，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或大或小的漩涡，没有什么了不起。从历史的全过程看，前进、上升总是事物的主流和本质，而曲折、倒退则是事物的支流和暂时的现象。无产阶级必定战胜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必定战胜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必定战胜修正主义，这是已经确定了的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毛主席指出：“世界是在进步的，前途是光明的，这个历史的总趋势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关于重庆谈判）》任何反复和曲折，甚至一时的倒退和历史重演，只能影响历史发展的速度，既不能阻止历史的前进，也不能改变历史发展的方向。古往今来，历史发展的反复和曲折多如牛毛，从孔老二到袁世凯、蒋介石，从陈独秀、王明到刘少奇、林彪，都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家伙，有哪一个能使历史车轮倒转呢？不但没有，而且一个个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走向自取灭亡的绝路。
我们坚信任何反复和曲折都不能阻挡革命事业的前进，是建立在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一历史唯物论的基础之上的。在任何时候，人民总是历史的主人，人民总是要革命的。在毛主席领导下，广大群众是坚决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我国工人阶级、贫下中农、解放军指战员、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对党、对毛主席有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对社会主义事业有着极大的积极性。我们只要坚定地相信群众，依靠群众，那就任何反复和曲折都能克服，任何困难都能战胜。一切国内外的阶级敌人，都企图利用我们革命事业前进中出现的反复和曲折，来颠覆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改变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但都没有得逞，就是因为我们的革命事业代表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又赢得了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我们坚信任何反复和曲折都不能阻挡革命事业的前进，还因为我们的革命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指导下进行的。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争取革命胜利的根本保证。我们打败了帝国主义和国民党蒋介石，从没有枪变为有枪，从没有政权变为有政权，并且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全是靠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错误路线统治下，斗争中出现反复和曲折，给革命事业总是造成严重的危害，甚至导致革命的失败；当正确路线占领导地位之后，斗争中出现反复和曲折，只是局部的、暂时的，不难克服的。因此，在正确路线指引下，成绩总是主要的，形势总是大好的。经过长期斗争的考验，我们的党、国家机关、人民解放军是经得起风浪的。经过八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我国的无产阶级专政是空前巩固的。只要我们加强革命团结，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正确区别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就能促使大好的革命形势变得更好。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是总结无数历史经验所得出的、并为实践所证明了的科学结论。在批林批孔中，我们应该结合学习毛主席、党中央的历次指示，努力学习唯物辩证法，认真总结经验，加强党的领导，加强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去争取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更大胜利。
（原载《红旗》杂志一九七四年第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