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好干部——周日升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党的好干部——周日升
编者按：周日升同志是我们党的好干部。他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和教育，提高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自觉性，认真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始终站在革命的群众运动前面，敢于坚持原则，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他保持和发扬革命战争年代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股拚命精神，长期带病坚守战斗岗位，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我们要学习周日升同志这种无产阶级革命精神。
一九七四年三月二十二日上午，河北省张家口市桥东区的基层干部来到区委听批林批孔的传达报告。区委书记周日升一走上讲台，人们就发现这位从来没有被病魔压倒过的硬汉子有些异样：他一手捂着前胸，一手翻着讲稿，豆大的汗珠沿着两颊直往下淌。
“老周的病又犯了。”人们凭以往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劝他休息是不行的，只好把各自的座位朝前挪了又挪。
周日升尽量地提高嗓音，一个劲地往下讲。报告刚完，他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他见大家围着自己，便不安地说：“会议还没结束，不要顾我，讨论要紧。”
区委发现周日升这回的病情不同往常，决定送他住院治疗。同志们搀扶着他走到大门口。上汽车前，他端详着同志们，镇静地说：“不要难过，我会很快回来的！”
桥东区的广大干部和群众，是多么渴望自己的好书记尽快地回来带领大家一起战斗啊！可是，五天之后，三月二十七日凌晨，周日升同志逝世了。人们从这位长期带病坚持工作的区委书记的日记中，发现他一年多以前就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能工作的日子越来越少，能战斗的时间越来越短；我深知自己如果倒下去，再想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只要有一点精力，就要坚持工作，坚持斗争，坚持为人民服务，连分秒的机会也不能白白放过。……”
区委的同志含着热泪读到这里，再也读不下去了。他们说：“老周生前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死后给我们留下了革命精神。”
“干革命不能有歇劲的时候”
桥东区的同志们记得很清楚：周日升一九七一年来桥东以后，星期天或节假日，从没很好休息过。每天，他那间办公室兼宿舍的平房里，电灯亮得比谁都早，熄得比谁都迟。工作再忙，身体再累，他每晚都要看书学习两小时。批林批孔以来，他的房间里直到深夜还亮着灯。同志们看他身体不好，都劝他好好休息一下。可他总是笑呵呵地谢绝同志们的建议：“不要紧，坚持就是胜利！”
为革命不知疲倦地工作的周日升，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风雨中锻炼得更坚强。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周日升是张家口市第一面粉厂党总支书记兼代理厂长。
一九六六年底，他从农村四清工作队回来，刚放下行李，就投入到厂里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中去。
因为文化大革命开始时周日升不在厂里，所以，有一段时间工人给他贴的大字报很少。周日升想：我是厂里的主要负责人，要主动地到群众中去。他写了一张大字报：《欢迎同志们向我开炮！》
一天中午，周日升蹲在地上抄摘工人们给他贴的大字报，忘了回去吃饭。给他送饭来的大女儿，一看这个情景，便悄悄问他：“爸爸，这么多大字报，你不害怕？”
“害怕？”周日升回头看着女儿那天真劲儿，不禁哈哈大笑。他反问道：“翠莲，你在学校给领导贴大字报，是咋个想的？”
“帮助领导改正错误呗！”
“对啊，孩子。”他指着墙上的大字报：“这，是工人叔叔、伯伯们帮助你爸爸改正错误啊！……受点冲击就害怕，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一九六七年，周日升在面粉厂接受革命群众批评帮助的时候，仍然想着如何把全厂的革命和生产搞得更好。为了加强工人阶级的革命大团结，他不顾个别人的议论讥笑，大力宣传毛主席关于“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的指示，促进革命的大联合。他看到社会上一小撮阶级敌人挑动武斗，煽动少数资产阶级派性严重的人离开生产岗位，就想到面粉厂的情况：面粉厂担负着全市人民生活用粮的加工任务，万一面粉厂的生产受到影响，就会影响全市人民的生活，对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开展也不利。于是，他找到原副厂长赵印平，说：“咱们有错误，要认真检查，但工作还得干。咱们是共产党员，要发挥共产党员的作用。”他约同赵印平和群众组织协商后，主动挑起了组织全厂生产的担子。每天，不管上什么班，周日升都要先到各个工序转一趟。哪里缺人，就在哪里顶班。有时，一顶就是两个班。见到少数不坚持就地闹革命、业余闹革命的群众，他总是拿出党中央有关“抓革命，促生产”的通知，耐心向大家讲道理。
过去的一些老同事，从关心周日升身体出发，劝他歇一歇劲，并且说：“你这么些年来没明没黑地干，多少有点老本了，何苦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周日升听后，笑了笑，说：“干革命不能有歇劲的时候。没有党和人民的培养，我这个旧社会的放牛娃，骨渣子早没了，还谈得上什么老本？”
周日升依旧是白天上班，晚上学习，深夜在厂内巡逻护厂，从不间断。每年秋冬之交，是他的老病复发的时候。这一年，他经常咳嗽，有时还吐血；带着钢背心的腰也分外疼痛。但他没有吭一声。在一个寒风刺骨的“三九”天里，面粉厂生产用的锅炉坏了。大家心急如火。锅炉不及时修好就得停产，怎么办？这时候，只见周日升甩掉棉袄，披上蘸了冷水的麻袋，说声：“进去看看，瞧哪里坏了！”就一头钻进刚刚停火的炉膛。炉膛内上烤下烫，憋得他透不过气来。不到三分钟，就得出来换换新鲜空气。周日升硬是几进几出，找到了损坏的部位，组织工人奋战十几个小时，抢修好了锅炉，保证了生产。
就这样，周日升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昼夜，眼睛熬得红红的，身体消瘦了。但在他周围，却出现了一大批抓革命、促生产的工人积极分子。在斗争最紧张的日子里，面粉厂的运动一直正常进行，生产月月超额完成国家计划。
“共产党员必须坚持斗争一生”
“领导者责任重大，必须时刻把好路线、政策关。”一九七一年四月，周日升调到桥东区工作以后，经常这样提醒区委的同志。
这是他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记取的一条重要经验。
周日升一九五四年由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后，对“一长制”的办企业路线看不惯，曾经提过意见。以后，对“物质刺激”等做法，也曾有所抵制。但由于路线觉悟不高，最终还是执行了。文化大革命中，他愿意检查这些错误，但分析犯错误的原因时，却一时说不清楚。“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他走到群众中，向工人求教。
人们知道他是十五岁参军的“老八路”，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战场上打仗，你是怎么想的？”
“恨透了敌人！”周日升立即回答。
“可是，想想这些年，在两条路线斗争中，你战场上那股硬劲哪里去了？”
周日升一时回答不出来。
工人们向他指出：你的问题正在这里。战场上打仗，敢于出生入死，因为那时目标明确，一心想的是革命，是消灭敌人。全国解放后，你脑子里想的只是经济建设，没有想到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没有想到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怎么坚持继续革命，光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怎能不犯错误？
周日升明白了：光凭朴素的阶级感情和为人民服务的愿望，还可能在复杂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中犯错误。想着革命，为着人民，就要想着路线。要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就必须努力提高路线斗争觉悟。
从这以后，周日升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反复领会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思想。
他怕回家浪费了时间，干脆把铺盖卷搬到看门老工人陈贵的屋里。他在面粉厂担任革委会主任三年，和陈贵同住了三年。每晚，这两个旧社会的“小牛倌”在灯下一同学习，交流读书心得。
一九六八年以来，周日升刻苦攻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联系实际写下了三十多万字读书笔记；同时，他还帮助面粉厂建立了干部和群众的学习制度。调离面粉厂后，许多干部把他在厂里制定的学习制度一直坚持到现在。到桥东区以后，他仍然首先抓区委“一班人”的学习。他常说：“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批判修正主义，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共产党员必须坚持斗争一生，对不符合毛主席教导的事，要坚持原则，不能随大流，搞折衷。”
“坚持数年，必有好处。”周日升数年如一日地坚持看书学习，心更明，眼更亮。
一九七二年，桥东区一个生产队的干部搞了个名为定额管理，实为变相单干的经营管理办法，说是这样能调动社员的“积极性”。上级有关负责人不作调查研究，也肯定和提倡这种错误做法。周日升一听很不对味。他立即跑到那个生产队，参加劳动，听取贫下中农意见，考察那种错误做法的恶劣影响。回到区里，他果断地提出：“那是早已被批判了的‘三自一包’的变种，不仅不能推广，而且要坚决刹住！”区里分管农业的一位副主任，虽然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是上级推广的，错了，责任也不在我们。周日升说：“咱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既然认为是错误的，就应该积极提出，坚决纠正。”他抓住这件事，在区委领导班子和各个生产队，进行了一次生动的路线教育，提高了大家的路线斗争觉悟。同时，建议上级有关负责人纠正了那种错误做法。
桥东区原来的几个后进单位，这几年都陆续跃入了先进行列。提起这些单位的变化，人们都自然地谈到周日升。
一九七一年九月，桥东区委研究如何解决铸造厂领导班子长期不团结的问题。提起铸造厂，有人咂嘴，有人皱眉。过去曾向那里派过三次工作组，结果不是陷进去，就是碰回来。现在再去，究竟能不能搞好？有人建议等一等再说。周日升不同意。他说：“不能等。我们既要看到困难，更要看到那里是一个社会主义工厂，有可以依靠的工人阶级。即使那里有钉子，咱为啥不能去当个拔钉人？”他主动提出带领干部去那里蹲点。
周日升和同志们在铸造厂调查研究将近三个月，依靠工人群众揪出了一个篡夺了技术业务大权、挑动资产阶级派性的阶级敌人。“钉子”被拔掉了，群众觉悟提高了，“老大难”再也不难了。在这之后，周日升又先后到锅炉厂、红卫生产队等后进单位蹲点调查，一个一个地解决了那里的问题。
周日升好事做了九十九件，他不言语一声；错事做了一桩，就反复检讨。桥东区革委会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的旧平房。大院套小院，比较拥挤。一九七三年，上级批准桥东区盖座新房，并拨给了资金。但桥东区却把建造面积扩大了。周日升为没有把住关而感到痛心。他在日记中检讨了五次，在大小会议上检讨了多少次，人们记不清。有个同志说：“别那么没完没了地老检讨了！”周日升耐心解释：“我们是党的干部，是掌握政策的。错了，就该检讨，让大家记住这个教训，更好地监督我们，对党对人民有好处。”
“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坚持
为人民服务”
周日升一九二九年出生在山西省山阴县一个贫农家里，童年时代饱尝了人间辛酸，身体本来就很单薄。一九四四年参加革命后，在紧张艰苦的战争生活中，因劳累过度，得了严重的结核性胸膜炎，后又染上肺结核，转成脓胸和腹膜炎。一九五○年虽入院治疗两年，但还是留下后遗症，左肺失去呼吸能力，右肺也受到影响。一九五七年，又患胸椎结核。手术后，因为身体虚弱，又相继得了其他几种病。医生认为他不适合担负繁重的工作，建议他休养。他回答：“我还年轻，不能让党和人民白白养活。”他谢绝了医生的建议，出院后，继续不知疲倦地努力为党工作。他调到桥东区委以后，肩上的担子加重，学习抓得更紧。尽管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他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他一年到头，很少坐机关，总是千方百计地挤时间深入基层，参加劳动。无论是工厂工人，农村社员，还是街道居民，都爱和他接近。他也感到，和工人、贫下中农在一起，病就好象轻得多。就在他写下“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那段日记之后，为了争取为党为人民多做工作，他还是经常往群众中跑。
一九七三年夏天，张家口一带大旱。周日升和区委的同志深入各个生产队领导群众抗旱，成天忙得脚不沾地。七月十五日是个星期天。这天，天刚蒙蒙亮，他已经跑了两个生产队。天明以后，他就在红卫生产队锄地，晚上八点多钟才回到家里。夜里，他照例在灯下看书学习。刚刚躺下，就被雷声惊醒。窗外，大雨倾盆。周日升松了一口气，感到旱象可以解除了，但不一会又被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流水声吵醒。这一下，他睡不着了：雨大水猛也会造成洪灾，人们因为看到刚解除了旱象，可能不注意防洪抗洪。他忘记了浑身的疼痛，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顶风冒雨，赶了八里路，泥一身水一身地来到区委机关，叫醒了值班同志，半夜两点钟召集了抗洪紧急会议。会一散，他就直奔红卫生产队。走到七里山大渠时，周日升发现闸门失灵，咆哮的洪水冲决渠坝，猛兽般地向附近的驻军医院和民房涌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日升喊一声“跳下去，用身体堵！”就第一个跳到水里。接着，解放军战士和工人也一个个地跳了下去。他们手挽着手，筑起了一道人墙。雨越下越大，水越流越猛，周日升也感到浑身越来越冷。他咬住牙关，不时地鼓动水里的同志和岸上垒坝的同志：“下定决心，坚持到底，坚持就是胜利！”
天亮了，决口堵住了，一场重大的损失避免了。周日升泥人似地回到区机关，脸发青，嘴发紫。同志们都劝他休息一下。他说：“根据天气预报，明天还有大雨，咱们歇不得。”他又召集区委常委会议，研究居民院的防洪工作。会议一散，他就跑到红星路办事处检查居民院的防洪工作去了。
进入一九七四年以来，周日升觉着胸部发闷，心慌气短，四肢无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是，他想到，过去在战场上，困难再大，也要坚守阵地。现在，批林批孔，反修防修，也是战斗，也要发扬战场上的战斗风格。就这样，他硬是挺着工作了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三月二十一日，他在连续高烧中，从市委听了报告回来。当时，区委其他几位主要负责同志因事不在家，他就不顾同志们的劝阻，硬是坚持着向全区基层干部作完传达。报告一结束，他就晕了过去。医生们一检查，发现他肺部和心脏早就有严重疾病，而且十分危险。这样一个早就该停止工作的病人，居然为党做了那么多工作，要有多坚强的毅力！医生们怔住了。
医院为了保持病房的安静，一直不对外讲周日升的病情。可是，人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纷纷赶到医院，要求见一见自己的好书记。刚下班的工人来了，才收工的农民来了，街道居民和机关干部们也来了，围成一大群。医生们怎么解释也不行。最后，医院只好派人把住门房。这同样不行。来看望的人们推派了两名代表，提出保证说：我们只进去看一看，一句话也不说。把门的同志被他们的要求感动了，放了他们进去。他们揪着心进去，却哭着出来了。
上级党委和医院党委，发出全力抢救周日升的命令。几个医院的医生赶来会诊。但是，周日升的体质太弱了，医生们想尽各种办法，还是不行。人们含着眼泪，听完了他对区委的同志和家属留下的最后两句话：
“你们不要管我，要管工作。……要抓好批林批孔……”
“要支持……翠娥（二女儿）下乡插队……第一批走……”
三月二十七日，我们党的好干部周日升同志心脏停止了跳动。
噩耗传来，有多少干部、工人、居民和社员群众失声痛哭！大家为失去这样一个好党员、好干部、好同志而十分悲痛。一个聋哑人也噙着眼泪，给参加追悼会的同志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请代我向周日升同志悼念，他为人民服务！”
“向党的好干部周日升学习！”
周日升同志逝世后，中共河北省张家口地委和张家口市委作出决定，号召广大干部、共产党员学习他的继续革命精神。许多共产党员和革命干部，在学习了周日升的事迹和日记摘抄以后，纷纷表示：一定要象周日升那样，保持和发扬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股拚命精神，团结广大群众，领导好批林批孔运动，掀起抓革命、促生产的新高潮。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这是周日升深入到张家口市鱼儿山二十五居委会，帮助街道居民搞好批林批孔。　新华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