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三反”“五反”运动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回顾“三反”“五反”运动
翟青
《红旗》杂志编者按：有不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成长起来的青少年，不知道“三反”“五反”运动是怎么回事，我们发表这篇回顾性的文章，供青年同志们阅读。参加过那次运动的同志们也可以回忆一下这场打退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伟大斗争，并对照一下自己现在的认识，自觉地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作风。
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发表后，一个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热潮正在全国蓬勃兴起。在这个伟大的学习运动中，认真总结建国以来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对“三反”“五反”运动进行历史的回顾，有助于我们从理论上搞清楚对资产阶级专政的问题。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开始了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新的历史阶段。随着这一历史性的转变，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上升为国内的主要矛盾。社会主义革命的锋芒是直接对准着资产阶级的，它必然要受到资产阶级的各种方式的长期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反抗。建国两年后开展的“三反”（在党内、国家机关内反对贪污、浪费、官僚主义）“五反”（反对资产阶级行贿、偷税漏税、盗骗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运动，就是我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社会主义时期的第一次大较量。这场斗争是资产阶级和它的代理人挑起的。当时，新中国刚刚建立不久，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正在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抗美援朝三个方面英勇作战。就在这个时候，资产阶级或者公开出面，或者利用派遣和安置在党内、政府内特别是财政经济机关内的坐探，进行行贿、偷税漏税、盗骗国家资财、偷工减料和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等“五毒”活动，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向无产阶级发动了猖狂的进攻。同时，在资产阶级的腐蚀下，革命队伍中的一些人员，也严重地滋长了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等“三害”行为，有的已经堕落成为蜕化变质分子、新的资产阶级分子，有的身上长了霉，需要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才能恢复健康。面临着这种形势，无产阶级如果不同“五毒”、“三害”行为作坚决的斗争，并在斗争中取得胜利，就会丧失新夺取的政权。
伟大领袖毛主席掌握了这场斗争的大量材料，具体地、精辟地分析了各阶级在斗争中的动态，及时地作出了反击资产阶级进攻的伟大战略部署。毛主席号召：“我国全体人民和一切工作人员一致起来，大张旗鼓地，雷厉风行地，开展一个大规模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将这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洗干净！”在毛主席的亲自发动和领导下，“三反”“五反”运动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开展起来了。从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开始到一九五二年六月，经过半年左右的激烈斗争，“三反”“五反”运动赢得了历史性的辉煌胜利。
从“三反”“五反”运动中揭露出来的大量事实来看，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进攻的罪行和手法是骇人听闻的。他们不仅把自己的人派进国家政权、经济机关，骗取信任，窃取职权，充当坐探；而且拉拢许多旧机关的留用人员，又用糖衣炮弹袭击革命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拉着这些人一起来危害社会主义事业。当时，在资产阶级比较集中的上海，有个大康药房的老板叫王康年，此人是个贩卖假药的不法奸商，也是个腐蚀干部的老手。他的药房专门设了一个“外勤部”（应读作腐蚀部），备有专款作“交际费”。这个家伙指使他的“外勤部长”对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投其所好，送其所要”，先后把七、八十名干部拉下了资产阶级的臭水沟。王康年恬不知耻地吹嘘过：“大康就是干部思想改造所”。这种狂妄的语言，充分表现了资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面貌来改造世界、复辟资本主义的狼子野心。大量事实表明：资产阶级腐蚀无产阶级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他们先是捧场拍马，对年青的干部恭维“年青有为”，对老干部赞叹“劳苦功高”。第二步拉开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方式的窗帘，叫人“开开眼界”，进行物质诱惑。接着而来的就是拖人下水，从“夏天送西瓜、秋天送螃蟹”开始，直至送贵重物品、塞钞票、施“美人计”，弄得一些人陷进资产阶级吃喝玩乐的泥坑里而不能自拔。最后呢？“你有把柄在他手，服服帖帖跟他走”。这不就是一个和平演变即“拉出去”的完整过程吗？
从当时被腐蚀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来看，情况是各种各样的。在一场伟大的革命斗争中，不可避免地把形形色色的人物卷了进来，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全国胜利后有不少旧的军政机关人员转到了人民政权机关中来，其中有一些人并没有得到改造，很快就和资产阶级结合在一起。还有一些人，虽然也参加了多年革命，甚至在组织上入了党，但头脑里还装着许多剥削阶级的脏东西，只要资产阶级给他多上了几课，就甜滋滋地一头栽进资产阶级的安乐窝里。也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在枪林弹雨的战斗岁月中，不曾屈服过，但在和平时期却成了资产阶级的俘虏和无产阶级的叛徒。毛主席早在建国前夕就已指出：“因为胜利，人民感谢我们，资产阶级也会出来捧场。敌人的武力是不能征服我们的，这点已经得到证明了。资产阶级的捧场则可能征服我们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这种情况之所以在一些人身上发生，主要是由于他们忘记了“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不懂得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还有继续革命的任务。这种人在胜利的形势面前，滋长了骄傲自满的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他们对资产阶级的捧场完全失去警觉，以致在糖弹面前吃了败仗。
当时揭发出来的原天津地委负责人刘青山、张子善，就是在资产阶级糖弹面前打了败仗而蜕化变质的典型。他们两个都是十五岁左右参加革命的“红小鬼”，一个在一九三一年入党，一个在一九三三年入党。他们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在艰苦的八年抗战和三年多的解放战争中，都曾为党的事业和人民的解放进行过斗争。到全国胜利的时候，他们都是三十刚出头的年青领导干部，本来是可以继续为党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在全国解放后两年多的和平环境中，经不起资产阶级的捧场和糖弹的袭击，背叛了无产阶级革命，也背叛了自己多年的革命历史。他们为了贪图享乐，满足个人的私欲，竟凭借职权，不顾党纪国法，不管人民疾苦，盗窃机场建筑款、救灾粮、治河款、干部家属救济粮、地方粮以及克扣民工工资、骗取银行贷款等，共达一百七十一亿六千多万元（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七十一万六千多元）的巨额。他们的腐朽生活方式和剥削行为，同资产阶级分子没有什么不同。这种人的出现，正如列宁曾经深刻分析过的：“旧的一代被清除了，而在这块土壤上还会不断产生新的一代，因为这块土壤过去产生过、现在还在产生许许多多资产者。有些人象小私有者一样看待对资本家的胜利，他们说：‘资本家已经捞了一把，现在该轮到我了。’”（《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刘青山、张子善一类人，就是象小私有者一样看待对资本家的胜利的，他们自以为“现在该轮到我”捞一把了。刘青山说过一句话：“老子拚命打天下，享受些又怎么样”，这正是新的资产阶级分子主张“现在该轮到我”捞一把的典型语言。刘青山、张子善完全学着资产阶级的一套，向人民群众狠狠地捞了一把。由于他们对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最终受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镇压。
“三反”“五反”运动以触目惊心的事实表明：在党员和干部队伍内，包括在一些年青的、掌权不久的干部中，也会出蜕化变质分子，出新的资产阶级分子。这种情况在建国初期的发生，生动地显示了社会主义条件下阶级斗争的一个重要特点，即被推翻的剥削阶级总是要千方百计地用腐朽的思想作风向无产阶级进攻，包括从工人阶级中，共产党员中，革命干部中分化出新的资产阶级分子，让一些挂着共产党员招牌的人出面来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三反”“五反”运动、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种种教训，一切有觉悟的工人、共产党员、干部都应当自觉地引以为戒。
“三反”“五反”运动的历史经验证明：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腐朽思想只要存在一天，它就必然要侵蚀到无产阶级内部和共产党内部来。这正如列宁所说的那样：“在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旧社会之间并没有一道万里长城”，“旧社会灭亡的时候，它的死尸是不能装进棺材、埋入坟墓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工、农和红军代表苏维埃，工会联席会议》）比如，为什么在我们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机关内也会出现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丑恶现象呢？这主要是资产阶级通过各种手法和渠道侵蚀和影响的结果。象刘青山这种人，本是雇工出身，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还不是跟着资产阶级才学会了贪污腐化、享乐至上这一套吗？还有一些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做到了以艰苦奋斗为荣的，进城后却也跟着资产阶级嘲笑起“土包子”来了，比“大方”，讲“排场”，一掷千金，好象不如此就比资产阶级矮了三分似的，这不也是资产阶级坏习气侵蚀和毒害的表现吗？又有一些人，在战争年代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打成一片，后来却也学会了当官做老爷，搞特殊化，盛气凌人，这不也是沾染了国民党的作风吗？旧社会的死尸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这是值得严重注意的。我们是在旧社会的土壤上建设社会主义的，我们一定要“将这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洗干净”，从根本上划清无产阶级的革命本色同资产阶级腐朽作风的界限，保持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
“三反”“五反”运动，是共产党和工人阶级在毛主席领导下为社会主义事业而进行的一场激烈斗争，它揭开了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反修防修斗争的序幕。我们虽然打倒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但是仍然有地主买办资产阶级的残余，还存在着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还在各方面存在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痕迹。“三反”“五反”运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以及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都是为清除这些痕迹而进行的伟大斗争。但是，这些痕迹还远远没有彻底清除掉，需要我们继续做大量的工作。毛主席最近指出：“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国家。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这就说明，所有制变了以后，仍然还存在旧社会的痕迹。只要旧基地没有彻底清除，资产阶级法权仍然存在，旧的传统观念和习惯势力还留在人们的头脑里，就还会出资本主义，出新的资产阶级分子。全国人民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指示，就会自觉地为清除这些旧社会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而进行不懈的斗争，并且在斗争中受到深刻的社会主义教育。“三反”“五反”运动从本质上来看，就是一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这以后我们党所领导的一次比一次深入的革命运动，对于广大干部和群众来说，也都是一次比一次深刻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不断向广大干部和群众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是反修防修的需要。社会主义教育越是深入，就越是有利于无产阶级而不利于资产阶级。事实上，每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胜利，总是打击了资产阶级的进攻，挽救了犯错误的同志，提高了人民群众的觉悟，不断加强了无产阶级专政。
建国以来的历史经验证明，腐蚀和反腐蚀的斗争，是社会主义历史时期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我们革命队伍中有许多保持革命传统的好同志，但也有一些人，欣赏资产阶级法权，贪图安逸，追求享乐，铺张浪费，请客送礼，闹资产阶级派性，诸如此类的不正之风，都是地主资产阶级思想作风的反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切革命的同志都要牢记“三反”“五反”运动的历史经验，不论是在战争年代入党的老党员，还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入党的新党员，不论是久经锻炼的老干部，还是在最近几年走上领导岗位的新干部，都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总结历史的经验，自觉地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反对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袭击，旗帜鲜明地同各种不正之风作不疲倦的斗争。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过：“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这就明确地告诉了我们，一切参加无产阶级革命的人，都不应当希图谋取私利。毛主席也经常教育我们：“共产党员在政府工作中，应该是十分廉洁、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共产党员在民众运动中，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的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极怠工，贪污腐化，风头主义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干的精神，才是可尊敬的。”我们的共产党员和干部只有带头干革命、为人民谋利益的义务，而不允许有当官做老爷、搞特殊享受等任何损害人民利益的特权。谁如果谋私利，搞特殊，损害群众的利益，就一定会脱离群众，引起广大群众的反对。我们的党员和干部，要牢牢记取毛主席的教导：“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拚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
为了学好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我们要研究我国二十多年来无产阶级是怎样同资产阶级斗过来的，有哪些经验，又有哪些教训，今后还有哪些工作要继续去做。这样，我们就能不断提高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自觉性，把反修防修的斗争进行到底。
（原载《红旗》杂志一九七五年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