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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凯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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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5-06-25
第4版()
专栏:

胜利凯歌
胜利油田工人业余文艺创作组
在浩瀚的渤海之滨,奔腾的黄河两岸,英雄的石油工人,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高举着大庆红旗,奋战十年,为祖国又拿下了一个大油田。当胜利油田建成的喜讯,伴随着万里东风,飞遍祖国大地的时候,它激荡着多少人的心弦,鼓舞着多少人的斗志!阵阵凯歌,滔滔油浪,把社会帝国主义先生们所谓“渤海湾地区开发石油最没有前途”的谬论,无情地冲下茫茫汪洋大海。 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四届人大的庄严号召,是响亮的进军号角,鼓舞着石油工人迈开更加雄健的步伐,谱写着一曲曲新的胜利凯歌。
正是在这个人心振奋的时候,石油战线上的一个标杆,“铁人式的英雄钻井队”——三二五二队,来到了一个新探区。
这天晚上,全队工人听完工人理论小组作的理论辅导,又听了指导员宣布的一件喜讯:油田会战指挥部决定在他们队试验一种新型号钻头。要求他们用这种新钻头打出钻井的新成绩,为快速拿下新油区作出新贡献。工人们听了,个个心里象燃起一团火,一散会就奔向井场。初春的夜晚,春风里夹着寒意,井场上却是灯光闪烁,一片沸腾。吊车的马达声,哨子声和各种机器的试车声响成一片。司钻小孙,几步登上钻台。上一口井快完钻时,他听出钻机的声音有点不正常,本想及早地检修,但因设备要立即搬往新探区,没空插手,所以,他一来到井场,就直奔钻机。当他一走到钻机跟前,却愣神了:钻机护罩里传出一阵金属的敲击声。他问:“谁在里面?”话音刚落,里面就喊了一声:“快,递一把活动扳手!”小孙一听,声音好熟啊!可一时又猜不出是谁。他递上扳手,心里在琢磨:这是谁呢?倒抢到我前头来了!他拿起手电筒向机肚里照去,只见那人仰躺着,两只油糊糊的大手正在忙碌着。他想起这事只和副司钻小李说过,就大声喊道:“小李子,快出来歇会儿,让我来干!”里面那人只“嗯”了几声,身子却没有动弹,又丁丁当当地响过一阵,才从机肚里退了出来。小孙仔细一看,不禁惊喜地叫起来:“哎呀!是你呀,老队长。”
老队长就是三二五二钻井队原任队长、现任油田党委副书记的杨志钰。他抓起一团棉丝,一边擦手一边说:“钻机的毛病治好了,你们就放心地打井吧!”
小孙一时被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只是说:“老队长,看你身上弄得这么脏。”老杨说:“咱们身上脏点不要紧,只要思想上不生锈就行。”顿了顿,他说:“小孙,这扳手和别的劳动工具一样,是干部反修防修的一件宝啊!”
小孙望着老队长,心潮象渤海波涛似地翻滚。他忽然想起为实现“铁人”王进喜提出的大型钻机“日上千,月上万,一年打上十五万(米)”的关键时刻,有一天下着倾盆大雨,井场周围一片大水,钻井设备全都泡在水中。按以往,在这种情况下,井队就整训学习,但是老队长硬是顶风冒雨,趟着泥水,带领全队工人把一根根钻杆抬了出来,又指挥拖拉机把一台台钻井设备拖了出来。经过三天三夜的紧张战斗,让钻机又在新井上隆隆转动。老队长三天三夜没休息,在宿舍正洗着脚,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杨志钰担任了油田党委副书记以后,仍然保持着当年那么一股劲。两年来,他一直以“铁人”为榜样,身不离劳动,心不离群众,每次来到井队,总要上钻台扶一会钻机刹把才感到舒服。为了试验新钻头,他今晚一到井场,就来检修钻机。在工人设计会上,他和大家一起细心听取工人大学生技术员介绍新钻头的性能和要求,神情是那么专注,每一个小问题他都不放过,每一项试验措施他都详细记清,那条那项不周不细,他就提出补充的建议。
试验开始了。钻机隆隆,转盘飞转,杨志钰身穿油工服,手扶刹把,两眼紧盯指重表,飞快地把一根根钻杆送入地层深处。钻机刹把在他手里,好比医生的听诊器,地层的每一点细微变化,他都能灵敏地感觉到。他扶着刹把一面精心地判断井下地层情况,一面自言自语:“嗯,这是软地层,要大刀阔斧地加压钻进;……钻头有点蹩跳,是钻进硬地层了,那就来个‘地变我变,合理调压,均匀送钻’,沉住气,减钻压,一点一点磨穿它!”
钻机隆隆欢唱,游动滑车上下起舞。新钻头很快穿过了七套地层,达到了新钻头的设计井深。这次新钻头的试验成功,创造了我国同类钻头进尺的最高纪录,为开发新油区闯出了一条新路。
小孙望着老队长的英姿,回想起有多少个夜晚,人们透过茅屋的小窗,看到老队长坐在电灯下,聚精会神地在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有多少回,他和工人们一起交流学习经验,畅谈心得体会。今天,老队长的脚印又留在了工人宿舍、会场、井场……小孙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亮:老队长的一言一行,不正是有力地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带头冲锋吗?谁能说出他为超额完成国家计划洒下了多少汗水?花费了多少心血?可是工人们心里都明白:老队长当了领导干部,继续保持着工人阶级的劳动本色。
在杨志钰这样的老一辈工人带动下,新一代石油工人大步地跟上来了。去年,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成立了油田第一个女子采油队。八十一名队员,绝大多数是学徒工,平均年龄只有十九岁。然而,她们却要管理七个计量站,四十口油井。在前进的道路上,荆棘野草、沟沟坎坎少不了。在她们敲锣打鼓建队的时候,就有人讥笑说:“一帮黄毛丫头能干出啥名堂?看她们笑着成立哭着散吧。”队长徐品兰和姑娘们听了,毫不气馁,而是响铮铮地回答: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我们要干社会主义大名堂,为中国妇女争气,为毛主席争光!
她们来到井场,分头奔上岗位,擦机器的擦机器,检修的检修,还有的姑娘抬土平整井场。寒风刺骨,她们却汗流浃背,热气腾腾。在她们接管的计量站中,有一个站由于原先管理不当,机械设备残缺,井场脏乱。按规定,这些活本应由专职维修工人来做。但徐品兰想,不是有人想看女子队的笑话吗?越是这样,我们越要一不等,二不靠,三不伸手向上要,靠自己的双手把它修好。她们跑了几十里路,从废料堆里拣来二百多个闸门和三百多米油管。经过四昼夜的劳动,使这个站焕然一新,使全队所有计量站都达到了一类站的标准。
初春,冰雪消融,黄河岸边吹来春风,油田大地上生意盎然。这天,徐品兰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地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一个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急火火地说:“队长,八号井又要躺倒了!”徐品兰心里不觉格登一下,起身就向井场跑去。她一边翻阅着油井资料,一边思考着,根据资料查明,这是一口稠稀油混合井,稠油层在上,稀油层在下。现在的停产,可能是由于稠油过多浮在上部,堵住了稀油。要不,怎么会出现压力高、产量低的怪现象呢?徐品兰和姑娘们研究了一下,决定将原来的六毫米油嘴换成七毫米油嘴试喷。可是,经过一天观察,产量不但没有上升,反而又下降了很多。
徐品兰继承石油工人的老传统,从《实践论》、《矛盾论》去找解决困难的金钥匙:“研究任何过程,如果是存在着两个以上矛盾的复杂过程的话,就要用全力找出它的主要矛盾。……”她的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她说:“我们以前对八号井的分析是对的。现在的问题是,由于这口井过去进行过防沙作业,井筒内可能混进了脏东西,堵住了油嘴。”这时,她果断地提出了卸掉油嘴,用油管放喷的大胆设想。
用油管放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没有油嘴控制,地下原油急骤外涌,往往会把大量油沙带出,堵死油井,造成事故。这时,有人劝徐品兰把这口井交给修井队去干。徐品兰响亮地回答:“不!越有困难,我们越要去闯。这口井,我们有实践经验,我们最有发言权。只要我们科学地掌握好放喷时间,不会出问题的。铁人不是说过吗?‘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石油工人干劲大,天大困难也不怕。’新中国的石油女工,就要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她走到采油树旁,挽了挽袖子,毅然地打开了油井闸门。油井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稠糊糊的原油带着脏物,立即就涌了出来。姑娘们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油流越喷越远,压力越来越大,经过适当的放喷,徐品兰关上了闸门。装上油嘴一求产,日产量比原来提高九倍多。
乌黑闪亮的原油从一口口油井里喷射出来,一辆辆载油的汽车尽管穿梭般地来回奔跑,那一列列火车拖带的油罐尽管越来越长,也总拉不尽,运不完。石油工人多想把自己生产的原油源源运往四面八方,去为支援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出力,去为世界革命发光发热啊!
在输油管道工地上,弧光闪闪,锤声叮当……不管风天雨夜,人如潮,旗如海,劳动歌声响彻渤海湾大地:
穿河凿山铺管来,
千重困难脚下踩,
为使工程早投产,
手牵油龙下大海……
就在工程即将竣工的关键时刻,疏通管道的刮蜡器走到一条河下面时被堵住了。刮蜡器受阻,直接影响了整个输油管道的投产。一时,把战斗在这个工段上的油建三大队一中队的工人们急得了不得。有着二十年工龄的老师傅曹金贵更是心急火燎。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要跟帝修反抢时间、争速度!全国人民在看着我们,毛主席和党中央在等待着我们的报告,难道能让油龙在这小小的河滩歇下来吗?不,不能!曹师傅和工友们马上在现场召开了“诸葛亮会”。众人拾柴火焰高,工人们决定在河岸处割开管口,钻进去探个真实情况。
穿越河流的管道象个向上凹的月牙儿,中间低两头高,卧在河床底下。管道直径比一个成人的肩膀稍宽一点,管子里还积满了污泥臭水。进管道去是很困难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家纷纷要求钻进管内排除故障。
“我是共产党员,我去!”
“我是共青团员,我去!”
“我是……”
同志们的革命热情,象一把火在曹师傅的胸膛里燃烧。他想,我曹金贵在旧社会逃荒要饭,流离失所,是党和毛主席从苦海里把我解放出来,培养我入了党。现在,排除管道内部的故障,正是党需要自己的时候,就是赴汤蹈火,也决不含糊半点。想到这里,他斩钉截铁地说:“大家别争了,我来干!”说着,就抱起抽水泵,钻进管道。
管道里黑洞洞的,管体窄小,曹金贵肩宽腰圆,很难活动。他就侧着身子,半边脸浸在水里,抱着抽水泵,一步一步地匍匐前进。十米、十五米……越往里钻,就越逼近管道的凹心,里面的水直往嘴里灌,加上水凉,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正挪动水泵排水,忽然他感到身上起满小枣般大小的红疙瘩,疼痒难熬。顿时,头晕眼花,汗水直冒。但他一想,二十年来,什么样的活他没干过,什么样的硬仗没打过!在大庆会战初期,为使油井早日出油,打破社会帝国主义的封锁,他曾跳进冰冷的河里,坚持焊接管线几个小时……;现在,这点困难算得什么!为了使管道早日投产,为了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成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任务。想到这里,他好象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继续往前爬去。二十米、三十米……一直在管内爬了六十多米。终于找到了故障的症结。故障查明了,他们又连夜筑坝拦水,挖出管道抢修,保证了工程按时投产。曹师傅站在河岸上望着那粗大的油龙呼啸向前,好象看到那滚滚的原油高唱进行曲流进了油港,装上了油轮。
大庆红旗迎风招展,大庆精神传遍四方。胜利油田的新歌,一曲接一曲,曲曲谱新意。你看:钻井工人在条件恶劣的渤海滩上又打出了一口高产井;油建工人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上又穿越了一条条输油管线;采油工人试制成功了一种新颖的双作用抽油泵,使油井的产量成倍地增长;油田的家属妇女们,在盐碱窝里又开出了一块块“大寨田”……千万个石油战士,团结战斗,谱写出气势磅礴的社会主义的胜利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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