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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川江任自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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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5-09-24
第3版()
专栏: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六周年

千里川江任自由
长江巨流,自四川宜宾至湖北宜昌一段,长一千零二十公里,习惯上称为川江。在旧社会,千里川江一直处于原始落后状态。潜藏江底的无数暗礁和险滩激流,不知触没了多少船只,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人们面对滔滔江水,视若畏途。
新中国诞生后,掌握了自己命运的川江工人,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战险滩,斗急浪,扫除河道上的重重障碍,改天换地,化险为夷,使急流滚滚的千里川江变成了通途。
今天,当人们从重庆港乘船东下,放舟激流,已经再没有过去那种“行船走水三分险”的感觉了。沿江两岸的大好风光,千姿百态的三峡奇景,使人心旷神怡。江面上,一艘艘我国自己设计制造的新型客轮,一列列满载各种物资的拖驳船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夜晚标灯闪烁,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江面上,引导着轮船安全夜航。昔日那种水大了不走,水枯了不走,夜晚不走,天气不好不走的时代已经随着流逝的江水,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千里川江可以四季通航,昼夜无阻,运输能力比解放初期增长了七倍多。今年以来,广大航运职工认真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团结战斗,意气风发,运输任务月月超额完成,并创造了连续七个月无重大事故的安全运输新纪录。喜看今日川江,航运事业蓬勃发展,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大好形势。
打破“天命观”奴隶做主人
川江两岸高山对峙,丘陵起伏,地势陡峻,河道曲窄。岸边有石堆凸出,江心有暗礁潜伏;冬夏之间,江水涨落变化无常,构成无数险滩急流。从重庆至宜昌的六百四十多公里航道内,就有较大的险滩一百五十多处,其中有一百三十多公里狭窄航道只能容一船单向航行。尤其在长达二百多公里的峡谷地带,更是三里一湾,五里一滩,浊浪滔滔,泡漩翻滚,严重威胁着行船的安全。
生活在川江两岸的劳动人民,为了改善这条河道的航行条件,曾经一代一代地前赴后继,与江水进行过长期的搏斗。但是,历代反动统治者,霸占着河道的整治大权,利用它愚弄群众,搜刮民膏民脂。他们大肆喧嚷“天命观”、“宿命论”等反动唯心史观和孔孟之道来束缚人们的手脚。川江两岸的劳动人民,为了行船安全,不得不乞求“老天”保佑,“龙王”施恩。然而,无情的江水却依旧年复一年地使许许多多的人丧失了生命。
新中国诞生以来,党和国家十分重视川江航运事业的发展。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乘船视察长江三峡,极大地鼓舞了川江两岸人民战胜天险,改造自然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使人们从无所作为的精神状态和旧思想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一九五四年,当我国国民经济建设第一个五年计划刚刚开始不久,整治川江航道的工程便大规模地展开了。浩浩荡荡的治河大军和民工队伍开赴江边,在千里河道两岸安营扎寨,摆开战场。人们不信神,不靠天,以“双手开创新天地,敢把‘龙王’脚下踩”的革命英雄气概,炸暗礁,治险滩,疏航道,驯激流,充分显示了人定胜天的伟大力量。
在六六一工程指挥部一○五工程队,我们访问了著名的爆破英雄、工程队党支部书记兼队长郑康年。这个三代船工出身的“老川江”,他一生中与江水搏斗的经历,反映了川江人民在两个不同时代的深刻变化。解放前,郑康年家世世代代受尽江水欺凌,急浪淹死了他的祖父,泡漩埋葬了他的父亲,他还不到十岁就挑起了全家生活的重担,长期过着“脚蹬石头手扒沙,当牛做马把船拉”的纤夫生涯。那时候,他无力抗御大自然加给他的种种灾难,把这一切都看成是“命中注定”。解放后,郑康年在党的教育培养下提高了觉悟,打破了“天命观”,积极投入改造大自然的战斗,成为整治川江的第一代炮工。
崆岭滩是川江最凶恶的险滩之一,满河礁石林立,犬牙交错,船只只能在密密麻麻的礁石群中穿缝航行。解放前航行川江的船只经常在这里发生事故,故有“青滩、泄滩不算难,崆岭才是鬼门关”之称。郑康年和他的战友们决心砸烂这个“鬼门关”,为人民除害。他们白天驾着小艇,用篙竿细心探测水下的每一个暗礁,一个一个地进行爆破;晚上就开动挖泥船,清除江底的碎石散渣。经过一个冬春的苦战,共炸除水下礁石一万五千多立方,在密集的暗礁群中开拓出一条宽七十米、深三点六米的直线航道,保证了船只安全通航。
二十多年来,郑康年和广大航道工人一起,转战在千里川江,披星戴月,宿雨餐风,为川江航道建设做出了很大贡献。从一九五四年到现在,共整治了险滩一百二十多处,总工程量达四百多万立方,相当于旧中国一百二十四年整治工程量的一百倍。同时,在弯曲狭窄的河道两岸设置了上百个信号台和雾障预报台,在暗礁潜伏的激流中设置了数以千计的标志船和航标灯,使川江面貌焕然一新。如今,滩多流急的千里川江可以自由地航行了,昔日受大自然摆布的奴隶,已经成为改造大自然的主人。
征服千重难 群众是英雄
在征服川江天险的战斗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创造历史奇迹的英雄人物。
重庆以下二百六十七公里有个“折桅子”滩,是著名的“忠州三湾”中的浅湾险滩之一。枯水季节,河道象一把拉满的弯弓,江中急流冲到南边凹形深潭里,翻卷起巨大的泡漩;江中的卵石泥沙被深潭中泛起的泡漩、回流漫卷至河心,积成浅包,淤塞航道,致使来往船只经常触礁、搁浅,尤其是木船,在这里往往被颠翻沉没,折断桅杆,所以名叫“折桅子”滩。
这个滩前后整治了十年。最初,他们按照外国“专家”提出的洋框框,搞了一个“沉树挂淤”的整治方案。结果由于水流太急,不仅不能“挂淤”,反而连沉下的大树也被冲得无影无踪,一棵不剩了。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广大干部、工人和技术人员,结合“折桅子”滩的实际,批判了刘少奇、林彪推行的“洋奴哲学”、“爬行主义”等修正主义黑货,进一步解放了思想,振奋了革命精神。他们从严冬到酷暑,从枯水季节到洪水汛期,对“折桅子”滩的地质、地形、水文等情况进行了深入调查和实地勘测,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然后反复讨论,群策群力,制定出一个符合客观实际的治理方案——在弯曲航道上游筑砌一道卵石堤坝,迫使冲向深潭的急流改道,去冲刷淤积江心的浅包。这样既可加深航道深度,又可消除深潭中的泡漩、回流。广大群众把这种治理方法叫做“筑堤导流,束水攻沙”。
经过一个枯水季节的努力,一道长一百二十米,宽五米,高九米的卵石堤坝巍然屹立江中。由于它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所以花工少,造价低,充分体现了人民群众的无穷智慧和伟大创造力。从一九七一年整治以来,“折桅子”滩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阻碍航道的浅包被冲去了,汹涌的泡漩、回流消失了,航道顺直,深度、宽度增加,保证了往来船只的安全运输,畅通无阻。
掌握辩证法 天堑变通途
整治川江的胜利,是广大川江工人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分析矛盾,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结果。广大川江工人通过攻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开始学会用唯物辩证法去观察分析川江的各种自然现象,寻找它的客观规律,并根据对这些客观规律的认识,去能动地驾驭自然,从而取得了同大自然作斗争的主动权。
臭盐碛位于白帝城下,瞿塘峡口,是川江有名的淤沙阻航地段。过去,人们没有掌握臭盐碛淤沙阻航的自然规律,采取淤了就扒,扒不开就炸的办法,来保证这段航道的畅通。但是,由于河沙随江水不断地流动,前面疏通,后面又淤,始终解决不了阻航的问题。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担负维护这段航道的奉节航道段六○六艇的航标工人,结合臭盐碛淤沙阻航的实际,反复学习毛主席的《矛盾论》、《实践论》,对沙和水的关系进行了辩证的分析,认识到:河水带来泥沙,淤塞了主航道,阻碍了水的流通;而主航道被淤阻后,又必然逼着水流另找去路,这就出现了冲刷出新航道的可能性。这种认识是否符合客观实际呢?这个艇的工人坚持实践第一的观点,在每年洪水下退时,就驾着小艇,在激流中用标竿反复探测,记录下各种不同水位的河床变化、水的流向、淤沙情况等调查资料,绘成图纸,反复地进行研究和试航。经过一个较长时间的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过程,他们终于在南边主航道以外,探明两条可以在一定水位通行船只的新航道,并摸索出一套轮流开放三条航道的科学管理方法。这样,臭盐碛淤沙阻航的难关终于攻破了,这段航道做到了终年畅通,一九七○年以来还开放了夜航。
战斗在川江各个不同岗位的广大工人、干部和技术人员,以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为武器,不断洗刷唯心精神,大大提高了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使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得到更好的发挥,从而把各项工作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过去,许多人都认为川江天险,“事故难免”。现在,人们掌握了辩证唯物论这个法宝,能够转化矛盾,化险为夷,在天险航道上创造出奇迹。长航重庆分公司革委会副主任郝正华,在担任长江二○○七号拖轮船长的几年间,坚持用毛泽东思想引航,连续安全航行十八万多公里。
冬季雾多,是川江航运的一大障碍。船舶在航行中遇雾,就成了“睁眼瞎”,一旦处理不当,就难免发生事故。怎样排除这个障碍呢?郝正华遵照毛主席关于“一切真知都是从直接经验发源的”教导,在航行中特别留心观察几个有名的“雾窝子”起雾的特征,虚心向有经验的老船长、老水手请教,逐渐认识和掌握了起雾前的各种征兆。每当发现有这些征兆的时候,他就事先选好前方将要停靠的锚位,计划好航行时间和速度,作好“扎雾”准备。这样就最大限度地防止了雾障的危害。
枯水季节,江面狭窄,下水拖驳船队在一些码头掉头停靠十分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郝正华专门选择了船队最难掉头的涪陵荔子园码头作试验。他详细调查分析了这一带的河床、江面、水势等客观自然条件可能给船队掉头带来的各种影响,和船员们一起研究解决办法,然后去亲身实践,终于摸索出在狭窄河道上安全掉头的操作方法,为枯水季节在川江多拉快跑创造了条件。
战胜旧思想 川江展新容
二十多年来,川江航道建设的每一个成就,川江航运事业的每一步发展,都是通过斗争得来的。就拿小小的航标灯来说吧,解放前,川江上从来没有设过航标灯,更谈不上夜航。新中国航标工人决心改变川江这种落后面貌。他们根据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需要,于一九五四年大规模整治疏通航道的同时,就在一些险要航道上设置航标灯,让船只昼夜航行,进一步扩大川江的通过能力。
但是,一些有保守思想的人,却看不见广大群众的这种社会主义积极性,对这个新生事物提出种种非难。说什么“川江白天行船都有危险,还搞啥子夜航,简直不可想象!”
广大航道职工,认识到这是一场革新与守旧的斗争,决心继续搞下去。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努力,在一些主要河段上亮起了盏盏标灯,使古老川江面目一新。就在那年冬天,千里川江开始了分段夜航。这个历史性的创举,把宜昌至重庆的上水行船周期由原来需要五、六天缩短到四天,以后又进一步缩短到三天。
初期的航标灯,都是用的煤油灯,灯光亮度差,又经不起风吹浪打,导航效果差。这就给人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航标灯还能不能前进一步?
一九五八年三月,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乘船视察长江三峡,检阅了川江工人战天斗地的成绩,使川江航运工人受到极大的鼓舞。为了把航标灯提高一步,航标工人们边学边干,在缺乏技术资料和设备的情况下,开始了电光源航标灯的试制工作。没有电瓶,他们用土办法制造;没有电线,他们就利用废电线;没有电源,他们就在急流中固定两只小船,中间架上一个水轮,利用水力带动发电,因陋就简地办起了充电站。就这样,他们只花了一年多时间,就将川江的煤油航标灯全部改成为电光源航标灯,实现了电气化。
但是,斗争并没有结束。
当时,由于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的破坏,有的人抓住电气化航标灯在前进过程中存在的某些缺点,百般挑剔,横加指责。甚至寻找种种借口,对刚发展起来的电标灯大砍大杀。到一九六一年底,川江的电气化航标灯所剩寥寥无几,大部分航道又回复到用煤油灯的落后状态。
面对这种情况,丰都航道段的职工首先挺身而出,和这股下马妖风展开了坚决的斗争。为了击退这股下马风,他们将有限的人力物力集中使用在二十多公里航道的一百多盏电标灯上,努力把电气化航标灯搞得更好。这样,在川江电气化航标灯几乎被修正主义路线全部砍光的情况下,这二十几公里航道的一百多盏电气化航标灯,却始终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丰都航道段的斗争实践,给川江航标灯电气化做出了榜样。他们的经验推广以后,千里川江不久便实现了航标灯电气化。这通宵达旦的灯光,照亮了川江的千里航程,照亮了广大航运工人的心,使他们永远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乘风破浪,胜利前进!
新华社记者(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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