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登攀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登攀
中国登山队
在战斗的一九七六年的第一天，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壮丽诗篇发表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毛主席的光辉词句，指引我们在继续革命的大道上，披荆斩棘，奋勇向前。回顾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战斗历程，我们深深体会到：正是毛泽东思想的灿烂光辉，照耀着我们一步步地踏上了世界最高峰。
敢笑珠峰不高
敢不敢再次攀登高耸云天的巍巍珠峰？这是摆在中国登山队员面前的严峻考验。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的锻炼，全国人民正在反修防修、继续革命的征途上大踏步前进；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正在蓬勃发展。面对这风雷动，旌旗奋的大好形势，我们决心向党中央请战，重攀珠峰，完成光荣的战斗任务：男女队员一起从北坡登上顶峰；对登顶队员进行心电遥测；采集从山脚到峰顶的岩石、冰雪样品；在世界最高峰竖立觇标，精确测定珠峰高程。
这些都是前人没有干过的事，我们这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锤炼的队伍，就是要干。
干，就要大干，快干。在党委领导下，全队上下，意气风发，狠批了刘少奇、林彪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学习了毛主席关于“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拚命精神”的教导。大家深刻认识到，能不能在短期内再登珠峰，重要的问题在于敢不敢想？敢不敢攀？“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只有具备了无产阶级大无畏的革命英雄气概，才敢笑珠峰不高，才能做到无高不可攀。有了思想上的高度，才有登山的高度，要攀登地球上的最高峰，必须先攀登思想上的高峰。
有了无产阶级的英雄气概，就能象大寨和大庆的同志那样，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一般地说，攀登一座八千米以上的高峰，需要两三年的准备时间。我们这次依靠全国人民的支援，只用了一年左右时间，就将登山用的物资基本准备好了。组队晚，训练少，就加大运动量，练思想、练意志、练身体。男队员每人背百把斤重的登山包，女队员每人背五六十斤重的登山包，一天数趟上下一千多米的高山。
有了无产阶级的英雄气概，就能踩着困难走，顶着艰险上。这次我们在珠峰的冰天雪地中生活了三个来月，战斗的热情却越来越旺盛：艰难险阻吓不倒，狂风暴雪摧不垮。队员们脸上被强烈的紫外线晒脱几层皮，身上瘦掉一二十斤肉，但是一个个以苦为乐，知难而进。
征服世界最高峰的战斗实践，使我们深深体会到：凌云壮志，要靠苦干去实现，不能幻想一步登天。志在顶峰，却要脚踏实地，不畏艰难地肯于登攀。如果没有革命加拚命的精神，不大干苦干，那么，最美好的理想，也只不过是一种空想；最宏伟的计划，也只能是一纸空文。
当然，我们讲的苦干，不是蛮干。我们要把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与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结合起来，既“敢笑珠峰不高”，又要认真对待从大本营到顶峰征途上的每一步。每上一个高度，每闯一道险关，我们都事先侦察修路，在冰裂缝上架上金属梯，在冰雪陡坡拉上尼龙绳。就是两个人往上攀登，也要编成结组，互相保护，使不必要的损失减少到最低的限度。正是毛主席关于战略上藐视困难、战术上重视困难的光辉思想，指引我们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踏上了地球之巅。
艰难险阻无所惧
“世上无难事”，并不是说，我们在革命工作中不会遇到困难，而是说，“只要肯登攀”，任何人间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革命，总会遇到困难，总会有牺牲。谁想不付出代价，想侥幸地取得胜利，那就不是革命者。攀登珠峰的道路是漫长而曲折的，充满着层出不穷的困难。但是，只要我们承认困难，分析困难，敢于向困难作斗争，困难就会转化为顺利。困难转化为顺利，要有一定的条件。“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最重要的条件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就是革命精神。
在这次登山中，我们碰到了这个地区有气象记录以来最反常的坏气候。许多队员不得不几次在七千六百米、八千六百米的高山上，和狂风暴雪、飞沙走石搏斗，待机几天几夜。在这种时刻，当他们从报话机中听到大本营向他们传达党中央的亲切指示的时候，当他们从历尽艰险的支前队伍手中接过氧气瓶，接过几个苹果、半袋食物的时候，都给每个人增添了巨大的力量。他们说：这时候，尽管在茫茫无边的雪山上，始终感到自己和党、和集体在一起。这就是政治动力，就能使人在困难面前昂首挺进。
在第一次突击顶峰的关键时刻，我们一位优秀的前线指挥员邬宗岳同志牺牲了，给这场战斗带来了不利因素。但是，人们从悲痛中汲取的是战友的遗志，榜样的力量。就在这个时刻，主力队员要求再战，后方队员要求开赴前线，非党的同志立志向共产党员学习，党员决心象崇高的共产主义战士那样朝气蓬勃地战斗。正是这样，人倒，红旗不倒，更多的同志接过红旗，前赴后继，战斗得更加英勇了。
毛主席教导我们：“往往有这种情形，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对于用“再坚持一下”的努力来使困难转化为顺利，我们登山队员的体会是很深的。有的同志到达“天险”北坳以后，高山反应严重，通宵失眠，头疼欲裂。如果在这种时候下撤，那下一次行军就不可能上到更高的高度。他们硬是坚持不下撤，取得了适应能力，以后终于登上一个又一个新的高度。有的同志在接近顶峰的最艰难时刻，昏倒两次，但在战友们的激励下，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前进，终于走完了通向胜利的最后里程。
我们认为，这种“再坚持一下”的精神，不是简单地“咬咬牙”，“顶一下”的问题，而是反映了“人定胜天”的坚强信念和革命者的自我牺牲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对于我们登山队员来说，是很现实的。再坚持一下，再往前迈一步，这一步，包含着接近胜利；但也意味着可能有牺牲。只有把个人生死置诸度外，满心里装着对革命事业的责任感，才能作出这种“再坚持一下”的努力。
对于克服困难，我们的许多队员都懂得，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困难克服了，就算克服了困难；而是要克服了自己的困难之后，不给集体增加困难，反而给集体增加力量，才算克服困难。譬如说，一个队员坚持不住，撤下来，但他负担的重量要加在别的同志身上，还要拖下两个护送的同志来。这样就会给集体增加许多困难。我们的同志，正是为了集体的利益，忍着自己难以忍受的困难，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上到了更高的高度，为集体解决了困难，增添了力量。
也正是这样的“再坚持一下”，使我们的同志在困难中摔打出来了。困难来了，首先是有敢于坚持的精神，同时敢于同困难搏斗。经过搏斗，我们的同志适应了，获得了经验，就坚持下来了，接着又敢于迎接更大的困难，更艰巨的战斗。就是这样的磨练，摔打，使得我们的队伍拖不垮，打不烂。最后，使得我们的队伍处在危险之中，却不感到危险了。客观存在的艰难险阻，在革命者面前，可以变得不在话下。这就是“世上无难事”，这就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铺路”为“登顶”
“无限风光在险峰”！登临绝顶，不能一蹴而就。革命的道路，都是在披荆斩棘中，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出来，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铺上去的。在登山运动中，我们常用“登顶”与“铺路”的关系，来形象地比喻第一线和第二线、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关系。它实际上反映了登山过程中个人和集体、局部和全局的关系。把这种关系处理好了，才能胜利完成任务。
攀登珠峰的实践，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如果没有许许多多无名英雄，在党的领导下，艰苦奋斗，也就没有征服世界高峰的胜利。这就要求我们每个同志既要有志在顶峰的豪情壮志，又要有甘当“铺路石”的共产主义风格。
为了保证登顶的胜利，必须有很多的同志承担运输、通讯、气象、后勤等方面的工作，当好“铺路石”。“铺路石”精神，是革命集体主义精神，是不为名、不为利的共产主义风格。当好“铺路石”，就要把本职工作同全局任务紧密联系起来，时刻想到铺路是为了登顶。有了全局在胸，就能千方百计去做好本职工作，为了革命利益，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
有的队员在向高山营地运送物资的途中，因为高山反应，过度疲劳，吐血了，同志们要他下撤。他想到集体，想到全局，坚决不撤，爬到了目的地。后续部队上来，看到了洒落在冰山雪岭上的鲜红的血迹。那血迹，不是后退的，不是停滞不前的，而是点点滴滴，一路向前进。
许多同志背运氧气上高山，自己支持不住了，别人劝他们吸点氧，他们说：“我是运氧的，不是吸氧的”，坚持把氧气留给登顶的同志用。
司机班的同志，把汽车开到海拔五千二百米处没路了，就用双肩把物资扛到海拔六千米的高度。
观察哨的同志，看到第一线队员的眼镜丢失了，就把自己的眼镜让给这些同志戴，宁愿自己双目刺痛，彻夜不眠。
侦察、修路的同志，为了把好天气周期留给登顶队员用，自己冒着八、九级大风，在坏天气里强行军，反复冲击海拔七千四百五十米附近的大风口。
科研、测绘人员也积极参加了运输工作。他们想的是：怎样多作贡献，更有利于登顶队员接近顶峰。
“登顶”和“铺路”，孰轻孰重？我们的同志不是用个人的名利得失去估计，而是以党和人民的需要来衡量。征服珠峰的胜利，是在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大力支援和全队同志艰苦奋战的结晶。在九名登上顶峰的同志背后，屹立着许许多多的无名英雄。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贡献。
“登顶”和“铺路”，密不可分。英雄出自群众，群众哺育英雄。有一些原来分配在登顶第一线的同志，后来因为工作需要，承担了后勤工作，最后体力消耗过大，未能参加突击顶峰的战斗。事实上，九名登顶队员既是突击队，又是铺路队。突击队的第一梯队，就负责打通上“第二台阶”的道路，为全队登顶胜利创造了条件。
正由于这些同志身上闪耀着“铺路石”精神，因此，他们在执行“铺路”任务的时候，就能把路铺得更好；在执行“登顶”任务的时候，就能不怕牺牲，勇往直前；在胜利和荣誉面前，就能不居功，不自傲。正由于他们心里想的是革命的责任，他们在顶峰上都忘记了疲劳，忘记了吸氧，唯独没有忘记党交给的任务，在顶峰上整整战斗了七十分钟。当登顶队员在珠峰之巅拍下具有历史意义的电影镜头的时候，罗则同志为了更好地展示五星红旗，宁愿让国旗遮住了自己的面孔。他心里想的是：人民的利益、祖国的荣誉，唯独没有想到他自己。
登上顶峰的同志说得好：“现在人们称我们为登山英雄，其实，奴隶们创造历史，‘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离开了党的领导，离开了人民的支持，离开了阶级兄弟的援助，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将寸步难行，一事无成。论英雄，八亿人民才是勇攀高峰的英雄！”
团结战斗攀高峰
排除万难，攀登险峰，去争取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个又一个胜利，不是一代人办得到的，需要几代人的不断努力。登山，也是一样。
我们的老队员，大多年过四十，身有伤残。但大多数同志这次登上的高度都超过了年轻时候的纪录。登达八千米以上的就有四员“老将”。
“超过青年时代的纪录”！“八千米以上”！这高度，是一个登上自然山峰的高度，而更重要的，是反映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觉悟的高度。他们感到，事业要发展，新人要培养，这是历史赋予自己的责任。因此，他们有一句战斗誓言：“能上多高，就上多高，能上八千，决不上七千九。”“能上多高，就上多高”，这里，包含着党需要你完成什么任务就完成什么任务，党需要你贡献多少力量就贡献多少力量，甚至献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正是这样一种把革命工作做到底的拚命精神，使他们超过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登山高度，创造了英雄的事迹。
老将们明确地认识到：自己要继续革命，更要满腔热情地对待新生力量，传思想、传作风、传技术，把接班的队伍带出来。怎样带？作出榜样带，在大风大浪里带。侦察、修路、打通北坳，往高山营地运送物资，登山队党委都把青年队员同老队员编在一个个结组里；跨冰川、越雪岭、冲风口、攀峭壁，哪里有困难，哪里有危险，就带领青年们到哪里战斗。邬宗岳同志带领队伍突击主峰的时候，面对着百丈冰崖，万年雪坳，他一直豪迈地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带领大家登上顶峰！”他坚持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实践了战斗誓言，为青年们树立了学习的榜样，激励着青年们去夺取登顶的胜利。
在这次再攀珠峰的战斗中，我们的队伍里成长起一代青年小将。
小将的成长不是一帆风顺的，要在斗争实践中反复摔打、磨练，经受顺利和挫折、成功和失败的严峻考验。突击队党支部书记索南罗布，本来是一个普通队员，征服珠峰最困难、最艰险的几次战斗，他都参加了。第一、二次突击主峰的挫折，他也经历了。正是这些困难和挫折，使他锻炼了革命意志，增长了革命才干，在斗争中迅速成长，在最后一次突击主峰的关键时刻，担任了前线指挥员。许多青年队员都是在征服珠峰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实践证明，青年一代朝气蓬勃，大有希望，完全能够承担起革命重任。
革命的道路从来都是从无到有地走出来的。在漫长、曲折的征途中，无论老将、小将，都一定会面临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事物、新问题。老将和小将，都要继续革命。老将要焕发革命青春；小将要天天向上，前进，再前进。充分发挥老将的作用，大胆培养和使用小将，新老结合，互相学习，团结战斗，是我们再度胜利攀登珠峰的一条重要经验。在这次胜利的战斗中，老的一代，有很多同志超过了自己青年时代攀登过的高度；年青一代，有很多同志又超过了老一代的高度。老一代和新一代，都跟过去大不相同了，这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回顾过去，珠峰已经再次踩在我们脚下。展望将来，在革命的征途上，还有雄关万道，险峰重重。我们一定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努力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以阶级斗争为纲，不断提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谦虚谨慎，永不停步，继续革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有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方向，我们就一定能够战胜任何艰难险阻，攀登一个又一个高峰，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做出更多的贡献。（附图片）
中国登山队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进军途中。
中国登山队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