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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改造思想的工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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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3-04
第3版()
专栏:

  一个改造思想的工厂
梁山
大连市有一个工厂,那里专门招收不愿做工、不能做工或生活困难的鳏、寡、孤、独者来做工人。这个工厂机构与众不同;除了有铁工、棉织、草织、印刷等厂,和果园、菜园、稻田、牧场、咸菜场、洗衣所以外,还有养老院、小学校、幼稚园、医院、疯人院以及理发馆、澡堂、俱乐部等设备。这个工厂的名字叫做“劝业工厂”。
全厂现在有一千五百二十三人,其中不能从事生产的孤儿、婴孩和残废者约占三分之二,其余三分之一的工人,在三、四年前,都是旧社会中的乞丐、小偷、烟鬼、赌徒等不务正业的游民。这些无业游民经过人民政府的收容和教育,已完全改变了原来的面貌。三年多来,该厂已经从穷困和堕落的火坑里拯救出了三千二百二十九人,使之走上了正道。
教育改造这些人曾经是极不容易的事。由于被旧社会遗弃而长期流浪,他们养成了极浓厚的流氓意识与寄生意识。如草织厂的姜喜玉在动员他工作时,就伪装闹病,躺在床上叫嚷,医院给他配的药也偷偷扔了。刚学做工时的隋江,每天总得上便所二十多次,而且一去不见影——跑到别处玩耍或睡觉去了。年龄大一些的,更普遍存在着混吃、等死的思想,吃饱饭根本不想动弹。有时还有些人为了伙食问题无理取闹。
改变这种情况的主要关键,是在全体被收容人员中进行诉苦运动。工作人员先从抓紧教育与培养积极分子做起,在他们中间找出过去经历最苦的人作典型报告,启发大家“吐苦水”,使他们认识自己在旧社会里受穷和堕落的原因,接着就抓紧进行劳动生产的教育。这样,他们思想上有了初步改变。原先进了养老院的三十四名青壮年纷纷提出要到工厂生产,平时常喊腰痛腿痛的于更言等人,自动组织了杂工组,给工厂的卡车装卸货物,一百八十斤重的东西抬起来就走了。
这时,接着发生的问题是他们缺乏技术与生产经验,而且生产情绪还不巩固。厂方为此除成立业余性质的训练班,继续进行劳动光荣的教育以外,同时又成立了技术训练班和业余技术研究组,在工厂里进行技术教育,并制订计工表,记录每人每天的生产成绩,开展生产竞赛与创造模范运动,进一步地巩固与提高他们的劳动积极性。结果菜园的生产使全厂蔬菜达到自给。棉织厂由每人看三十个线头,提高到每人看九十个;由四人看一台织布机,提高到平均每人看一台。草织厂由每人每天生产草绳三十公斤提高到五十公斤。全厂初步掌握技术的由四十三名增加到九十一名,并已有十三个人学会了比较熟练的技术。养老院和妇女部人员则全部都参加了捻麻绳、做鞋、缝衣等劳动。
紧接着工厂领导上又发动大家算账,使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劳动还不够供给自己消费,告诉他们当家做主人的道理,克服了他们之中存在的自满和懈怠思想,使他们的劳动热情又提高了一步。如农场五十多人在不到六十天内就开出了六十亩稻田,棉织工人提高到每人看两台机器(最多的一人看四台),并抽空开了十七亩菜园,养老院做鞋由每天十三双增加到十八双。这时全厂生产平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他们的生活也逐渐得到了改善。
为了向企业化发展,去年八月,全厂工人普遍评定了工资,并组成了十四个学习班(其中分文化班、文盲班和技术研究班),进行了以消灭文盲和掌握技术为主的教育。现在除了老、幼和瞎子、哑吧等外,识八、九百字的已占半数。
现在不少的人已被提拔为干部。他们和刚被收容时比较,简直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如曾经当过店员以后堕落为靠唱《莲花落》为生的管登奎,开始被收容时又调皮又懒惰,抽大烟扎吗啡,向来不听说服动员,并曾策动同来的人“罢”过工。经过诉苦运动“挖穷根”、“吐苦水”后,他进步非常快,不但戒绝了烟毒,工作也积极肯干,不到三年,已提拔为养老院副院长。他用他自己转变的例子,说服了很多思想上一时转不过来的新被收容的人。另一个开始被收容时调皮捣蛋的李桂春,被送到棉织厂工作时,非常不愿意,说:“叫我干,我就给你们出坏布!”但现在已经是该厂工会的支会主任了,全厂织布的产量和质量都数他强,去年还参加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到去年为止,全厂收容人员中除调走者外,已提拔了十六个作工厂职员,培养了二十六名工人干部和一百八十二名技术工人,并使三百多个流浪儿受到了正规教育。
今年春节,劝业工厂职工举行了一个热闹的娱乐晚会。在会上,他们用下面这支歌子来表现他们内心的欢欣:
咱旅大,自从成立劝业工厂,
流浪的人儿有了家乡。
从此,再不闻乞儿满街喊大娘,
也没有,受苦人露宿马路上;
偷盗的现象几乎绝了迹,
闹生产,学文化,一派新气象。
生活改善人人都安乐,
这都是:共产党、人民政府的好主张。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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