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的奥妙所在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国际短评

争论的奥妙所在
最近，就一九七五年苏联农业“灾难性”大歉收的原因，克里姆林宫内外正在进行着一场天灾与人祸之争。尽管争论受到勃列日涅夫之流的严格控制，还是颇为激烈。
苏联去年粮食总产量仅有一亿四千万吨，还不到计划指标的十分之七，这实在是够可悲的。孰令为之，值得追究。有的人说，“其原因不在人，而在自然”，是由于什么春天多雨呀，夏天炎热呀，甚至把去年的气候称之为“百年来最恶劣的气候”。一句话，怨那个可恨的老天爷没有帮忙。显而易见，他们这样起劲地宣传，是为了替苏修统治集团开脱罪责，把农业全盘破产的责任一古脑儿推到上帝头上。
不料，最近苏联国内又有人出来反驳，说主要是由于人祸，即由于一些经济部门领导人乱指挥、粗暴破坏播种期、轮作制等合理的经营管理，而“大自然并没有越出它多年的范围”，因此“不应该受责备”。这些人甚至提出要为老天爷“恢复名誉”。
对一切都归罪于天灾的奇谈怪论，拿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话来说，是“只要以一嘘了之，不值得反驳”的。且不细述苏修叛徒集团篡夺党政大权以前的社会主义时期，大灾之年仍然五谷丰登，就以一九七二年来说，那一年，老天爷在苏联沃罗涅什、顿河等地区“风调雨顺”，并未降灾，但结果收成也很不妙。去年情况也大同小异。所以，把苏联粮食严重减产统统归罪于老天爷不帮忙，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不过，以人祸为主的论调，其坦白程度也是有限的。他们虽然不得不承认造成苏联农业落后的一些人为因素，但在谁是祸根这个问题上，却耍了至关紧要的一招：把责任往下推。可见，“人祸”与“天灾”之争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苏修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和混乱，但在为勃列日涅夫推卸罪责这点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们会问：被称为对苏修农业“高涨”作出“重大个人贡献”的勃列日涅夫，在这一争论中站在哪一边呢？勃列日涅夫在“二十五大”上的最新表演，使人们知道，原来他是两个论点都沾边。你看，他一方面说造成农业不利的情况，在于“空前的干旱”，另一方面又说，“不仅在于”干旱。既怨天，又尤人，不偏不倚，多么公正、全面！勃列日涅夫这样作的用心是明摆着的。他支持“天灾”为主的论调，可以把责任推给老天爷；他支持“人祸”严重的论调，可以把责任推给下面的“替罪羊”。短暂的一个多月中，七个加盟共和国的农业部长相继丢了官，“二十五大”又把苏联农业部长赶下台，便是例证。其实，人祸的祸根不在下面，就在于勃列日涅夫推行修正主义路线和政策，全面复辟资本主义；在于苏修叛徒集团倒行逆施，疯狂实行国民经济军事化。这正是苏修天灾与人祸的这一场争论所极力掩饰但终究无法掩饰的根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