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新做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国际杂文

老戏新做
林丁
莫斯科的冬天是漫长、阴冷而灰暗的。虽然各种剧目充斥舞台，力求吸引观众，但大半都是老戏重演，很难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例如大剧院不久以前上演的歌剧《鲍里斯·戈杜诺夫》，二十多年以来就已反来复去上演过二百多次了。同这部老掉牙的歌剧一样，最近在克里姆林宫召开的苏修“二十五大”，也是一场人们早已看腻了的老戏。
在这场老戏新做的表演中，勃列日涅夫可以说是卖力之至。他作了五个多小时又臭又长的报告，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装腔作势，极尽哗众取宠之能事。不过，如从中寻章摘句，加上某些旁白作为注脚，或者从苏联国内外的一些实地现场来看看勃列日涅夫的报告，倒也有点意思。
“地球上没有哪一个地区”不在苏联“对外政策”的“考虑”之内。也就是说，管你哪块陆地、哪片海洋、哪个国家，都和我“利益有关”，我都要插手。真是十足一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霸主口气。
“人类坐在堆积如山的武器上过日子已经过腻了”。——多么善良的裁军愿望！可他不敢说，把武器堆成山的“贡献”，谁也比不上苏修。如以当量计算折合烈性炸药，每个苏联人要负担到几十吨之多。而且，他们还在一股劲的堆积，半点也不显得腻。
“我们建议签署一项关于在国际关系中不使用武力的世界条约。”——原来，在安哥拉制造的大屠杀算不了什么“使用武力”，而从加勒比海派遣军队到非洲南部去大打出手也与“国际关系”毫不相干！双手挥舞屠刀，嘴里却大念“善哉，善哉！”的和平经。
“苏联不打算进攻任何人。苏联不需要战争”。——指天发誓，上帝为证！但撒谎者恰恰正是这个辟谣人。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看得分明，那薄薄的和平外衣，正掩盖着浑身钢铁铠甲和一颗侵略野心。
“发展全欧合作”，“在欧洲建立和平”。——说得倒很动听，但干的却是另一码子事情。边境陈兵，坦克麇集，导弹、火箭、炮口把西欧的目标对准。飞机、军舰任意闯进人家的领空领海，“进攻性”的军事演习三天两头进行，更有那“克格勃”明里暗里处处捣乱，难道这就是对西欧的一片盛情？
明明是叛徒，还想立牌坊；明明是凶神，却要当天使。几天来，这个苏修头目洋洋得意，自以为得计，可是在国际上引起的却是一片讥讽、揶揄和倒彩之声。他把“缓和”迷魂曲“排在节目单的首位”，但是听者寥寥，斥者纷纷；西欧舆论日益识破苏修骗局，干脆宣告“缓和已经死亡”。他把苏联经济状况吹得天花乱坠，而在人们看来，莫斯科的“五年计划成了十足的笑话”。他吹嘘“提高福利”取得“很大成绩”，而莫斯科街头出现了抢购临时增加了的一些消费品的高潮。他的亲信吹嘘要跟着他“飞向晴朗的天空”，而西方记者认为勃列日涅夫统治十一年后的苏联“变得更加阴暗”。人们从莫斯科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泥足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