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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革命的暴风雨——评长篇小说《前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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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6-03-20
第5版()
专栏:文艺书评

欢呼革命的暴风雨
——评长篇小说《前夕》
司徒伟智
暴风雨来了!疾风、骤雨、滚动的响雷,惹得汛期的锦江水也怒吼起来,一起向罗村大堤冲去。社员群众闻警而动,工厂的工人集队奔来……但是,在护堤斗争千钧一发的时刻,正在罗村劳动的锦江中学一百名学生,却要被校长陈文海以“温课迎考”为名拉走了;共产党员方壮涛挺身而出,鼓励同学们迎着暴风雨,冲!
长篇小说《前夕》(《峥嵘岁月》第一部,胡尹强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扣人心弦地描绘了在这场自然界暴风雨面前人们的斗争,实质上,是展示了在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即教育革命暴风雨面前人们的斗争。小说塑造的主要英雄人物方壮涛,就是一只勇于迎接暴风雨的雄鹰。
小说开始不久,读者已经知道方壮涛是怎样在地主仇老虎的压迫下度过苦难的童年,又怎样在斗争仇老虎的暴风骤雨中参加革命的了。方壮涛可贵的特质在于,他将对仇老虎的仇恨提高为强烈的阶级斗争觉悟,时时处处记住要向地主资产阶级刮革命的暴风雨。
当方壮涛肩负党的期望来到锦江中学任教时,摆在这位共产党员面前的是一幅多么触目惊心的画面啊。锦江中学挂着社会主义“重点中学”的招牌,其实是执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重点”。关在学校大门里的学生,成天被灌着“成名成家”、“读书做官”的迷魂汤。在这种教育下,你看,钟望麒这个社会主义新中国的青年仿效起“头悬梁,锥刺股”的苏秦来了,为了一举成名,竟特意坐在一不留心就倒翻的断腿凳上死命背书。书也是越读越蠢,以至在下乡劳动中弄出“花生长在树上”之类的笑话。但正是这个钟望麒,被校长陈文海赞为“有出息”,而起来抵制这一套的刘振洪则差一点被赶出校门。所有这些怪现象,又都是服从于陈文海“鼓励学生”攀登的那个“知识宝塔”的:“我们的社会好比一座宝塔,基础大,底部宽,越往上越小,越尖,对人民贡献也越大,因此前途也越大。”
这是什么意思?方壮涛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宝塔的比喻,把劳动人民放在什么地位上?”虽然作品还没有深化这一思想,但我们仍可以从中看到:所谓“鼓励登宝塔”,就是“鼓励”学生将知识当作可以买卖的资本,“鼓励”两极分化。谁能登上去,就端坐宝塔尖,“受人尊敬”;谁登不上,就活该跌下来,压在塔底,“遭人贱视”。小小的塔尖与宽大的塔底之分,本质上不就是一小撮精神贵族与广大劳动人民之分吗?这是一座多么可恶的宝塔啊!旧中国就是这样一座大宝塔。曾几何时,在中国人民用雷霆万钧的革命的暴风雨推倒了这座宝塔,正为逐步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的条件而继续革命的时候,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又在为重建这座宝塔而忙忙碌碌了;在有些地方,有些部门,宝塔竟然是原封未动地保留下来的。这样,以方壮涛为代表的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当然不答应。革命的暴风雨要来,要冲垮一切已经竣工和尚未竣工的宝塔,跟自然界的暴风雨一样变得不可避免了。从方壮涛一次次同陈文海、彭家禄的斗争中,从他率领学生走向罗村护堤第一线的响亮脚步声中,我们欣喜地看到了这场暴风雨的来势。
方壮涛是在暴风雨中成长起来的。上学时他领教过“金丝眼镜”的白眼,也向资产阶级教授开过火,但象他事后总结的那样:“站得不够高,看得不够深”。但我们的方壮涛,懂得革命理论的重要性,懂得打一仗就总结一次经验。所以,来到锦江中学时,这只雄鹰已经不止勇于搏击并且善于搏击暴风雨了。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校长陈文海,既顽固又狡猾。他开始不赞成毕业班下乡劳动,后来却可以打出“下乡和学习结合”的漂亮名目。他明明反对学生当普通劳动者,却竭力表白“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但这一回,再也逃不过掌握了马克思主义武器的方壮涛的眼睛了。
方壮涛拆穿了这种折中主义的西洋镜:揭露了它的本质仍是乔装打扮起来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把两种根本对立的“准备”不偏不倚地并列起来,实际上不就是把那种应当粉碎的爬宝塔的“准备”合法化?两种准备——少数考胜者是准备爬上去当精神贵族,多数考输者则是准备跌下来去当劳动者,到头来还是一种准备:准备去参加爬宝塔的竞争,准备资本主义复辟!折中主义把矛盾的两方面并列起来,不分主次,似乎考虑到了过程的一切方面,用列宁的话说:“这样能使人感到一种似是而非的满足”。从陈文海到今天那些刮右倾翻案风的人,都是要用它来使群众感到“满足”的。方壮涛的可贵就在于:决不在折中主义面前“满足”,决不被涂上一层油彩的资产阶级宝塔所迷惑,而是用革命理论揭露折中主义,让革命的暴风雨向资产阶级冲去!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经受得住革命的暴风雨的。当暴风雨在锦江中学刮起来时,象李明那样热烈欢迎的,是少数;象与新生事物为敌的唐习初那样吓得发抖的,也是个别的;多数是处在观望之中,夏剑萍有代表性。在党的教育下,多数知识分子是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但是资产阶级世界观,加上旧学校的毒害,使他们老是徘徊停步,对资本主义那一套割不断、撇不开。
今天刮右倾翻案风的人,不是鼓吹既然知识分子愿意接受社会主义,就谈不上什么改造世界观吗?如果没有不断改造世界观这一条,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暴风雨的理解往往是肤浅的,甚至还会站到革命暴风雨的对立面去。改造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就要引导他们投入革命的暴风雨。作品用艺术形象揭示了知识分子这种特点,又生动地描绘了一个无产阶级先进分子对待这类人物应有的正确态度。在方壮涛的帮助、教育下,经过现实斗争的锻炼,在作品的尾声,读者看到夏剑萍勇敢地将自己的生活轨道跟革命“衔接起来”了;旧习较深的金友泉,自然转变不会这么快,但也对自己原先的道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然而,改造世界观是不容易的。方壮涛要把夏剑萍们推向革命暴风雨,陈文海却要把夏剑萍们拉来对抗革命暴风雨。在夏剑萍眼里,陈文海一开始无疑是富有迷惑力的:这是老革命、老校长啊,“难道他真的错了?”真的,这个老革命和他那位顶头上司高之光,都曾经冒着白色恐怖参加了党的队伍,在烽火硝烟中摔打过,用高之光骄傲地教训方壮涛的话说:“在你还没有到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高之光已经跟着毛主席干革命了!”但高之光没弄清,过了民主革命这一关,不等于就能过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是要彻底消灭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铲除滋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土壤。社会主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大多数参加民主革命的同志,只要在斗争中努力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丰富的斗争经历本来是可以成为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宝贵财富的。赵峰,这位永葆革命青春的党支部副书记,在新形势下就成为方壮涛在斗争中最坚强有力的指导者。可是,也有些带着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加入革命队伍的人,受资产阶级世界观影响很深而又不很好改造自己。当旧社会、旧制度使他们感到受压迫时,他们会表现出一定的革命积极性,欢迎革命的暴风雨;而一旦地位起了变化,可以有资格凭借资产阶级法权来谋取“安乐窝”时,对于要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革命暴风雨,就摇头了,抵制了,反对了。这样的人,我们在文化大革命中,在当前回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中,不是都见到了吗?
作品以很大的魄力揭露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面目,正面展示了无产阶级革命者同他们的斗争,是很可贵的。作品也有不足之处,这表现在从矛盾冲突中塑造人物不够细致,行动较少,语言较多,而且各种人的语言缺少鲜明的特色。更重要的是方壮涛与陈文海这个党内走资派及其后台的思想冲突,挖得还不够深。方壮涛带领学生坚持罗村护堤的结果,是被撤掉了班主任;作文观摩课上,虽说把陈文海驳得瞠目结舌,但接下来无疑是更大的迫害……作者却没有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深下去:在资产阶级当权的学校里,在陈文海有后台如高之光之流支持的情况下,单就个别教学业务问题,或单就一条战线上刮起革命暴风雨,要取得教育革命的胜利,都是不可能的!教育革命问题是个阶级斗争中牵涉社会面很广的问题。方壮涛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夕,也许还没有今天的人们认识得那么清楚,但作为一个处于革命暴风雨中心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典型,却应当对这个问题有所考虑。因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一伟大斗争形式,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正是千百万方壮涛们斗争经验的总结。在这场大革命中,强劲的东风从城市和农村的各个地方鼓动起来,席卷而来,摧枯拉朽,那些资产阶级“宝塔”再也保不住了。
经过一场暴风雨,但革命没有完。从去年夏季前后在教育界、科技界、文艺界及其他领域刮起来的右倾翻案风看,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又在那里妄图重建倒坍的“宝塔”了。这就说明:走资派还在走,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人还在,总是要复辟,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总是要翻案,我们决不能放松革命警惕,我们应当学习方壮涛的革命精神,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把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伟大斗争进行到底。
让革命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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