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攀登的人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敢于攀登的人
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　李文珊
在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广大群众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和继续革命的觉悟不断提高，新人新事层出不穷。
隆子县列麦公社，就有这样一件新事：一位不脱产的基层干部，为了改变后进队的面貌，自愿从富裕的生产队搬到了全社最穷的生产队。
这个干部叫索朗扎西，是公社党支部委员、革委会副主任。他原来所在的第五生产队是一个自然条件较好的村子。有一块叫做皮康的地，人们形容它是“一脚能踩出一窝油，插根棍子也能长出叶儿”。这个队土地好、牲畜多，干部和社员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心齐志壮，农牧业产量步步高，社员年年分的粮食、酥油、肉食和羊毛，都比其他队多。
和五队山连山、水连水，相距只有六、七里地的第四生产队，耕地面积虽然和五队差不了多少，但将近一半是在海拔四千一百米的“涅堆当”上。“涅堆当”是“上面的上面”的意思。它地势高寒，水源不足，加上常有冰雹为害，所以，尽管四队的社员和五队一样，干劲也很足，粮食产量的增长却比较缓慢，牧业生产也比较薄弱。社员的收入明显地赶不上五队。就列麦公社这个农业学大寨先进单位的水平来说，它是目前全社最穷的生产队。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中，索朗扎西自动要求带着爱人和三个小孩，离开五队，搬到四队去。
我问过索朗扎西和他的妻子欧珠，他们这样做，是怎么想的。清瘦但精干的索朗扎西，平静地回答道：“在万恶的封建农奴社会，天高，没有我们伸腰的权利；地大，没有我们立足的地方。没有毛主席、共产党，我哪会有什么家？！我是个共产党员，就要听毛主席的话，哪里艰苦到哪里去。”坐在一旁的欧珠，奶着不满一岁的孩子，嘴角浮着淳朴的微笑：“他是党员干部，我是干部家属。干部不能特殊，家属也不能特殊。党需要他到哪里，我们就搬到哪里。”
这一桩新事在全社引起了热烈的反应。索朗扎西搬到四队的第二天，公社干部和社员代表都到他的新居来祝贺。那是一个雪后初晴的日子，山高沟深的列麦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空气格外清新。当我赶到四队时，已经来了许多人。大家正在一起说笑，五队的干部也来了。嗬，真象个办喜事的样子，他们还带着一批礼物呢：一部山地犁，一套马具，一套耕牛的用具和绳索，一把崭新的十字镐，一把崭新的铁锨，一架精美的两用收音机……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匹活蹦乱跳的枣红马。它身材颀长，配上那白蹄、白嘴唇和白鼻梁，真是漂亮极了！
家住五队的公社党支部副书记索朗走了过来，代表五队，把这批礼物一一交给四队的干部，然后满怀激情地说：“扎西（他把索朗扎西亲切地称作扎西）同志到暂时还比较穷的四队加强党的领导，和大家一道改变四队面貌，值得大家学习，我们除了在工作上大力支持外，还想在物质上给些帮助。不过，我们送来的东西太少了，只是表示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索朗副书记的话，使在场的人深受感动。当我过后了解到送礼的详细经过，就更加钦佩他们那种共产主义风格。原来，在索朗同志的领导下，五队的社员为这件事，曾专门开过一次十分热烈的会。今年三十五岁的索朗扎西，就出生在五队。人们亲眼看着他怎样在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加入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又怎样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成长为一个公社干部。并肩战斗多年的战友就要离开这里了，大家难免有些依依不舍。但一想到全社的工作和四队工作的需要，电灯明亮的会议室又欢腾起来。有的说，要给他送一部最好的收音机，叫他经常收听毛主席、党中央的声音，抓紧阶级斗争这个纲，把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进行到底。有的说，应该给他送一套小农具，希望他发扬不脱离劳动的好传统。还有的说，四队生产条件差，我们应当有一点表示，……最后，大家还纷纷提出，要给四队的阶级弟兄送最上等的礼物。今天，他们牵来的那匹枣红马，就是从全队所有马匹中选出的最好的一匹。
索朗扎西的新居，是一座典型的藏式农家建筑。房顶上插一面红旗，在山风吹拂下猎猎飘荡；房间正中挂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四周贴了一些色彩鲜艳的年画、宣传画，充满着生气，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前来祝贺的人们围坐在火塘四周。公社党支部书记仁增旺杰，从挎包里掏出一小壶青稞酒，给索朗扎西和欧珠满满地斟了一杯，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雄鹰只有在暴风雨中才能锻炼出强硬的翅膀。我们这些吃一碗糌粑都应想到党的恩情的人，党把我们放到哪里，都应闪闪发光。我热烈祝贺你们在新的战斗岗位上，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夺取更大的胜利！”索朗扎西端来了自己的青稞酒，给所有的来客都敬了一杯，并按藏族习惯，把仁增旺杰同志的手拉住，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前额上，异常激动地说道：“走惯山路的人，决不怕石头多。我一定不辜负党和群众的期望，坚决在这里扎下根来，和翻身农奴一起，以阶级斗争为纲，抓革命，促生产，用迅速改变四队面貌的实际行动，批判邓小平、反击右倾翻案风，保卫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成果！”
搬家的前一天，四队的几个党员干部，就和索朗扎西亲热地坐在一起，畅谈了队里阶级斗争情况，然后又领着他走村串户，拜访全队的翻身农奴；一起翻山越岭，察看正在返青的冬小麦。今天，四队的干部再次到场表示欢迎。胡茬密密麻麻的仁增旺堆，总是咧着憨厚的嘴唇微笑着。这位翻身农奴出身的党支部委员，多年来都在负责四队的工作。他年岁大了，不识字，身体又不太好，抓工作确有一定的困难。此刻，他一手端起索朗扎西送来的酒，一手握着索朗扎西的手，热情地说：“我们早盼望能加强队里的领导力量。你来了，我们都很高兴。今后，我一定给你当好助手，团结战斗，把四队的工作搞好。”接着，靠墙坐的一个青年人，四队的生产队长，就放声唱起歌来。热烈的场面，真使人激动！
半个月之后，我又去找索朗扎西，想看看他在新的斗争环境中，工作得怎么样。正在河畔起运肥料的女社员们说，索朗扎西一大早就上“涅堆当”了。我又吃力地沿着一条很陡的山路，爬到海拔四千一百米的“涅堆当”。顺着吆喝耕牛的声音，我找到了索朗扎西。他正在春耕。
高原的初春，还是乍暖还寒时候，但索朗扎西已经穿得很单薄。他停下耕牛，弯腰从犁沟里抓起一把碎土，用劲搓了一下，豪迈地对我说：“‘涅堆当’虽然高寒，但土质是很好的。我们列麦人有句新话：山裂了敢用绳子捆！过一阵，等春播结束了，我们就在这里盖些房子，从下面搬几户社员上来。我们一定要把‘涅堆当’建成一座粮仓。”
好一个“山裂了敢用绳子捆”！听着这翻身农奴的豪言壮语，看着索朗扎西挺拔的身姿，我深深感到，他真是个继续革命不停步的人，一个敢于攀登“涅堆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