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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烂漫——谈几个小型舞蹈创作上的一些特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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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6-07-26
第5版()
专栏:

新花烂漫
——谈几个小型舞蹈创作上的一些特点
洪毅达
在革命样板戏的带动下,舞蹈创作呈现出一派繁荣的局面。今年春季举行的全国舞蹈(独舞、双人舞、三人舞)调演,上演的节目就多达二百六十余个。这些节目以阶级斗争为纲,努力反映工农兵群众在三大革命运动中的斗争生活,内容丰富,形式多彩,并且涌现出了一批把革命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结合得较好的优秀作品。今日舞苑,繁花似锦。邓小平所谓样板戏“一花独放”云云,完全是无耻的造谣污蔑。在这里,让我们从烂漫的舞蹈新花中采摘几朵,看看它们在创作上的一些特点;虽然难免挂一漏万,但对于舞蹈创作的新成就,还是可见一斑的。
如何反映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这是舞蹈创作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小型舞蹈由于不可能展开复杂的矛盾冲突,要把阶级斗争表现得有特点,有深度,真实可信,是不那么容易的。在党的基本路线指引下,广大革命舞蹈工作者在这方面做出了不少成绩,有力地发挥了革命舞蹈的战斗作用。上海的三人舞《铁路哨兵》,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作品。这个作品,不仅较为深刻地反映了现实阶级斗争,而且塑造了铁路工人高大生动的英雄形象。如何表现工人生活,这对于舞蹈创作也是一个新课题。过去修正主义文艺黑线最害怕工人阶级登上舞台,拚命叫嚷“工业题材不美”。文化大革命后,情况有了根本变化;但由于用舞蹈表现工人生活可资借鉴的东西较少,在一些人中还有“工人舞蹈难搞”的畏难情绪。《铁路哨兵》的创作实践告诉我们,只要深入到群众的火热斗争中去,这些难题并不难解决。他们在党的领导下,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既没有闭门造车,也没有搜集到一些事例之后就想当然地编舞;而是从情节提炼、人物刻画到舞蹈语汇的创造,每一个创作环节都没有离开生活的源泉。例如具有特色的舞蹈动作“巡道步”,就是根据巡道工人在枕木上行走的形象、动律,吸收民间舞蹈“花鼓灯”的步法创作的。与企图制造事故的阶级敌人进行尖锐斗争的情节设计,更是巡道工人斗争生活的高度概括。巡道工人与公社民兵共同守卫铁路的“路社联防”的内容、量道尺的细节等等,也都是根据主题和人物的需要,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这些努力,是创造典型环境中典型人物的重要条件。
题材问题,始终是文艺创作的一个原则问题。努力表现新的题材,特别是表现阶级斗争的新形式、新特点,是革命进程对文艺创作提出的要求。反映无产阶级同走资派的斗争,更是舞蹈创作面临的一个重大新课题。新题材正是由于“新”,表现它就更须有“闯”劲。我们应当不断发扬革命样板戏创作中的“攻坚”精神,努力标社会主义之新,立无产阶级之异。
小型抒情舞蹈,特别是一两个人、两三个人的舞蹈,一般只通过一个事件、一个场面来反映生活。在事件的选择和情节的提炼上,必须高度集中概括,通过一点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普遍意义和本质意义的东西,揭示深刻的主题。
四川的双人舞《幸福光》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它仅仅通过父女俩在自己家里电灯放亮前后的喜悦情景,反映了农业学大寨运动中凉山地区的巨大变化,歌颂了党和毛主席给彝族人民带来的幸福、光明。
在抒情舞蹈中,事件、情节的单纯性与抒情的丰满性是辩证的统一。《幸福光》的全部情节,就集中在一个“灯”字上:女儿绣好灯罩,父亲带回灯泡;两人安上灯,守着闹钟等待灯亮的时刻;灯亮之后,两人无比激动。创作者紧紧把握极其精练的情节,努力调动各种艺术手段,特别是发挥舞蹈手段的抒情特长,深掘细刻,充分抒发人物内心的激情,加强作品的思想深度。例如女儿绣灯罩时快乐天真的动作,父亲举起女儿装上灯泡的优美造型,都突出了彝族人民崭新的精神面貌和幸福感。再如灯亮前后,通过舞蹈的静与动、音乐的弱与强、灯光的暗与明的对比,造成强烈的抒情效果,深化了“巨变”的主题。
舞蹈语汇的凝炼,也是扩大作品容量、加强思想深度的必要措施。《幸福光》避免了语汇的贫庸和技巧的滥用,象诗歌锻字炼句那样进行了创造。例如灯亮之后父亲带着女儿冲出家门观看灿烂夜景的一段描写,使我们感到群山沸腾,一股跃进的东风扑面而来。结尾时,女儿登在父亲腿上的“大雁展翅”的造型,更以精练之笔,揭示了人物的远大理想,象征了今日凉山正在农业学大寨的金光大道上展翅飞翔。这样的舞蹈语汇,言简意赅,含蓄深邃。
通过典型化的舞蹈语汇揭示无产阶级英雄人物光辉的内心世界,这是舞蹈创作方面的一条重要经验。这次调演的许多节目,努力运用这一经验,塑造了各种栩栩如生的英雄人物形象。例如,福州部队的双人舞《格斗》,描写的是两个侦察兵的一次格斗练习。但它不是表面地渲染他们的威武勇猛,而是着重揭示他们为落实毛主席关于“要准备打仗”的伟大指示,不畏艰苦,自觉训练的崇高思想;表现了他们仇恨敌人、热爱战友的阶级感情。
《格斗》的创作经验再一次说明:舞蹈语汇的创造,必须从生活出发,为塑造人物服务。这个舞蹈的基本动作,就是以侦察兵的格斗训练为基础,吸收了古典舞中具有勇武气质的因素、芭蕾舞的托举技巧以及武术中机敏的动作而创造的。如果只是搬用一些现成的武打技巧,决然表现不了侦察兵的生活内容。因为做到这一步,还只能一般地表现侦察兵的擒拿格斗。要塑造共性与个性统一的生动形象,还必须把这些动作用来为特定的人物服务。在这里,两个战士为什么格斗和如何格斗,都有切实的内心依据。其中新战士是为了担负起保卫祖国的重任,抓紧休息时间请求老战士帮他练武的。当他遭到失败、遇到困难时,看到新沙皇虎视眈眈形象,强烈的阶级仇恨更加激起他冲天的干劲。老战士呢,先是怕打伤战友,准备敷衍了事;后来了解了新战士的思想愿望,他把对战友的爱提到一个新的高度,认真教练起来。当新战士经过虚心学习、顽强锻炼,终于把老战士打倒在地的时候,他们一个为自己学得杀敌本领而快慰,一个为战友的成长而欣喜。通过威武雄健的舞蹈,我们不仅看到了英雄战士生龙活虎的外形,而且听到了他们崇高壮美的心声。
时代精神和民族风格、地方特色的统一,是这次调演的节目的一个普遍特点。各种民族民间舞蹈形式,从新疆的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舞蹈到台湾的高山族舞蹈,从东北的秧歌到云南的花灯,都经过“推陈出新”的改造,用来表现新的人物、新的世界。吉林的独舞《我爱这一行》,在刻画一位热爱本职工作、热心为工农兵服务的女服务员形象时,就是创造性地运用了当地民间歌舞“二人转”中耍手绢的舞蹈形式。编导者紧紧把握人物的性格,把服务员特定的劳动动作同各种“手绢花”相结合,创造了既有时代特点又不失独特风格的舞蹈语汇。
实践证明:风格的鲜明性是以它的统一性为基础的。紧紧把握某种形式的特点,避免游离和杂乱,才能使风格突现出来。维吾尔族独舞《紧握手中枪》,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个反映边疆民兵生活的舞蹈,就是着力利用和发挥手鼓舞的特殊表现形式来刻画女民兵形象的。整个舞蹈只在一面手鼓的伴奏下进行。舞蹈动作始终遵循维吾尔族舞蹈的表现规律。例如对空射击时的跪地下腰,射击达到优秀而高兴时的颈项动作等等,都运用了维族舞蹈的特殊表现方式。因此,尽管根据实际生活创造了崭新的舞蹈语汇,尽管舞姿、节奏、力度的复杂多变,尽管还吸收了芭蕾舞的因素,但这些变化,都统一在风格特点的不变之中。变与不变,在这里是相辅相成的。
时代精神与民族风格的统一,是革命的政治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相结合的体现。我们应当努力学习和运用革命样板戏的经验,根据新内容的需要,积极地批判继承我国丰富的舞蹈艺术传统,创作出更多我国各族人民喜闻乐见的新鲜活泼的舞蹈作品,让革命的舞蹈艺术之花更加绚丽多彩。(附图片)
上图:四川演出队演出的双人舞《幸福光》
左下图:上海演出队演出的三人舞《铁路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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