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和新沙皇的撒谎术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希特勒和新沙皇的撒谎术
舒冬
说到撒谎，人们便很自然地想起一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大人先生，其中名列前茅的就有希特勒。
的确，希特勒可以堪称为制造弥天大谎的大师。他所造谎言的荒诞离奇、所用手法的卑鄙无耻以及无孔不入的恶劣程度，都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可是希特勒却自认为这是他具有的一种难得的长处。他大言不惭地宣称过：“我的优点就是”制造“宣传上的理由”时，“我不受任何理论上或道德上的清规戒律的约束”，“只要有机会可以利用，我就要利用”，什么国际法，什么协定，都休想“阻止我”。这里，所谓“宣传上的理由”，即谎言也。
希特勒早已在他自己点燃的侵略战火中焚成灰烬了，但他的这一套撒谎术却后继有人。莫斯科的勃列日涅夫一伙对于此道就颇得心传。如果比较起来，继承者不但毫不逊色，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谓予不信，请看事实。
当年，希特勒在德国创建血腥的法西斯专政后，做梦也想着“使整个世界都为德国人占有”，热衷于准备发动战争，而从嘴里，却不断地吐出什么战争“是疯狂透顶的事”之类的谎言，竭力表白德国“不想进攻别国，而只想谋求安全”，“德国将永远不会破坏和平！”今天，勃列日涅夫一伙穷兵黩武，到处扩张，而在嘴上也总是不离“和平”的谎言。他们一本正经地宣称，苏联需要的“第一是和平，第二是和平，第三还是和平”，甚至对天赌咒：苏联愿“保证世界上世世代代的真正持久和平”。这里，勃列日涅夫所玩弄的手法同希特勒何其相似乃尔。
希特勒为了使称霸欧洲的迷梦成为现实，笃信“刀剑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其余“一切巧计良策都将无济于事”，因而开动战争机器，大肆扩充军备，但在德国国会的讲坛上和官方所控制的报纸上，却高喊裁减军备，多次扬言：德国政府“完全愿意放弃一切进攻性武器”，“也完全愿意解散它的全部军队”，完全愿意“销毁”它现有的武器。言语之甜蜜，简直无以复加。今天，勃列日涅夫之流所鼓吹的“裁军”谎言完全可以与之媲美。苏修这几年来，“全面彻底裁军”的叫嚷简直喊破了嗓子，什么实现“裁军”可以“一劳永逸地消除军事冲突”，三天两头总要唱一通；而骨子里却实行希特勒那样的“要大炮，不要黄油”的方针，把军备，特别是核军备，扩充到前所未有的高水平。据各方估计，目前苏联军费开支约占其国家预算支出的三分之一，占其国民收入的五分之一左右。这庞大军费开支显然使二次大战前的希特勒德国也望尘莫及。
看看希特勒在攻城掠地时所制造的欺世惑众的谎言，尤其发人深省。例如，德国法西斯的铁蹄明明已经蹂躏了挪威，希特勒却还放出谎言以表白自己：“不论现在和将来，德国都无意采取行动侵犯挪威”。再如，一九三六年三月，希特勒指挥德军越过来因河，吞并整个来因非军事区后两个钟头，他尚在国会里发誓：“我们在欧洲没有领土要求！……德国永远不会破坏和平！”一九三九年四月初，希特勒已向德军下达了要在“九月一日消灭波兰”的秘密命令，但事后还散布说：德国“连想都没有想到过要以任何方式反对波兰”。希特勒睁着眼睛撒谎的本领，真是令人咋舌。如今勃列日涅夫一伙玩弄起这一手法也十分娴熟。一年来，他们明明出钱出武器，甚至出动雇佣军，对安哥拉进行明目张胆的武装干涉，可是他们却说什么是出于“兄弟友谊”去“维护”安哥拉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稍前几年，勃列日涅夫一伙明明出兵侵占捷克斯洛伐克，他们却向世人表白说：这是为了“保卫捷克斯洛伐克的社会主义”，苏联是尊重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完整”的。所有这些都是弥天大谎。
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必一一赘述。
勃列日涅夫一伙同希特勒的区别还是有的。例如，希特勒在搞他的法西斯一套时，从不掩饰他的反马克思主义的面目，甚至以反马克思主义为荣；而勃列日涅夫一伙则不然，它们在搞同样一套时，却一再骗人说：这就是真正的“马列主义”。在当年希特勒为侵略扩张所编造的谎言中，尚没有用“国际主义”一类的词句；而今天勃列日涅夫在干同样勾当的时候，“国际主义”的言词却不离口。可见，在玩弄撒谎术的本领上，说勃列日涅夫比希特勒有过之无不及，一点也不冤枉。
勃列日涅夫一伙所以要大耍撒谎手法，定有一番理由。这理由，他们没有敢说明。他们的先辈希特勒倒直言不讳地说过：因为“胜利者在事后是没有人问他当初说的话是真是假的”，所以，顶要紧的是取得“发动战争、进行战争”的胜利，“是非问题是无关紧要的”，“谁强就是谁对”。希特勒还认为：“谎撒得大”，更容易“得到人们相信”。因此，当然就可以一个劲儿地造谣撒谎，而且谎言撒得越大越好。总之，怎么对他有利就怎么干，什么事实、真理，全不在话下。勃列日涅夫一伙所信奉的也不外乎是这套撒谎哲学。
然而，撒谎有术的谎言家们虽然竭力歪曲事实和背悖真理，却永远无法逃避这一事实和这一真理：“吹牛撒谎是道义上的灭亡，它势必引向政治上的灭亡。”
（列宁：《决不要撒谎！我们的力量在于说真话！》，《列宁全集》第9卷第281页）三十年前的希特勒是如此，今天莫斯科的新沙皇也决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