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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毅刚的官僚主义错误的检查经过和意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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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3-18
第3版()
专栏:党的生活

  对王毅刚的官僚主义错误的检查经过和意见
王毅刚同志是武汉军管会派驻武汉汽车厂的军事代表。武汉汽车厂是原伪四○三汽车厂,工程技术条件在武汉算是较好的。该厂的厂长、工务、会计、器材等科科长都是地下党员,工会筹备委员会负责人也都是党员和积极分子。一百七十多个职工中,有十五个党员,一般群众觉悟程度不算很低,坏分子极少(还只发现一个),因之政治条件在武汉也算是很好的了。在这样的技术条件和政治条件之下,应该能愉快地进行恢复发展生产的任务,搞好团结、教育和组织群众的工作。可是由于该厂军事代表王毅刚同志的极其恶劣的官僚主义,反而造成了职工生产情绪的普遍低落,生产质量降低,营业信用破产,顾客几至绝迹,党内干部离心离德,党外群众普遍不满的严重现象。严重地损害了该厂的生产建设,和党在群众中的威信。经工人检举后,中共武汉市委特派企业党委张明同志赴该厂调查。调查结果如下:
王毅刚同志进厂后,不研究具体情况,就轻率地改变厂内制度,把总务科改为行政科,增设调查研究科(不到二百人的工厂,是否需要设立那么多的机构值得考虑),又取消公价单制度(这个制度是:进厂修理的车子,如果当时检查不出毛病所在,就由顾客先摆下一笔定款,等车子修好后,看工程大小多退少补)。厂长郑以纯同志(地下党员)向他提出意见,他就说:“你是国民党的一套,我是大连的经验”(其实,王毅刚同志根本没有直接管理工厂的经验)。去年七月初,王毅刚同志要郑厂长在几个钟头之内提出生产计划。郑厂长说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情况,想一想,他说:“一个计划有什么了不起,几个钟头还不够?”某次布置抢修车辆工作的大会上,王毅刚同志报告了自己的计划后,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一个工人正要提意见时,他却又厉声制止说:“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得了,不必多说!”有一次搬运器材,王毅刚同志片面地为了节省运费,不要码头工人搬运,包给驻扎该厂的解放军某部用板车搬运,别人和他说器材贵重,搬运要有技术,不要省这几个钱。他不听,结果翻了一辆板车,损坏了九十几个电瓶,损失约达四百万元。该厂修理车子收费贵技术坏,为军管会修理的一部车子,没有开到家就坏了。王毅刚同志对待顾客的态度蛮横,不遵守营业规约。曾有某高射炮团送一部车子去修理,修好后,他擅自坐着进城,回来时被该团同志遇见,向他质问,他态度极坏,大吵一顿,几至动武。这样一来,营业信誉破产,顾客几至绝迹。八月份两个多礼拜,没有接修过一部车子,工人只有下午半天工作。工人在检举他的信中写道:“我们知道共产党好,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坏呢?他和主顾都吵架。现在后勤部和别的机关都不来修车,我们怕工厂关门。”而王毅刚同志在支部检讨的自我批评中,竟然还以“坚决完成任务”作为自己的优点之一。
王毅刚同志不依靠工人、脱离群众的现象,同样严重地表现在不关心工人疾苦,对待群众蛮横专断,滥用行政权力。去年六月份发工资时,王毅刚同志擅自违背“原职原薪”的原则,改订等级,削减工资几达三分之一,公布结果,工人大为不满,有的以为是工务科长搞的鬼。去年七月份工资曾预借过一次,扣除借支时,他又违背军管会的指示,不按米、布、煤三种实物折价扣除,而仅以布、煤两种实物计算(因为米价当时低落了),又引起工人反对。这些违反原则,违反群众利益的措施,幸军管会发现得早,才迅予纠正。去年开“七一”纪念大会,行政科科长,五十一岁的老职员,布置会场稍微慢了一点,做得也不大如他的意,他就指着老科长的鼻子严厉斥责,老科长回去后痛哭说:“没有办法,要吃饭”。“七一”纪念大会上,他又临时指定工人王雷钦上台讲话,王雷钦说:“我没有准备,怎么讲?”他立刻变脸的说:“我命令你讲!”王雷钦被迫只好上台。他一直弄到司机不愿给他开汽车,大司务不愿给他做饭,全厂职工几乎都对他望而生“畏”。职工会筹备会原先在他房间隔壁,经常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去,后来搬了一个地方,立刻便热闹起来了。工作组组长曾提醒王毅刚同志:“大家都说你脱离群众”,他回答说:“搞行政就是要脱离群众,群众工作要你们去搞”。别人说他不讲民主,他说:“工人太落后,现在还不能讲民主”。王毅刚同志这种严重的脱离群众的现象,产生了极坏的政治影响。
不依靠工人阶级,严重脱离群众,政治影响极坏。
对待干部和同志,王毅刚同志不是积极地采取团结和帮助的方针,而是蔑视打击、行政命令、摆老资格。夸耀自己是一九三八年的“老党员”、又是从大连来的,不仅有“大连的经验”,而且有“联共的经验”。他看不起地下党同志,说他们的一套是“国民党的”。该厂厂长郑以纯同志屡次在生产问题上向他提出意见,他都不接受,反而说:“郑以纯是国民党的一个上校,又没有技术,靠那块上校牌子吃饭的”。进城时候,军管会在干部团结问题上再三指示,要团结地下党同志,尊重地下党同志,他们在领导群众护厂斗争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群众中普遍地建立了威信,要通过他们去了解情况和联系群众。这些指示,王毅刚同志全部忘光了。对待工会工作组同志,他也是同样的态度。在决定工资这样一个直接关系工人切身利益的问题时,他不和工作组商量,等到他公布了他主观制定的草案时,群众大为不满,他才叫工作组组长李大成同志去解释,李说:“光解释不成,有很多具体困难”,他说:“有困难就得克服!”李再想申辩,他就说:“我命令你!”在“七一”纪念大会上,会议中途他要李大成同志领导喊口号,李说:“会还没有完”,他就说:“我一九三八年入党,经验多的多了,你开过几次会?我命令你喊!”王毅刚同志这种家长专制的作风,严重地影响了干部的工作情绪,使干部之间的离心离德。
王毅刚同志要求下级同志对他无条件服从,他自己对上级,则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甚至欺瞒蒙蔽,骄横跋扈。讨论工资时,他和军管会秘书处李处长大事争吵,背后并对人说:“李尔重算什么!”就在企业党委张明同志到汽车厂检查工作的期间,他一转脸就说:“张明有什么资格来检查我的工作!”军管会何秘书长,杨秘书长也曾调他去谈过一次话。当时他痛哭流涕,好像有痛改前非的样子,可是一回去,又反过来说:“何秘书长,杨秘书长算个什么!”汽车厂在军管会领了两大桶汽油(每桶五十三加仑),他对厂长说这两桶汽油是军管会指定给他私人用的,其实军管会根本就没有过这个指示。
企业党委未来检查前,支部已开过两次会议检讨王毅刚同志的作风。但王毅刚同志顽固的坚持己见,以官僚主义的态度对待批评与自我批评。加以地下新党员同志没有受过严格的党的生活的锻炼,支部领导人思想上尚有某些偏差,使党内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受到压制而不能开展。企业党委张明同志到厂检查时,开始,王毅刚同志仍是:“我不在乎,没有什么了不起”。在检查中,一方面与王毅刚同志进行个别谈话,同时坚决支持党内的思想斗争,发动党员群众,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此后几次检讨会上,王毅刚同志的态度有所转变。但到支部鉴定时,他又推翻了自己所承认的错误,认为支部对他的优点说得太少。后军管会何秘书长和他谈话。当场他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但回厂后又否认了,并且谩骂领导:“只重工人,不重干部”。王毅刚同志三翻四复的态度说明了他对自己的错误是不觉悟的,对党的态度也是不忠诚的。
张明同志去检查工作时,倾听了职工群众的意见。长江日报及华中工人报又登出了对王毅刚同志的批评。这样不但挽回并且提高了党在工人群众中的威信。使群众认识了党的严肃的,公正的,认真向群众负责的精神,工人们普遍地反映“以前光知道共产党大概是好,这一回可看到了共产党是真好。”
但对王毅刚同志本人,党报与工人的批评,不但没有促使他更深刻的反省,反而认为报纸批评的太重,伤害了他个人的尊严,便在一字一句上找空子。又要求支部重新讨论,在支部会上他发表了许多毫无立场的荒谬言论,他说:“你要做一个先知先觉的党员,不要做一个糊里糊涂的党员,只有毛主席没有错误,剩下的谁都有错误,上级讲的不一定都对”;又说“东北党与武汉党是两个党,东北党好些”等。只是在支部两次的严厉批评下,他才在总结工作时,勉强向工人做了一些自我检讨。
企业党委检查结果,认为王毅刚同志的官僚主义已经发展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不依靠群众,不从实际出发,不关心工人疾苦,对群众对干部官僚命令,对上级无组织,无纪律。党耐心地教育他,帮助他,而他对自己的错误仍然不虚心检讨,对党的态度不诚恳。王毅刚同志这种严重的官僚主义,是极端的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英雄主义的表现。他记得的只是“十一年的党龄”,“军事代表有最后决定权”,“大连的一套经验”。背上了这三个大包袱,在今天革命胜利发展的形势下,思想上麻痹腐化起来,自满自足,不求进步,以“老”革命自居,抱残守缺地将自己的一点经验奉为至宝,以为一切新的事物可以不必学习,群众可以不必接近,其他同志可以不必联系,上级的指示可以置诸脑后。这样严重的官僚主义与自由主义,如果不深刻地从思想上来反省,彻底地挖掘错误的根源,坚决地予以克服,而仍以自由主义的态度,企图减轻或掩饰错误,对工作消极放任,则王毅刚同志就阻塞了自己的进步道路,使自己永无机会得到改造。
编者按:去年八月长江日报及华中工人报曾登载了王毅刚的错误,但以后情形,我们还不知道,不知道党和行政对王的错误作了如何处理?也不知道王毅刚本人是否认真作了自我批评,以及是否在工作中彻底认真地改变了他的错误?有何具体表现?因此,虽然这些错误发生在一九四九年,但我们认为仍有公开发表之必要。希望长江日报能答复以上所提的各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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