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帮”反对“管、卡、压”就是煽动无政府主义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四人帮”反对“管、卡、压”就是煽动无政府主义
王澈
规章制度问题的争论，从文化大革命开始时起，到现在已经是几起几落，几经反复了。在同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作斗争时，冲掉了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这是应当肯定的。但是，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在冲击不合理的规章制度时冒出了“砸烂一切规章制度”的口号，在批判“规章制度万能论”时出现了“规章制度无用论”。加上林彪一伙煽动和利用，危害就大了。林彪垮台后，这种现象一度有所纠正。敬爱的周总理在十大的政治报告中提出了“健全合理的规章制度”的任务，这完全反映了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的要求。可是，“四人帮”又跳出来，一面举着
“反潮流”、“反复辟”的旗号，蛊惑人心，一面拿着
“管、卡、压”这顶帽子，到处乱扣，弄得许多工厂有章不守，无规可循，纪律松弛，生产下降。究竟
“四人帮”所谓“管、卡、压”是什么？他们乱扣这顶帽子的目的何在？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分析。
去年，反革命吹鼓手姚文元对一篇文章作了“批注”，其中有一个论点，很能说明问题。我们不妨先从这里分析起。
姚文元所批判的那篇文章，有一段是讲规章制度的，其中说：随着生产和技术愈来愈发展，“规章制度就会愈来愈严密，愈来愈要求人们严格地遵守这种规章制度”。“不但资本主义社会是这样，社会主义是这样，将来共产主义社会也是这样。”姚文元在这两句话下面划了线，秃笔一挥，批道：“严密到什么程度？连小便也计算时间那种资本主义制度吗？”“没有比此文赤裸裸的主张复辟资本主义了。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同资本主义完全等同。彻底代表资产阶级！”
好大的罪名！又是“复辟资本主义”，又是“彻底代表资产阶级”，姚文元在这里是批判谁？
提出这个论点的不是别人，是恩格斯。恩格斯提出这个论点，是反对无政府主义的。无政府主义者主张未来社会要消灭一切权威。恩格斯在《论权威》一文中批判这个反动观点说，随着分散的小生产日益被大生产代替，愈来愈需要联合行动和组织，因而愈来愈需要权威和纪律。“想消灭大工业中的权威，就等于想消灭工业本身，即想消灭蒸汽纺纱机而恢复手纺车。”恩格斯明确指出，“不管社会组织怎样”，权威都是不可少的，社会主义社会也如此。恩格斯这个论点，难道不对吗？！我们倒要问问姚文元这个“理论权威”：你读过《论权威》没有？如果没有读过，还可以说是无知，可是那篇文章明明引出了恩格斯的原话，姚文元却狂妄地要加以批判，这就充分暴露了他是自觉地反对马克思主义的。他是把恩格斯早已驳倒的无政府主义谬论重新搬出来，用以批判恩格斯！
说不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需要严密的规章制度，这就是把两者“完全等同”吗？凡是大工业都需要严密的规章制度，但资本主义的严密的规章制度本质是把工人当奴隶，以便从他们身上榨取最大限度的利润，而社会主义制定必要的、合理的同时是严密的规章制度，这是为了充分发挥广大群众的干劲，提高劳动生产率，发展社会主义生产，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是两者的本质区别。怎么能因为在“严密”这一点上相同就说是“完全等同”呢？姚文元在“批注”里说别人“连形式逻辑也违背了”，其实不讲形式逻辑的恰恰是他自己。
照姚文元的说法，为了避免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完全等同”，社会主义就要抛弃严密的规章制度；谁要是主张严密的规章制度，谁就是“主张复辟资本主义”。这不仅是反对恩格斯，而且反到列宁头上去了。在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反复强调无产阶级要以铁的纪律来战胜无政府主义倾向。当时的所谓“左派”共产主义者胡说什么“实行劳动纪律，有使工人阶级陷于奴隶地位的危险”。列宁痛斥了这种谬论，指出不实行劳动纪律，无产阶级专政就有垮台的危险；指出小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自发势力就是资本主义复辟危险的表现形式之一。可见，“复辟资本主义”这顶帽子，还是奉还给煽动无政府主义的“四人帮”吧！
我们建国二十多年来的实践，也证明恩格斯的论点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办企业，主要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靠政治挂帅，靠工人群众的思想觉悟，可是这并不排斥合理的严密的规章制度。毛主席说过，“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又说，行政命令和说服教育，是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毛主席号召“工业学大庆”，而大庆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四严”：严格的要求，严密的组织，严肃的态度，严明的纪律。只有具有高度觉悟的工人，才能有这种严明的纪律。“四人帮”对此又是什么态度呢？张春桥说，“现在大庆是生产典型，搞资产阶级管、卡、压。”“四人帮”的党羽也跟着胡说什么“三老四严是提倡奴隶主义”，严细作风是“主张对工人阶级实行资产阶级专政”。这不仅是同伟大领袖毛主席唱反调，也是对以主人翁姿态自觉执行社会主义劳动纪律的大庆工人的无耻污蔑！
“四人帮”的逻辑是这样的：“严”就是“管、卡、压”，“管、卡、压”就是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就是不合理的。我们说：第一，不能笼统地说“严”和“管、卡、压”都是资产阶级的；第二，也不能笼统地说资产阶级的都是不合理的。试问：对无政府主义的歪风邪气要不要“管”？对资本主义倾向要不要“卡”？对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要不要“压”？这样的“管、卡、压”，也是资产阶级的吗？至于对资本主义企业实行的规章制度，或资产阶级的管、卡、压，也要作分析。资本主义的规章制度，资本主义的企业管理，本质是为了剥削工人，有许多规定是压工人的，反动的，我们要坚决反对；但其中也有一些是工人的生产实践经验的总结，是合乎科学的。毛主席在《论十大关系》这篇光辉著作中指出：“外国资产阶级的一切腐败制度和思想作风，我们要坚决抵制和批判。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企业管理方法中合乎科学的方面。”这就是对资本主义企业管理方法采取分析态度，不是一概否定。
对这个问题讲得最多的是列宁。列宁不但坚决主张社会主义企业必须有严格的劳动纪律和严密的规章制度，而且认为在规章制度方面可以批判地学习资本主义的经验和发明。二十世纪初，美国出现了所谓“泰罗制”。这确实是地地道道的资本主义管理制度。这个制度的发明人泰罗精心研究了工人在劳动时的各种动作。他挑选出动作最灵巧、效率最高的工人，用秒钟记录下他们完成每一道工序、每一个动作的时间，还把他们的全天的工作拍成电影来研究。这简直象体育科学家研究运动冠军的动作秘诀一样。这样，他就研究出“最科学的”劳动方法，大大提高了资本家的利润。列宁曾经愤怒地谴责这是“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列宁全集》第18卷，第594页）。可是列宁对这种制度并没有简单否定，而是一分为二的，他指出：“资本主义在这方面的最新发明——泰罗制——也同资本主义其他一切进步的东西一样，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资产阶级剥削的最巧妙的残酷手段，另一方面是一系列的最丰富的科学成就，即按科学来分析人在劳动中的机械动作，省去多余的笨拙的动作，制定最精确的工作方法，实行最完善的计算和监督制等等。”因此，列宁提出：“应该在俄国研究与传授泰罗制，有系统地试行这种制度，并且使它适应下来。”（《列宁选集》第3卷，第511页）
姚文元还指使他的写作班子根据他的“批注”写了一篇文章，其中说：“规章制度是反映人们在生产中的关系的，有鲜明的阶级性。”规章制度有的是反映人们在生产中的关系的，这一部分有阶级性；有的是反映生产者与自然的关系，反映生产技术的规律的，这一部分没有阶级性。还是在《论权威》这篇文章里，恩格斯说：“如果说人靠科学和创造天才征服了自然力，那末自然力也对人进行报复，按他利用自然力的程度使他服从一种真正的专制，而不管社会组织怎样。”这就是说，人们想要征服自然，就得服从自然的规律，就得遵守反映这种规律的规章制度。恩格斯用“专制”这个词来形容这种情况，以表明谁都得服从，谁都不能改变。恩格斯还拿铁路做例子说：“这里，无数人的合作也是绝对必要的；为了避免不幸事故，这种合作必须依照准确规定的时间来进行。”在这里，如果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只能说社会主义更加重视避免不幸事故，因而更加要准确遵守规定时间。“四人帮”把严格的规章制度统统说成是“资产阶级管、卡、压”，难怪他们会把火车正点的规章制度也说成是“资本主义的”，提出“宁要社会主义的晚点，不要资本主义的正点”。这是幼稚吗？不是，这是故意捣乱！什么“宁要社会主义的晚点”！宁要社会主义是假的，宁要晚点才是真的。什么“不要资本主义的正点”！不要资本主义是假的，不要正点才是真的。
不要正点，就是不要规章制度。“四人帮”哪里是反对“管、卡、压”，他们是反对一切规章制度。张春桥说得很明白：“要建立没有规章制度的企业。”姚文元也说得不含糊：“要总结一个没有规章制度的典型。”这样的“典型”，捏造出来是可以的，“总结”出来是办不到的。要说这样能“搞好生产”，那是热昏的胡话！党有党章，国有国法，一个团体有一个团体的章程，为什么一个工厂就不能有厂规？在一个大企业里，没有规章制度，又怎么能进行生产？这是常识问题，难道
“四人帮”真地不懂？不是的。他们反对，不是因为他们不懂；相反，正因为他们很懂，他们才反对。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国民经济搞得一塌糊涂，以便他们嫁祸于人，乱中夺权。
由此可见，问题不仅在于“四人帮”乱扣“资产阶级“管、卡、压”这顶帽子，问题还在于这顶帽子本身。毛主席提的是“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这是正确的提法。所谓合理不合理，一要看它是否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二要看它是否有利于群众，而不在于它是否有管、卡、压。过去群众批判刘少奇修正主义的办企业路线，反对对工人采取老爷态度，单纯依靠行政命令而不做思想工作，束缚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搞烦琐哲学，等等。这些东西该不该反对呢？完全应该。我们今后仍要注意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反对官僚主义。但是“反对管、卡、压”的提法是不科学的，容易引起混乱。任何规章制度，总是有一定的强制性，具有一定的权威，因此都可以说是“管、卡、压”。不管不卡不压的规章制度，是没有的。大庆的岗位专责制规定“事事有人管”，这是不是“管”？质量负责制规定“质量不合格不交工、不出厂”，这是不是“卡”？安全生产制规定“对破坏革命、破坏生产的阶级敌人，要坚决斗争和打击”，这是不是“压”？问题在于谁管谁卡谁压，怎样管怎样卡怎样压，管什么事情，卡什么东西，压什么人。笼统提反对管、卡、压，是错误的。“四人帮”就利用了这一点，反对一切规章制度。为了澄清这个问题，过去报章上也提过“划清合理的规章制度与管、卡、压的界限”，或者“划清合理的规章制度与资产阶级管、卡、压的界限”。现在看来，这是划不清的，因为并不是一切“管、卡、压”都是不合理的，即使是资本主义的企业管理制度，其中也还有合理的一面。这个混乱主要是“四人帮”造成的，既然“四人帮”已经揪出，现在该是抛掉这个概念的时候了。
“四人帮”反对管、卡、压是煽动无政府主义，彻底抛弃“管、卡、压”这顶帽子，我们就可以在企业中更好地肃清无政府主义的流毒。可是话说回来，“四人帮”是不是真地要实现什么无政府主义的理想呢？否！他们的无政府主义，是不要无产阶级的政府，只要资产阶级的政府。别看他们整天高喊反对“资产阶级管、卡、压”，煽动无政府主义，一旦他们夺权到手，建立了他们自己的政府，那时他们就是有政府主义了。那时他们就不单是什么搞管、卡、压的问题，而是要实行法西斯专政了。在“四人帮”已经控制的某些地方、部门和单位，他们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他们大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实行白色恐怖。他们依靠特务手段，对革命群众实行严密监视，谁提了一点不同意见，谁讲了一句不满的话，他们就把谁打成“反革命”，残酷镇压，疯狂迫害，甚至投入监狱，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不是法西斯又是什么？“四人帮”反对所谓“资产阶级管、卡、压”是为了煽动无政府主义，而他们煽动无政府主义又是为了乱中夺权，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建立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政。这就是他们的口号背后的极右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