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军事思想　英明的战略战术——回忆毛主席指挥陕北战争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伟大的军事思想　英明的战略战术
——回忆毛主席指挥陕北战争
袁学凯　高锐　李荣生
一九四七年春，蒋介石日暮途穷，集中其西北主力，悍然向中共中央所在地延安大举进犯。面对着敌十倍于我的军事力量的进攻，伟大领袖毛主席审时度势，决定人民解放军于三月十九日主动撤出延安。接着，在四月九日向全党全军发出通知：“我党中央和人民解放军总部必须继续留在陕甘宁边区。”“必须用坚决战斗精神保卫和发展陕甘宁边区和西北解放区”。
伟大领袖毛主席在转战陕北期间，领导全国人民胜利地进行解放战争，同时亲自指挥西北战场的人民解放战争。今天回顾这段历史，学习毛主席伟大的军事思想和战略战术，我们感到格外亲切。
科学分析形势，正确指导战争
马克思主义的形势分析，是党的战略的先导和基础。在解放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毛主席就英明地指出：“蒋介石虽有美国援助，但是人心不顺，士气不高，经济困难。我们虽无外国援助，但是人心归向，士气高涨，经济亦有办法。因此，我们是能够战胜蒋介石的。”我党我军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充分发展我之优点，利用敌之弱点，驾驭整个战争。
解放战争头三个月，我军就消灭了敌人二十五个旅。这时，蒋介石已经暴露出战线太广与其兵力不足之间的尖锐矛盾。毛主席及时指出，“此种矛盾，必然要成为我胜蒋败的直接原因”，揭示了战局发展的客观必然趋势。解放战争进行到七个月的时候，我军按照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已歼灭蒋介石的正规军五十六个旅，平均每月歼敌八个旅。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我军在几个战场上开始了主动。蒋介石为了挽救其垂死统治，被迫集中兵力于解放区的东西两翼，即山东解放区和陕甘宁解放区，实行所谓“重点进攻”。
针对着敌人对陕北的“重点进攻”，毛主席宏图大略，全局在胸，决定主动放弃延安，诱敌深入，以“蘑菇”战术把蒋介石在西北的主力拖在陕甘宁边区，然后乘敌之隙，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军，彻底粉碎敌人的进攻，支援其他战场作战。
在我军主动撤出延安前的几小时，在隆隆的炮火声中，毛主席亲切地接见了参加延安保卫战的我军部分领导干部，对我军作战方针作了深刻的解释。毛主席说：敌人要来了，我们准备给他打扫房子。我军打仗，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毛主席形象地比喻说：敌人进延安是握着拳头的，他到了延安，就要把指头伸开，这样就便于我们一个一个地切掉它。回去向同志们讲清楚，延安还是我们的。我们在延安开了窑洞，种了小米，我们要保卫延安。要告诉同志们，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们就要回来，我们要以一个延安换取全中国。毛主席的话，是对我军广大指战员的动员令，也是对战局发展的科学预见。
关照战争全局，亲临战场指挥
毛主席离开延安后，立即计划和组织了陕北的第一次战役——青化砭战役。
毛主席在离开延安的前夕，预见到敌人占领延安后，必然骄傲，必然派出警戒部队向延安东北的青化砭、蟠龙一带伸展，也必图寻我主力决战。敌人窜到延安，果然气焰十分嚣张，急于寻我主力作战。针对敌人的企图，毛主席亲自部署，以一个营兵力作掩护主力转移之势，边战边退，诱敌北上安塞，以主力六个旅隐蔽集结于青化砭地区，待机伏击敌人侧翼。此时已是三月，但陕北气候仍然寒冷，战士们日夜爬在山头上，为了隐蔽自己，忍着饥寒，不动烟火，不怕疲劳。由于群众条件好和有利的阵地，我军在山头上设伏两昼夜，距拐峁敌三十一旅不过三十里，但其毫无察觉。该敌为配合其主力进攻安塞，冒然于二十五日拂晓出动。当敌人进入我伏击圈时，我军拦头截尾，两面夹击，仅一个多小时，全歼敌旅长以下近三千人，无一漏网。战后，广大指战员高兴地说：“这是毛主席为敌人设下的口袋战术。”
敌人占领延安后不到一周，被我吃掉了一个旅。我军民受到极大鼓舞，敌人则极为沮丧。敌发现我主力在延安东北地区，乃不得不就我“蘑菇”战术，被我牵着鼻子从安塞磨回数百里，东犯延川、清涧，占瓦窑堡，历时十二天，既疲劳，又缺粮，除占了几座空城，兵力更加分散以外，毫无所获。
我初战告捷后，下一战役如何打法？按照毛主席的方针，是要同敌人在现地区再周旋一个时期，目的在使敌达到十分疲劳和十分缺粮的程度，然后寻机歼击之。在此关键时刻，野心家彭德怀跳了出来，反对毛主席的战略方针。他以极“左”的面貌提出北上打榆林或南下打敌后路，要打阵地攻坚战，急于同敌人决战。在敌强我弱的基本形势面前，主张同敌人决战是最愚蠢的干法，是彭德怀历史上多次干过的，也是毛主席多次批判过的“战争机械论”。针对他这一错误，毛主席严厉指出：“我军主力不急于北上打榆林，也不急于南下打敌后路。”应向指战员和人民群众说明，“如不使敌十分疲劳和完全饿饭，是不能最后获胜的。这种办法叫‘蘑菇’战术，将敌磨得精疲力竭，然后消灭之。”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伟大领袖毛主席针对敌欲赶我北上的企图，又获悉敌清涧的一个团到瓦窑堡接替一三五旅防务，有配合其主力行动的迹象。为了连续打击敌人，毛主席抓住初战胜利的大好时机，连夜发出命令，指挥我军作歼灭可能南下之敌一三五旅的部署。我军遵照毛主席的指示迅速行动，很快完成了歼敌部署。不出所料，四月十二日，青化砭、蟠龙敌九个旅北犯，我军以一纵对该敌实施运动防御，将敌主力一部引往瓦市西南方向。十四日八时，瓦市之敌一三五旅全部沿瓦、蟠大道向南出动，妄图配合其主力南北夹击我军。我军当即占领瓦市，断敌退路。九时，该敌进到羊马河以北地区，我军四个旅突然将敌四面包围，迅猛攻击，经过激烈战斗，至十六时，将该敌旅长以下四千七百余人全部歼灭。敌主力与一三五旅仅有数里之隔，也毫无办法。此战役对敌情判断极为准确，决心果断，完成部署快，各部配合密切，防御灵活，攻击迅猛，打得干脆利落，充分证明了毛主席指挥的英明正确。
羊马河战役后，毛主席接着就计划了蟠龙战役。为了达到使敌十分疲劳和极端缺粮，毛主席决策调敌北上，并断敌主力补给。为了创造有利于我的战场，以部分后方机关佯做向河东转移，用一部兵力诱敌北犯，以主力攻歼蟠龙守敌。蒋介石果真认为“中共中央及共军主力已开始陆续东渡黄河”，急令胡宗南军主力迅速北进，协同榆林邓宝珊部南北夹击我军。敌完全就我“蘑菇”战术行事。四月二十六日，胡军主力九个旅由蟠龙永坪地区出动北犯绥德，五月二日到达绥德扑空。我攻击时机已到，这时，毛主席在距蟠龙十多里的小村里用电话进行指挥。毛主席指示我军，力争在四天内攻下蟠龙。我军在二日夜间对蟠龙守敌总攻，经两天激战，到四日全歼守敌旅长以下六千七百余人。当敌主力得知后方告急，五日回援，九日到达蟠龙时，我军早已在安塞地区转入休整。当时，战士们编了这样一首打油诗：“胡蛮胡蛮不中用，咸榆公路打不通。丢了蟠龙弃绥德，一趟游行两头空。六千官兵当俘虏，九个半旅象狗熊。”
西北战场我军三战三捷，士气振奋，战斗力大大提高，敌人则在我“蘑菇”战术的调动下，磨得精疲力竭，粮食极端缺乏，士气非常低落。此时在敌我兵力对比上，仍然悬殊，但形势的发展对我非常有利，西北战局已接近转折点。
解放战争第一年作战（一九四六年七月至一九四七年六月），我军已歼敌正规军九十七个半旅，全国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在这关键时刻，毛主席庄严宣布：
“举行全国性的反攻，即以主力打到外线去，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在外线大量歼敌”。七月，毛主席在陕北靖边县的小河村，召开了前委扩大会议，研究部署全国战略反攻和各战区的协同作战。当时陕北解放区处在很困难的情况下，窑洞太小，就临时搭起一个天棚，里边放几把木头桌椅，因陋就简，作为会场。陈赓司令员见了毛主席，第一句话就说：主席，你可经过不少艰险呢！你带的警卫部队太少了，武器又不好，我们实在担心，旅长们都要求过河来保卫你呢！毛主席握着陈赓同志的手亲切地说：这次就是叫你们过黄河的，不过可不是来保护我。毛主席还说：你们在晋南打得好，给了敌人致命的打击，好武器应该给你们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当时，我们部队吃菜都很困难，但困难吓不倒我们，大家去挖野菜。有种野菜还是毛主席在王家湾散步时发现的，端到饭桌上，大家也都觉得鲜美可口。会议开了八天，决定我军在西北战场上出击榆林，诱敌北上，寻机歼击之，以配合陈、谢大军南渡黄河，出师豫西，威胁西安，支援刘、邓大军南下。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彭德怀从极“左”跳到极右，借口粮食缺乏，反对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再一次暴露其机会主义面目。毛主席排除了彭德怀的干扰，毅然决定西北我军出击榆林，再次调敌北上。
八月初，我西北主力，按照毛主席的部署，直逼榆林。果然蒋介石慌忙把主力从南线调往北线，以图解榆林之围，然后逼我背水而战。敌西路军钟松率三十六师自志丹、安塞一带顺长城东进，东路军刘戡约七旅之众，沿咸榆公路北上，匪首蒋介石也飞往延安督战。新的战争序幕揭开了。
按照整个战略计划，党中央机关从八月一日起，开始了长途行军，背后还背着五、六万敌人。八月上旬，我军加紧围攻榆林，敌主力也日夜兼程北援。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十八天的急行军中，亲自指挥着西北我军作战，也不失时机地指挥着全国的解放战争。行军途中，即使是临时休息，也要马上架起电台。一到宿营地，不等卸下马搭子，毛主席就开始办公，批阅电报，起草指示；端起饭碗，手里还离不开文件，不管炕沿，缸盖，碾盘，石头，随处一坐就是办公桌。毛主席指示我军必须赶在敌人前面，抢过绥德，把敌人引到指定地区。毛主席尽管劳累，仍坚持大踏步地连夜行军，冒雨赶路。十一日二时，在我中央机关快要经过绥德的时候，我围攻榆林的部队，根据毛主席的指示，撤出战斗，向沙家店地区转移。毛主席说：敌人是快速部队，我们也是快速部队，我们要赶过敌人！刘戡率七个旅终于在绥德扑空，但接着就尾追上来。毛主席说：好哇！敌人可以不吃不睡，我们也可以不吃不睡，走！部队一路疾进。毛主席经过了佳县的乌龙堡，又过了曹庄，十八日到达梁家岔，当晚就到前东元村召开军事会议，制定了在沙家店地区歼敌的作战计划。这时，将近十万敌军已被我牵到从乌龙堡到黄河边一个狭长的地带内。毛主席直接指挥我军，分割包围敌人。敌主力被我军一部阻击在乌龙堡以南地区，无所作为。我集中四倍于敌的优势兵力，将敌三十六师包围在沙家店的常家高山一带。十九、二十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在战场附近的梁家岔，用电话对前线指挥。毛主席在接到前线指挥部关于对敌开始总攻的报告时，大声地说：好！和全体指战员讲清楚，这是对整个战局有决定意义的一战，要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敌人，不让一个跑掉。在毛主席亲自指挥和鼓舞下，我军英勇攻击，全歼敌三十六师（缺一个旅）。此时，毛主席指出：陕北战争已经翻过山峁。战争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
我军在沙家店战役歼敌一个师，蒋军主力被拖在佳县地区置于无用之地。乘此有利时机，我陈、谢大军按照毛主席的作战部署，于八月二十三日南渡黄河，挺进豫西，把战场推到蒋管区。之后，西北我军遵照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经过新式整军，也开始转入外线作战。一九四八年二月，我以围城打援方法，在宜川地区，一举歼敌一个军部、两个师部、五个旅，共三万人。西北我军在毛主席的亲自指挥下，在一年的作战中，歼敌十万余人，粉碎了蒋介石对陕北的“重点进攻”，于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光复延安，收复了全部失地，胜利地实现了毛主席关于“用坚决战斗精神保卫和发展陕甘宁边区和西北解放区”的指示，也有力地支援了其他战场作战。
伟大的声音，历史的转折
一九四七年四月间，中央机关转移到靖边县，伟大领袖毛主席和群众同甘共苦，吃榆叶掺面的糊糊，住在一孔只能放下一张柳木桌的窑洞里。毛主席就在这样一孔窑洞里，在一张柳木桌子上，制定了关于西北战场的作战方针。五月，又写下了《蒋介石政府已处在全民的包围中》的评论。毛主席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从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分析了当时的斗争形势，指出“中国事变的发展，比人们预料的要快些”，号召人民为中国革命在全国的胜利，迅速地准备一切必要的条件。
《解放战争第二年的战略方针》，是毛主席长途行军到达佳县朱官寨于一九四七年九月一日写的。那时，伟大领袖毛主席过的完全是战场生活，昼夜行军，空中敌机侦炸，地面敌兵尾追。毛主席在转移途中风趣地对战士们说：胡宗南一进攻，把我的身体锻炼得结实了，这得谢谢他呢。毛主席走路很稳健，长途行军中，常遇到狂风暴雨，上山下坡，不能骑马，毛主席就和战士们挽着手走。有时，战士们把毛主席围在当中，头上加个旧大衣，挡风遮雨。毛主席借这个机会，给同志们讲述全国和西北战场的大好形势，给大家以极大的教育和鼓舞。战士们说：“有毛主席指挥，一定能胜利。”群众也满怀信心地说：“毛主席在陕北，我们什么都不怕。坚决打败胡儿子。”毛主席到了佳县，一面亲自指挥沙家店战役，一面向全党全军作了关于解放战争第二年的作战部署，规定了解放战争第二年的基本任务，并指示：“到国民党区域作战争取胜利的关键：第一是在善于捕捉战机，勇敢坚决，多打胜仗；第二是在坚决执行争取群众的政策，使广大群众获得利益，站在我军方面。只要这两点做到了，我们就胜利了。”
毛主席的战略方针和战略任务发出之后，我军在各战场迅速转入了全国规模的进攻，使解放战争达到了一个转折点，战争形势发生了根本改变。一九四七年十月，毛主席在佳县神泉堡写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提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战斗口号，宣布了八项基本政策，指导全党全军在新形势下的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八日，毛主席在陕北米脂县杨家沟召开的会议上作了《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著名的十大军事原则也在报告里提了出来，它是我军作战经验的根本总结。历史证明，我们依照毛主席的战略总方针以及十大军事原则去做，就从胜利走向胜利。
毛主席最相信人民，人民最热爱毛主席。陕甘宁边区虽小，但有高度觉悟的人民，就能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巍然屹立。到处乱冲乱撞的敌人，常常逼到党中央驻地前面，也根本不知道毛主席在什么地方。转战陕北期间，毛主席曾在安塞县王家湾居住了五十八天。一九四七年六月七日，由于群众的掩护，敌人从王家湾侧面不到三十里的地方经过，都没有发现毛主席住在这里。八月，毛主席、党中央转移后，敌人到了王家湾，他们司令部就住在毛主席住过的窑洞里。群众守口如瓶，敌人始终不知道毛主席在这里住过。敌人走后，群众把敌人散失的作战文件马上送给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深入在人民群众之中，毛主席在广大人民群众的保护下，在陕北发出强有力的声音。毛主席的声音使各解放区人民受到鼓舞，使敌人丧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引导着全国人民的解放斗争到达一个历史的转折点。“这是蒋介石的二十年反革命统治由发展到消灭的转折点。这是一百多年以来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由发展到消灭的转折点。这是一个伟大的事变。这个事变所以带着伟大性，是因为这个事变发生在一个拥有四亿七千五百万人口的国家内，这个事变一经发生，它就将必然地走向全国的胜利。”
伟大领袖毛主席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永放光芒，毛主席为我们开创的革命事业永存。现在，我党我军有毛主席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华主席的英明领导和指挥，我们充满必胜的信心。王张江姚“四人帮”要搞垮我党我军是痴心妄想；帝、修、反胆敢侵略我们，也必然落得自取灭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