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的“故事”和历史的真实——批判苏修反华作品《阿穆尔故事》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杜撰的“故事”和历史的真实
——批判苏修反华作品《阿穆尔故事》
马昌仪
在苏修叛徒集团不断掀起的反华浪潮中，苏修文坛上一批以“阿穆尔”（黑龙江）地区的归属问题为题材的各种形式的毒草作品应运而生。其中有一本以所谓“民间文学”为幌子的《阿穆尔故事》（以下简称《故事》），可算是“出类拔萃”之作。
《故事》是一个名叫德·纳吉什金的文人刻意用心地编造的所谓黑龙江地区各民族的民间故事集。该书初版于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一九七五年，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书籍出版社“增订”再版。《故事》的新版露骨地宣扬新老沙皇的强盗逻辑，把根据不平等条约被沙俄侵占的黑龙江北部大片土地，硬说成是俄罗斯古已有之的固有领土，把黑龙江地区世世代代的主人我国人民诬蔑为“侵略者”，而真正的侵略者老沙皇却被打扮成黑龙江地区各民族的“救星”。《故事》作者还把这一派胡言乱语，说成是来自“民间”的“传说”，假借黑龙江地区各民族的“民意”猖狂反华，真是不择手段到了极点！
一九七五年的增订本为了适应新沙皇加紧反华的需要，比之二十多年前的老版本，从内容到形式都作了重大修改。第一，书中所写的中国人，大都是反面人物，不是贪婪的地主、巫师，就是奸诈的商人、吸血鬼，不是强盗就是土匪。在新增加的一篇故事《尼堪国的新娘》里，中国人被诬为“红胡子”（土匪）。第二，增订本在原版本中的反面人物的称谓上统统明确加上中国人的字样，如改“都统”为“满洲都统”，改“姓梁的”为“姓梁的满洲佬”，把“外国兵”改成“满洲都统的兵”，把“所有的房子都被烧掉了”改为“被尼堪人（十七世纪，俄人称中国的汉族人为尼堪人，尼堪国则指中国）烧掉了”等等；并明确标出这些“坏人”居住的地方就在中国的三姓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第三，初版时只是一本三十二开平装的小册子，增订本却是一本堂而皇之的大部头“巨著”：大十六开本布面精装，配有整整一百幅彩色插图，用心可谓良苦！
　这本标榜为文学创作的故事书，竟然有劳苏修考古学家奥克拉德尼科夫为该书写了一篇题为《阿穆尔各民族的神奇世界》的长篇后记。这位院士先生恶毒咒骂中国人是“把饥肠辘辘的人仅有的一口饭抢掉”的强盗，是“利欲熏心”、“贪得无厌”、“背信弃义”的化身，等等。这番画龙点睛的文字，更清楚地说明了《故事》的主旨和它为什么受到苏修叛徒集团的重视。
很能说明《故事》作者意图的莫过于《基列勇士和俄罗斯勇士》这则故事了。故事说：从前，黑龙江尼堪国的对岸有一个非凡的那乃族勇士基列，他在摇篮时代就曾经赤手空拳掐死过一只老虎，长大以后更是智勇无双。作者一再强调，那乃人由于“不给谁进贡”，所以生活过得很好。不幸，尼堪国都统带了兵和官吏到那乃人那里收毛皮实物税，把那乃人搜刮一空；后来又派来了一个象“臭虫”、“蜘蛛”一样的中国商人，把那乃人的血吸干，连勇士基列也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了。正在这时，来了一个名叫伊凡的“俄罗斯勇士”，把那乃人从中国人的压迫下“解放”了出来，并教会那乃人耕耘播种，又打败了黑龙江地区的各种妖魔鬼怪，成了“黑龙江土地的主人”。
可是，真实的历史决不是能用杜撰的故事所能篡改和歪曲得了的。黑龙江流域自古以来是中国领土。汉、满、赫哲、达斡尔、鄂伦春等中华民族的成员，世世代代在这里劳动、生息。远的不说，在八世纪中叶唐朝的时候，中国就对黑龙江地区拥有主权，设官镇守。其后，历代政府都在此地设官治理，征收贡税，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实行有效管辖，马克思指出：“国家存在的经济体现就是捐税。”（《道德化的批判和批判化的道德》，《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81页）黑龙江各部族定期向历代政府缴纳贡赋是有史籍可考的。这一点，连《基列勇士和俄罗斯勇士》中被恣意歪曲描写的那乃族也不例外。那乃族即我国赫哲族。据清人萨英额撰《吉林外记》载：“赫哲俗称黑津。……通志，称黑真。圣祖时，三姓赫哲贡貂皮，编三姓族长，为三世管佐领，因以名城。”清政府在黑龙江地区除在大的行政治所如盛京、吉林、宁古塔、三姓收取贡物，颁赐赏品外，对一些偏远的乡、屯，则定期派员前去收贡。黑龙江下游“齐集（地名）以上者，俱赴三姓城交纳贡皮，……齐集以下者，俱在三姓城东北三千里，德勒恩地方，三姓派员收纳贡皮……。”历史的记载无情地揭穿了《故事》作者的凭空捏造。
《故事》的作者越是编造谎言，越是弄得左支右绌，不能自圆其说。他一方面挖空心思地想把黑龙江地区的那乃人写成不在中国政府的统辖之下，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把中国当时的北方要地三姓城描写成一个强有力地支配、调节、沟通和统辖黑龙江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不得不承认中国人很早就在这里进行着商业活动和征贡活动。就象《故事》所一再描述的：“那乃人过河到尼堪国去卖毛皮，买回长衫和用具。”试问，象这等规模的商业流通现象，如果没有发达的货币经济，没有统一的市场管理和行政措施，这样的商业中心是可能的吗？增订本进而歪曲历史，胡说那乃人“不给谁进贡”，而且污蔑中国人是“从远处来的外地人”，扬言要把他们赶回“自己的地方去”云云。但这位作者又自打嘴巴，竟把黑龙江各族人民与满族、汉族人做买卖以及中国政府官员的征贡活动作为他许多故事的中心情节，加以具体描写。试问，一个不知交纳贡税为何物，从不向谁交贡的地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以收交贡税为主要情节的民间故事呢？既然中国人是偶然“从远处来的外地人”，那么，《故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中国官员在黑龙江地区行使主权的活动呢？
即使从《故事》的字里行间我们也可以看出，外来的侵略者是有的，但不是别人，恰恰是沙皇俄国。众所周知，老沙皇用武力霸占中国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大片土地，“从中国夺取了一块大小等于法德两国面积的领土和一条同多瑙河一样长的河流”。（恩格斯：《俄国在远东的成功》，《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7页）马克思在一八五七年指出：沙俄“占领当今中国统治民族的故乡——黑龙江两岸的地方，才只有几年的时间”。（《俄国的对华贸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11页）在《基列勇士和俄罗斯勇士》这则故事里，尽管作者百般美化披着“俄罗斯勇士”外衣的老沙皇，把他打扮成黑龙江各族人民的“救星”、“解放者”、“文明传播者”、“老大哥”等等。可是，“好象唱戏一样，有些演员演反派人物很象，演正派人物老是不大象，装腔作势，不大自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434—435页）请看这两位“勇士”的一段对话：
有一次，那乃勇士基列问“俄罗斯勇士”伊凡：“你在你的故乡是勇士吧？”伊凡摇手说：“我是什么勇士！在我后面跟来的，那才是勇士，我不过是我妈妈的一个小儿子罢了。”基列问他：“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我要住在这里。我祖祖辈辈老早以前就住在这块土地上了。”说着，伊凡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在手里捏碎了，闻了一闻说：“好土！”
这一情节把这个所谓“俄罗斯勇士”的侵略嘴脸勾勒得多么维妙维肖！这位黑龙江土生土长的那乃人根本不认识自称祖先世代住在此地的“俄罗斯勇士”，后者是在那乃人和汉人进行交往好久以后才来到黑龙江地区的。那乃人问他：“你在你的故乡是勇士吧？”说明黑龙江地区根本不是“俄罗斯勇士”的故乡，说明俄罗斯人“祖祖辈辈老早以前就住在这块土地上了”的说法完全是撒谎！这位“俄罗斯勇士”贪婪地抓起黑龙江的泥土，连称“好土”，而且表示今后“我要住在这里”，充分暴露了新老沙皇霸占这一地区的狼子野心。所谓的“俄罗斯勇士”，剥开一看，“原来就是那个以解放这些民族的假面具来掩盖自己的独霸世界计划的沙皇政府”。（恩格斯：《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5页）
鲁迅先生说过：十九世纪英国殖民部部长“乔治葛来任纽西兰总督的时候，做了一部《多岛海神话》，序里说他著书的目的，并非全为学术，大半是政治上的手段”。（《热风》）同样，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新殖民主义者、苏修新沙皇抛出《阿穆尔故事》，其目的则全非为学术，只是政治上的手段而已。苏修出版的这类歪曲黑龙江地区历史的书籍即使积如山高，也丝毫不能证明它霸占这块地方有理，恰恰证明它理亏心虚，已经不得不靠编造谎话为自己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