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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掠夺文物阴谋反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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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7-05-28
第2版()
专栏:

江青掠夺文物阴谋反党
钟史闻
王、张、江、姚“四人帮”,是一伙典型的吸劳动人民血的贵族老爷。北京市文物管理处保存的一部分文物和工艺品,使他们眼睛发红。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多次窜到北京市文物管理处,抢掠侵吞了大批珍贵文物。其中用心特别恶毒,情节特别严重的是反革命阴谋家、野心家江青。
在几年里,江青亲自或者派人到这个单位掠夺达九十四次,劫走金表、玉器、瓷器、砚台、图章、笔墨、书画等共一千零八十七件,各种图书(包括极端黄色的旧小说)四千六百多册。其中,有不少是价值很高的珍品。
江青劫走的全部文物和工艺品,粗粗估价,约值十三万一千二百元,江青付的全部款项是二十元六角四分,相当于原价的六千三百五十分之一。
江青一伙明明是凭借特权,白昼行劫,偏偏还要留下几分钱,换走一张发票。你说没有付钱吗?我是付了钱的,有发票为证。例如,她拿走明代吴天章所造墨一锭,付款二分。抢走象牙杆狼毫笔一枝,付款一分。这种买卖的记录,翻遍古今中外的帐本,无论如何是不能找到的。
江青一伙掠夺文物干什么用呢?当然,资产阶级的腐化享乐和政治暴发户的冒充风雅,都少不了用一些古代文物来做点缀装饰。但是,事情的实质决不仅止于此。江青自己招供说:“我不是玩古的人,我要实用的。”这个招供倒还老实。
在江青掠夺的一千多件文物和工艺品中,有三方图章。一九七一年四月一日,江青亲自到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勒索了一批东西,随即命令在一方白寿山石上镌刻“制怒”二字,在一方虎皮青田石上镌刻“君向潇湘我向秦”七字,在一方田黄石上镌刻“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十四字。
图章上刻一点古人的诗句或者格言,用来寄托自己的某些思想感情,过去叫做“闲章”。江青成天忙于搞阴谋诡计,上窜下跳,东跑西颠,“闲”是未必有的,但可寄托的情感却多得很。那么,江青在这三方图章里寄托了什么样的思想感情呢?
江青所刻的这三方印文全是抄来的。“制怒”二字,出于她所深恶痛绝的十七年中所拍摄的一个历史故事片《林则徐》。“制怒”,就是克制怒气。喜怒哀乐,是人的感情。在有阶级的社会里决没有超阶级的感情,这一点,在今天已经属于马克思主义的常识。江青要制的怒包含了什么样的阶级内容呢?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义愤吗?“天兵怒气冲霄汉”,“怒向刀丛觅小诗”,这样的怒好得很!对此,无产阶级不但不需要克制,而且通过种种宣传教育,来进一步激发广大人民这种对于国内外阶级敌人的愤恨。江青此人虽然喜怒不定,然而在不定之中却又贯串着一根固定的黑线。她对一切反动派和腐朽没落的东西喜爱备至,顶礼膜拜,从为蒋介石“购机祝寿”义演到精心炮制林彪“认真读书”的巨幅彩色照片,都使足了全部的力气;而对一切革命者,从伟大领袖毛主席、敬爱的周总理和老一辈的革命家到普通的劳动群众,则无不怀着敌视和仇恨。
江青与叛徒、卖国贼林彪完全是一丘之貉。在林彪实行“韬讳”计,大书特书“克己”、“忍耐”这些条幅以后,江青刻了这个“制怒”的图章,告诫自己要控制住内心的反党怒气,等待机会,再求一逞。这种惊人的相似,决不是出于偶然的巧合。
革命者之所快,必然是反动派之所怒。江青虽然竭力拉紧制动阀,但总不免有所宣泄,这种泄露出来的怒气,就化为上述的另两方图章。
“君向潇湘我向秦”,是唐人郑谷送别友人一首七绝的末句,原意是说离别分手,各自东西。这首唐人的名诗,形象地表现了依依不舍的离情别绪。江青割裂全诗,取其一句,就使原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其意若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这一回是掉臂而行,决不回头了。在这里,江青想要和谁分手而各自东西呢?是不是忽然心生悔改,要和林彪一伙“决裂”了呢?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江青和林彪一伙的反革命勾结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张为林彪摄制的“认真读书”的照片,时间就在镌刻这方图章之后,并且是和叶群反复商量,得到林彪点头拍板之后,在“九·一三”事件的前夜抛出来的,这是一个铁证。既然要分手的不是林彪,那就只能是被她诬蔑为“顽固保守”的广大革命老干部。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潇湘”两个字。古诗中的潇湘,指的是湖南,江青的矛头所向十分明显,这是毒蛇吐出的信息,她在怒气冲冲的表态,狡猾地然而也是清楚地向毛主席、党中央表示了死不改悔的顽抗态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两句,是唐人李商隐所作《贾生》七绝中的后两句。这首《贾生》是被江青作为歌诀一样经常在嘴里念念有词的。早在一九七○年十一月六日,江青就讲过一段耐人寻味的黑话,她说:“唐朝的李商隐不只是一个写爱情诗的人,而且是一个写政治诗的诗人,他的‘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就是讽刺汉文帝的。”到了一九七五年初,在毛主席直接关怀和领导下,我们党胜利召开了十届二中全会。这次会议的一项重要内容,是确定了国家机构的人事安排。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洞察“四人帮”的罪恶打算,“四人帮”的“组阁”夺权阴谋未能得逞。一月十日深夜,会议闭幕,反革命野心家江青一离开会场,就气急败坏地窜到解放军某部一个连队,以“看望”“关心”为名,行宣泄怒气之实,大放厥词,肆无忌惮地对毛主席、党中央进行恶毒攻击。在这次谈话中,江青忽而别有用心地大谈提拔青年干部,忽而心怀叵测地大吹西汉的贾谊,指桑骂槐,摇头晃脑地反复吟诵这首《贾生》诗。她首先肯定贾谊“代表的基本是法家”,接着话音一转,就大骂汉文帝刘恒没有重用这个年轻有为的法家人物。她念完《贾生》诗,就恶狠狠地说:“文帝没有采用贾谊的政策,他也不能采取。”唯恐别人听不出弦外之音,她又补充说:“李商隐的无题诗是很有名的,政治诗更好,是挖苦他们的。”
贾谊是西汉初年的一个年轻的政论家和文学家。他在从政的十数年间,写了不少政论文章,向汉文帝刘恒陈述自己的政治主张。汉文帝也曾对他破格提拔,一年间由博士越级升至太中大夫。贾谊自负有才,总想青云直上。然而他缺乏实际经验,同时他毕竟是剥削阶级的一员,对权势怀有很大的兴趣。西汉的开国老臣如周勃、灌婴等人,当时就批评他“专欲擅权,纷乱诸事”。正如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一针见血指出的那样,“贾生之言,乃颇疏阔”,尽管文章写得才华横溢,“而沉实则稍逊”。汉文帝后来采纳了周勃等人的中肯意见,把贾谊调离京城,派到长沙去担任长沙王吴差的太傅。贾谊的愿望没有达到,感到“逢时不祥”,在长沙怨天尤人。一年之后,汉文帝又召见贾谊。当贾谊进见的时候,正好汉文帝在做祈祷,就顺便问起了鬼神之事。贾谊对答如流,吸引着汉文帝不断向他靠近(即所谓“前席”),促膝而谈。
李商隐是晚唐人,一生仕途坎坷蹇滞,长时期过着寄人篱下的幕僚生活。有感于自己的身世和当时的政治形势,他的确写过不少政治诗,其中那首《贾生》诗,感叹贾谊虽然再被召见,终不被委以国家大事,诗的锋芒直刺汉文帝。
诗言志。李商隐借用贾谊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表达了自己的愤愤不平。那么,一千年之后的江青煞有介事地宣扬这首诗,居心何在呢?
“四人帮”和林彪集团是一对孪生的反党怪胎,唱一样的调子,干一样的勾当。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们都以反对“旧政府”的“新生力量”自命。他们妄图搞得天下大乱,混水摸鱼,以售其奸。他们的罪恶矛头始终对准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敬爱的周总理。江青头一次讲到《贾生》,时间在九届二中全会以后两个月,第二次下令在图章上刻上“可怜夜半虚前席”等十四个字,是正当林彪密谋炮制《“571工程”纪要》的同时,第三次再讲《贾生》则是在十届二中全会开完的当天晚上,这一个时间表本身已经充分地说明了问题。看一看江青的阴谋活动,想一想历史上的贾谊是因为汉文帝采纳了周勃等人的意见而未能青云直上,联一联江青所惯用的以历史比附现实的手法,事情就更加水落石出了。江青自己招认,李商隐这首《贾生》“是挖苦他们的”,挖苦谁们呢?不正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么?不正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么?不正是一大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老一辈革命家么?其实,“挖苦”二字哪里够用,从林彪的《“571工程”纪要》到“四人帮”在毛主席逝世前后的篡党阴谋,出现的是一派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刻几方图章,念两句古诗,不过是刀兵未动,舆论先行而已。
〔原载《文物》一九七七年第一期,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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