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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狄埃敲响的警钟和战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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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7-06-12
第6版()
专栏:

鲍狄埃敲响的警钟和战鼓
张英伦
一八七一年,在巴黎公社的五月流血失败的第二天,隐蔽在巴黎工人区的公社委员、无产阶级诗人鲍狄埃面对资产阶级的白色恐怖,挥笔写成气冲霄汉的无产阶级光辉战斗诗篇《国际歌》。一八八七年六月,这首诗在鲍狄埃最后一部诗集《革命歌集》中首次发表,迄今正好是九十周年。
列宁曾经指出:“公社被镇压了……但是鲍狄埃的《国际歌》却把它的理想传遍了全世界。”(《列宁全集》第36卷第210页)
《国际歌》原诗除副歌外共有六节。列宁的崇高赞誉,不仅适用于工人作曲家狄盖特为之谱曲的《国际歌》原诗的第一、二、六节,也同样适用于其余三节,因为它们都是公社伟大思想的结晶。
众所周知,普法战争(一八七○——一八七一年)是公社革命的直接导火线。战争前夕,在马克思、恩格斯教导下的第一国际巴黎支部谴责这场“争夺霸权的战争”是“犯罪的胡作非为”。战争爆发并转变为反对法国人民的战争后,巴黎无产阶级举行了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起义。曾为公社的伟大思想忘我战斗的鲍狄埃,在《国际歌》诗稿第五节中号召各国无产阶级“和平相处打暴君”,宣称“我们的子弹专门对付自己的将军”,正是对公社以国内革命战争反对大国霸权主义战争的历史经验的艺术概括。
马克思在第一国际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两篇宣言中提醒人们:“在这场自杀性斗争的背景上,显现出俄国的阴森形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7页)指出沙皇亚历山大企图使普法双方两败俱伤、精疲力竭,而“使他成为西欧大陆命运的最高主宰”。(同上,第290页)正是在沙皇俄国即将坐收渔利,进一步争霸欧洲的新形势下,鲍狄埃在《国际歌》第五节中表达了反对大国争霸的思想原则,不言而喻,其锋芒首先是指向俄国的“阴森形象”。
值得指出的是,鲍狄埃用诗歌宣传反霸思想并非始于《国际歌》。早在他一八三一年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少年诗神》中,就有不少出色的反霸诗篇。
一八一五年,沙俄占领芬兰和比萨拉比亚,并攫取波兰王国,由沙皇兼任波兰国王,美其名曰“皇亲联盟”。沙俄对波兰的霸权统治,激起波兰人民日益强烈的反抗,斗争此伏彼起。一八三○年,波兰首都华沙爆发了反对沙俄霸主的十一月大起义,重创俄国占领军。
鲍狄埃的同情和支持完全在正义的波兰人民一边。华沙起义刚刚被淹没在血泊中,他就怀着满腔义愤,写了一首题为《最后的希望》的歌,无情地揭露沙皇“喝勇敢的波兰人的血”,“要把高尚的自由埋葬,好让他的帝国建在废墟之上。”
鲍狄埃高度赞扬波兰人民大无畏的反霸斗争精神:
波兰,把你的怒火燃得更旺!
定要制止那庞然大物的扩张!
华沙被占领,但没有被征服!
每个爱国者都象壁垒样坚强。
宁死也不做亡国奴,
他们的英名将永世传扬。
他指责当时的法国政府在波兰人民孤军奋战时“坐视不理”。他坚信:沙俄霸权主义者的横行霸道终将“促成各国人民的联合”。鲍狄埃之所以非常强调欧洲人民在反霸斗争中的联合行动,是因为他看透了沙俄霸权主义者“先东欧,后西欧”的诡计。他在《哥萨克之歌》一诗中断言:沙俄把波兰的白鹰国旗砍倒在地,为的是铺平西进法国的道路;西欧听任沙俄蹂躏东欧,只能助长其扩张气焰,必将贻患自身。请听,在鲍狄埃的笔下,“野蛮的哥萨克兵喊叫”:
“我们不再惧怕骄傲的法兰西,
我们蹂躏着的正是她的屏障。
踏过这跌落尘埃的白鹰国旗,
向巴黎挺进的道路就在前方。”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俄、奥、普等国都企图称霸欧洲大陆,但其中以沙俄野心最大,到处扩张势力范围,必欲囊括欧洲而后快。所以,鲍狄埃在《这永远是一码事》一诗中又写道:
“灾祸中最可怕的灾祸,
威胁着焦虑的法兰西,
为使她更加不得安宁,
沙皇正在把军队召集。”
鲍狄埃称来自俄国的侵略扩张是“灾祸中最可怕的灾祸”,一语道出了沙俄霸权主义的最大危险性。
鲍狄埃是无产阶级的英勇战士,又是无产阶级的杰出歌手。他总是以实际行动为他在诗歌里宣传的真理而斗争。他在《我的命运》一诗中表示:为捍卫法国抵御外国的侵略扩张,“我愿献出一切:乐琴和臂膀”。
历史是不可能重演的,但历史上的某些现象,却可能惊人地相似。鲍狄埃上个世纪揭露和声讨老沙皇的远见卓识的反霸诗篇,今天看来竟象是针对新沙皇而发的,其现实意义并未稍减。在当今世界人民反对苏美两个超级大国、特别是苏联霸权主义的斗争中,鲍狄埃虽然不再能够贡献他的“臂膀”,但他的“乐琴”却象警钟和战鼓,一如既往地唤起人们的警觉,激励人们的斗志。(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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