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的利益舍得一切——记海拉尔铁路医院总护士长、共产党员王淑春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为人民的利益舍得一切
——记海拉尔铁路医院总护士长、共产党员王淑春
“王淑春，她是一杆鲜艳的红旗。”
“王淑春，她是活着的李月华。”
在齐齐哈尔铁路局所管辖的四千公里铁路线上，人们到处传颂着共产党员王淑春的动人事迹。她在医疗卫生战线上，完全彻底、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齐齐哈尔铁路局党委授予她“一心为人民的白衣战士”的光荣称号，号召全局两万多共产党员和四十万职工和家属向她学习。
“这是我的职责，可是我做的还很不够”
一九五六年，王淑春进入海拉尔铁路医院工作，当过护理员、护士、护士长和医生。无论在什么岗位上，她都是用白求恩作尺子，全心全意地为患者服务。
有一年深秋，老工人万兆明不满一岁的儿子得了肺炎。他工作忙，老伴有病，都不能到医院护理，只好把十岁的小姑娘领来照顾小弟弟。
王淑春说：“万师傅，你别惦记着，放心地回去吧，我们会照顾他俩的。”
每天，王淑春给患儿喂奶，换洗尿布，给患儿的姐姐梳头，洗脚。
天冷了，王淑春看患儿没带来棉衣，就把给自己孩子做的一套新棉衣拿出来，重新裁缝，给患儿穿上。还把患儿的小棉被拆洗了，絮上一层厚厚的棉花。
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患儿的病好了。万兆明来接孩子出院那天，看见小儿子浑身上下一身新，闹不清是咋回事。别人告诉他是王淑春给做的，他抚摸着孩子，嘴唇动了动，热泪刷地流下来……。
王淑春处处为患者着想，把一颗红心全掏给了病人。患者需要输血，她把胳膊伸出来：“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她在看病时，听到病人谈论想吃的东西，回到家里做好了，给病人送到床前。有的吃过她亲手做的鸡蛋糕，有的吃过她亲手熬的小米粥，有的吃过她托人从远道捎来的西瓜……。
许多病人感激地对她说：“王大夫，你对病人真是比自己的亲人还亲啊！”王淑春却谦虚地回答：“这是我的职责，可是我做的还很不够。”
“自觉地为人民服务，是我最大的幸福”
去年冬天，海拉尔铁路分局搞冬季运输大会战，到处是一派跃进景象。无论是在调车场地，还是在机车库房，广大职工都怀着对英明领袖华主席的无比热爱和对“四人帮”的刻骨仇恨，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
十一月七日晚上，气温突降，寒风裹着雪花向着会战在第一线的职工袭来。有人患了感冒，有人气管炎犯了，有人手、脸冻了。他们多么盼望有医生来送医送药啊！
就在这时候，王淑春顶风冒雪，提着药包来了。她从分局调度所走到装卸作业所，又从列车检修所走到车站，挨个问了大家的身体怎样，给患病的职工开药敷药。天气虽冷，她却忙得满头是汗。
从这天起，她开始给第一线会战的职工送医送药。每天下班以后去，夜里九、十点钟才回家。
一天，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车站值班调度员蒋耀堂的高血压和胃病犯了，趴在调度台上，身上直出虚汗。王淑春恰好推门进来，从棉大衣里掏出一瓶熬好的中药，递给蒋耀堂。
“蒋师傅，你的高血压和胃病又犯了吧，快喝了这付药吧！”
蒋师傅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犯病了？”
王淑春说：“上个班量你的血压就不正常，今晚寒流一来，气温变化，你的病会犯的。我给你抓了几付药，你先吃了，看看怎么样。我每天给你熬好了送来。”
蒋师傅接过热呼呼的中药瓶，不知说什么好。
冬运大会战搞了一百天，王淑春送医送药一百天。大会战结束后，又搞十三天的小会战，她又送医送药十三天。一百一十三天的晚上，王淑春从未休息，为革命自觉多做贡献。
王淑春自觉地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是无法用时间计算的。
一九七三年，王淑春做医生之后，建立了一百七十多张家庭病床。几年来，虽然工作变动了，但她一直坚持在业余时间为这些患者送医送药。早晨，她提前起床，先到家庭病床给病人打针送药；晚上下班后，有时先回家吃饭，有时先去家庭病床给患者巡诊。邻居们说，她家的烟筒冒烟最早，她家的电灯熄灭最晚。
王淑春常说：“自觉地为人民服务，是我最大的幸福。”她真是把有限的时间，完完全全投入了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去。
海拉尔铁路工务段工人吕维臣的爱人康世坤，得了肺结核，加上恶性贫血，病情很重。因为医院没有传染科病房，王淑春就给她建立了家庭病床。
康世坤需要按时注射青霉素、链霉素，王淑春早晨起来，没生火做饭，就去康世坤家；晚上下了班，不回家，先到康世坤家。有时康世坤需要输液，每个疗程十五天。王淑春不管刮多大风，下多大雨，没有一天不去。
王淑春对康世坤象一团火那么热，康世坤象一团火那么疼王淑春。一天，康世坤诚恳地说：“王大夫，你为我把心操碎了。我的病见好，把我的家庭病床取消吧，你就不要来了。”
第二天晚上，康世坤早早把大门关上，心里真是又怕她来，又盼她来。
繁星满天，王淑春又来了。
“大嫂，大嫂，开门呀！”
康世坤在屋里听得真切，但没有动。王淑春每拍一下门，每喊一声大嫂，康世坤心里就一热，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王淑春没敲开门，就从墙上跳了进来，敲着窗户说：“大嫂，你的病还没全好，还需要点滴啊，快开门吧！”康世坤一家人含着热泪把门打开了。
伊敏河的水冻了又化，化了又冻，三个年头过去了，王淑春给康世坤注射多少次，守护多少个夜晚，谁也说不清。
经过王淑春精心治疗和护理，常年不能出门的康世坤能够下地劳动了。她逢人便说：“不是王大夫，我早就埋到黄土岗子了。”
王淑春为群众做的好事说不完。八十一岁没儿没女的退休老工人常维明说：“我得慢性肾炎五年了，一年到头都是淑春给开药送到家，没有耽误的时候。”
同王淑春墙挨墙的邻居，靠山街家属主任黄淑兰说：“我在靠山街住了六年，没看见王淑春在家过一个春节。爱人和孩子给她买的电影票，每次都是送给了别人。”
“为了阶级兄弟，我什么都舍得出”
王淑春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她三岁的时候死了父亲，妈妈领着她讨饭过日子。她常忆旧社会的阶级苦，心中装着大多数人民。她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从毛泽东思想中吸取力量，把自己继续革命的标杆立在共产主义大目标上。她入党那天就在红旗下宣誓：“我的一生是属于党的，为了党的事业，为了阶级兄弟，我什么都舍得出！”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的一天，王淑春的公公在医院急救室病故。
王淑春和家人正给老人料理后事。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两位工人因瓦斯爆炸受重伤，需要抢救。王淑春扭身就往外跑，小姑一把拉住她说：“嫂子，别走了，咱爹一辈子就这一回。”王淑春说：“这儿需要我，那儿更需要我。嫂子是个党员，这事碰到一块儿，你知道我应该怎样做。”
两位工人需要马上收留住院，但外科病房只有一个床位。王淑春想起正在楼上住院的爱人：能不能让他回家，把床让出来？她来到爱人的病房，见爱人正因父亲病故而心里难过，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但她马上又想到抢救阶级兄弟要紧，就说：“祝平，有两位工人受重伤需要住院，可是还缺一张床。咱暂时回家吧，让给重病人住。”袭祝平和王淑春结婚十多年了，他最了解王淑春，立即说：“淑春，你想得对，就照你的意见办吧。”
这天晚上，王淑春下班没回家，象往常一样给家庭病床的患者巡诊。晚上九点多钟，她来到刘贵老师傅家。刘大娘望着她胳膊上戴的黑纱和红肿的眼泡，一惊：“出了啥事？”
“公公去世了。”
“啥时候？”
“今天下午。”
瘫痪在床上的刘贵师傅听到这儿，一下子哭出声来，说：“上个月你奶奶去世那天，你流着眼泪给我看病。今天你公公刚去世，你又来给我看病，你把心劲全用到咱工人身上了！”
一九七四年初的一天，寒流袭击着海拉尔市，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度。当时，王淑春患了肝炎，又由于气温急剧下降，扁桃腺和气管炎合并感染。她九岁的姑娘小杰、五岁的儿子小冬冬也感冒了。医院领导早就让她休息，但她一天也没有休息。这天，她又照常上班。临行前，她给孩子试了体温，服了药，嘱咐孩子：爸爸出差不在家，不要上外边乱跑，等妈妈回来。
上班后，她忍受病痛，为患者听诊、切脉、开处方。下班后，她没有回家休息，又背着药包，到职工住宅区看病。快九点钟，她来到裴大娘家。裴大娘身上发烧，咳嗽不止。王淑春给裴大娘试体温，裴大娘发现王淑春的手滚烫：“你的手象火炭一样热，你也有病哪！”“不要紧，大娘的病比我的重。”裴大娘拉住王淑春的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说：“淑春，我家的门坎都快叫你踩平了，亲闺女也没有象你这样伺候病人。你只知道关心别人，咋不知道关心你自己呀！”
小杰和小冬冬等了又等，见妈妈没有回来，就倚在门框上睡着了。邻居吕嫂从她家门口路过，见两个倚着门框睡着了的孩子，走上去用手一摸，额头都烫手：“哎呀，不好！”她知道王淑春还没有回来，就把自己的大儿子叫醒，背着小冬冬，领着小杰，到医院去看病。
王淑春回到家已快十一点了，见孩子没在家，就叩吕嫂的门：“吕嫂——！”孩子一听妈妈的声音，“哇”地一声哭了。王淑春亲着孩子的脸说：“不是妈妈不疼你，是爷爷奶奶的病比你们重呀。……”
这天晚上，吕嫂躺在炕上总也睡不着，她在想：王淑春为人民服务无止境，她真是人民的好医生啊！
王淑春为人民的利益舍得一切，但她从不为个人谋取私利。二十多年来，很多受她护理、治疗的患者，尤其是退休老工人，没儿没女的老人，出于感激的心情，给王淑春送来吃的、用的。王淑春严格要求自己，坚决做到：请客不去，送礼不要。这么多年，她没吃过病家一顿饭，没收过病人一件礼。有的礼物实在退不回去，她就送到医院的患者食堂，给病人吃。有的人对她的这种举动不大理解，议论说：“王淑春这么干，到底图个啥？”王淑春说：“共产党员图的是革命的利益，不是个人的私利。当医生的只有为群众谋利益的责任，没有一丝一毫向人民要报酬的权利。”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王淑春组织护士苦练为人民服务的本领。这是她在向护士传授输液操作技术。 本报通讯员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