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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暴政赛虎狼——汲、淇国民党区人民呻吟在饥饿线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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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6-08-19
第2版()
专栏:

  蒋家暴政赛虎狼
——汲、淇国民党区人民呻吟在饥饿线上
李自如
“太阳刚一露头,又被云彩遮住了。他妈个屄,还是黑暗世界”。这是汲县城的一个市民,对国民党的统治,下的很恰当的断语。
日寇投降后,国民党政府的一切措施,给予人最明确最痛苦的感触,可以用老百姓说的两句谐语表达出来:“修碉堡,挖战沟,差事繁重;要粮款,和柴草,负担不清。”国民党军修筑工事,根本没有间歇过,特别是自五月间杜希尧(汲县国民党县长)及孙殿英到郑州开过“治安会议”以后,国民党当局征工征料,大兴土工,计划汲县全境修筑二百七十七个大碉堡,城垣周围,街衢要口,重要集镇,都被围织在稠密的碉堡网里。交通线上在日寇留下的碉堡线的每一个间隔里,又增添三个碉堡。最有趣的是汲县城里有个望京楼,这是明朝潞王遗留下来的古迹,比城墙高出约两倍,可是蒋日混合造的四路军(即新五军),却硬分派给东北乡在那上面修碉堡。在古人传说里,为了修建望京楼不知死了多少工匠,不意这个故事却又在今日重演,这怎能叫乡长不着急?结果送了三十万礼洋把这件事情“疏通”了。
庄稼汉称为“黄金时期”的麦收季节,各保每天仍得派二三十人去做工,所以在这几天,大多数的乡村,是每天出一斗麦子雇人去做工的。每一个碉堡的完成,都是人民的血泪汗的结晶,据群众的计算,一个碉堡所需的木、石、砖、瓦、工等料及应酬送礼等费,约合二百石麦子,各保为了使自己的工人少受气,少做冤工,应酬送礼成了必不可少的手段,而且是数目相当大的一笔款子。淇县梁乡村给三十军挖铁路沟,叫挖一丈五尺深(原有一丈深),十五丈长,三天到头,因逾了期限未完工,三十二个工人,留在那里昼夜做工,不放回去,后来保长送去鸡蛋两篮(六七百),酒三瓶(九斤),猪肉五斤,洋烟一大篮(十大包),白面两大篮,鞋十双,才算不叫挖了。
人民被迫服这种苦役,心里边早就明白了国民党军要干什么,并预示着他的前途,汲县的老百姓说:“从前日本人就是叫给他修碉堡,挖战沟,等到碉堡修好了,战沟挖齐了,日本也败了,现在中央军又是这样!”又有人说:“叫他修吧,他要打八路,可吃不住八路军的大炮一炮敲”。
人民在国民党统治下的负担数目,更是惊人,国民党的苛捐杂税,是无处不征,无行不有。汲县城一个卖粽子的在春天三个月中即出捐五万多元;无房无地最贫苦的市民每月出门头捐(也叫锅底捐)至少也得三四千元。今年麦后,汲县商务会长张谷青召集各商号开会,宣布了商号每分派款三十万元,而商人最小的铺面起码也够上二三分,一次出款即须数十万至一百万,一般中小商号不能支持纷纷闭门歇业。已停业的有南马市街路东碎货铺庆丰隆(掌柜宋俊卿)及同街路东的一个洋货庄(掌柜周善平),北马市街元帝庙后路东的一个碎货铺(掌柜张某),延寿宫街戏楼后路东的一个碎货铺(掌柜张金熔)等,此外继续停业的正日有所闻。
汲县东北乡阎屯保(该保距城二十里,共辖五个自然村,有土地六十顷)从旧历正月到现在的六个月中,负担数目如下:
麦子三斗八升(以每亩计算,下同),木柴八十斤,草六十斤。以上木柴八十斤,合法币五三三○元,草六十斤,合法币四○○○元,麦子以当时市价每斗二七○○元计算,柴草共折麦子三斗四升五合,加上每亩派麦三斗八升,实际每亩共负担麦子七斗二升五合(内有今年麦后派的每亩二斗麦子),合市秤二一七斤半(每斗三十斤),而今年麦季最高的收成,每亩不过三斗。可是群众支付了如此数目的负担以后,并不能将国民党最近一次的征派偿清,麦后国民党对该保一次的征派就有:
麦子八○○○○斤,专署服装费八○○○○○元,电线杆七根(每根二斗麦子),鞋五○双(每双一斗麦子),修建炮楼一个(约合二百石麦子),修建兵房一间。
该保今年麦后已经负担的数目(每亩派麦二斗),只能偿付这次征派的半数,其余大部分都用于偿还旧欠,及杂化应酬上了,地主、土劣、及保办事人,麦前存到保中的款子(款子大都由贪污得来),以贱价折成麦子,现在要以二倍的利得回去(一个得两个)。
但在国民党这种予取予求的掠夺政策下,有些人却走上发财大道,那就是土劣、保棍、高利贷主及在国民党军政机关作事的人,他们心眼里做事,笔头上生财,设法把负担转到广大的老实农民身上,自己又从中攫取大利,他们在别处加五揭麦(即一斗加五升的利),放到保中以二倍半得利(即一斗得二斗半),保办事人,每月薪麦四斗,自己捐款不出,存到保中,也以二倍半得麦,他们放到保中的款子,以一千五百元折一斗麦子(当时市价每斗二千元),麦后又以二倍半得麦子(麦后每斗市价二千七百元),大的高利贷主多集中在淇县城,如粮行大昌、福茂、宏昌、宏庆源,中和祥(北杨财主在城内开的放账铺,他的账大都在淇县东南乡)以及王老汉,孙延秀(王庄人)等都是高利贷的大窝主,今年淇县农村的麦子,除国民党当局掠夺外,他们也掠夺一大部分,打麦场时,黄堆村一天曾聚集高利贷主们三十二辆大车讨麦债。
群众一年辛苦得来的果实,不见影即被人家掠夺了去,他们很难生活下去了。黄堆梁乡一带的农民,在这酷热和农忙的大暑天(照例应当吃白面好饭的季节),每天喝大麦面糊糊来充饥,连就饭的菜,调味的盐,也无钱购买,他们为着避免和减轻再负担,把地纷纷出卖给政府和公共团体。他们卖地的方法,也开了亘古未闻的奇例,即把地交给政府等机关,每亩倒贴三升麦子或二百元法币。梁乡农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卖掉土地十二顷(该地每亩每年能收粮二百斤),约可卸下丁银六十两,现在淇县县政府,国民兵团,西岗中学,南关小学等机关,正大肆收买此种土地,出卖者有贫农、中农、地主等,以中农为最多。地区上以淇县南部为最多,淇东、东南、东北各乡也有一部分,据国民兵团的人谈称,各机关团体现已收买此种土地约二万亩(合一千两银),这些官僚阔绅,不费吹毛之力,即夺得如此巨数的土地,而且最现实的是已经有六百石麦子到了他们的荷包里。
另一方面,地痞、流氓,结合着乱兵残勇,不断起来打路打劫,搅扰人民,汲县新五军的一个士兵,曾对一个带有五万元的农民(汲县李源镇附近的)盯梢,一直追了十几里,因机遇不好,打劫未成。黄堆梁乡一带,夜间看麦场的农民,当他们睡熟以后,身上盖的被子及脱下的衣服,常被劫徒们偷走,梁乡一个姓王的就这样连丢了两身衣服。劫徒们行这种事情时,用污泥污住被劫者的眼睛。
在这个饥饿贫困,贪污剥削,盗匪抢劫,交织起来的世界里,人们对国民党统治者发生了强烈的憎恶。
“日本人是老师,中央军是徒弟,现在中央军已经淤师了。”
“日本人丢下了坏种子,出了个中央军,比日本还厉害”。淇县黄堆一带的老百姓说。
“王八孙!老百姓,不吃不喝也得给恁弄。”汲县城关的妇女们说。
汲县的贫苦市民说:“八路军过来吧,八路军过来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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