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才的大检阅——中央音乐学院一九七七年招生侧记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音乐人才的大检阅
——中央音乐学院一九七七年招生侧记
振奋人心的喜讯传来了。
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鉴于报考音乐学院的考生中有大量突出的优秀人才，支持该院增加招生名额，争取早出人才，多出人才。
这是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对音乐教育事业的巨大关怀，对选拔人才高度重视，对广大考生最大的支持！
万恶的“四人帮”为了篡党夺权，大搞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给音乐教育带来极大的灾难，大批有才干和有志于音乐事业的优秀人才被拒于学校大门之外。英明领袖华主席和群众心连心，对高等学校招生工作进行重大改革，广开才路，为一切有培养前途的人开拓了广阔的前景。
一九七七年的招生，给中央音乐学院的干部和教师留下了难忘的印象：招生的消息发表不几天，北京、上海、广州、成都四个考区就有一万七千人报名，出现了许多令人感动的情景。在上海，天刚透亮，考生就冒着初冬的寒冷排队等候报名，事先准备的一千五百张准考证两天就发完了，实际报考的人数突破了五千。在中央音乐学院，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来报名，校园里笑语盈盈，盛况空前。在广州、成都两个考区，报名的人每天络绎不绝。为了表达无比喜悦的心情，藏族、维吾尔族、蒙古族、朝鲜族、白族、壮族、纳西族、锡伯族、鄂温克族、羌族、达斡尔族等少数民族的考生，还穿上节日盛装来到考场。他们是普通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商店营业员、机关干部、教师、学生和文艺工作者。他们从云贵高原，松花江畔，海南椰林，东海渔村汇集到一起，接受祖国的挑选。他们流着激动的热泪说：
“要不是打倒了‘四人帮’，我们哪有机会来报名应试啊！是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给了我们报考的权利”。
大量的人才汇集一起，为学校选拔高水平的学生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声乐系计划招几十人，报名人数达到五千；计划招四、五人的琵琶专业和十几个人的小提琴专业，报名人数都达一千；作曲系计划招十名，报考人数达到一千四百多。素质好，有音乐才能，有培养前途的青少年成批涌现，预示着音乐事业蓬勃发展的光辉前景。
一位十岁的女孩子，带着一脸的天真气走进设在上海音乐学院的考场。她大方地坐在钢琴主考老师的面前，态度自如地弹奏了肖邦的黑键练习曲。这是音乐学院高年级演奏的难度比较大的曲子，然而她富有表现力的演奏，使教学几十年的老师也认为是少有的。
同一天，一位来自内蒙古牧区的鄂温克族小姑娘，坐在中央音乐学院的钢琴考场。正是她，每天晚上往返步行三个小时，到一个文艺单位的排练厅去练琴，风雪无阻，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顽强地坚持学习。她刚刚弹完了巴赫的小序曲和车尔尼五九九号练习曲，又弹起了根据我国民歌《北京有个金太阳》改编的钢琴曲。她的较好的音乐素质，生动的音乐表现能力，特别是演奏我国民歌时的独特风格，给主考教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考场里还是一片热烈的气氛。铿锵的琵琶声，感人的《彝族舞曲》，强烈地吸引了主考老师。“再弹一个吧”，老师们忘记了是在考试，好象在听音乐会一样激动。弹奏的是一个来自西湖畔上的十四岁的考生。
这里是一个四十人的考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映山红》的扬琴声，是那样动听，那样富有感情。“真使人高兴啊，这样的学生！”一位来自河南的考生扬琴演奏完毕，刚刚走出门外，主考的老师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赞叹。
在声乐系的考场里，一位来自吉林省的森林警察，以他热情奔放、富有强烈时代精神的嘹亮歌声，博得了主考老师的一致好评。《黄河怨》，这是过去音乐学院声乐系高年级学生唱的歌。这支歌，曲式长，句式大，变化多，难度高，没有一定的歌唱能力是唱不好的。《海上女民兵》这支歌，节奏比较缓慢，句式也比较大，要唱得连贯、圆熟，需要比较高的技巧。《毛主席关怀咱山里人》这支歌，音域较宽，有些段落的技巧不大好掌握。然而，报考声乐系的许多考生，都选了这样一些技巧难度比较大的歌曲，而且唱得都比较完整。不少考生在音质、音量、音域及形象等方面，都是很好的。
作曲系对考生的要求是严格的。初试就要进行声乐及器乐写作、和声学、器乐演奏等四个项目的考试。令人高兴的是，不少考生的成绩都超出了原定的标准。音乐写作，原来只要求考生在限定的时间内为三首歌词中的一首谱曲，而相当多的考生却谱写了二首或三首，有的还加写了钢琴伴奏。有不少考生将指定发展成乐段即可的器乐主题片段，写成了具有相当规模的管弦乐曲钢琴缩谱，写成四重奏变奏曲或三部曲式的有伴奏的独奏乐曲。一个来自国营农场的考生，在和声考试的三个小时里，根据考题《毛主席纪念堂颂歌》的歌词，用较多样的合唱手法，采用比较复杂的和声技术，谱了一个中型规模的大合唱曲，表现毛主席纪念堂的庄严、雄伟和人们对毛主席的深切怀念。另一位考生怀着对华主席的衷心热爱，谱写出《华主席来到生产队》。一位考生交来的作品，是他怀着无限的深情，写下的悼念敬爱的周总理的管弦乐曲总谱。
鬓发苍白、精神矍铄的中央音乐学院革委会主任赵沨同志，兴奋地告诉记者说：中央音乐学院创办快三十年了，象这次报考人数之多，考生质量之高是从来没有过的。老师们兴奋地把这次招生比喻为音乐人才的大检阅，大盛会，称赞这是我国音乐教育史上的奇迹。
早在一九六二年，敬爱的周总理就对赵沨同志说：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有大量人才，一定能选拔出好学生来。问题是怎么个选法。中央音乐学院这次招生的实践，充分说明了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改革高等院校招生制度的英明和正确，也完全证明了敬爱的周总理指示的英明和正确。
为国家选拔人才，这是多么光荣而又严肃的工作啊！在广州，有一个考古筝的考生，考试时弹奏了她练习不久的新曲子，没有弹奏她擅长的古曲，初试就落选了。熟悉这位考生的群众纷纷向主考老师反映，这位考生擅长的古筝传统节目，非常受群众欢迎。为了对国家负责，对考生负责，主考老师决定让这位考生重新演奏一次古筝传统节目。做出这一决定，已是下午六时，考生已经不知去向。主考的老师用电话联系了整整四个小时，找遍了广州市的各个文艺单位，最后在群众的热情支持下才找到了这个考生。她弹奏的古筝传统节目《红莲》，潮州民间音乐的特色十分突出，演奏非常动人。这次考试，从初试的两个老师增加到六个老师，一致称赞演奏得好。考试之后，录了音，已是夜里十二点了。但忙碌了一整天的老师毫无倦意，他们为没有漏掉真正有才能的考生而高兴……
过去，“四人帮”搞的一套招生办法，完全是埋没人才，毁灭文化，破坏艺术。一九七五年，声乐系的老师们仅仅为了招生，就花去了整整七个月的时间。为了确定一个被推荐的考生是否合格，他们常常要跑七、八天，往返好几次。那时候，只许在事先划定的地区或单位招生，而在划定的地区或单位，又规定许多条条框框，招收学生的范围非常小，再加上“走后门”等不正之风，学生质量根本无法保证。不仅如此，“四人帮”一伙还搞什么“查三代”，蛮横无理地剥夺了许多人的报考权利。结果，大批有才干有培养前途的人被拒之门外，而学校则因为考生质量太差完不成招生计划。金月苓，这位深受孩子们欢迎的《我爱北京天安门》、《针线包是传家宝》等有名儿童歌曲的作者，是上海第六玻璃厂的工人。她抱着为孩子们创作更多更好的歌曲的美好理想，渴望到音乐学院学习和深造。然而，仅仅由于她出身于非劳动人民的家庭，在“四人帮”横行的时候，她的理想一直没能实现。这次，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应试了，而且考出了比较好的成绩。砸烂了“四人帮”的种种精神枷锁，大量的优秀人才涌现出来了。现在，不是为完不成招生计划而着急，而是为刷掉一个考生觉得可惜、心疼。
中国人是聪明的，勤奋的。虽然在“四人帮”横行时，很多革命歌曲不准唱，书籍、乐谱不能出版，中外音乐优秀作品被禁锢，乐器生产受到严重破坏。这一切，给广大青少年学习音乐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然而，有志于音乐事业的广大青少年没有被困难所吓倒。他们说得好，“祖国需要音乐人才！”“我们要为伟大的祖国，伟大的党，伟大的人民歌唱！”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他们奋发努力，刻苦学习，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化辛勤地钻研，在同“四人帮”的斗争中成长起来。
在黑龙江，有一位女青年，多年来，坚持随时把感触到的音乐素材记录下来，写成音乐日记。她写了一本又一本，祖国山河的壮丽，周围发生的新人新事新气象，都是她创作的题材。每到一个地方，有空就收集当地的民歌，从中吸取营养。她买不到音乐方面的书，就一本一本地手抄。她坚持刻苦学习，终于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在贵州，有几位热爱音乐的青年自动组织在一块，利用业余时间创作，演奏，共同研究，进步很快。在广州，一位下乡知识青年，一边参加劳动，一边进行创作实践，积累了比较丰富的创作经验。在这次考试中，他写的变奏曲，受到了主考老师的好评。上海陕西北路菜市场的一位营业员，学长笛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但由于她能刻苦学习，虚心请教，进步是很突出的。在这次考试中，她演奏了依贝尔协奏曲、布劳地克幻想曲，得到在场的考生和老师一致称赞。一位国营农场的职工，利用业余时间练习黑管，在这次考试中同样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
时令正值隆冬，中央音乐学院的校园里却春意盎然。为迎接即将入学的新生，全校教职员工正忙着做各种准备。欢迎你们，就要来中央音乐学院学习的新生，为实现祖国的四个现代化放声歌唱吧！努力谱写出最美最好的乐章吧！中华民族曾创造了灿烂的古代文化，也一定能创造出更加绚丽多彩的新文化。
本报记者　陈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