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又专为人民——记“雷锋式的模范军医”陈大新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又红又专为人民
——记“雷锋式的模范军医”陈大新
陈大新，是一位又红又专的人民军医，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位共产主义新人。他在医疗战线上为革命忘我地学习、战斗，为解除人民病痛不断攀登医学高峰，就象雷锋同志那样，把自己的年青生命献给人民，献给祖国。中央军委决定授予他“雷锋式的模范军医”的光荣称号。
（一）
陈大新原在福州部队某部医院担任军医。八年前，他在一个团的卫生队当卫生员时，就在医疗岗位上为人民作出了优异成绩。
那是一九六九年初夏的一天，陈大新和战友们正在接诊一个名叫施忠的男孩。陈大新见这病儿头大的出奇，心里十分纳闷：这是什么病？病儿的母亲、福州棉织厂女工林游急切地介绍了儿子的病情。原来，施忠出生后七个月的时候就出现脑积水症状，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仍未治愈。
卫生队从来没有治过脑积水，医疗设备又差，能够治好病儿吗？陈大新想：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也要为祖国下一代人的健康负责。他向党组织表示了攻克脑积水的决心，党组织非常支持，并立即派几个同志协助他研究。
脑颅为什么积水？这是研究医治脑积水的主要问题。陈大新日夜翻阅有关医书，学习前人有益的经验，还走访了一些有医疗经验的同志。人的脑颅积水和水库水位上涨的原因一样，都是由于排水管道堵塞和来水过多。他把自己对造成大脑积水原因的分析，告诉战友，并和大家一起分析以往中西医治疗的情况，研究新的治疗方案，决定用新针疗法刺激大脑皮层，调节功能，改善脑积液循环，同时辅以利尿，排除积水。
陈大新从人体各部分穴位中选出了“哑门”、“风池”、“大椎”等刺激大脑皮层最有效的穴位。
这部分穴位，有一些是针灸书上的“禁穴”，稍一不慎，就有生命危险。陈大新毫不迟疑，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哑门”穴试针。一个“禁穴”闯过来了，他又冒着危险，闯过其它“禁穴”，才开始给小施忠扎针。针了一段时间，果然见效，患儿尿次增加一倍，眼球也转动了。他喜出望外，给患儿逐步增加针刺强度。经过两个月的精心治疗，小施忠头围从原来的六十二厘米缩小到五十二厘米，不久便痊愈出院了。
（二）
陈大新，入伍前在江西农村只读过一年农中，入伍后也只是当了三年多卫生员，为什么能够在医疗岗位做出显著成绩？他的战友们说，那是因为陈大新有一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红心，以惊人的毅力学习医疗技术得来的。看看他那独特的针刺手法，就可以知道他在医疗技术上下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心血！
针刺“副哑门”穴，是在颈椎与颈椎之间进行的。稍不注意，或是病人在强刺激下反应跳动时，很容易发生危险。为了练就精湛的针刺手法，他不知在自己的颈椎之间试扎过多少次。通过亲身的针感，他体会到针灸这一穴位，不掌握好“落空感”和“反跳感”是不行的。当他发现南瓜肉和瓤的结合部同人的头颅和脑室的结合部很相似，便抱回一个南瓜练针，体验落空感。还抓来蛤蟆，在鼓囊的蛤蟆肚子上练反跳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捻针的手指上磨起了血泡，长起了厚茧。他精湛的针刺手法，做到了当他给病人扎针，病人还没有感觉时，已经进针了；偶尔遇到血管，他手里的针就不动了；病人因受强烈刺激将要反跳起来时，他已经拔出针了。
他经过十年努力，结合医疗实践，自学了古代的《针灸大成》、现代的《新针疗法》，以及国内外有关神经内科学方面的几十本医学书籍，联系实际写下和摘录了三十多万字的针灸资料和医学札记。他还拜访了许多的专家、教授、名医、土医，收集、整理了三百多个民间单方、验方，学会了脑室穿刺，脑室造影，测量脑压等技术。此外，他还写了一篇《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治疗脑积水》的体会文章。他总结的治疗脑积水的《针刺疗法》，已被上海第一医学院编入《实用内科学》。
（三）
一九七二年秋天，陈大新被党组织选送到军医大学学习。谁也没有料到，他入校一年后，右眼患了“睑板腺癌”。
这意外的消息传到福建前线，战友们日夜担心。他们想起，陈大新在卫生队工作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给病人扎针，常常顾不上吃饭、休息。
战友们记得，陈大新从福州部队被调到北京某部医院开设新医门诊以后，全国各地送来的脑积水患儿逐日增多。他白天给患儿针刺治疗，写病历，夜里巡视病房，看书做笔记，还给患儿家长写回信，经常一天工作达十五、六个小时。一次，有个脑积水患儿因脑压过高，引起心跳微弱，呼吸停止。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陈大新闻讯赶来，迅速给患儿进行脑室穿刺，使患儿呼吸逐渐恢复，转危为安。可是，陈大新由于疲劳过度，双手发抖，汗水直流，出现低血糖症。他走出去喝了杯水，又回到急救室，继续观察守护患儿，直到天明。
战友们还记得，陈大新有一次为治疗一个视神经萎缩的病人，用八根长长的银针在自己的眼睛四周试扎。同志们见他进针到二寸半，急忙劝阻道：“大新，你这样拚命，不要命了？”陈大新深情地说：“命，是党给的。为人民负责，就是献出了生命，也值得啊！”
就是这样一位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不顾自己的好同志，如今得了癌症，怎不叫人担忧呢！
陈大新身为医生，对癌症的后果是很清楚的。在死亡的威胁面前，陈大新非常坚强。他说：“其实，癌症也是纸老虎。你怕它，它就吃掉你；你和它斗，就可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为人民服务。”
月光照进病房。他想着两次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敬爱的周总理的幸福情景，更增添了战胜疾病的信心。学校领导来看望他，他拉着领导同志的手说，请转告党组织，只要我一天不停止呼吸，就要为人民继续探索治疗颅脑神经各种疾病的途径。
一九七六年二月下旬的一天，陈大新听说脑外科要为一个病人做颅内插管抽脓手术，便忍着阵阵剧痛前去见习。手术后，还听取大家讨论、总结这次插管经验。
三月初，陈大新的右眼失明了，可他还是整天看书、写东西。一天深夜，陈大新侧身坐在床头，用视力很差的左眼，吃力地看着《神经病系统定位诊断》。查看病房的刘军医，走到他的身边，亲切地叫了声：“大新，早点休息吧！”陈大新放下书，深情地对刘军医说：“许多患脑积水的病儿在等着治疗，不学不行呀！”刘军医看看他的床头，忽然发现一份《谈谈用针刺治疗大脑积水的肤浅体会》。她明白了，原来陈大新在赶写论文。
四月下旬，由于癌肿加剧，陈大新已经不能起床。一天下午，他向医生李星星要了一支铅笔和一个病历夹，一字一行地给福建前线某部医院的战友写完了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战友，目前我的病情发展很快，双目失明，多对颅神经损坏，自己感到十分虚弱，最近难以起床，据病情发展，看来难于返回福建和战友们一起参加革命工作。望战友们要象蜜蜂那样团结，不要象海滩上的泥沙，一冲就散，要团结战斗，为人民再建新功。”
在生命垂危的时刻，陈大新隐约听到隔壁病房一个患青光眼的孩子在痛苦地呻吟。他打开平时从不轻易按动的信号灯，招来护士，用右手指着自己眼上的“睛明”和“承泣”两个穴位，又用左手指了指隔壁的病房，焦急地比划了又比划。护士领悟后，含着泪水，跑去为这个病儿扎针，不一会，孩子安静了。
五月上旬，陈大新的病情更加恶化，几乎全靠输液维持生命。他悄悄地拔掉针头，对医护人员说：“别给我用药了，留给最需要的阶级兄弟……。”
五月十八日下午六时四十五分，人民的好军医陈大新同志，心脏停止了跳动，年仅二十八岁。
曾同陈大新一起治疗脑积水患儿的医护人员，回忆并肩战斗的日日夜夜，决心向陈大新学习，努力攀登医学高峰，为人民作出更大贡献。
福州部队领导机关号召部队指战员以陈大新为榜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做雷锋式的好战士，为加强部队革命化和现代化建设奋勇向前。
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附图片）
（本报有删节）
这是陈大新（左二）在走访治愈出院的病儿。新华社通讯员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