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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水节又来到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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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8-04-20
第4版()
专栏:

泼水节又来到了
“敲响金铓锣,擂动象脚鼓,
象无数美丽的孔雀开彩屏啊,
姑娘们跳起了孔雀舞。
看几十条金箭闹澜沧啊,
龙船劈浪把江花吐。
泼水节来到了!
泼水节又来到了!
人们跳跃,人们欢呼!
欢迎我们的周总理,
又来到西双版纳的荔枝树下,
和我们一起把泼水节日欢度。
总理穿的傣族服装闪闪发光,
那洁白的颜色,鲜红的色彩,
是党的民族政策放射光芒!
总理向人群泼出幸福之水,
千盆万盆在天空飞翔!
那是金水河的水!
那是中南海的水!
周总理啊!
再一次把党的温暖
洒在各族人民的心——坎——上!”
泼水节就要来了。傣族老“赞哈”(民族歌手)康朗甩正在写一首《周总理又来到我们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的新歌,准备在泼水节上亲自演唱。写着写着……他仿佛看见周总理正在新盖的竹楼里询问大家住得怎么样?吃穿怎么样?解放后盖了多少学校、医院?甚至连贸易公司卖不卖各族人民特需的用品都问到了!他仿佛看见周总理在苍翠的荔枝树下又一次和各族兄弟在一起敲锣打鼓,一起跳象脚鼓舞。
说真的,六十五岁的康朗甩这些天高兴极了,他的心就象那千瓣莲花在金湖里开放。他有多少喜讯要告诉周总理啊!你瞧,那些“靠边站”了好几年的汉族老干部和少数民族干部重新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委会和景洪县委会里上班下班,那些傣文翻译人员又一个个开始了工作,新华书店的书橱里又有傣文书卖了,一些新编的民族歌舞和戏剧也陆续开始在一些城镇上演。听说傣族的“赞哈协会”和白族的“大本曲协会”也马上就要恢复。特别是那些上面派来的学大寨工作队,从去年开始就日日夜夜在边疆同兄弟民族一起批“四人帮”,一起搞生产。桌子上摆着傣文的书报,收音机里播送着傣语的新闻和歌曲,这一切怎能不叫人心花怒放呢?怎能不叫康朗甩逢人便讲“周总理又来到我们西双版纳了”呢?
旧社会,康朗甩祖孙三代都是土司头人的“唱歌奴隶”。他们和其他的“赞哈”一样,吹着?,走过一个个村庄,迎接他们的是领主的棍棒。他悲愤地唱道:“漆黑的森林看不见青天,蒋匪象虎豹在森林里横行。封建制度象毒蛇盘踞在这里,大地上血迹斑斑一片腥膻,傣家人的眼泪合着溪水流淌……”
一九五○年,康朗甩和自己的亲人在过去洒满血泪的景洪(傣语为黎明之城)迎来了真正的黎明。党和毛主席把甘露洒向西双版纳。派来人民解放军,为各族人民消灭了虎豹豺狼。接着又派来中央慰问团、民族工作队和北京医疗队,给傣家人送来温暖。一九五三年一月傣族自治州成立了。从此,傣族人民象椰子树一样挺起了腰杆,成了国家的主人。边疆人民的生活过得象椰子果一样甜蜜。老“赞哈”当上了赞哈协会的副主席和县文化馆的副馆长,他背着行李到工厂、农村去学习、战斗,在沸腾的生活中写出了许许多多感人的诗篇,还出版了《傣家人之歌》和《从森林遥望北京》两本诗集。他曾经五次到北京参观学习。
正当康朗甩歌唱得起劲的时候,忽然来了一批没见过的宣传队,嚷嚷要搞什么“政治边防”,说什么“过去的边疆是礼貌边疆,是修正主义边疆”,还说什么“社会主义时期没有民族问题了”,“民族政策过时了”。许多汉族老干部和民族干部被戴上“里通外国”、“特务”的帽子,赶出了自治州委会的大门。民族工作机构和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的民族学校都解散了。民族文字翻译队伍和民族出版社也都没影了,有的地方还不准少数民族讲本民族语言,不准穿民族服装,不准过民族节日……有的地方还强迫剪头发,剪裙子……。康朗甩写的两本书也被说成是“四旧”烧掉了。他被赶出县文化馆,回到农村去抱孙子了。
他被搞糊涂了。这是干什么?党的民族政策那里去了?他是多么想再见见毛主席和周总理呵!周总理您在那里?您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西双版纳?
他想得很多很多……
“说我们是礼貌边疆,是和平土改,是走上层路线?”不,康朗甩心里想:我们并没有和土司头人妥协呀!那些踩着我们的背骑象玩乐的土司头人的土地,一九五六年不是分给我们劳动人民了吗?我从前就曾在一个歌里唱过:“我们没收了领主霸占的老百姓的土地,当场烧掉他放高利贷的帐簿,又命令民兵卸下他行凶的枪枝。我们要和他辩论清楚,‘到底谁养活谁’?”接着,一九五八年全州不是很顺利地实现了农业合作化?一九六九年不是普遍成立了人民公社?这怎么能说是和平土改?
说“社会主义时期没有民族问题了”,不对。康朗甩回忆起解放后五次幸福地见到毛主席的情景。一九六○年全国民间文学理事会期间,毛主席曾慈祥地问康朗甩是那个民族,住在什么地方?并亲切地说,我是汉族,你是傣族,我在北京,你在边疆,工作忙,不能到你们那里去了。我的心和你们少数民族是相通的。……毛主席是承认有民族问题的呀!
他又想,在学习时,大伙还讨论过毛主席这样的话:首先是阶级消亡,而后是国家消亡,而后是民族消亡。他想,我们国家现在还有阶级和阶级斗争,那怎么能说没有民族问题了?!
他又想起一九六一年周总理来西双版纳过泼水节的情景。总理穿着傣族人民的服装,总理那么忙,还抽空听他演唱。总理听一句,点一下头。最后总理边鼓掌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亲切地对他说:“你唱得很好,这是傣族人民最爱听的歌,要多写,多唱,多演。”总理对傣族人民喜爱的东西是多么重视!
他还想起他当时的激动心情,他的双眼模糊了,他的心情象澜沧江翻腾的波浪,他用傣语结结巴巴地说:“我一定多唱一些歌,好好为党工作……”。
这些年来,他正是遵照周总理的教导和自己的誓言做的,“我唱的是象火红的朝霞一样的社会主义生活,我唱的不是四旧!我没有错!”他想,“现在吃人的魔鬼象山上的恶狼一样向我们扑过来了!他们妄想吃掉我们的党,吃掉无产阶级,吃掉红色江山,咬断各族人民的命根子!不行,我要拿起我的武器,继续写歌,继续唱歌”。他写道:“一片乌云掠过祖国的上空,蚂蟥张开了吸血的嘴,搅浑了水塘,毒蛇盘上了大树,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妄想毁掉我们幸福的金桥,把美丽的坝子侵占……”。
“总理泼过水的地方,是不会干裂的,它会开出许多象火一样红的风雨花,映照悬崖峭壁,映红千里边疆儿女的心。”康朗甩没有停止为工农兵歌唱,没有停止战斗,他深深地懂得唱歌的权利是党给的,只要他的心还在跳动,他就要用自己的歌声为人民服务,他走到那儿,唱到那儿,广阔的天地永远是他的战场!
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四人帮”被揪出来了!
康朗甩又回到了县文化馆,他在办公室怎么也坐不住,他跑到水库,跑到村寨,领着“赞哈”歌唱。他组织了“赞哈”学习班,歌唱党的民族政策,歌唱傣族人民建设祖国的决心。
现在,泼水节又来到了,他痛痛快快地高声歌唱:“我们要紧紧团结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周围,就象群星围绕着银色的月亮,我们要把跃进的铓锣敲得更响,把象脚鼓舞跳得更欢,让祖国的千里边疆,变成钢铁的屏障,让四个现代化的艳丽花朵,在西双版纳的山山岭岭开放!”
本报记者 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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