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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揠苗助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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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8-05-08
第3版()
专栏:

也谈“揠苗助长”
刘元彦
一九七四年七月,“四人帮”控制的《学习与批判》发表了一篇题为《“揠(yà亚)苗助长”与“守株待兔”》的杂文。文章替“揠苗助长”翻案,为“四人帮”的极“左”手法辩护。谁知,拍马屁拍在马腿上,据说,这篇杂文发表后,立即遭到“四人帮”的批评,被斥为“愚蠢”。在揭批
“四人帮”的假左真右的时候,重读一下这篇杂文,并索解它为什么受到“四人帮”的申斥,倒也不无意义。
“揠苗助长”的故事见于《孟子》一书,说的是一个宋国人,嫌他的秧苗长得不快,一棵棵地拔高它,然后疲乏地回到家里说,今天累了,我帮助禾苗长高了。他的儿子跑去一看,秧苗都枯槁了。孟轲用这个故事说明,培养他那个唯心主义的“浩然之气”,要象种庄稼一样,既不能放置不管,也不能“揠苗助长”。孟轲的“浩然之气”很少有人理它,但“揠苗助长”这个故事,却流传下来成为有名的典故之一,因为它生动地说明:违背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去瞎搞,准得碰钉子。
然而,《学习与批判》的杂文却硬给“揠苗助长”翻案。这个翻案大抵分为四步。
第一步:“宋国有一个农民,起早睡晚,勤于耕作”……一开头便来了个凭空臆造。有这样的农民吗?一个起早睡晚、勤于耕作的农民,难道会干这种“揠苗助长”的蠢事吗?
第二步:“这个农民尽管做了错事,其实倒是个助长派,促进派。他懂得事物要促才能进,秧苗要‘助’才能‘长’”。——真是奇文,奇闻。明明秧苗都被“助长”得枯槁了,还说他懂得“要促才能进”,“要‘助’才能‘长’”,不知道这样的“促进”与“促退”有什么分别?这样的“助长”与“扼杀”有什么两样?这种“促进派”,真是越少越好!
第三步:“好心干了坏事,结果弄巧成拙,暂时得到了失败的结果。”“以后就再也不会拔苗助长了,他可以采取选种、施肥、精耕细作等方法来助长,使庄稼长得又快又好”。拿改了错可以成为促进派,来论证拔苗助长者是促进派,是不合逻辑的诡辩。所谓“暂时得到了失败的结果”,也是一种辩护。因为“揠苗助长”这种违反客观规律的倒行逆施,是注定要永远失败的,而不是“暂时”的失败。
第四步:孟轲“是在借题发挥”,“攻击法家”,“他们一伙才是真正的反革命拔苗派”。“今天重读这两则寓言……不是也很可以从中得到一点启发的吗?!”——经过臆造、吹捧、辩护,最后得出这个结论:谁反对“揠苗助长”,谁就是“真正的反革命拔苗派”。于是,拔苗者成为“促进派”,而反对者倒成了“拔苗派”,奇文于是终篇。唯恐读者把杂文当成古代故事看过去了,还特别提醒,这是指的“今天”。
很明显,杂文挑出“揠苗助长”这个典故来为之翻案,目的是为“四人帮”的假左真右的反革命行径辩护的。
那么,这篇帮气十足的东西,“四人帮”为什么斥之为“愚蠢”呢?“四人帮”词汇里的“愚蠢”,我们应读作“老实”。这篇杂文有一点是老实的,即,承认“揠苗助长”的结果是秧苗枯槁,承认这是“错事”、“坏事”。这一点,正好暴露了“四人帮”假革命的面貌,触动了“四人帮”最敏感的反革命神经。
“四人帮”用极“左”手法破坏社会主义,同宋国人的“揠苗助长”,是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的。客观上,他们都违背事物的客观规律,从而破坏事物的发展,这一点是相同之处。但在主观上,宋国人是由于无知,而“四人帮”则出于反革命的预谋,这是不同处。因此,好心而无知的宋国人可以在碰了钉子之后承认错误,总结教训;而“四人帮”干了坏事,绝不会就此罢手,更不会改弦易辙。
杂文只见其同,未讲其异。然而在吹捧辩护中说了几句老实话,也就等于承认“四人帮”那套极“左”的货色,原是“揠苗助长”,是破坏社会主义。“四人帮”焉得不斥之为“愚蠢”!
真理是客观的:“揠苗”必不能“助长”,真要“助长”必须反对“揠苗”,极“左”必不能促进社会主义,真要促进社会主义,必须反对那种违背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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