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荐轩辕——青年工人庄辛辛与“四人帮”作斗争的事迹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我以我血荐轩辕
——青年工人庄辛辛与“四人帮”作斗争的事迹
革命者不是那种在革命到来的时候才变得革命的人，而是那种在反动势力最猖獗、自由派和民主派最动摇的时候捍卫革命的原则和口号的人。
——弗·伊·列宁
广州市青年工人庄辛辛，就是一个坚持革命原则的好同志。
庄辛辛是广州半导体材料厂的电工，今年二十六岁。在“四人帮”横行时期，他满腔热血，宁折不弯，怒斥群贼。一九七六年四月八日，他写了一封信，寄给当时被“四人帮”心腹所控制的《人民日报》，信中提出了“打倒张春桥”、“打倒江青”、“打倒姚文元”、“舍得一身剐，誓把阴谋家拉下马”等革命口号。因此，他惨遭“四人帮”迫害，被扣上“反革命”帽子逮捕入狱，判处徒刑十五年。
最近，在中共广东省委、广州市委的直接干预下，庄辛辛终于获得彻底平反。共青团广东省委号召全省共青团员和青年向庄辛辛学习，在为实现祖国四个现代化的新长征中，把自己锻炼成为祖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可靠接班人。
一
一九七六年春天，一种悲伤与愤懑的气氛笼罩着祖国上空，寒风飕飕，乌云滚滚；眼看医治好了的创伤又要流血，祖国处在光明与黑暗的大搏斗中。
在这斗争的关键时刻，面对着“四人帮”卷起的狂风恶浪，庄辛辛同广大人民一样，心境犹如飓风下的大海，波涛汹涌：难道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要到此完结？难道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开创的革命事业就要毁于旦夕？
斗争越是激烈，庄辛辛的决心越坚强。
一天，庄辛辛在上海《文汇报》上看到这样一段文字：“党内那个走资派要把被打倒的至今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扶上台”。野心家们篡党夺权的罪恶阴谋暴露了。他立即做好了以生命和鲜血保卫敬爱的周总理的思想准备。
在一天夜里，庄辛辛挥笔疾书，写下了一篇讨伐阴谋家、野心家的檄文，投寄给《人民日报》。
这封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我们的呼声：
支持邓小平！打倒张春桥！
支持邓小平！打倒姚文元！
支持邓小平！打倒江青！
敬爱的周总理，永远活在我们革命人民的心中！
我们要的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
我们不要阉割的马克思主义！”
庄辛辛最后写道：
“舍得一身剐，誓把阴谋家拉下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写完了这封信，痛感“四人帮”疯狂地破坏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破坏文化大革命，阴谋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把我们国家糟踏得不成样子，于是，他满腔仇恨，又填了一首词。词中预言，对人民实行法西斯专政的“四人帮”迟早要完蛋，“终必有一日，独裁要覆颠！”第二天，他把信投进了邮筒。
二
庄辛辛出身于革命干部家庭。文化大革命开始那一年，他才十四岁。他和同学们一起，满怀革命激情地参加了这场伟大的斗争，接受疾风暴雨的磨练。在斗争中，庄辛辛对社会主义更加热爱，也体验到那些打着红旗反红旗的阴谋家、野心家对祖国、对人民的严重危害。林彪反党集团的覆灭，使庄辛辛无比振奋，他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面对林彪反党集团对国家经济基础造成的灾难性破坏，我们青年人能够为祖国做些什么？不久，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学习、学习、再学习，要使自己成为对社会主义事业有为的人。
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满满的学习日程表。数学、物理、电工学、英语、文学、历史、政治……他都想掌握起来。他除了每天清早坚持游泳锻炼身体外，全部业余时间都被用到了学习上面。他补完了中学全部功课，学了大学的一些课程。他还自学英语，能够阅读英文版的《北京周报》……一九七五年暑假，他过去的一个中学同学从南京航空学院毕业归来，告诉他两道毕业考试的数学难题，他立即演算起来，快速准确地得出了答案，使他的同学大为惊讶。
然而，当时正是我们国家处于两个阶级大搏斗的时刻，祖国的前途和命运常常使这个青年不能安心学习。林彪垮台了，为什么林彪那一套极“左”的东西还有人在积极推销？为什么伙同林彪干了大量坏事的人仍然盘踞在许多重要岗位？这不得不使庄辛辛再一次给自己提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够为祖国、为人民做些什么？
社会主义祖国需要有大批掌握科学知识的青年，我们需要学习！然而，顺着“潮流”，找到一条与自己的理想并行不悖的途径，有吗？
他矛盾，他惶惑，多少个夜晚无法入睡。
一九七三年“五一”节，他邀了相知的同伴登上白云山，在“南天第一峰”的松涛深处漫谈。从先辈的创业到青年一代的重任，他们都谈到了。最后，他们得出结论：道路是曲折的，要有碰得头破血流的准备；但是，黑暗的后面，即是光明。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庄辛辛暗暗地下定决心：不管情况多么严重，道路多么艰难，也要坚决捍卫革命前辈流血牺牲打下的红色江山。
从此以后，庄辛辛，不仅刻苦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更加关心国家大事，充满了战斗的激情。他和一批最亲密的战友、最相知的同志低声传递全国各地的战斗信息；他系统地回顾文化大革命以来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他冷静地分析当时报刊杂志上出现的各种谬论，警惕地注视着一伙可疑人物的动向；他逐步地认识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这一伙阴谋家、野心家的面目。
一九七三年，庄辛辛在日记中写下了《给江青的一封信》，历数江青以“文攻武卫”的反动口号煽动武斗；鼓吹“怀疑一切、打倒一切”，颠倒敌我，搞乱阶级阵线，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罪行。针对江青要抢当文艺革命“旗手”，疯狂破坏革命文艺，造成“风扫文坛万花谢，唯独江氏一家昌”的局面，他写道：“我们好心地奉劝你：勿口沫横飞，勿操屠猪之刀乱砍生灵，还文权以能者，谢桂冠于鲁迅”。
张春桥、姚文元发表了“论全面专政”、“论基础”的文章，庄辛辛敏锐地感觉到，这帮家伙又要向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挥舞屠刀了。他在许多同学面前谈了他的看法：“他们想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理论上的唯心主义暴露了他们抢班夺权的阴谋。”
庄辛辛对“四人帮”的这种刻骨仇恨，使他在严峻的考验面前英勇不屈。
三
“四人帮”在《人民日报》的那个心腹，接到了庄辛辛的信，如临大敌。不久，这封信就转到了广州市公安部门，要求立即查办这个重大的“反革命”案件。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七日下午，一辆囚车载着庄辛辛来到了广州市公安局。
“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
庄辛辛觉察到，一场新的斗争开始了。他毫不犹豫地说：“我没干什么坏事，我是给《人民日报》写过一封信。”就这样，庄辛辛被戴上了镣铐。
“庄辛辛怎么会是反革命？他是一个多好的青年呐！”工厂的老师傅们在议论：“张铁生之流被捧上了天，庄辛辛这样的好青年却下了牢，还有什么是非可言！”
庄辛辛被捕、坐牢，在群众中引起了极大的愤怒和不平。这是因为庄辛辛走的是毛主席指引的路，坚持的是无产阶级立场，群众了解他，疼爱他。因而，他们也就更加憎恨万恶的“四人帮”。
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审讯在紧张地进行。
“你老实交代你的作案动机！”
庄辛辛勇敢顽强。审讯记录中记载着他铿锵有力的回答：
“一、我认为文化革命中，有许多事情并没有按照毛主席革命路线去办，张、江、姚伙同林彪干了大量的坏事。他们想把老干部打下去，结党营私，篡党夺权。二、文化大革命以后，邓小平同志重新出来工作，毛主席委以重任。他为党为人民做了大量工作，成绩显著。他光明磊落，不象林彪那样搞阴谋诡计。我信任他，佩服他。三、我对周总理无比崇敬。我认为张、江、姚一伙想通过打击邓小平同志把矛头指向周总理，从根本上否定周总理的业绩。周总理离开了我们，尸骨未寒，就有人要分裂党，我不能容忍。四、我认为，谁也不能阻止人们悼念敬爱的周总理。张、江、姚一伙诬蔑革命人民悼念周总理是反革命行动，我不能接受。……”
审讯室成了庄辛辛声讨反党阴谋家张春桥、江青、姚文元一伙的场所。
据有关人员回忆：当时，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公安人员听着庄辛辛慷慨激昂的陈词，不肯打断他的话。记录员记下了他的每一句话。庄辛辛热血沸腾，一口气说了九条，历数张、江、姚之流的滔天罪行。这一篇出自“四人帮”高压下的审讯记录，道出了我国八亿人民的心声，道出了用毛泽东思想培育的我国青年一代的高度觉悟。
正义的力量是无敌的。预审员在向上级汇报了庄辛辛的“案情”以后，轻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庄辛辛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
宣判前夕，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会议室里，正在对庄辛辛的判决进行最后一次讨论。会上，有的人认为庄辛辛是当前“打击的重点”，应予“重判”；有的人则表示了反对这个“重判”的意见。
但是，在那“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许多是非被颠倒了。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庄辛辛终于以“反革命”罪被判处徒刑十五年，刑满后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到庄辛辛的家里。庄辛辛的同学和朋友们怀里揣着苹果和炼乳，要求和他的亲属一起去探监；工厂的工人们送来毛巾、肥皂等，要求捎给庄辛辛；庄辛辛父亲的老战友们对他的家人说，“祝贺你们家里出了个好孩子！”
人们怀着一个共同的信念：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就在前头。
四
庄辛辛判刑没几天，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了王张江姚“四人帮”反党集团。中国的历史发生了一次伟大的转折。在这场前进与倒退、文明与野蛮、光明与黑暗的大搏斗中，我们的党胜利了，我们人民胜利了！
南岭秋色，金光灿烂，格外明媚。
人们在狂欢中，自然地记起了这场斗争中勇敢的战士。
广州半导体材料厂的工人们等待着。
家里的亲人等待着。
同学和朋友们等待着。
监狱管理人员也做好了欢送庄辛辛出狱的准备。
身陷狱中的庄辛辛，一次一次地收拾简单的行装和书籍。他多么需要立即回到战友中间去，为彻底清算“四人帮”而继续战斗！
然而，庄辛辛依然被关在牢房里。
这是为什么？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庄辛辛递出了一篇长达数万言的申诉书。
庄辛辛日夜盼望着“申诉”会给他带来自由。但是，由于“四人帮”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仍在司法机关中作祟，庄辛辛不能获得自由。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给中共广州市委打了一个片面的不符合事实的报告，坚持要维持原判，并批复庄辛辛“绝对不许翻案”。
当时，粉碎“四人帮”已经近半年之久了，我们的司法机关竟然作出了这样一个极其错误的“批复”！这正如华主席所说的，“四人帮”的流毒的确不能低估。这个打击，对庄辛辛来说，甚至比宣判之日还更加沉重。难道说，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庄辛辛，这个同“四人帮”进行了针锋相对斗争的人还要继续受到惩罚，服刑到四十岁才能出狱！？他百思不得其解，在整天劳动之后，躺在牢房里无法入眠。他半夜爬起来，提笔写道：
“屈指陈情已数番，石沉大海音杳然。
遥托飞雁传话语，春风可度玉门关。
蒙冤昔闻‘好秋曲’，雪辜今歌《行路难》。
不为春光不悦目，咫尺天涯北风寒。”
春光悦目，犹有寒气袭人。这使庄辛辛切身感到：斗争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四人帮”这具政治僵尸散发出的臭气还在毒害着人们。
一九七七年五月十日，庄辛辛提出了第二份申诉书。此后，他又连续写了三份申诉书。
在一份又一份的申诉书里，庄辛辛淋漓尽致地揭批“四人帮”，以十分有力的论据批驳了那份错误的“批复”。
针对“批复”中所谓“态度极不老实”的指控，庄辛辛在申诉书中驳斥说：“在‘四人帮’横行霸道的日子里，我庄辛辛如果态度稍有一点不老实，例如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有鬼，不说为佳，昧着良心、人云亦云，‘四人帮’说邓小平同志是‘反革命’、是‘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我也随声附和‘是’；‘四人帮’说‘整顿就是复辟’、‘四个现代化就是资本主义化’，我也昧着良心说‘是’；‘四人帮’说他们自己是‘左派’、是‘旗手’、是‘功臣’，我也说‘是’；‘四人帮’污蔑老干部是‘民主派’‘走资派’，我也胡说‘是’……如此等等，那么，我庄辛辛还会写这封‘反革命’信吗？还会犯这个‘反革命’罪吗？非但不是反革命，而且还是‘革命’的哩！”
针对“批复”中所谓“绝对不许翻案”的恐吓，庄辛辛义正词严地回答说：“共产党人不靠吓人吃饭，而靠真理吃饭，靠实事求是吃饭。”他驳斥说：“‘四人帮’垮台后，一切对邓副主席诬蔑陷害之词已被推倒；成批冤案得到昭雪；老干部不再是‘民主派’、‘走资派’、‘还乡团’；知识分子不再是‘臭老九’；电影《创业》、《园丁之歌》重见天日；‘整顿’不再是‘复辟’；大干社会主义不再是‘唯生产力论’了；合理的规章制度不再是‘修正主义’的‘管、卡、压’了；十七年也不是‘修正主义的十七年’了……总之，颠倒了的事实统统被颠倒过来。试问，所有这一切都是‘翻案’，都是‘绝对不容许’的吗？这样的时代已经随着‘四人帮’的覆灭而结束了。我庄辛辛的案，以及一切冤案、错案，都有党作主，迟早一定要翻的。”
庄辛辛在呼喊！广州市许多知道内情的干部和群众也表示了极大的不平！
为庄辛辛冤案平反的强烈要求，终于传到了中共广东省委和广州市委。冤案必须昭雪，错案必须平反，党的政策一定要贯彻落实。在省、市委领导同志的干预下，在粉碎“四人帮”一年半之后，庄辛辛重新获得了自由，这个冤案得到了彻底平反。这件事说明，对“四人帮”的流毒决不可以低估，我们必须继续努力战斗，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进行到底。
白云山上，红棉似火。人民群众期待着庄辛辛在新的长征中以实际行动写下新的英雄诗篇。
新华社记者　汪振华（附图片）
　张跃良庄辛辛在学习。
新华社记者摄（传真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