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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高指标 一手“右倾”帽——从铜陵有色金属公司的遭遇看“四人帮”及其黑干将怎样破坏生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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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8-07-19
第2版()
专栏:

一手高指标 一手“右倾”帽
——从铜陵有色金属公司的遭遇看“四人帮”及其黑干将怎样破坏生产
铜陵有色金属公司在安徽铜陵市,是我国一个重要的大型有色金属基地。铜陵市和铜陵有色金属公司的原主要负责人,是“四人帮”在安徽代理人手下的一名反革命干将。他深知有色金属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作用,从一九七○年窃据了中共铜陵市委主要负责人职位以后,便在那个代理人的支持下,积极配合“四人帮”搞乱全国,乱中夺权的阴谋,把铜陵作为搞乱全省的突破口,妄图把持铜陵,要挟中央。在他掌权的短短几年间,把个大好企业糟踏得百孔千疮,生产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个反革命干将使用的手法就是:一手高指标,一手“右倾”帽。使用貌似革命的高指标压人,用反对所谓“右倾”、“保守”的帽子整人,把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坚持实事求是精神的广大干部、群众通通打倒,横加迫害,以达到他破坏生产、破坏革命的目的。
根据公司的干部、群众揭发,一九七○年,铜陵有色金属公司各矿的铜金属产量是一万八千五百吨。一九七一年,按公司原订计划,尽最大的努力,加上一处新矿山投产,铜产量比上一年增长百分之三十三,大约能产铜二万四千吨。可是,那位反革命干将一上台,不经过任何有关方面讨论,便在冶金部一九七○年召开的一次会上夸下海口,说是“为了埋葬帝、修、反”,要使全公司一九七一年的铜金属产量和粗铜产量分别达到三万吨(简称“双三万”),五年之内还要翻一番;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不惜“以血换铜”。他这个超越实际生产能力的高指标传回到铜陵,立即引起市和公司许多熟悉矿山生产的老干部和老工程技术人员的强烈反对。那位黑干将为了在主子面前邀功,全然不顾这些。他高喊“‘双三万’就是路线”,把拥护还是反对他搞“双三万”作为区分是非和识别干部的标准,拥护的就是正确路线的代表,反对或提出不同意见的,就是“右倾”,“保守”,“刮冷风”,“否定文化大革命”,就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就要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公司的原副经理是在铜陵工作多年的老干部,只因说了句“要接受过去的教训,要注意矿山生产规律,不能杀鸡取蛋,只顾眼前”,就被扣上“右倾”、“复辟”的帽子,立即撤销了党内外一切职务,被拉到全市批判、游斗。凤凰山矿的原副矿长,是个很有经验的老工程师,他不同意在凤凰山矿投产的第一年就强行开采超过设计能力的铜量,也很快被当成“右倾典型”和“绊脚石”撤职调离。仅是一个凤凰山矿从一九七一年到一九七六年,先后被那位黑干将撤职的党委书记、矿长、副矿长等主要负责干部就有十二名之多。
铜陵市的许多老干部、工程技术人员和老工人,眼见大好矿山在那个黑干将的倒行逆施下,年复一年地遭到破坏,十分愤怒,多次和他进行面对面的斗争。一九七四年三月和一九七五年三月,中共铜陵市委常委中的四名老干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两次联名写信给党中央和省委控告他。可是,由于当时的安徽省委主要负责人是“四人帮”的代理人,正义的控告遭到了残酷的镇压。公司党委被迫改组,党委中的六名老干部,有五名被扣上“复辟派”、“回潮派”、“走资派”等帽子,撤离了领导岗位。留下的一名也被扣上“笑咪咪的走资派”帽子,作为“反面教员”,从第一把手降到第六把手。公司所属的二十四个厂、矿、处的党委领导班子,彻底改组了二十个;三百多个基层党支部领导成员被撤换了三分之二。不少老工人也因为对“双三万”提出过不同意见,被荒唐地当成“走资工”、“走资兵”加以排斥。与此同时,那位黑干将在他的主子支持下,在铜陵大搞突击入党、突击提干,把一大批紧跟他干坏事的政治投机分子、野心家、打砸抢者,硬塞进各级领导班子,从此更加肆无忌惮地推行他那个假左真右、破坏矿山的“双三万”高指标。
“四人帮”在铜陵的那个黑干将不仅把大批革命干部、技术人员和老工人扣上“右倾”、“保守”的帽子加以打倒,而且把国家根据矿山生产规律制订的一整套开发矿山的政策和原则,也当成“右倾”、“保守”的框框加以否定,把矿山的生产秩序完全打乱。例如国家规定开矿必须“采掘(剥离)并举,掘进(剥离)先行”;必须经常保持一定的“三级矿量”,使之有后备采场,不搞“无米之炊”。为了保护和充分利用矿石资源,国家还规定了贫(矿)富(矿)兼采、难易兼采等开采原则。这一切,他都认为是“保守”的框框,实现“双三万”的“绊脚石”,一概加以反对,强制推行他那个重采轻掘、光采不掘、乱采乱挖的错误方针。他到处鼓吹“少搞一些掘进出不了大乱子,天也不会塌下来”;说什么“一米掘进不搞,挖出矿石来算真本事”。为了实现“双三万”高指标,他强令各矿成立“采矿会战指挥部”,把大批掘进队伍和机械设备,甚至连负责矿山基建工作的井巷公司工人,也都拉去搞“采矿大会战”,还派出他的心腹爪牙坐阵指挥。他强迫工人专挖富矿,哪里有富矿就到哪里挖。只要挖出矿来就是“好样的”,那个队就是“铁班子”、“钢班子”,就受到表扬。反之,干部、工人稍有违抗,不同意他那样蛮干,他就破口大骂:“苏修在我国边境陈兵百万,见了富矿不挖出来,留给苏修吗?”他还胡诌什么“抽烟要抽好烟,吃包子要挖心子,是人之常情”等谬论,为他强迫工人挖富丢贫进行辩解。他甚至恶狠狠地对一些干部、工人说:“到年底完不成任务,敲掉你们的牙齿来凑数!”
在这个既猖狂又愚蠢的“四人帮”黑干将的瞎指挥下,铜陵有色金属矿从一九七一年到一九七三年的短短两三年间遭到严重破坏。好多处矿山的井下采场成了“蜂子窝”,光是铜官山矿井下一千米以上的大空洞就有二十多处。一九七一年才投产的凤凰山矿富矿矿体已采到负一百二十米深部,贫矿矿体还停留在正十米水平,基本上没有开采,成了个跛足的畸形儿,从此大伤了元气。全公司在这期间,由于重采轻掘或是光采不掘,掘进欠帐达二万多米,剥离欠帐四十二万多立方米,使生产能力骤然下降一半。好多处老矿床被采空,新的采场没有准备出来,出现了生产脱节,“等米下锅”的紧张、被动局面。
尤其令人发指的是,为了强行实现那个耸人听闻的“双三万”和“翻番”指标,那个黑干将完全不顾工人死活,驱赶工人到一些高温高硫区、危险工区,甚至巷道没有建成,通风、供水、运输设施都还没有搞好的地方去采矿,高喊要“破釜沉舟”,“决一死战”,要“不惜以血换铜”,夺取“双三万”。有的干部提醒他“要注意安全生产”,他暴跳如雷,骂那个干部是“怕死鬼”,“刘少奇的‘活命哲学’流毒没有肃清”。他甚至高叫:“现在怕‘以血换铜’,将来打起仗来就可能当逃兵、叛徒。”完全是一派胡言!一九七一年十二月,铜官山矿的一处采场因为乱挖富矿形成大空区,造成顶板塌落,四名工人当场牺牲,四名重伤。事故刚过,他驱车赶到那里,一不看伤亡的工人,二不慰问死者家属,三不研究如何处理事故,却气势汹汹地跑到派班室里,歇斯底里地大叫:“哭什么?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还要继续‘以血换铜’!”许多工人怒不可遏地说:“这家伙,别说党性,连人性都没有!”这次事故过后不到半年,这个矿的宝山采区,又因为井下采空,地表突然陷落,当场死了两名家属工。从一九七一年到一九七六年间,各矿类似这样的恶性事故竟有几十起!
科学是无情的,违反客观规律就要受到惩罚。铜陵有色金属公司在那个黑干将的倒行逆施下,一九七一年虽然勉强拿到手三万零五百吨铜金属,但是矿山却遭到空前的浩劫。一九七二年以后产量直线下降:一九七二年产铜二万七千吨,一九七三年产二万五千吨,到一九七四年便只有一万一千五百吨了,只相当于六十年代初期的水平,倒退了十多年!新投产的凤凰山铜矿金属产量由一九七一年的一万吨,一下掉到只有一千七百吨。一九七六年,整个铜陵矿区的人员、投资、设备比一九六○年增加将近一倍,每吨矿石的开采成本却提高了近一倍,每吨粗铜的生产成本高了近两倍。更严重的是,有成百万吨的铜、铁、硫等矿石资源在掠夺性的开采过程中白白丢失,其中光是铜金属的损失就有三、四万吨。除此以外,由于前几年的破坏,矿山本身要恢复元气,实现稳产高产,至少要进行三年左右的艰苦努力。
铜陵的干部、工人还愤怒地揭发,那个黑干将及其帮兄弟们在高喊工人“以血换铜”的同时,贪赃枉法,为非作歹,暗地里大搞其“以铜换酒”的卑鄙勾当。他们拿工人用血汗换来的铜走后门,拉关系,千方百计找题目吃喝。仅是一九七六年,这帮人就挥霍浪费了近三万元。
粉碎“四人帮”,矿山得解放。铜陵有色金属公司的许多富有经验的老干部重新回到了各级领导岗位,可贵的实事求是精神和好的传统作风正在恢复和发扬。今年上半年,全公司的粗铜产量、铜金属产量、掘进进尺和剥离量都超额完成计划,实现了“时间过半,完成全年任务过半”,清查工作、揭批“四人帮”的斗争取得很大成绩。我们仿佛听到了铜陵矿迈着坚定的步伐不断前进的脚步声。
新华社记者 高 洁 田学祥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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