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恩人　哀思无限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怀念恩人　哀思无限
孙燕
春去秋来，又到了难忘的九月九日。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怀念恩人，哀思无限。
熬过严冬的人，最知太阳的温暖，在那万恶的旧社会，我家祖祖辈辈受着财主们的剥削和压迫，过着逃荒讨米的悲惨生活。我妈妈一岁零三个月就做了童养媳，十多岁就被迫给人家做女工，受尽了欺凌。一九二六年冬天，妈妈幸福地到了长沙望麓园毛主席家中工作。从此，在毛主席和开慧同志的家中生活了四年多时间。毛主席和开慧同志对我妈妈关怀备至，如同亲人，我妈妈这个被视为“下等人”的女工，才真正开始过着做人的生活。我妈妈于一九三○年十月中旬和开慧、岸英同志一道被捕，由于毛主席和开慧同志的革命思想的影响和教育，她在敌人的严刑下，没有屈服。一九五○年十二月，毛主席在给我妈妈的信中写道：“已有人告诉我，你过去在反革命面前，表示很坚决，没有屈服。这是很好的。”给予我妈妈很高的评价。
特别使我终生难忘的是，毛主席在日理万机，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日夜操劳中，对我这个普通贫农的女儿，给予亲切的关怀。他老人家几次接见我，四次给我写信，当我手捧着毛主席的光辉手迹，回忆着毛主席握着我的手时慈祥的笑容，止不住热泪盈眶，心中翻腾着对他老人家的无限怀念。
一九五八年二月，毛主席在接见我妈妈之后，又把我接到北京。他老人家怕我生活不习惯，特地嘱咐秘书把我安排住到一位湖南籍的领导同志家里。二月三日上午八点多钟，主席的秘书就到我的住处接我去见毛主席。多年盼着见到伟大领袖的愿望快要实现了，我心里充满着幸福和快乐。秘书同志陪着我走进了阳光灿烂的中南海，到了主席的书房。毛主席见到了我，慈祥的脸上露着笑容。他老人家拉着我的小手向旁边的同志介绍说：“她就是上次来的陈老太太的女儿，是个很苦的孩子，她长得很象她妈妈。”毛主席称我妈妈为“老太太”，他老人家是多么看重劳动人民呵！毛主席叫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详细询问了我妈妈的工作情况和我的学习情况。毛主席对我说：“你妈妈辛苦一世，她的觉悟很高，对杨开慧很好。她体谅开慧的困难，在板仓做事不要工钱，这是很难得的。”主席还说：“你妈妈和开慧一起坐牢时，经受了敌人的严刑拷打，没有屈服，是个坚强的人。”毛主席还掰着手指从一九二七年算到一九五八年，他老人家说：“你妈妈在我家时距今已有三十一年了，你妈妈是个好人哩！”我对主席说：“妈妈常说您和开慧同志对她很好，就象自己家里人一样。”主席又重复道，你妈妈的觉悟高呵！你要好好向妈妈学习。
毛主席十分关心我的身体，他老人家捏着我冰冷的小手，问我冷不冷？我说，到了您这儿，我感到特别温暖，一点都不冷。主席说，我这里面不冷，但外边是很冷的。他老人家见我的衣着单薄，就叫秘书拿钱给我买套衣服，并嘱咐说：“衣要买长些、大些、厚实些，长大了还能穿些时候。”并叫衣服买妥后要穿去给他老人家看看，看是否合身？是否暖和？我听到这里，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一个解放前连破衣烂衫都没有的穷孩子，今日却能穿上毛主席送给的衣服，而且他老人家这么关心，这么周到，这么仔细，怎不叫我感动得热泪满面呢？
毛主席详细询问了我的学校生活和学习情况。他老人家问了学校的规模，学习的课程，还问到上课的纪律好不好？我说，有的老师上课纪律好些，有的老师上课纪律差些；有的同学守纪律，有的同学有时不守纪律。毛主席说，那说明老师当中可以取长补短；
同学当中可以互相帮助，纪律就会好些。接着主席问我喜欢什么功课？我说，喜欢文学、美术、音乐。毛主席说，我们国家各种人都有，会画画的，会唱歌的，会写文章的，各种人都需要。
我看到毛主席书房侧边有一间小住室，就信步走去，见室内陈设非常简朴，床不宽，床上的毯子已经很旧了。我问主席，睡这里冷不冷？毛主席却转过话题，问我家住的房子有多大？冷不冷？当我讲过房子的情况后，毛主席嘱咐我说，回去向当地政府说一说，设法找几间好点的房子住。接着，主席又询问我家一天吃多少油，吃的什么米，并嘱咐我多吃糙米，营养多些，对身体有好处。还一再嘱咐我要订一份报纸，天天看报。
毛主席问我是否参加工作？他老人家说，参加工作要先当学徒，要站八个小时。他老人家关切地说，你是平脚板，站不了八小时。主席问我，是学习？还是工作？我说，写封信问问妈妈看。我看到主席这时马上拿起了电话，没过多久，电话通了。主席和我妈妈说了一会儿话，就挂上电话对我说：你妈妈讲，这事由我们定。我说，请您老人家安排吧！主席说，你还年轻，回去学习一段时间有益，将来再讲工作问题。
这一天，我在日记中写道：“我今天真的见到了毛主席，多年的愿望实现了。毛主席身体非常健康，时时带着笑容。我今天多么高兴，多么幸福。我写信告诉了亲爱的妈妈。”
过了一个星期，二月十一日上午，我第二次见到毛主席。我向主席叙述了一九五○年毛岸英同志到长沙和我妈妈见面，转达了主席对我妈妈的问候，又对妈妈和我的生活作了妥善安排。后来，我妈妈听说岸英牺牲的消息，她哭了好多次。主席对我说，你妈妈待人很好、很忠实，是个有感情的人。要她好好休息，不要工作了。并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妈妈。我还向主席报告，当地政府知道我家的情况后，同意我们不去农村。我还说，那些同志看了您老人家给我的信，都说您老人家原则性很强，很谦虚。毛主席说，我是根据你们一老一小的实际情况写的；当然事情应由当地领导同志具体决定，这不是我谦虚。
毛主席知道我想回家，就留我过了春节再走。我说，在您老人家这儿住了十多天了，还是回去。毛主席嘱咐我要积极参加学校的政治活动，要学会多说话，敢于批评自己和批评别人，才会进步。主席还和我谈了延安整风情况和一九五七年反右的情况，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和教育。临走的时候，主席嘱咐我，回去继续学习，并说，你想考音专，可以先到学校去看看，了解了解情况。主席一再嘱咐我要多给他写信，把妈妈和我的学习、生活情况告诉他。
这两次见到毛主席以后，我经常梦见毛主席，总盼着有一天能再见到他老人家。一九五八年冬天，毛主席到武汉召开重要会议，十二月九日，是星期天，我去到武昌洪山宾馆，在休息室里，我和一个女同志正在谈到我春节前在北京见到毛主席的情况时，听外面有人说：首长来了。我激动的心好象要从口里冲出来，跑步出了休息室，抬头一看，只见毛主席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地朝大厅走来。我赶忙迎上前去，问候了毛主席的健康。毛主席紧紧握着我的手。当知道我在中南音专读书时，毛主席高兴地说：“达到你的学习目的了。很好。”接着毛主席询问了我妈妈的近况，我说做些群众工作。主席说，她不要做工作了。六十多岁了，苦了一辈子，要好好休息一下，有困难写信告诉我。毛主席比我妈妈还年高几岁，他老人家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为人民操心，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从不想到自己应该多多休息，而对一个普通劳动妇女，却照顾得那么周到！接着，主席又问到我的学校生活，班主任对我好不好？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主席，我没有说我是什么人，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连妈妈我也没有说过。主席说，你可以说说你妈妈嘛！他们也就会了解你的。主席还问我现在爱讲话了吗？我说刚去不久，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大熟悉，主席说，现在不熟，将来慢慢就熟了。谈了约二十分钟，有同志催主席去开会，主席吩咐我等他开完会再和我谈。我说，今天要赶回学校，明日要上主课。主席说，你明天要上课，不能等我了，那就经常写信给我吧！把你妈妈的情况，你的情况，需要什么东西，有什么困难都告诉我。主席和我谈话时，一直握着我的手。这时我才看见大厅里还站着好几位中央首长，周总理含笑地看着我。我都一一招呼了。
在中南音专时，我们学校下到武钢劳动和演出，我把这事写信告诉了毛主席。毛主席给我回了信，是由学校班主任转交给我的。毛主席勉励我与工人同甘共苦，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我在中南音专读书期间，毛主席还交代中央办公厅秘书室给我寄来了刚刚出版的《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和一百元学费，对我的思想、学习、生活等各方面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毛主席在百忙中还给我写了四封信。每封信都充满了对我母女谆谆的教导，亲切的关怀。毛主席给我的第一封信中写道：“你的信收到，很高兴。……你母亲在何处工作，情况如何，如有困难，可告知”。第二封信写道：“五月十六日的信收到。已在初中毕业，甚慰。……寄上三百元给你母亲，以后还可寄一些。”第三封信写道：“来信收到。我同意你的意见，不去乡村。你母亲年已六十，不能劳动，当然不宜下放。你年小，你母亲需要照料，可以不去。但此事应由党作决定，……我这封信只是建议，不是决定。”并叫我去找当地领导同志谈一谈，“请他作出决定”。还告诉我，去找领导同志时，“可把你母亲照顾杨开慧同志的历史谈一下，使那里的同志了解情况。”第四封信写道：“你妈妈的信和你的信，都收到了，感到高兴，望你们好，有困难告诉我。”每当我翻阅着毛主席这些来信，总是两眼饱含着热泪一行一行地读完的。他老人家对我的亲切关怀和爱护，胜过我的亲生父母。
去年毛岸青、邵华同志带着新宇到长沙来，我和妈妈同他们亲密团聚。在主席的亲人身边，我不由得想起了毛主席和杨开慧、毛岸英烈士，我想到他们要是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啊！
去年国庆节我和妈妈及毛岸青同志一家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天安门观礼台上和中央首长一起度过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个国庆节，看到华主席和毛主席一样，向着百万群众频频挥手致意，我心里感到无比幸福。在那百花争艳，五彩缤纷的焰火丛中，我望着正对面的巍峨的毛主席纪念堂，我的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流啊，流啊……
毛主席离开我们已经两年了，当我伫立在毛主席一九五七年亲笔题名送给我的照片面前，仰望着他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重读他老人家给我的光辉手迹，捧视他老人家送给我的衣物时，我的心情万分悲痛，久久无法平静。毛主席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一定要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为建设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为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民得到翻身解放，贡献出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