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子非走不可——江苏省无锡县农业副业工业三者结合综合发展的调查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这条路子非走不可
——江苏省无锡县农业副业工业三者结合综合发展的调查
新华社编者按：农村人民公社发展社队企业的深远意义，毛主席、华主席早已有精辟的论述。实践也证明，社队企业确实是我们伟大的、光明灿烂的希望之所在。但是，至今还有一部分同志对社队企业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是热情支持、大力扶植它，而是想方设法限制它。
社队不办工业和副业，不搞全面发展，只靠单一的种植业，就不可能迅速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就谈不上实现农业现代化。无锡县的经验所以值得重视，就在于他们坚持以农业为主，农业、副业、工业三者结合，全面发展，促进了农村经济繁荣，增加了社队和社员收入，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也为农业现代化创造了物质条件。这是一条由穷变富的必由之路。这条路子非走不可。
江苏省无锡县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从实际出发，改革农村经济结构，变单一的农业（种植业）经营为以农业为主，农业、副业、工业三者结合，综合发展，充分发挥了人民公社一大二公，工、农、商、学、兵五位一体，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的优越性，改变了农村面貌，促进了农业生产的高速度发展，促进了农村经济的繁荣。从一九七○年到一九七六年，全县粮食总产量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六点三，稻麦亩产达到一千六百七十三斤。目前正在向亩产吨粮进军。这个平均每人只有八分地的县，近几年来，每年都向国家交售粮食三亿斤左右，肥猪四十多万头。
华主席在高度评价无锡县发展社队企业的经验时指出，这一经验为加快农业机械化和现代化，实现农业高速度发展走出了一条道路。华主席还指出，这条路子非走不可。
（一）
这条路子是怎么走出来的？
解放以后，无锡县农业生产发展很快，到一九六六年，仅水稻亩产就接近一千斤。但是在这以后的几年里，粮食产量不仅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了，向国家交售的商品粮逐年减少。农业生产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后，还能不能持续地高速度发展？这个问题尖锐地摆在无锡县委的面前。从那时起，县委便开始了艰苦的探索。
起先，他们只抓粮食生产，一门心思抓改良品种、合理密植、增施肥料等生产措施，连省里分配给他们一套小化肥生产设备都不想要，生怕办了工厂，分散精力，影响农业的发展。接着，他们大面积扩种双季稻，把一年两熟改成了三熟。这样，虽然使粮食产量有了新的提高，但是随着耕作制度的改革，又带来了新的矛盾，季节紧张，肥料不足，资金短缺，社员增产不增收。这些矛盾不解决，要使农业持续发展是不可能的。
几经曲折，他们迫切地感到需要发展工业来支援农业、武装农业。于是纷纷兴办工厂。工厂办起以后，由于产值高，利润大，一些干部片面认为“亩产一吨粮，不如办个小工厂”，致使全县有五百多名社队干部，撂下农业生产不管，一心扑在社队工业上。结果，农业上领导力量削弱，离开农业第一线的劳动力过多，又导致了农业减产。
高速度发展农业的出路究竟在哪里？无锡县委带着这个问题，剖析了不同类型的一些社队，发现凡是粮食产量高、农业生产发展快的单位，都有这样一个特点，不但有高产稳产的农业，兴旺发达的副业，而且还有为农业生产服务和为农业积累资金的工业，农副工三者互相促进，紧密相联。以东亭公社春雷大队为例。这个大队从一九五八年开始，就坚持立足农业，积极发展工副业，先后办起了造船厂、农机厂和水产养殖场。到一九七○年，全大队农业产值三十四万元，副业产值二十五万元，工业产值十六万元，经济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这一年，他们投入农田基本建设的资金就有六万多元，粮食亩产达一千四百四十一斤，创造了历史最高水平。县委深受启发，下决心象春雷大队等单位那样，一手抓农业，一手抓工副业，把农、副、工结合成一个有机整体，建设社会主义大农业。这样做的结果，一九七三年全县社队工业产值比上一年增长了百分之十七，粮食增产六千三百万斤。无锡县委由此体会到，单一的农业经营是小农经济的产物，而离开农业办工业必然会削弱农业，动摇国民经济的基础。社会主义大农业必须包括农业、副业和工业三个部分，只有把它们紧密结合起来，才符合社会主义农业高速度发展的客观规律，无锡县的干部在总结经验时形象地说：国家有个“农、轻、重”，我们有个“农、副、工”。农业好比身子，副业和工业好比两只翅膀，副业、工业发展了，农业就能飞得高，飞得快。
（二）
无锡县找到了农、副、工综合发展这条路子以后，注意正确处理农、副、工三者的关系，按照以农为主、以工促农、以副养农的方针，使它们有机结合、协调发展。
无锡县委在实践中认识到，正确处理农、副、工的关系，关键在于突出农业，加强农业这个基础。县委明确提出“围绕农业办工业，办好工业促农业”的口号，教育干部群众懂得，发展社队工业不是要把无锡县变成第二个无锡市，而是为了加快农业的发展。从这一点出发，县委作出了一系列的规定：在办厂方向上，县委要求社队坚持做到“三必办”、“四优先”，就是：每个公社和大队必须办好农机修配厂、粮食和饲料加工厂和生活服务站；对支农厂的干部优先配备，劳动力优先分配，资金优先安排，原材料优先供应。在社员的收益分配上，对务工社员实行“劳动在厂、分配在队”的制度；农、副、工三部分社员的收入水平以务农社员为基准，务工社员略高一些，从事副业的社员稍低一点，对贡献大的社员，都给予必要的奖励。这样既稳定了农业第一线的劳动力，又调动了工、副业战线上社员的积极性，做到立足本职，心向农业。
在社队工业的积累的使用上，县委规定，要把工业利润重点用于农副业，这对加强农业这个基础是十分有利的。但是，这笔钱如果用得不好，其效果往往适得其反，会削弱农业。过去，许多公社、大队对生产队的农业开支，例如水费、电费、机耕费等，都一揽子包下来，不论生产队产量高低，贡献大小，公社、大队都按照同一水平进行补贴，那些增产多、贡献大的队，用工多、开支大、成本高，可是得到的补贴并不比别的队多，反映在社员收入上，多种田的不如少种田的，少种田的不如不种田的，社员种田的积极性受到了挫伤。今年以来，县委改变了上述做法，规定社队工业利润除了用于农田基本建设和农业机械化投资以外，其余部分通过高产奖励的办法补贴给生产队，鼓励人多地少的生产队努力提高单产，人少地多的生产队努力增加贡献，大大调动了广大社员办好农业的积极性。
无锡县委还发现，许多社队办了工业以后，忽视了副业生产，生猪、蚕茧的产量增长不快，副业经营项目减少，拖了农业的后腿。为了促进副业的发展，几年来，县委专门调拨物资，支援社队大搞副业生产的基本建设，并且根据党在农村的经济政策，从资金、饲料和苗猪供应等方面，积极扶持社员养猪。现在全县社社有种猪场，绝大部分大队有百头猪场，生产队也都办起了集体养猪场。从一九七五年起，全县生猪全年饲养量年年保持在一百万头左右，每亩田的有机肥料施用量，从过去的一百三四十担增加到三百多担，这就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农业的高产稳产。
（三）
无锡县坚持围绕农业发展工、副业，农、副、工三者综合发展的优越性，已经在很多方面显示出来：
第一，创造了高积累，增强了农业扩大再生产的能力。近几年来，无锡县随着粮食生产水平的不断提高，农业成本大幅度增长，农业本身的积累所剩无几。一九七六年与一九七○年相比，全县粮食产量和农业总收入分别增加百分之四十四和百分之二十九，但农业支出却上升了百分之七十四。每亩田的农业成本（不包括劳动力报酬）由四十八元剧增到八十四元，因此农业纯收入只增加百分之一点三。如果把六年间自然增长的人口算进去，按人平均的农业纯收入还减少了三元多。这种高产量、高成本、低积累的状况说明，单靠农业的积累，只能使农业维持简单的再生产，要想实现高速度发展是不可能的。然而，无锡县这几年的农业发展速度恰恰是显著加快了，其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工、副业尤其是工业为农业提供了高积累。从一九七一到一九七七年，全县社队工业利润累计达到二亿九千万元，其中向农业投资近一亿元，平均每亩粮田一百二十元。这就使农业扩大再生产的能力越来越大。近几年来，全县用于农田基本建设和购置农业机械的大量资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社队工业的利润提供的。
第二，壮大了公社、大队两级集体经济，这有利于防止一平二调，减轻社员负担，落实党在农村的经济政策。前几年，不少部门在农村兴办公共事业时，往往以“民办公助”的名义向农民伸手。公社、大队有了工业积累，就把这些开支包了下来，不至于加重农民的负担。对于一些价格高、花费大的农用物资，许多社队也从工业积累中对生产队给以补贴。例如购买农用塑料薄膜，一亩秧田每年要花三四百元，现在有的全部由公社负担，有的由公社、大队、生产队各负担三分之一，这就减轻了目前工农业产品剪刀差给农民收入带来的影响。在农田基本建设上，过去由于公社、大队经济力量薄弱，社员向公社、大队举办的工程投工，都作为“义务工”、“基建工”处理，不付足报酬；随着社队积累的增加，现在全县基本上做到了大队工程大队负担，公社工程公社负担，每个土方补贴二角到五角。最近三年，全县用于土方补贴的资金一千六百多万元，平均每个农业劳动力可得三十二元。社员们争着多投工，全县农田基本建设的速度一年比一年快。
第三，确保广大社员物质利益的不断增长。现在，无锡县社员的经济收入已从过去单纯地来自农业，发展到既来自农业又来自工业，而且来自工业的比重越来越大。一九七六年，全县社员平均收入由一九七○年的七十五元八角上升到一百零五元，其中五十二元来自县社队企业的转队工资。一九七七年，无锡县遇到了百年罕见的自然灾害，粮食减产一亿七千多万斤，但是，由于社队工业不受自然灾害的影响，继续得到发展，转队工资按全县社员平均计算增加到五十八元九角，全年收入仍然达到一百零三元八角，基本上做到了减产不减收。广大社员从切身利益中感到人民公社集体经济有靠头，都把心拴在集体经济上，农村社会主义阵地不断巩固、扩大。事实雄辩地证明，只有迈开了社会主义的大步，才能堵住资本主义的邪路。
新华社记者　华惠毅　赵明　袁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