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冤案的历史借鉴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平反冤案的历史借鉴
本报特约评论员
按照党中央的方针政策，对林彪、“四人帮”造成的冤案、错案、假案进行平反昭雪，是揭批林彪、“四人帮”斗争的一个重要内容，是拨乱反正的一项严重的政治任务。能否把这件事情认真办好，不仅关系到能否取得这场政治大革命的全胜，而且必将对我们党和国家的历史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苏联的历史经验很值得我们借鉴。
在三十年代，主要是一九三七年以前，苏联开展了大规模的清党和肃清反革命的斗争。通过这场斗争，清除了一批混进党组织和苏维埃国家机构的托洛茨基分子、间谍和形形色色的敌对分子，纯洁了党的组织，巩固了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连帝国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曾任美国驻苏大使的戴维斯在一九四一年说：“几次审讯、清党和清算，当时看来如此震撼世界的，现在却很明白它是斯大林政府为了不仅防止内部革命抑且防范国外进攻的坚决有力的努力的一部分。”戴维斯特别指出：“在一九四一年俄国没有第五纵队——他们已经枪决了他们。清党已清除了国家，再没有叛国的事件了。”（转引自《反苏大阴谋》第263页）
但是，在苏联的清党和肃反斗争中，也发生过严重的错误，轻率地开除了大批党员的党籍，特别是肃反的扩大化，诬害了许多党员、干部和善良的公民，包括一些久经考验的老布尔什维克和高级干部。也就是说，在正确地惩办了必须惩办的反革命分子的同时，也搞了不少冤案、错案、假案，冤枉了许多好人，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对于这种错误，斯大林和联共（布）中央当时就有所察觉。一九三八年一月，联共（布）中央全会为此专门作了一个决议。这个决议指出：在清洗和肃反工作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严重的错误和偏差”。决议“责成各级党组织对诽谤党员者给以党纪处分，完全恢复这些被诽谤者的名誉，凡以前在报刊上发表过有损党员名誉的材料的党组织应把自己现在所作的决定在报刊上公布。”（《苏共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第四分册第489、500页）斯大林在一九三九年三月召开的联共（布）十八次代表大会的报告也明确指出：“决不能说，在进行清洗时没有犯过严重的错误。遗憾的是，所犯的错误竟比原来预料的还多。”（《斯大林文选》上册第242页）根据斯大林和联共（布）中央的指示，纠正了一部分错误，恢复一些人的党籍，释放了某些被捕者。但是，直到斯大林逝世为止，并没有认真地彻底地对那些冤案、错案、假案进行平反昭雪。这样，就存在两方面的问题：其一，由于冤案在党内和人民群众中造成的不满和义愤情绪，没有得到平息和消除；其二，联共（布）中央曾经正确地指出，清党中的错误所以在党组织中普遍存在，“首先是因为党员中有个别野心家”从中捣乱，但由于没有对冤案进行彻底的平反昭雪，这些野心家也就没有被揭露出来。这就留下了隐患。不仅使那些野心家得以隐藏下来，而且给了他们以可乘之机。果然，在斯大林逝世以后，赫鲁晓夫就利用一些人对肃反扩大化的不满情绪，煽风点火，大反斯大林，大肆污蔑攻击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和无产阶级专政。
赫鲁晓夫既是一个大野心家，又是一个善于耍两面派的假马克思主义的大阴谋家。在苏联进行大清洗的时期，赫鲁晓夫先后在莫斯科和乌克兰担任领导职务。这两个地方的肃反扩大化都很严重，联共（布）中央曾进行过批评。当时，赫鲁晓夫不得不承认，“党中央委员会对于我们开除了这么多的人曾进行过批评。但是，难道莫斯科党委会曾在实际上保证改正这个极大的缺点吗？没有。我们没有这样做，这是一个大错误。”（《赫鲁晓夫言论》第一集第139页）但是，赫鲁晓夫恰恰是由于特别积极地支持和执行肃反政策，骗取了斯大林对他的信任。正是在此期间，赫鲁晓夫进入了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爬上了高位。在斯大林逝世后，这个制造冤案的罪魁，却又借肃反扩大化的问题，大反斯大林，为其篡党夺权的反革命阴谋服务。苏联的这个历史教训，是十分深刻的，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当然，我们的情况同苏联很不一样。毛主席为我们制定了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严禁逼、供、信的肃反政策，和机关肃反实行一个不杀，大部不捉的方针，强调有反必肃，有错必纠。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取得了肃反斗争的重大胜利。同时，我们又十分重视对错误处理的干部，特别是被错误路线迫害的同志的平反昭雪。党的六届七中全会决议严肃地宣布：“对于一切被错误路线所错误地处罚了的同志，应该根据情形，撤销这种处分或其错误部分。一切经过调查确系因错误处理而被诬害的同志，应该得到昭雪，恢复党籍，并受到同志的纪念。”我们党内老一些的同志，对毛主席为受王明路线迫害的同志平反昭雪的动人事迹，至今记忆犹新。
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四人帮”一伙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搞法西斯专政，制造了大量的冤案、错案、假案。毛主席针对林彪、“四人帮”搞“打倒一切”的罪恶行径，多次指出，我们的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毛主席、周总理对大批干部因受林彪、“四人帮”的打击迫害而不能站出来工作的状况，极为不满。林彪自我爆炸后，毛主席亲自提议为受诬害的贺龙同志和其他同志平反昭雪。粉碎“四人帮”后，党中央、华主席一再强调，要严肃认真地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坚决推倒林彪、“四人帮”强加于人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冤案要昭雪，错案要平反，假案要纠正。两年多来，冤案、错案、假案逐步得到平反昭雪，成绩是很大的。但是，发展很不平衡，并不是所有的人对这个问题都有足够的认识，有些人老是怕这怕那，犹犹豫豫，行动迟缓，很不得力。我们应当记取苏联在平反冤案问题上的历史经验，认真抓好这项意义重大的工作。
实事求是地搞好冤案、错案、假案的平反昭雪，这是毛主席的一贯教导。毛主席《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对这个问题作了深刻的分析，指出，对人处理错误的事实，“在社会主义社会，也在所难免。不论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还是在错误路线领导的时期，都在所难免。不过有一个区别。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一经发现有错误处理的，就能甄别、平反，向他们赔礼道歉，使他们心情舒畅，重新抬起头来。而在错误路线领导的时期，则不可能这样做，只能由代表正确路线的人们，在适当的时机，通过民主集中制的方法，起来纠正错误。”一经发现有错误处理的，就要给以甄别、平反，这就是毛主席对处理冤案、错案、假案的基本观点。现在，我们对林彪、“四人帮”一伙制造的冤案、错案、假案进行平反昭雪，是实现毛主席的遗愿，是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的表现。有人担心，对冤案、错案、假案的平反昭雪，落实党的政策，会否定了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会有损于毛主席的伟大旗帜。这是一种奇怪的逻辑。我们通过对冤案、错案、假案的平反昭雪，不仅消除了林彪、“四人帮”破坏文化大革命造成的一个严重恶果，而且使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林彪、“四人帮”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更加明确地区别开来了，把毛主席领导文化大革命取得的伟大成果同林彪、“四人帮”一伙制造的恶果更加清楚地区分开来了。平反昭雪搞得越坚决越彻底，文化大革命的成果，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光辉，越加鲜艳夺目，我们也越能赢得全党和全国人民的信任。在平反冤案问题上的任何犹豫动摇，不管持什么理由，都是不符合毛主席的教导的，都不是真正维护毛主席的伟大旗帜。有些人怕平反冤案否定了文化大革命，摆出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其实，他们真正担忧的是怕否定了自己。因为他们过去在林彪、“四人帮”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影响下，主持或参与搞了一些错案，欠了债，现在又缺乏纠正错误的勇气和决心。我们党历来有个规矩，错了就改，改了就好。我们应当采取老实态度。整错了人，又不肯认错，又不肯改正，那是最不老实的态度。
坚决地平反冤案，也是我们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具体表现。在林彪、“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许多干部和群众蒙受冤屈，他们的家属子女亲友也受到株连。对于这种状况，人民是很愤慨的。我们搞好了平反昭雪，推倒了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伸张了正义，使他们重新抬起头来，心情舒畅地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贡献自己的力量。对此，人们都拍手称快，激动地说，这是党中央、华主席使他们获得了第二次解放。搞好平反冤案，是人心所向，决不可等闲视之。那种对人民的疾苦漠不关心，采取能拖则拖，能推则推的态度，那种拖泥带水、给人“留尾巴”的做法，是对林彪、“四人帮”没有义愤，对人民缺乏感情的表现，是对党、对人民的严重失职。有的人在一个一个铁的事实面前，被实践一再证明，他是错上加错，但是，他仍然装着正确，或者装着不知道，死不吭声，死不认错，人民群众对他们不放心，不满意，是理所当然的。
认真地平反冤案，也是恢复和发扬我们党的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的一个重要方面。我们对冤案、错案、假案进行平反昭雪，必须坚持以客观事实为根据，而不以某些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凡是不实之词，凡是不正确的结论和处理，不管是什么案件，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搞的，也不管是什么人批的，都要实事求是地改正过来。全错的全改，部分错的部分改。事实是最顽强的东西。一切不实之词和错误处理，都经不起实践的检验，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最终都是站不住的。对冤案、错案、假案，今天不坚决纠正，明天还是要纠正的。自己不主动纠正，我们的后人、我们的子孙也是要纠正的。我们要坚持实事求是，从事实出发，全面地认真地贯彻有反必肃，有错必纠的方针，善始善终地抓好平反冤案的工作。这对发扬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将起极大的推动作用。
从苏联的历史经验看，我们抓好平反冤案，将能有效地防止在若干年以后，一些反党野心家利用这个问题搞阴谋，反对毛主席，反对周总理，反对华主席，反对搞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干部。通过大规模的平反冤案，不但彻底清算了林彪、“四人帮”的反革命罪行，也使那些追随林彪、“四人帮”干坏事的人的面目暴露出来，使广大干部和群众明辨是非。以后，如果有那一个野心家利用这个问题搞阴谋诡计，广大干部和群众就能识破他们，使他们的罪恶阴谋无法得逞。所以，这是关系到今后能不能维护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的大问题。我们一定要有马克思主义的远见卓识。
平反冤案的工作已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还有大量的案子亟待平反昭雪，工作量还很大，任务还很繁重。我们一定要抓紧工作，争取尽早完成这项意义重大的工作。这对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调动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加快四个现代化的步伐，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