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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能改即圣贤”——重看越剧《胭脂》有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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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9-05-14
第3版()
专栏:

“知错能改即圣贤”
——重看越剧《胭脂》有感
王定国
最近,浙江越剧团为首都人民带来了一出好戏《胭脂》。
早在五十年代,毛泽东同志就曾建议大家去看《十五贯》,期望干部们特别是领导干部,能够有所感受。到了六十年代初,毛泽东同志发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又向领导干部推荐几篇有关文章,以供学习,其中一篇就是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中的《胭脂》。周恩来同志曾同毛泽东同志一起观看《十五贯》,亲自参加座谈会,又看了浙江越剧团演出的《胭脂》,赞扬这出戏可以同《十五贯》媲美。当时的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谢觉哉同志,一九六三年四月在杭州视察工作期间,也特地去看了《胭脂》,并且兴致勃勃地写了一首称赞这出戏的诗:
一念之忽差毫厘,毫厘之差谬千里。
胭脂一剧胜神针,启智纠偏观者喜。
谢老还将这首诗亲手题书给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正之。看戏有感,写了诗,又何必题给人民法院“正之”呢?“法院”与“戏院”又有什么联系呢?可见,看戏不只是看热闹而已,而是要有所“得”的。因为,艺术就是生活的再现。蒲松龄把那个时代的生活写到他的文艺作品里,存之于祖国艺术宝库中。我们今天重读他的一些作品,仍然感到有所受益。
《胭脂》是根据蒲松龄的同名小说改编的。作品描写一个冤狱事件:牛医卞三的女儿胭脂与书生鄂秋隼邂逅相逢,产生爱慕之心。热心人宿介、王春兰想从中成全,不料被凶徒毛大钻了空子,酿成命案。全剧以鲜明的主题和曲折的情节,使观众对于知县、知府、学台这三个人物,悠然发出怨恨、惋惜和称赞的心声!
昏昏然不负责任的聊城知县张宏,主观臆断,玩忽人命,仅以绣鞋为证,便认定鄂秋隼是杀人凶手,造成冤狱。东昌知府吴南岱,倒是个精明干练、肯动脑筋的好法官,在审查聊城积案中,认为“桩桩件件皆可笑,破绽百出令人惊”,发现了“聊城鄂生杀人案,判词含混理不明,分明是屈打成招供”。于是,他乔装为货郎,下乡暗访,从而突破了原判的框框,发现了毛大的可疑,找出了宿介这个线索。然而,又由于吴南岱的自命不凡、骄傲自大,虽有为黎民办点好事的心愿,但却因法理不深,经验不足,阅历太浅,既没有详细进行现场勘验,又没有取得充分、确凿的证据,更听不进被告人的辩护,而且错误地用刑讯逼供的方法,非法取得了宿介的画押,判处宿介的死刑。从此,吴南岱虽然昭雪了鄂秋隼的冤案,却又造成了好心没办成好事的宿介的冤狱。
就在“死刑复核”的过程中,出现了为官四十年而颇有才学、为人正直的省级教育官“学台”施愚山这个人物。他以知县张宏、知府吴南岱的老师的身份,参予了这一案件的复查,谆谆诱导门生吴南岱“知错能改即圣贤”,要他主动纠正这一错案。可是,自恃过高的吴南岱,为了保住自己知府的面子,求得个“清正官声”,以便“流芳百世”,不仅听不进学台的苦口婆心,反而放肆地顶撞了老师,坚持错误,不打算复查重审。正在这样思想斗争十分尖锐的情景下,刑部(相当于现在的最高人民法院)批文下来了:无辜的好人宿介,马上就要被杀头了,而吴南岱却要随之升官!然而,吴南岱终究还是个本质不坏、立志要做清官的颇有抱负的人,他面对堂匾“慎思守志”的座右铭,不得不“寻思改过”了。老师施愚山的诚恳教诲,被告宿介的当堂申辩,知县张宏的嫉妒和讥讽,一幕幕映在吴南岱的眼前……吴南岱终于以最大的勇气和负责精神,敢冒丢掉乌纱帽的风险,不计较个人得失,而大胆决定:“火速呈文报刑部,吴南岱甘担重罪,推翻原判再重审!”他终于听从了老师学台的“知错能改即圣贤,务须明辩毫厘间”的教诲,改正了这桩错案,使被冤枉的鄂秋隼和宿介都得到平反,使真正的杀人凶手毛大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今天,在打破林彪、“四人帮”的封建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的长期禁锢,《胭脂》重新上演的时候,使我们不得不追忆往事,怀念故人,思绪万千!它对我们当前正在制定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工作,是有重大启示的;它对我们贯彻中央精神,落实党的各项政策,也是有深刻的现实意义的。重看《胭脂》使我想到,当前,全党全国遵循党的十一大路线和三中全会精神,进行平反冤、假、错案的工作,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和对其他人的政策,确是一件大事。因为,有错不纠,或明知有错而坚持不改,那就不符合党的实事求是的传统作风。如果是非不清,沉冤不明,无辜的好人受压制,优秀的人才被埋没,广大干部和群众心不平、气不顺,积极性便无从调动,安定团结也难以保证,这样,党的优良传统和民主作风,又如何恢复和发扬呢?
吴南岱知错改错的精神,对我们今天的干部,我想是有借鉴意义的。一个封建官吏尚且能如此,我们无产阶级的干部难道不应当如此么?知错就改总是好,“知错能改即圣贤”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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