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国营难民出口业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越南的国营难民出口业
旧小说里常常提到一种开设在偏僻乡野、以谋财害命为业的黑店。但这种使人毛骨悚然的小店，比起今天越南当局用出口近百万难民来敲骨吸髓地搜刮钱财的国营大买卖来，就太微不足道了。
不管越南当局怎么抵赖，千百个在不同国家里被采访的越南难民，众口一词地描述了越南当局是怎样经营这种野蛮的人口交易的。这些材料的披露，激起了许多国家政府和舆论的极大愤慨。
根据难民们的申诉，他们的悲惨经历大致相同。在难民中占多数的华侨或华裔越南人，已多年或数代在越南生活、劳动，有的还为越南的抗法、抗美战争出过力、流过血。但是从去年起，他们却一下子被剥夺了财产，断绝了生路。成年人被解除职务，孩子则被学校开除。接着越南当局就停发他们的基本口粮，强迫他们迁往瘴疫流行的荒芜的“新经济区”去，不去就得离开越南，否则就得被关入集中营。亲属或祖先是华人的越南公民，也遭到同样的对待。一些不愿为越南侵柬战争当炮灰的越南公民、受到歧视迫害的越南知识分子、旧军政人员，也设法逃离这个国家。一年多来，二十三万越南公民、华侨、华裔越南人就这样被驱赶到中国，近三十万人从海上漂流到东南亚国家，还有不知多少万人在公海上被淹死、晒死、渴死。越南当局一手制造了并且还在加紧制造这一惨无人道的人间大灾难。
越南当局对这些难民的敲榨勒索，使大小各级官员成了腰缠万贯、拥有汽车洋房的“暴发户”。仅仅去年，光是离境难民正式缴纳的“买路钱”就达一亿一千五百万美元，占越南国民生产总值百分之二点五。今年四月这一个月，越南就收入二亿四千二百万美元的国外汇款。由于难民人数有增无已，国外估计，越南靠出口难民可以收入达三十亿美元之多。
这个特殊行业有个发展三部曲。去年越南当局开始驱赶难民时，采取较简单的扫地出门的做法，直接或变相地掠夺难民的房屋、家产。后来越南当局为了搜刮难民手中的黄金资财，进一步扩大和健全了难民输出业。除了官办的以外，还通过中间人合伙经营包租来的货轮装运难民出口。第三步就是全部改为国营，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的专门机构，发展了专门修造运输难民用的小船的特殊行业，独家包揽这笔买卖了。
国外报刊发表了大量材料，指名道姓地说，越南政治局委员阮文灵专门分工管理难民问题。从中央到各省，都有专管难民出口的办事机构。越南内务部、财政部也参与其事。如建江省难民办事处通称为“B2”，设在省会迪石。办事处负责人名叫南居，副的名叫邬光。许多中间组织者就是直接和他们谈买卖的。这两人自己也曾告诉别人，今年一、二月间，因为有位高级官员在国外时为难民问题受到责难，河内要他们暂停放行船只。到了三月，河内又通知说可以放行了。
从前每个离境难民要缴纳十到十二两黄金或价值与之相当的美元。五岁到十五岁的缴一两半，五岁以下的缴一两。在由河内统一经营后，官方规定每个离境难民要缴三两半到四两半黄金的“移居国外税”，到时根据已纳税名单点名上船。由于私人手中的黄金已渐趋枯竭，因此有钱的难民往往要多被勒索些，仍需付每人十到十二两黄金。家里没有黄金的人，只能靠向国内外亲友借贷，付给外汇。黄金有的直接交到胡志明市的国家银行，有的则在指定的隐蔽地点交接。一些金饰则先化成金条然后才转送河内国库。
在建江、明海、隆安等越南南方海岸省份，修理废旧船只的行业非常兴旺。一些原来报废的破旧渔船，只有十五到二十五米长，能容二百多人，每条船收费高达美金十万元。这些负载过重的小船在起航的最后时刻往往还要加上额外的五分之一的乘客，有时要拿下本来就不多的淡水才能给他们腾得出地方。地方官员还要向这些新增加的难民每人勒索一、二两黄金，以饱自己的私囊，完全不顾这使全船老幼增加了葬身鱼腹的危险。
尽管国际舆论不断谴责，但在出口难民中尝到甜头的越南当局却买卖越做越大。据统计，三月份越南出口难民一万六千人，四月份出口了二万六千人，五月份增加到四万六千人。六月份仅仅在第一个星期的一天中，光去香港的难民就达三千人。未经越南当局批准的“非法”出口，抢政府的生意，是不容许的，不象黄活、“尼基塔号”那样要受审判刑，就得挨越南海军巡逻队的枪击。曾有一艘“非法”离岸的船只，船上二百二十名难民在越南公安人员的枪击下，只剩下十八人。
国外报刊还揭露，越南当局向难民勒索黄金或美元，是为了直接偿还苏联给它的援助和卖给它的军火。没有大霸权主义的撑腰，小霸权主义的人口买卖也发达不起来。去年六月，苏联把越南拉入经互会，七月份越南就开始大批驱赶难民。去年十一月，苏越条约一签订，难民出口马上剧增，每艘载难民达几千人的大货船就在这期间驶往香港、菲律宾、澳大利亚等地。今年越南在苏联支持下，大举武装侵略柬埔寨，拼凑“印支联邦”，与此同时它成倍地扩大难民出口业，给东南亚国家制造政治、经济、社会等多方面的困难和混乱。
联系大小霸权主义在东南亚的活动和险恶用心，各国舆论已明确指出，越南难民问题“光是人道主义是不够的”，这“是今日世界最大的道德问题和政治问题”，是河内的“战争计划的组成部分”，是“为苏联进入东南亚铺平道路”。 梁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