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5阅读
  • 0回复

志在革命 激流勇进——记淮北煤炭基地会战指挥部机关职工子弟学校教师、曹荻秋同志的女儿曹晓兰的事迹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9-07-21
第1版()
专栏:

志在革命 激流勇进
——记淮北煤炭基地会战指挥部机关职工子弟学校教师、曹荻秋同志的女儿曹晓兰的事迹
编者按:曹晓兰同志出身于革命家庭,是高干子女。她一直保持着革命家风,奋发向上,激流勇进,艰难险阻无所惧,压力再大压不垮。她象一颗有着顽强生命力的种子,不管撒到那里,都能够扎根发芽,开花结实。她不愧是革命干部的好后代,干部子女的好榜样。
华国锋同志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我国现阶段的最高利益,是全国人民和全国青年的不可动摇的意志,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我们和我们的下一代始终不渝地为实现、发展和保卫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伟大事业而奋斗”。我们每一个同志都应象曹晓兰同志那样,继承和发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荣传统,奋发有为,矢志革命,献身四化。
有一位有志气的女青年,在革命的征途上不畏艰难险阻,不管风吹浪打,一直在昂首奋进。她决心用革命来书写自己的历史。
在学校里,老师们夸赞: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在连队里,战士们夸赞:她是最能吃苦耐劳的女战士;
在农村里,社员们夸赞:她是俺庄户人家的好闺女;
在工厂里,工人们夸赞:她是责任心最强的好工人;
在机关里,同志们夸赞:她是一位一心扑在工作上,不知疲倦的好干部。
她是谁?她就是原上海市市长曹荻秋同志的女儿、淮北煤炭基地会战指挥部机关职工子弟学校教师曹晓兰同志。
一九七八年六月二十三日,中共上海市委召开大会,为遭受林彪、“四人帮”残酷迫害、含恨而死的曹荻秋同志彻底平反,昭雪沉冤。党对曹荻秋同志的家属子女极为关怀。当曹晓兰一家护送曹荻秋同志的骨灰到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安放时,中央和上海市委一些领导同志亲切接见了曹晓兰等同志,表示慰问,并关切地问他们有什么要求。曹晓兰什么要求也没提。曹荻秋同志的一位在北京工作的老战友也亲切地对曹晓兰和她爱人张国华说:“你们原来都在部队工作,是受株连被迫离开部队的,如果你们愿意回部队,是合理的……”曹晓兰回答说:“我们在安徽淮北地区工作很好,不再给组织上增加麻烦了。”当曹晓兰回到机关时,许多同志原先以为:这么多年来,她受到株连,历尽辛酸,这次一定要回上海全家团聚了。有些同志找到了曹晓兰同志,表示了依依不舍的情谊。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她依然站在职工子弟学校的讲坛上。有人奇怪地问她:“为啥不回上海工作?”她含笑反问道:“我为什么非要回上海工作?要是大家都到条件好的地方去,那么条件艰苦的地方工作谁来干?”
是啊,曹晓兰胸怀革命,志在四方。
她常说:“一个干部子女,没有享受任何特殊照顾的权利,只有继承父辈革命事业的义务。躺在父母的功劳簿上,就是对父母的背叛。”
“革命的道路靠自己去走,一个人的历史靠自己来写。”
那么,就请看曹晓兰是怎样坚持走革命的道路,写自己的历史吧!
她出身于革命干部家庭,自幼就受到革命家风的熏陶。曹荻秋同志经常教育子女说:“你们不要因为自己是老干部的子女而有优越感。不能靠父母。要好好学习,长大了要在党的领导下,自己去干革命。”尤其可贵的是,曹荻秋同志身体力行,处处作子女的表率。他生活俭朴,经常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和全家人一起吃同样的饭菜。尽管工作那样繁忙,他还坚持每星期下乡下厂劳动一次。曹荻秋同志对子女的要求也十分严格,晓兰在小学时,曹荻秋就让她住校,过集体生活,到小学四年级,就让她自己洗衣服,锻炼独立生活的能力,直到上了中学,每月才给四元零用钱。
在曹荻秋同志的言传身教下,晓兰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埋下了艰苦奋斗的种子。上中学时,每逢参加劳动,她抢着干脏活、重活,带头挑粪、喂猪,学校离家有十多里远,她每逢星期天回家,坚持步行。她把节省下来的零用钱,用来接济家庭生活困难的同学。在学校里,看她的朴素衣着,看她劳动时的泼辣劲儿,谁也不会相信她是市长的女儿。在小学和中学时代,她年年被评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刚到年龄就入了团。一九六二年,晓兰高中毕业了,她为了响应党中央发出的“大办农业”的号召,在报考的志愿栏里全部填上了农业院校。后来,学校党支部决定选拔她报考军事院校,她又坚决地服从组织决定,报考了设在华北一个城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当时有人提出让她留在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她回答说:“我不愿享受这样的特殊照顾”。就这样,她毅然离开上海,来到风沙弥漫的塞外。
在大学里,晓兰的上进心更强了。在学习上,她以顽强的毅力,克服了由俄语改学英语的困难,在生活上保持和发扬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当时,有些南方来的学生吃惯了大米饭,乍一吃高粱、莜麦面,觉得难以入口,纷纷写信要家里寄好吃的东西。可晓兰呢,在整个大学学习期间,向家里要来的唯一的东西,却是一些缝补衣服的碎布。她上小学时穿的一条绒裤,已是补丁摞补丁了,依然穿在身上。学校里发军衣,同学们都按期交旧领新,可她多次把节省下来的新军衣交了上去。学校里发的津贴费,她从不乱花一文。
有一次,一位同学接到家里来信,说生活困难,急需用钱。晓兰立即不声不响地给那位同学家里寄去四十元。由于她处处以雷锋同志为榜样,先人后己,助人为乐,被评为全院学习雷锋的标兵。一九六三年,刚满二十岁的曹晓兰,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入党后,她对自己更是高标准、严要求。在“四清”时,她来到塞外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那里土质瘦薄,加上连年干旱,社员缺乏口粮。在青黄不接时,她同社员一起吃杨树叶,还热情地为五保户挑水、洗衣、拆被,并把节省下来的津贴费救济困难户,当地贫下中农把她看作贴心的亲闺女。
然而,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人们所生活的社会,有时也会象自然界一样,风云突变,使人猝然难防。一九六六年,正当曹晓兰即将大学毕业的时候,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席卷全国,她被卷进了激流的漩涡。她父亲先是被当作“走资派”批斗,接着江青又信口雌黄,诬陷曹荻秋同志是“叛徒”。无辜的株连,疯狂的迫害,也很快落到了晓兰身上,什么“修正主义的苗子”、“黑五类”、“叛徒的女儿”等帽子铺天盖地飞来;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之类狂热鼓吹反动血统论的大标语贴满了校园。辱骂的大字报贴到了她的座位上,有人还贴出大字报要开除她的党籍,连她的衣服和被子也被甩到楼下,不准她住在宿舍里……。打击来得那样凶猛突然,她感到万分愕然,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当时有一肚子话,可是向谁诉说呢?党组织冲垮了,父母隔离了,有些同学被迫表示同她划清了界线。她含着眼泪捡起被扔掉的行李,住进一间落满灰尘的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她常常独自跑到空旷的野外,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沉思。
无情的打击,沉重的压力,不仅没有使晓兰消沉下去,反而使她逐渐地恢复了理智的思考:“为什么我们党的那些功绩卓著的老帅宿将和各级领导干部,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军阀’、‘土匪’、‘叛徒’、‘走资派’?真理究竟在谁手里?正义到底在那一边?父亲赤胆忠心干革命,说他反党反社会主义,这种谣言重复一千遍,我也不会相信。退一万步说,即使父亲有问题,难道就不准他的子女革命了吗?”她冷静地回顾了自己所走过的道路:“难道我响应党的号召,勤奋学习错了吗?学雷锋助人为乐错了吗?我不愿享受优越的生活条件,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也错了吗?不!这一切都没有错。既然过去走过的路没有错,我就要坚持走下去!”
一九六八年,推迟了两年的毕业分配开始了,同学们纷纷奔赴工作岗位,而她却被视作“叛徒的女儿”,进了“学习班”,暂缓分配。尽管那样,晓兰还是给分配小组写了报告,坚决要求到边疆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她说:“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直到这年年底,她才被分配到西藏去。为了早日进藏,在西宁,她不愿等候那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坐上的长途客车,就搭乘部队的运输卡车出发了。经过整整十四天的旅途颠簸,终于到达拉萨。她被分配到一个炮兵连队当战士。在连队里,她同男战士一样,苦练杀敌本领。有一次,部队练习爬山,她奋勇当先。严重的高山反应症,使她气喘、心跳,但她坚韧不拔,终于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巅,受到连队领导和战友们的赞扬。
高原上的空气是稀薄的。但当时的政治空气更令人感到窒息。半年以后,正当晓兰在连队刻苦锻炼时,一个新的打击又降临到她头上:立即退伍回家!当时,她的父母都被严密隔离审查,早已无家可归了。她要求留在西藏建设边疆,得到的回答是:不行。那么要求回她四川的老家,行不行?也不行!怎么办呢?她只好跑到四川雅安,去找在部队里担任机要参谋的未婚夫张国华商量。他是她的同班同学,一个朴实的农民的儿子,在她受迫害最厉害的日子里,只有他曾为她愤愤鸣不平,经常前来劝慰她,在患难之中播下了爱情的种子。此刻,不找他商量又找谁呢?一路上,晓兰思潮如涌,悲愤交集:“偌大的祖国,难道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那知道,到达雅安,迎头又是一个沉重打击:不准她进未婚夫所在机关的大门。这里的领导人对她的未婚夫说:“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同曹晓兰一刀两断;二是如果不同曹晓兰一刀两断,就立即退伍回家。”张国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党的重在表现的政策不能兑现?为了表示对当时那种封建法西斯主义的愤怒抗议,张国华毅然选择了后者。他同晓兰一起回老家当社员。晓兰激动地说:“到农村我心甘情愿,当社员同样能为革命作贡献。有人不准我革命,我偏要革命!只是连累了你,我心里不安……”于是这对青年人回到淮北临泉县一个偏僻的农村当了社员。
人们常说曹晓兰是“三大”:大干部的女儿,大城市的姑娘,大学毕业生。可是,她一到农村,抱起磨棍就推磨,拎起水桶就挑水,钻进锅屋里就烧火做饭,喜得公婆合不拢嘴,左邻右舍都夸赞张家娶了个好媳妇。
一九七○年春,国家统一安排复员军人参加工业建设。曹晓兰依依告别了乡亲,同爱人一起来到淮北煤炭基地会战指挥部,投入开发淮北煤田的新战斗。九年来,晓兰的工作岗位多次变动,当过工人,做过教师,也在机关里工作过。她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她常说:“党需要我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岗位,我就要在那里好好工作。”头两年,她在一个工程处的机修厂里当车工,当时,无政府主义思潮泛滥,厂里生产瘫痪。晓兰依然每天按时上下班。工人们都说:“只要听到机器响,就知道曹晓兰在干活。”一九七二年,她被调到这个工程处的子弟学校当教师,又一心扑在党的教育事业上,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赞扬,被选为学校党支部副书记。后来,由于她遇事敢于坚持原则,触犯了个别权势人物,以“改选”为名,撤掉了她党支部副书记的职务。然而,晓兰却坚定地说:“你们可以撤掉我的职务,但撤不了我干革命的决心!”打那以后,她更加勤奋地工作,把自己的全部心血倾注在教育学生上。业余时间,她忙于备课、家访、探病人……。大伙都夸她是闲不住的人!
一九七七年六月,曹晓兰被调到指挥部机关,负责筹建职工子弟学校。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可是,她二话没说,勇敢地挑起了这副重担。经过她和同志们的辛勤努力,很快就把学校筹办好了。她既忙于学校的领导工作,又亲自教课,还兼任了机关英语夜校的教师。有一次,她不幸被汽车撞伤,住进了医院。伤还未痊愈,她又站在讲台上给孩子们上课了。今年三月底,她到淮北市去开会,散会那天傍晚,大雨如注,为了第二天按时到校上课,她不顾同志们的劝阻,冒雨跑到四里之外的火车站赶乘最后一班车。当她晚上赶到家里时,爱人看她淋成了水人,嘴唇冻得发紫,既感动,又心疼。
曹晓兰对工作高度负责,在生活上却十分艰苦朴素。有一次,领导上看到她住房较挤,要她搬进三间一套的房子里去,她婉言谢绝了。去年十一月,学校里新调进一位女教师,这个女教师听说学校的负责人是曹荻秋同志的女儿,又是上海人,她想,“我过去遇到过一些高干子女,她们讲究穿戴,目中无人。这人大概也一定穿着笔挺的衣服,留着新式发型……。”那天,这位女教师到办公大楼办完手续,正准备下楼到学校报到时,迎面碰到一位身穿褪了色的旧军衣的年轻女同志,满面笑容,走上前来,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是王老师吧?欢迎你!”那股亲热劲儿,就象久别重逢的亲姊妹。当这位女教师知道她就是曹晓兰时,一股敬慕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曹晓兰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出色的贡献。祖国四个现代化的宏伟蓝图,需要多少象曹晓兰这样的年轻人去描绘啊!我们深信,在新的长征途中,曹晓兰一定会不断地在自己的历史上写上感人的新篇章,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有千千万万个青年象曹晓兰那样,在实现四化的征途上,和曹晓兰并肩前进!
《安徽日报》通讯员 徐文东
安徽广播电台记者 邹传清
《安徽日报》记者 吴伟 陆锡鹏
(原载七月十五日《安徽日报》)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