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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搂包制基本摧毁六千搬运工人翻了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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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5-23
第3版()
专栏:京市新闻

  封建搂包制基本摧毁六千搬运工人翻了身
北京市搬运业中的“搂包”,是一种封建把持的恶霸组织,现在这个穷凶极恶的组织已经被基本摧毁了;搬运工人从此永远摆脱封建的剥削与压迫,纷纷成立搬运小组,承揽货运。这是搬运工人在市总工会的领导与北京市人民政府及公安局的支持、配合下,两个多月来对封建把持制度进行斗争的胜利成果。
(一)数不尽的“搂包”罪行
所谓“搂包”,就是大车、排子车及装卸等搬运业中的封建把头,是北京市的封建残余势力之一。他们过去与反动统治者及其爪牙互相勾结(有的本身就是反动统治者的爪牙),利用流氓、打手,霸占车站、城门口和仓库,同时将通行要道也划分范围,各霸一方,垄断货运。如:霸占前门东车站的韩清凯即曾与日帝统治时期的铁路警务段特务刘小林共同把持货运;霸占前门西车站的刘德仁、金文泉(即金胖子)与国民党侦缉队长是拜把兄弟;霸占广安门车站及其附近几个大仓库的李明认日本国际公司(专营运输事业)的经理犬冢为义父;又如垄断“彰仪门道”、“永定门道”的“搂包”头子,是直接从满清领取“皇帖”而获得世袭特权的。
若干年来,“搂包”就凭借这种封建把持的特权,对工人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压榨。一般在搂包压迫下的工人所受的剥削,至少是占收入的四五成,多的常到七八成。凡是在搂包直接统治下的工人,自己是不能直接承揽生意的,只能听候差遣,替搂包作工,全部的收入都被搂包所掠夺,然后由搂包头子随意丢下几个赏钱,叫“随爷赏”。另一种不在搂包直接统治下的工人,要在搂包垄断的地区干活,也得经过搂包的允许,同时就得抽取收入的一部分贡献给搂包头子;还有一种搂包而兼为车主的,除开向工人要“搂包钱”之外,还要很高的“车份钱”,有时还要一份“人份钱”。
“搂包”不仅在经济上残酷地剥削工人,而且将工人的生命视如草芥。对待工人张口就骂,举手就打,甚至私设公堂,非刑拷打工人,灌凉水、压杠子、动电刑、用竹签刺指甲、用烧红的铁通条烫人、放狼狗乱咬人。像刘德仁、金胖子、李明,杨德山等这些凶恶之极的“搂包”头子,都曾电死、踢死、打死或逼死过工人。有时打死了工人之后还逼着别的工人代他吃官司、坐监牢;有时为了争夺霸权,搂包们调唆、驱使工人群殴、互殴、自相残杀。
这种封建恶霸的“搂包”组织,既然垄断了货运,就对客商索取高昂的运费,严重障碍货物的流通,危害生产事业。统计从火车站搬运粮食到粮栈或粮店,中间须经过四种工人来装、卸、运,全部运费至少相当于全部粮价的百分之一·五。为了便于敲诈勒索,“搂包”与敌伪、国民党的车站行李房或警察、宪兵勾结起来,迫使客商非雇用他们不可。否则站内人员就不给办手续,要不然就由伪警伪宪来多方刁难,例如把满车的鲜鱼扣留下来,把鲜鱼一条一条捏开嘴来检查鱼肚里是否藏有私货。这时候受害的客商就只好忍气吞声地拿出钱来,或听受搂包的敲诈。
(二)解放后“搂包”仍然继续为恶
解放后,一般“搂包”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企图维持他们的封建把持特权。有的自己组织伪工会、有的伪装进步混入工会(如金胖子、刁松禄、李明等)来进行破坏。有的威胁与打击参加工会的工人,诽谤工会的干部,破坏工会的威信。“搂包”头子韩清凯、冯德山等曾三次胁迫工人集体向工会请愿要求承认“搂包”们的敲诈勒索是合法的;吉文启、梅玉芳等曾砸毁代卖长途汽车票的罗兴泰号,打伤该号的徒弟马所发;彰仪门大街持有“皇帖”的“搂包”竟公然殴打外来的工人。至于对工人的打骂剥削,解放之后虽不如从前的明目张胆,但仍然普遍存在。“搂包”头子李明就曾狂妄地向工人说过:“狼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屎,头终久是头。”
(三)在人民政府镇压下,“搂包”组织被搬运工人打垮了!
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总工会,为了摧毁“搂包”组织,曾经进行了相当长期曲折的斗争。去年夏秋两季,市公安局曾陆续逮捕过一些继续作恶的分子,却还不能摧毁其组织,很多被捕的“搂包”认为“进去了不过是两三天就出来,这还够本。”当时市总工会也曾从工人的内部进行过教育工人与瓦解“搂包”组织的工作,但因为群众被压迫已久,顾虑极多,也不能解决问题。直到今年二月间,市公安局和市总工会经过长期周密的准备之后,一面由公安局下令解散“搂包”组织,逮捕韩清凯、金文泉等首要分子,传讯次要分子;同时由市总工会深入地发动群众,开展控诉检举的斗争,才把这个“搂包”组织基本摧毁了。在首要分子刚被逮捕,群众还没有充分发动起来的时候,“搂包”仍在作垂死挣扎,有的公开威胁工人:“谁敢告我,就铲除谁”,有的胁迫工人保释被捕的“搂包”头子。当时工人的顾虑很多,觉得“除恶未尽”、“凶威还在”,害怕“像刘德仁这样的大头子,一旦放出来,是会玩命的”;他们说:“不要打虎不成反害己”,有的甚至担心“搂包”还像过去一样与公安局侦缉队有关系,认为“这些人惹不了”。因此,最初总避免提起“搂包”,问他们的时候,总回答:“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或者说:“我没有被搂过”。经过市总工会开办积极分子训练班,培养骨干,发动工人,在搂包活动中心的前门车站召开了一千多搬运工人的控诉大会,并且有准备地在全市各“搂包”把持地区开展控诉检举运动之后,情况就完全改变了。工人们都纷纷控诉“搂包”的罪行,要求政府和工会帮助他们打倒“搂包”。广安门的工人听到前门开了控诉会,就自动开诉苦会,从下午一时开到深夜,把罪大恶极的“搂包”头子李明检举出来,并且写了三十四封控诉信。经过工人这样广泛的控诉与检举,散在全市各处的“搂包”,被检举出近一百人,一些漏网的首要分子,如李明、刘德禄、王振江等也都给抓起来了,一些继续作恶或顽强抵抗、不肯向工人低头的,如马同福、朱金水等,也被逮捕了;到这时候,一些小“搂包”们也纷纷向工人低头悔过,到工会登记,请求工会改造他们,同时把他们垄断的买卖介绍给工会或搬运小组,自己也老老实实跟工人一样排队拉货,卖力气。“搂包”的威风全垮了。而工人却在斗争中提高了阶级觉悟和胜利信心。他们说:“不怕‘搂包’了,‘搂包’势力大,大得过人民政府吗?大得过总工会吗?”有的工人堆着笑脸说:“这下子可扬眉吐气了,从前的黑渣子(‘搂包’这样叫工人)现在变成主人了。”有的工人喜气扬扬地对人说:“过去‘搂包’是老天爷,压得咱们不敢啃气,现在咱们是爷爷了,他们变成孙子了,这就叫翻了身”。他们也立刻明白:“这都是共产党领导咱们,教育咱们的结果,咱们要跟着共产党走!”
(四)组织搬运小组,搬运工人彻底翻了身
为了根本摧毁“搂包”把持制度的经济基础,便利货物流通,北京市人民政府已在筹备成立全市性的公营搬运公司。在公司还没有成立的过渡期间,为了代替“搂包”来承揽货运,市总工会领导搬运工人组织搬运小组。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现在已经在前门和市内六个区里把大车、排子车、装卸工人都组成了搬运小组,参加的工人近五千人,约占现有工人总数六千余人中的百分之八十。搬运小组的工人们并且订立了搬运公约,不抢不偷、轻拿轻放,好多工人都随身带着针和麻线,袋子一破就随时补上;同时大家按排号拉车,一人拉不动,大家就帮忙,像过去那样抢生意打架的现象根本消灭了。
由于消灭了“搂包”的剥削,既减少了运费,又改善了工人的生活。据工人们说:“现在每天拉一趟就够吃,拉两趟就有富裕”、“从前拉一天也抵不过现在拉一趟”。在十二区北纬路车口的排子车工人,从组织搬运小组排号拉车以来,每日收入十几斤小米,平均比从前的收入几乎增加了二倍。而且从前工人们常常有一两天挣不到钱的,现在这样现象就根本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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