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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法人民友谊的纽带——漫话中法文学之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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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9-10-14
第6版()
专栏:

中法人民友谊的纽带
——漫话中法文学之交
张英伦
中国和法国都是具有悠久文明的国家。文化交流自古以来就是联系两国人民友谊的纽带。我国不少青年,虽然他们并未到过法国,然而他们却对法国的过去和现在所知甚多,对法国人民怀着亲切的感情。他们这些知识和感情是哪里获得的呢?阅读法国文学作品,是一个重要的途径。在同一些法国友人的交谈中,我也得到类似的解答:他们通过涉猎中国文学而加深了对中国的了解和友情。可见,中法文学的交往,在整个中法文化交流中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中法两国的文学之交是源远流长的,例如:我国古典文学爱好者都知道,元曲有一个传统剧目叫《赵氏孤儿》,说的是晋国执政赵盾死后门客程婴舍子救其遗孤的故事。饶有兴味的是,早在二百年前这故事就传到了法国,并且深深感动了杰出的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正是受这故事的启发,伏尔泰写成一部《中国孤儿》。到了二十世纪,一位中国翻译家又把伏尔泰的《中国孤儿》译成了中文。从《赵氏孤儿》“嫁”到法国和《中国孤儿》回“娘家”,可以说是中法文学交流久远、频繁的一个生动缩影。
在法国,对于中国文学的研究和介绍历来吸引着人们浓厚的兴趣,受到相当的重视。中国古典文学的宝贵遗产,从《诗经》、《论语》、《楚辞》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都早已有了法文的全译本或节译本。其中如《红楼梦》,甚至有好几种译本。而在现代中国文学中,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等著名作家的代表作也都通过各种形式为一些法国读者所熟知。特别是自从六十年代中期中法建交以来,为了满足法国人民了解新中国的热望,一些优秀的中国文学新作的法译本也不断问世。
为了增进法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的了解,法国的文学家们并不满足于改编中国的故事和翻译中国文学,而且有一些作家创作了不少以中国为题材的作品。其中特别值得提出的是法国著名作家、前文化部长安德烈·马尔罗。三十年代,他曾写成长篇小说《战胜者》和《人类的命运》,以同情的态度分别反映了一九二五年的省港大罢工和一九二七年的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中国革命史上这两个重大的事件,引起了法国人民乃至欧洲人民对中国人民革命斗争事业的关注。当然,中国人民更不会忘记,在反对国内外敌人的不同历史阶段,罗曼·罗兰、巴比塞、瓦扬—古久里等法国进步作家给予我们的热情声援。
翻开中国的文学翻译史,人们不难发现,法国文学是在我国介绍最早也是最多的外国文学之一。从十九世纪末叶开始,雨果的《悲惨世界》、《九三年》,小仲马的《茶花女》,大仲马的《基度山伯爵》,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等等就相继有了中译本。经过半个多世纪,中国读者今天已能够读到大量法国文学名著的中译本了。
法国文学在中国的影响是广泛而又深远的。法国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们的作品把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的思想带到了中国,而以《国际歌》的作者鲍狄埃为代表的法国无产阶级作家们的作品则极大地鼓舞了中国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不仅如此,以巴尔扎克为高峰的现实主义文学,以雨果为高峰的浪漫主义文学,以其高度的艺术借鉴价值,对于中国的新文学运动产生过并且继续产生着它的积极的影响。
谈到法国文学在中国的传播,我的耳边不由得响起目前正在我国上演的歌剧《茶花女》中那动人的歌声。早在十九世纪末,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小说《茶花女》被介绍到中国来时,就曾激动过我国众多读者的心弦,由此可见其影响之大。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话剧《茶花女》搬上中国舞台,对中国新兴话剧运动起了推动作用。新中国成立后的六十年代,根据小仲马的话剧改编而成的歌剧《茶花女》在中国演出,又受到热烈的欢迎。尽管“四人帮”对《茶花女》横加否定,中国人民却一直深深喜爱着这株文艺百花园中的鲜花。我想,《赵氏孤儿》在法国的流传,《茶花女》在中国的经历,也许可以作为中法两国文学联系的久远的象征吧。
最近,我们几个研究法国文学的同志愉快地会见了一批法国出版家。法国朋友对我们说:不久前中国作家代表团访问法国,给那里的文学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刚刚翻译出版的巴金的《家》、《寒夜》、《憩园》,在法国颇受好评;法国出版界正以更大的雄心制订中国文学出版计划。我们也告诉法国朋友:中国不但在译介更多的法国古典文学名著,而且正怀着浓厚的兴趣,加强对法国现代文学的介绍。
可以深信,随着中法两国和两国人民友谊的不断发展,中法文学的交往也一定会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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