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43阅读
  • 0回复

柏林——民主德国的首都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6-01
第5版()
专栏:国际问题

  柏林——民主德国的首都
克拉斯诺波尔斯基 著 林玉仪 译
紧随着一个不平常的温和的冬天,今年柏林的春天很快到来。天气是美好而温暖的,带着轰炸和巷战的疮疤的老树正在长出叶芽儿来。公园和庭院里挤满了小孩。无数的游船站和城外的小菜馆正在赶着修理并刷上新漆。一九五○年春天的柏林,大街上是匆忙而生气勃勃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的大厦上有着鲜明的旗帜和标语,菩提树大街上堆满了建筑木材。
战后五年以来德国首都的面貌已改变了很多。这些年头并不是轻易度过的。那是因为人民的民主的创造性产生了克服困难的活力。凡是这种创造性没有被英美占领当局所压制的地方生命就有力地在跃动着。工厂冒烟的烟囱,造屋区紧张的工作,挤满了忙碌的人群的街道——这就是今日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首都。
政治活动达到了高潮。现在正在准备订于五月底举行的全国青年大会。五十万青年男女正从德国各地到柏林来参加这个重要的政治事件,来表示有远见的德国青年为保卫和平、争取祖国统一、以及与全世界进步人类友好相处的决心。这数十万青年将成为柏林居民的宾客,但是因为西柏林警察当局禁止他们在那边居留,他们将不得不全部住在柏林东区。许多柏林人自动报效招待这些来自杜林吉亚、巴伐利亚、麦克伦堡的青年代表。但是还需要更多的住所,所以自由德国青年联盟正派出盟员去请求人们帮助。
这儿是一个高高的青年和一个活泼而伶俐的女孩子来访问一个老理发匠恒琪。恒琪太太嫌恶地注视着那青年的一双脚:外面老在下雨,她认为他没有很细心地去擦净他的靴子。总之,她就不喜欢这一切:这意味着要有几天额外的麻烦。老恒琪看出他的妻子快要发脾气了,所以她还没来及张嘴,他就很快地说:
“我们很高兴来招待四个代表,实际上我想我们甚至能找到五个人住的地方。记下地址吧。我们将尽力使他们舒服,”他微微地笑了笑。
“我整天在打扫洗刷,”恒琪太太抱怨说,“甚至在战争时期我也尽量使每件东西都很整齐,现在你却让这一群人进来;他们很可能会毁掉一半家具。”
“不要激动,”她的丈夫说。“这房子还在,总算是一个幸运的事吧。在战时我们也许会被炸十次以上的,你的打扫洗刷算什么呢?还记得在防空壕里时你是多么害怕吗?你说过只要那些恐怖能够停止,你准备吃面包喝白水来度过余年。而现在因为我要招待几个青年人来住几天你就吵扰不休——告诉你,青年人正在防止另一次战争而斗争着,使像我们这样的小百姓可以有一个值得活的生活。现在我不是常有很多的工作吗?而在美国占领区那边,我的老友克劳上吊死了,由于失业和该死的西德马克使他失去了他的顾客,他不得不关闭了已经经营三十年的店铺。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呢?”
恒琪太太不说话了,想了一会以后她说:
“我想我们还有那个旧帆布床和柳条睡椅存在阁楼上,我要上去看看。我们该看看那些东西什么样子了,也许要修理一下。你总不能叫这些青年人睡在地板上呀。”
古老的、被破坏了的柏林正在恢复秩序,并且有了改进。这城市的最大和最好的运动场——奥林匹亚——是在英占区,而英国当局及其西柏林市政府的傀儡禁止柏林的民主青年使用它。因此青年们便决定建造他们自己的运动场。新的“米德运动场”将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运动场,包括若干被炸毁的营房的旧墟和一个过去的练兵场,可容七万人。这运动场建筑在市中心,与法占区毗界的地方。几百青年人正在那里工作。这将是他们献给首都的礼物。各小组竞相做出最好的成绩。换班轮替工作的人带着蓝色的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旗帜,奏着手风琴唱着歌,以高度的热情跑来工作。
在城市的另一部分,在胡海德草地上,正在为儿童们建筑一个“青年先锋共和国”。这里将要有一个俱乐部,一个图书馆,运动场,游戏场,一个游泳池,一条由青年人自己管理的小铁路以及许多供休憩用的其他设备。
民主青年在柏林担任着重要的角色。在许多工厂里是青年们发动了生产积极分子运动。
在政治生活方面,青年们也位居前列。举例说,让我来描述那天在布伦斯街和布纳斯街拐角,即苏占区与法占区交界地方举行的一个青年人的集会吧。这个集会是为了抗议西柏林成批逮捕民主青年而召开的。开会前数小时,西德警察在两个占区的交界处布置起了一条紧密的防线,一队约四百多个驾着摩托车的警察亦在场:西柏林人是被阻止参加这一集会的。
下午五点钟,两个游行队伍出现了:一个是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队伍,另一个是社会民主党的青年组织——鹰团,或者说是鹰团中拥护与民主分子合作的那一部分人的队伍。在“亲密友好”的口号声中,这两支队伍混合在一起了,就在警察面前,他们把旗子插在占领区的界线上,成百张传单越过警察的头顶飞到法占区去。
讲演人中有一个是来自威斯特发里亚的社会民主党的青年记者。他是被他的编辑先生们派来柏林搜集苏占区“压迫”社会民主党人的材料的。但仅只在柏林耽了一两天,碰巧参加了一次英占区沙罗腾堡的反战示威游行,他却被斯达姆的警察打了一顿;还是几个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盟员把他扶起来并且送他到医院去的。
“因此我自己发现了那一边是自由的阵营,那一边是压迫的阵营,”在热烈的掌声中他这样地结束说,“我加入了自由德国青年联盟,并欲把向鲁尔区家乡人民报导柏林的真象当作我自己的事业”。
在大会结束时,警察的防线裂开了让一群法西斯暴徒冲过来,他们以石块投掷散开的示威者并用木棍和铁棒追打他们。
在西柏林,这种事情是很普通的,那里有无数有组织的法西斯党徒。这些组织是由美国当局按照纳粹的模型建立起来的,以所谓美国青年俱乐部为中心,在这些俱乐部中,堕落、失业的青年被训练为特务、破坏分子和政治流氓,它们并且以妓女供给美国的军官老爷们。在每一次街上的冲突或事故中,这班经常出入这些俱乐部的穿着时髦衣服、饱食终日的纨裤子弟总是参加了一手的。他们中有的穿着纳粹的冲锋队的黑短裤和长靴子到处浪荡,有的喜欢穿着美国军裤在街头炫示,另有一些却仍然喜欢穿着鲜艳夺目的格子布衬衫,较普通长得多的外衣和裤管窄小的裤子。但他们都留着长头发——这是乌龟最时髦的式样。这些暴徒们在斯达姆警察的庇护下攻击反法西斯者,殴打他们,并把他们拖到警察局去。
这一次法西斯匪徒捣乱的企图没有实现。他们被赶回法占区去。斯达姆的警察赶来援助,用指挥棒打他们。民主青年们和从周围街道上匆忙跑来援助的工人表现出高度的冷静与自制。几千青年男女在两区交界处排列成一堵坚强的人墙面对着警察。正在那时,一辆载着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喇叭手的卡车在那儿出现了,号声响起了,成千的人唱起《民主青年之歌》。歌声飘过警察的头顶,传入了法占区阴郁的小街。
★ ★ ★
在西柏林,所有的民主组织——政治的、市民的和文化的——都遭受着残忍的迫害。仅仅因为被看见在地下火车里或公园凳子上阅读了东区出版的报纸,就会被送入警察局。出售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任何出版物——甚至德国古典作品——是被严格禁止的,并且有许多卖报小贩因为送发民主报纸和杂志已经被拘禁起来。
但是,不管这一切,柏林的民主分子,尤其是民主青年,他们以语言和事实,为和平、为德国统一、为对苏友好而毫不畏惧地战斗着。进步的报纸、印刷品和小册子找到了很多读者。民主的标语和传单经常在墙上出现。英文的“滚回家去”的标语,用粉笔写在驻有英美机关的建筑上,兵营墙上,有时甚至在军用卡车上。虽然最近西德当局已经禁止了所有民主组织的集会,可是集会仍在举行——那个从鲁尔来看共产党怎样“压迫社会民主党”的年轻的社会民主党员,便是在这样的一次集会上,被警察打了一顿的。
当然啦,有些人在西柏林是享受到行动自由的。例如,最近在这儿成立了一个西德正义党的支部。大厅以威廉帝国的黑、白、红三色为装饰。一位年老的、佩有显赫的军事纹章、时髦地卷曲着胡子的绅士发表了一篇赞美德国皇帝的演说。按他的意见:德皇威廉只犯过一个大的错误,就是他过于温和而顺从了。在西柏林,和这种政治组织一起,那里还充斥着奸细和奸商的机关以及性质可疑的大批“俱乐部”、“联合会”和“协会”等。
在保持西柏林作为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中心的一个间谍、破坏和法西斯宣传的温床的努力中,美国人和英国人是不反对什么浪费的。津贴慷慨地流入西柏林市政府,市银行和黄色工会,并且也流入它们的领导者的腰包中。柏林西部伪市政府,在它存在的这十八个月中,设法在正常预算基金之外耗费了从赠与和借贷得到的十五亿西德马克。现在由于得到了美国当局的指令,它每月从西德预算获得大量津贴。但是尽管如此,它还是不能够收支相抵。市政职工只有经过长时延搁之后才能领到薪水,领取养老金和失业救济金的人要等候几星期才领到钱,而合格领款的人数每月却被用各种非法的手段减少着。
伪市政府的财政情况很坏。但是“市长”路德和他的同僚却营私自肥,而与他们有联系的成打的操纵商业的人们也是如此。特别丰厚的利润落入五十四个货币兑换局所有者的手中。这就形成了一个背后有美国商人支持的正规的独占商业。通过在柏林的美国无线电和一些接受津贴的西柏林报纸,他们散布谣言以引起货币市场恐慌,并使他们能从易于受骗的群众那儿夺取百万资财。最近一次的这种类型的恐慌,是在上月制造出来的。它重重地打击了手工业者、职员和中小商人。对兑换货币的匪徒的愤恨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致他们害怕他们的兑换机关会受到袭击。官方的警告出现在报纸上,强调货币兑换机关完全是合法的机构,享受当局的保护。但是当时的柏林人用不着人告诉就知道这是事实。双岗的巡逻警察日夜在兑换机关门外值班。
正由于西柏林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不自然的隔离,以及它的公共资金受到可怕的掠夺,对于它的经济情况的不幸就不必感到惊异了。
非常显著的征象是它的三十万以上的失业者的数目——比一九三二年经济危机时期最坏的月份还要多。当一九四八年年中西德马克开始发行时,失业人数只有四万人,经过英美当局和他们的傀儡路德的苛政统治,失业者数目差不多增加了八倍。
在这三十万失业者当中,只有十万人得到救济。三分之二的无业者及他们的家庭是注定要挨饿了。大部分手工业者的情况也同样悲惨。鞋匠、成衣匠和理发匠自杀,是寻常的事情。中小企业接连地倒闭。
但是,虽然西柏林的工人生活在失业、贫困、特务、捣乱和流氓猖獗的阴影中,时髦的夜总会和类似的娱乐场却挤满着找寻快乐的懒汉。卖卜者、算命者和其他走江湖的人利用人们不安的心情大做他们的买卖。某些刊印算命的杂志比任何西德报纸的销路还要好些,去“千里眼”科多斯夫人那里占命的人几个月前就要登记;成千的人经常在她住的那条小街上排列成行,使得警察最后不得不过问一下。意外的是,这个妇人已从市政府领到了一张执照。
★ ★ ★
仅仅在相隔不远之处——有时只要跨过一条街,那儿主妇们惯于同她们的邻居隔街聊天,店员们惯于跨过狭窄的马路消磨他们的时辰——一个完全两样的世界,一个劳动的和努力创造的世界成长起来了。东部柏林的战争创伤犹新,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重建。但最艰苦的时日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工人的衣食是充足的,冬天不致受冻。假如他的房屋损坏了,现在正在补修呢。最重要的,是对前途有希望,对明日有安全感,而这个是在西部柏林所如此显然缺少的。在东部地区没有失业的人。相反地,报纸上充满了“招工”的广告:需要工人、工程师、医务人员及各类职业者。从西区来的十多万的柏林人在东区找到了工作,如果不是西区当局对敢于接受东柏林的职业的人加以镇压的话,这个数字会要更大。
东柏林的市政经济和财政状况就是一个证明。当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三十日新的民主市政府接替了那些逃往西区的反动破坏者的政权时,市库是空空的,市政经济脱节了,市政府是一个冗员充斥的官僚机构。看来事情是没有希望的了。然而经过一个短时期之后,却有了很大的成就。不仅是无需补助和捐款,财政预算就平衡了,而且预算的大部分还用来修建房屋。这也是柏林历史上第一次市政府在工业上有了很大投资。
去年年初,东柏林的工业第一次根据一个统盘的经济计划而开始生产。纵然反动分子猛烈对抗与公开破坏,计划还是被超过了。这一点之所以成为可能,大部系由于新的民主市政府之成立,柏林的经济,以公营企业形式为其稳定的基础。当西区的主要工厂还留在独占企业的手里时,东柏林却有四百六十五家大中企业已经交予给人民,这就使沿着民主路线发展经济有了一个坚固的基础。
事情的结果很快就显示出来了。一九四九年国营企业的生产量超过一九四八年百分之六十。财政方面的情况亦已改善。西柏林政府每月超支七千至八千万马克,而民主政府这财政年度的结果却是岁入超过支出。
造房子的事情被最关心地解决着,整排整排的房子正在重新建筑。在六个主要的建设计划里,建造包括有大批标准式的公寓房子的街道被付以最大注意,而这些房子正在接一连二地重建着。这是自战争以来,建筑工程第一次在如此大规模地进行,而且还使用了机器。今年,市政府已开始在斯大林路附近,进行一个大的、新的工人住宅的计划。
艾伯特在向市政府提呈一九五○年计划时指出,现在进步的速度将比以往大有增加。
在该计划下的投资数字是四亿马克,建筑房屋的拨款较去年增多百分之八十。而在四月份,已经能保险地说,计划中的投资数字是会被超过的。
当然,所有这一切并非是自己产生的。它是有活力的人民,劳动人民的成就。柏林人,特别是柏林工人的精神已有了巨大转变。现在工人知道他的劳动有助于重建经济生活,有助于减低物价。而以统一社会党为首的各个民主组织,对建立工人的这种理解,有莫大的贡献。统一社会党胜利地将它群众活动的中心转移至工厂,这是一个主要的成就。统一社会党是一个真正工人阶级政党,一个劳动人民政党,是他们的先锋队。
在这样大大小小的事情里,我们可以看出人们的思想与行动是在开始被新的感情与新的意识支配着。工人们越来越证明他们将保卫他们已得的权利,反对英美反动分子的侵害。
有一个显著的例子。美国当局及其德国爪牙久欲篡夺穿越西区的电气铁道的控制权。他们试图这样做,但屡次都失败了,因而他们决定用破坏的办法。由美国当局建立的破坏集团有组织地损毁与拆除电线、绝缘器及其他设备。与这种破坏行为作斗争决非易事,因西部警察纵容它。这种情形一直到铁路工人在正规的铁路警察之外组织起自己的自卫队时方才停止。这证明是非常有效的,破坏或搬除设备的情形大大减少了。工厂里的破坏有多少是曾经由于工人的警戒而加以制止呵!
德国普通男女正在反对他们国家的敌人、反对各种各样的美国化的反动分子的斗争中,锻炼成钢。柏林是他们的城市,一个新的、民主的德国的首都。
柏林一九五○年四月
(译自第十六期《新时代》)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