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 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习仲勋在一九五○年五月二十日干部大会上的报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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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
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习仲勋在一九五○年五月二十日干部大会上的报告
同志们：今天是西安解放的周年纪念日，正当今天，我们来回忆一年来的工作，分析情况，指出存在的问题，研究解决的办法，提起全党同志注意，是有意义的。今天要讲的，就是反对我们工作中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思想作风。
一、我们工作中最大的危险
自去年进入新区以来，我们的工作情况究竟起了什么变化？这首先是我们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解放了西北五省，建立了各级人民政权，并开始进行各项工作。这个胜利的到来，是迅速的，顺利的。但这个迅速、顺利到来的伟大胜利，也有其另一个方面：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任务非常繁重，而领导进行这些工作的主观力量却不够坚强。我们地方工作中，新干部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教育和改造，其中很多人仍在用国民党时期的旧作风、旧办法来对待工作；老干部数量很少，又大部分不善于掌握新区情况，许多人在胜利情况下生长着骄傲情绪，以至沾染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样就使我们领导的机关中发展了各种形态的官僚主义作风，下边执行工作的机关发展了严重的命令主义作风（也是官僚主义的一种表现形态），其结果，当然是损害了我们党与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这就成为我们工作中最大的危险。
自三月间，彭主席号召反对贪污腐化、铺张浪费、本位主义等不良倾向后，两月多以来，此间党、政、军、民各机关、团体、单位均开展了群众性的反不良倾向运动。各省各地也都积极响应。凡是在这个运动已经开展起来的地方，都有很大成绩，贪污腐化、违法乱纪的行为受到法律制裁，铺张浪费显著减少，干部和群众受到了教育，工作开始改进。而最重要的，是从一般的反不良倾向，进到深入检查各专业部门、企业单位的领导工作，这才打中了要害，照到了我们工作中阴影方面的最深处。无数活生生的事实证明：使各种不良倾向（贪污腐化，违法乱纪，铺张浪费等）能够存在和发展的，是领导工作中的官僚主义。使国家财产，公私经济（公私企业，群众生产），蒙受重大损失的，是领导机关的官僚主义和下边执行工作中的命令主义。这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我们当前的任务，就是领导群众将反不良倾向运动，继续普遍地开展起来，深入下去，并引导运动向着开展全面检查工作，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方向走去。有两种偏向，要注意防止和纠正：一种是领导者对反不良倾向采取官僚主义态度，对群众运动不作研究，不加引导，将已经揭发出来的事件，搁置起来，不去经过处理这些具体事件教育和提高群众，并吸取群众的意见，改进工作。有的甚至将“反铺张”作为拒绝改进工作的挡箭牌，使下边感到“不顶事”，“没办法”，消沉下去。一种是群众带着平均主义和极端民主化的情绪，无休止地追求生活细节。这样会使运动迷失方向，使群众看不见前途，对工作没有好处。正确的原则，是按实际情况办事，凡非必办的事，那怕是花一个钱，也是浪费；而必须办的事，即使花百万千万，也是应当的。所以在群众运动发展过程中，必须密切注视群众思想动态，掌握方向，引导群众循着反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正确轨道前进，以达到联系群众，建立各项必须的工作制度，提高工作效率的目的。
二、揭发官僚主义、命令主义
官僚主义的特征，就是脱离实际、脱离群众。我们的事业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我们是忠心耿耿地为全体人民群众的利益奋斗。也只有动员千百万群众在我们领导下行动起来，我们才会有胜利，才能巩固自己的胜利。如果我们的思想作风不对头，让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政治微生菌将我们腐蚀起来，再不加警惕，不谋纠正，就会使我们的各项工作都办不好，就会丧失群众的爱戴，甚至会使群众离开我们，使已经获得的伟大胜利不能巩固，使我们遭受失败。
可惜，我们领导工作中各种形态的官僚主义，正是很多很多的。
看一看贷放优良棉种的问题吧！今年西北军政委员会农林部在关中地区贷放棉籽二百六十余万斤，共可播种十七万余亩，这是该部的一项重大工作，也是关系百万群众生活的重大事件。可是我们没有做好，大部分地区的苗出得很不好，最坏的只有一成苗，必须补种或翻种。据估计国家投资损失三十多亿，群众的损失更大，直接影响增产棉花的计划。人民政府在领导生产事业中的政治威信所受到的损失更是一项不可计算的损失。仔细研究一下这件事，可以说，从收购到储藏、试验、发放，都是一连串的官僚主义工作作风。去年收购时，检验不认真，将新、陈、好、坏掺杂不齐的棉籽收了进来。储藏又不注意，不顾秋雨多、棉籽湿，大堆积放，以致受潮发霉。这些情况，领导机关都没有好好检查过。今春各推广站试验，有的出苗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不上报；有的报告百分之五十，便信以为真，作为一般标准，采取加倍播种方法，向下布置发放。播种时又不去和有经验的农民群众研究，针对各地储藏棉籽霉坏的程度，和今春雨多地凉等实况，给农民以切合具体情况的技术指导。结果当然是非常糟糕的。又如汉中整修湑、褒、汉三渠水利工程，预算庞大，报告不实，水利部没好好审查便批准拨款。但经计划局发现漏洞，派人实地调查，才查出：原预算四百五十万斤小麦，实际最多二百几十万斤即够；湑惠渠拦河大坝坝基不巩固，刚修起又发生新的裂缝；工程方面的包工剥削，派别斗争，弊端重重。类似的事件还很多，这些事件说明一些旧的技术人员仍然用国民党时代的旧作风、旧办法，来对待我们的工作。他们不是将技术与政治结合，与群众结合，而是脱离政治，自以为是，瞧不起群众，结果也就必然使技术脱离实际，成为无价值的东西，工作做不好。我们担负领导责任的老干部，由于自己的知识不足，外行，不熟悉业务，却又盲目地崇拜旧技术人员，思想上当了他们的俘虏，以致把事情弄坏。为要克服这种现象，就必须努力学习，尽快消灭自己的落后与无知，熟悉本身业务，逐渐地由外行变成内行、专门家，担负起全部领导责任。对于旧技术人员，我们要团结他们，向他们学习，这没有错误，今后还要这样做。但所谓学习，是指应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研究、吸取别人所具有而自己所缺少的具体知识，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应当不加分析、不加批判地盲目崇拜。同时，更重要的是要负责帮助旧技术人员改造思想，引导他们走上与政治结合、与群众结合的正确道路。
再看看粮食问题。最近财政部认真检查了陕中地区的公粮状况，暴露出我们对情况了解的不确实，是极其惊人的。据去年年底陕中各地报告，计算下来，要吃到今年夏征，还差七个月吃粮。今年二月检查一次，多出三个月吃粮，还差四个月。三月份又检查一次，可以吃到夏征。最近西北财经工作会议后，因怕存粮发霉，责成各地实报，结果是吃到七月底，还余四十余万市石。这是何等严重的官僚主义！由于这种对情况了解不确实，就大大影响我们掌握市场，调配物资的工作。去冬因过分估计缺粮的程度，形成公私囤粮，粮价猛涨，还请求中央人民政府从河南运来两千万斤小麦。今春物价稳定后，大量存粮外吐，又形成粮价猛跌，至今西安还是全国各大城市中粮价的盆地，这都是自己的错误加重了自己的困难。搞财政工作的同志，常表现有“只管数字，不问政策”的错误观点；但他们的数字，还是这样的不可靠。就不能怪知识不够，而是对人民事业的负责精神不够，也就是党性不强。不深入下层，不接触实际，光向下边要报告，靠报告了解情况，又靠报告发指示、决定去布置工作而不管这些报告和指示决定是否符合事实，这样就弄坏了我们的事业，使领导工作变为纸上空谈。
报告为什么不可靠？这因为我们党内说假话的人还多。这又可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专门报告“坏消息”的人，他们对上级常是唉声叹气，困难重重，生怕加重自己的负担，粮食问题即其一例。另一种人是专门报告“好消息”的，他们看一切事情都容易，爱放空炮，沉溺在盲目乐观的情绪中。看到下边的“好消息”，都信以为真，赶紧上报；看到下边的“坏消息”，则表示怀疑，压下不管。
这样专门听好消息而弄坏事情的，可以举出西北军政委员会贸易部的典型例子。贸易公司从去年九月起，在关中各地采买粮食五百七十余万斤，棉花四十余万斤，本为供给市场，调节物价。但在最近切实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一宗庞大的后备物资，原来多半是白纸黑字、空中楼阁，钱放出去，东西没有全部收回来，其中还有种种舞弊。如果不是迷信底下的报告，如何能让这种情况隐藏达半年之久呢？
要克服这种纸上空谈的官僚主义，首先要不听假话，不要在办公室里关起门来做领导工作。特别在目前情况下，各级领导机关的负责人员，只须有一部分人在家主持日常事情就行了；必须有一部分人员（甚至是大部）经常轮流到下边去，到县上、区上、乡上去，到工厂、学校去，认真检查工作执行情况，深入群众，钻研实际，帮助下边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做下去，并成为一种制度，说假话的人的货色，就没有市场了，就会改变作法。这对于我们的事业和干部本身，都是有很大益处的。
我们特别要提到这样一种人；他有长久斗争历史，做的工作也并非外行，不可说他无能；他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住，甚至成天不在家，也常到群众中去问长问短，做报告，讲演，解决问题，说他是空谈家，也冤枉。他成天忙得要命，但工作确实没有做好。毛病在那里？在于不善于使用自己的力量。他谨小慎微，不放心别人，事事都管，爱做寺院里的忙和尚，每天起来，开门闭户，扫地打水，烧茶煮饭，敲罄撞钟，送往迎来，拜佛念经，忙个不停。这样的工作人员把有限的精力，消耗到应付事务细故中去，工作推不动，进步很慢，愈来愈赶不上客观事物的发展。这种辛辛苦苦的官僚主义者，实在是太多了。要知道领导工作是一种艺术，仅有热情，是绝对不够的，还要有办法。像打仗一样，光靠勇敢不行，要讲究战略、战术。要学会集中力量去解决当前工作中最重要的问题。每一时期只能有一个中心。为要抓住这个中心，就要将别的事情，丢开一些，放松一些。只要真正抓住这个中心问题，给以透彻解决，其他次要问题也会连带解决，或造成容易解决的条件。同时要善于组织全部工作人员的集体力量，使自己的工作部门成为一套完整的动作合拍的机器。这样才能使工作不断进步。
还有一些人，官僚主义的气味极其浓厚。他做的工作别人不能过问，墙堵得很厚，神圣不可侵犯。一听到批评，就疾言厉色，拒人于千里之外。或是专爱自吹自擂，自作聪明，满足于形式上的轰轰烈烈，不求工作的实际效果。他们都是以雷厉风行的外表，掩盖无组织、无纪律恶劣思想的实质，把许多事情弄坏了，自己还不知道。如西北局统一战线工作部最近收集到一些税收方面的意见，派一位同志去西北区税务总局查对事实，看有无出入？但该局某负责人竟对这个同志大摆官僚架子，胡乱批评一顿，把这个同志碰回来了。试想：这样的工作人员对共产党的干部尚且如此蛮横，群众还敢上门吗？又如陇海路郑州管理局西安分局，工作中发生不少严重问题，但那里党的组织，从不向西北局报告和请示。他们所发动“献纳交通器材”运动，“三评”运动等等，都发生许多严重错误，有一些简直是令人非常愤慨的事情！对于这些同志，首先要帮助他们丢掉无政府、无纪律的恶劣思想，然后才可以谈得到去帮助他们改变官僚主义作风的问题。
那种纯粹“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官僚主义者，确实不多，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工作，环境对于这种人是很不利的。但这样一批标本的思想懒汉，并不是不存在的。他们对工作是一味消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等因奉此，照例行事，不推不动，甚至推也不动，总之是从来没有主动地办好应办的事情。他们对陈旧腐朽的东西，恋恋不舍；对新鲜有益的意见，关在门外，避免麻烦；对各种恶劣现象，能有最大的容忍。他们对同志间的关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党内任何重大争论，都抱“好好先生”态度。而对自己私人的事情，却往往打算得很周到。不难想像，他们领导下的工作，是糟糕到极点的。对这种思想懒汉，在反官僚主义斗争中，决不应忘记。要帮助他们打开脑筋，开动机器，好好学习，改正错误，向前进步，否则他们是会从领导岗位上跌下来的。
以上，就是我们领导工作中官僚主义作风的一些主要的表现形态。至于下边在执行工作中的命令主义作风，那就更其普遍了。征粮，收税，是我们进入新区后第一项大规模的群众动员工作，任务大体完成了，但缺点、错误很多，群众对工作人员有很多批评，最主要的就是强迫命令作风。干部不做深入宣传解释工作，靠简单命令行事，由少数人把数目分派好，不让大家讲话，不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开会也是形式，只许人家赞成干部的意见，不许反对。没有实际的民主，弊端也就发生了，要私情，包庇亲朋，挤大户，造成畸轻畸重现象。在城市中税收手续只顾工作人员便利，不管群众麻烦。按季征收的税款，要一次缴纳。验货要等几天。更恶劣的是用打骂、处罚、威胁、拘押等办法推动工作，这是绝对错误的。要知道：除现行犯外，公安、司法机关以外的任何工作人员没有捕人权。特别是区、乡政府，税收机关，绝对没有因催收粮款而逮捕人的权力。真正破坏征粮税收工作的坏分子，可以上告，由司法机关判处。依照税收条例规定给予处罚的人，应是那极少数故意违抗税款负担的分子，而不是因为工作没做到，尚有疑虑，或真有实际困难的人。西安市处罚了八百户工商业者，和一千一百辆自行车的持有者，显然是个很大的错误。产生这些现象的原因，是我们在接收国民党留下的破烂家务时，很多留用人员，将那种恶劣的官僚习气、保甲作风也带过来了；有些老干部，新学生也受了这种作风的传染。群众批评我们说：“宣传政策太少了！”很对。在新区多开些有准备的群众会议，结合布置工作，讲解各种具体政策，是非常需要的。其实，很多工作人员自己对于政策就糊里糊涂。我们的税收与国民党税收的根本区别：在于我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国民党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己”。形式上我们也是向人民要东西，但目的是为人民办一些大事情，办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大事，是为了人民的长远利益。我们的税收政策是公平合理的，我们的征粮、收税是能够获得群众自觉拥护的。这些道理，很多工作人员都不了解，脑子里装满了旧思想：“向群众要东西非强迫不可”，“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下边，领导机关没有好好向他们做教育工作，任务催的紧，政策没有讲清楚，是有责任的。
领导群众生产，是确实注意了。从各地许多具体措施来看，都真正做到以生产为中心，一切工作围绕生产任务进行。但工作方法仍然是命令主义多。华阴县有一家农民，没有种政府发的棉籽，而种了自己的棉籽（实际比政府发的棉籽出苗好），干部借口他没有采用优良品种，强迫他铲掉棉苗，处罚一年不准种棉花。真是岂有此理。宝鸡某地为防治畜瘟，命令群众登记鸡、猪数目，引起坏人造谣说：“喂鸡出税，鸡蛋贴印花”。关中各县组织劳动力，有不少形式主义。如渭南某乡共有十一种生产组织：变工队、卖工队、打柴组、互助组、纺织组、编草帽组、卖凉粉组、卖粽子组、卖豆腐组、卖馍组、收鸡蛋组等，一看就知道是形式主义。有些干部是不懂实际，不懂农村，毫无生产知识，自己糊涂，还要把群众也弄糊涂。有些干部是不顾群众的觉悟水平，自己跑得太前了，把自己了解的东西误认识为群众也了解。不知道农民是最实际的，一切事情都要经过他们亲身体验才会相信。现在的技术改良，将来的集体化，都要经过深入宣传，典型示范，再逐步推广。任何急燥情绪，简单办法，都必定要失败的。
为着克服群众工作中严重的命令主义作风，必须普遍实行干部整训，改造思想，加强工作中的具体指导，并进行长期不断的教育工作。
在过去一年的具体工作环境中，上述种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恶劣现象，有些是可以避免的，有些则是很难避免的。因为我们的工作人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新参加工作的，未经很好教育改造；少数老干部，很难迅速地与各地广大群众相结合，这样就难免或多或少的发生上述各种恶劣现象。问题在于：这些现象，绝对不能代表我们党的路线和政策，绝对不能代表我们党的思想和作风，而是我们革命事业前进发展中的缺点，是需要加以反对和克服的。现在到了提起全党警惕的时候了！我们已经有一切必要条件来着手清除这些现象了！而且不能再迟了！
三、克服缺点，向胜利前途迈进。
我们有无把握克服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呢？是有把握的。
第一、有党的坚强领导。党中央已作了整顿干部思想作风的决定。西北局已经做出具体计划，要开展一个整顿干部思想作风的运动。这就是说，我们党已经及时地提起了警觉。这次整顿思想作风的主要内容，就是反对领导工作中的官僚主义和执行工作中的命令主义。必须首先克服领导上的官僚主义，才能有效地纠正底下的命令主义，二者要互相结合。我们这种反官僚主义的运动，全面检查工作，已经开始了。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不应与过去反不良倾向互相脱节，而是将过去已经揭发出来的事件，逐一具体处理，引导群众去开展全面检查工作；同时又在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斗争中，更深入地揭发贪污腐化、铺张浪费、违法乱纪等等恶劣现象，加以彻底纠正。
第二、我们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武器。我们已经选定了一些文件，经过学习文件，教育广大新、老干部迅速提高思想觉悟，用民主的方法，教育改造自己，丢掉那些不适合人民利益的思想、观点和办法，丢掉从旧社会得来的坏习气、坏思想，建立起正确的领导作风和工作作风。要做到学习文件与实际结合，必须开展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党的领导干部批评自己的工作是很重要的，这容易击中要害，推动全局。但少数人的眼睛是有局限性的。必须听取下边被领导者的批评，他们能够反映更丰富的生动事实，能够提出很多有益的意见。好比打开窗子才可以放进阳光，呼吸到新鲜空气。我们是非常需要阳光和新鲜空气的。
第三、有广大人民群众的合作。一年来党内、党外均有很大进步，各阶层人民群众的政治积极性已大大提高，敢于批评我们的缺点，要求我们改进，这是极好的现象。我们对群众的批评，要采取热诚欢迎的态度。经过报纸、各界代表会议、各种群众代表会议等等方式，吸引广大群众、特别是劳动人民来检查和监督我们的工作。在整顿思想作风运动中，积极吸收非党干部和民主人士参加，倾听他们的意见，又帮助他们学习，共同进步，办好人民的事业。
第四、我们已经取得许多新的工作经验。无论在统一战线、民族团结、恢复生产、民主改革等等方面，我们工作中都有许多好的范例。这些范例，都是贯串着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充满创造性的活动，真正代表着我们党的路线和政策，真正代表着我们党的思想和作风，也是真正表现了人民革命事业向前发展的光明前途的。我们要善于发现这些范例，总结经验，教育全党，使成为改进思想作风的榜样。随着反官僚主义、命令主义运动的开展和深入，将这些好的经验，正确的思想作风，推广开来，逐步地普及到我们的全部工作中去。
我们和国民党根本不同之处，就在于国民党是代表没落的反动的阶级，它本身就是一具腐朽的肌体，它身上长的脓疮是不可救药的，只有溃烂扩展，直到死亡。我们则是代表工人阶级和全体人民群众的利益，本身是个健康的肌体，我们有毛病，也有脓疮，但这是比较轻微的，而且是外界（国民党、旧社会）传染来的，是容易治疗的。大家知道：我们共产党就是在不断克服自己的缺点、错误中发展壮大起来的。党内正常思想斗争是推动我们党前进的动力。每一次大规模的思想斗争或学习运动，都必然会使我们更加坚强起来。
同志们！只要我们认真开展整顿干部思想作风的运动，治好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病害，我们就可以和全西北各族、各界人民更进一步的团结起来，增加无数倍的力量，有保证地做好当前要做的工作。这些意见，希望同志们好好考虑一番，如果大家都同意，我们就一致行动起来。【新华社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