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们的选择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牡丹花”们的选择
年轻姑娘宋艳玲爱上了左眼失明的小伙子陈军胜，这是新春时节在乌鲁木齐市向阳化工厂到处传扬的新鲜事儿。
当我们准备找宋艳玲谈谈她的恋爱观时，厂里的团干部却说，前头有车，后头才有辙。你们想了解小宋的恋爱观，还是先从“四朵牡丹花”的爱情开始谈起吧！
几年前，当曾桂霞、杨洁、沈淑媛和郭占芳她们刚分配到向阳化工厂工作的时候，人们就夸她们长得象花一样，叫她们“四朵牡丹花”。
厂里的一些年轻人爱“花”。但是，“牡丹花”们开始却不爱厂里的一些年轻人。姑娘们经常在一起嘀咕：“这个鬼地方，破厂房，破机器，总共百十号人，还是集体所有制，有啥熬头、盼头？！”她们曾经发过誓，死也不在这个厂里找男朋友。
“牡丹花”们先是想飞，飞到全民所有制大厂去。在飞不动时，就想找一个“有办法”的男朋友把自己调出去。“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调走？”这是她们向男方提出的条件之一。
后来，别人的反面经验教育了她们。她们听到外单位有个女青年因贪图钱财，被流氓骗了；有的姑娘这山望着那山高，结果同一个“今日有酒今日醉”的人结了婚，非常痛苦；还有的婚前对男方缺乏了解，婚后夫妻俩性格不投，经常拌嘴呕气；……“牡丹花”们开始沉思：“是呀，没有正确的恋爱观，就不会有真正的爱情和幸福！”“一个人只要品行端正，思想进步，不管在哪个岗位上，都能为人民作出贡献。”“只要彼此志同道合，互相了解，就是穷一点，喝凉水心里也痛快！”
回族姑娘郭占芳，首先把目光停留在本厂的一位青年干部身上。这位青年干部在林彪、“四人帮”制造动乱的年月里，仍能保持工人阶级和革命青年的本色，不搞无政府主义，不整人害人，顶着风浪抓业务，搞生产。她把自己的爱慕之情，倾注到这位青年身上。
接着，小小向阳化工厂里的小伙子，也在其他“牡丹花”眼里起了变化。
一个隆冬的晚上，杨洁从家里来厂上夜班。下了公共汽车后，还有一段路要走。这当儿，风冷雪大，天黑路滑。她正在焦急，一个小伙子打着手电来了。“我是来接你的，走吧！”
来人叫王殿才，是车间的团小组长。几个月前，当他提出要同杨洁交朋友时，小杨说，“你能调出这个厂我就同意。”厂党支部书记对杨洁说：“你的想法不行啊，小杨！王殿才是厂里的多面手，能给机器看病，又能制服电老虎，他若是调走了，能不影响生产吗？”杨洁一想，“书记说得对呀！青年人要为四化出力，不能要四化为自己让路。”她把原来的想法放弃了，但心里总还疙疙瘩瘩的。
此时，当王殿才冒着风雪来接她时，姑娘的心受到触动。从此，每当小杨上夜班，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王殿才都去接她。有时在车站等上一两个小时，有时连着去接三四次。小杨很感动。心想，两人同在一个厂，互相了解，知冷知热，多好啊！就把爱情献给了王殿才。
腼腆的沈淑媛，也悄悄地爱上了本厂的电工陈作仟。
曾桂霞呢，她也爱上了王斌。可是当她把同王斌恋爱的事告诉妈妈时，妈不高兴了，说，“我整天为你操心，托人给你介绍的男朋友，所在单位都比你们厂好，你为什么偏偏……。”
为什么？姑娘有自己的比较和选择。有一段时间，曾桂霞带班拌料，这是厂里最不受人欢迎的工作。有的人嘀咕：拌来拌去学不到技术，有啥意思？而青年工人王斌却不声不响地干了一班又一班。曾桂霞动心了。有一次，王斌正忙着拌料，热得满头大汗，姑娘就把手帕塞到他手里，两天后，王斌去送还洗好的手帕，发现曾桂霞午饭吃的都是玉米面饼子，硬把自己省下的白面馒头换给了她。打那以后，你替我打饭，我帮你洗衣服；工作中互相帮助，互相学习，爱情的种子在两人心头发了芽。
向阳化工厂的四朵“牡丹花”都在本厂找了对象，先后结了婚。这对本厂的女青年震动很大。原来也想在外单位找男朋友的宋艳玲，对本厂的钳工陈军胜有了新的看法。她发现小陈尽管左眼坏了，但心灵是美的，品德是高尚的。他遵守纪律好，从来不迟到，每天早早到厂帮助烧水；他的工作态度好，经常星期天不休息，修理机器；有时还带病上班。他爱钻研业务，技术提高很快，还爱帮助人，几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一九七八年底还获得了一等奖。
宋艳玲经过一番考虑，决定把爱情献给这位为四化出力的好青年。
新华社通讯员　周文虹　新华社记者　顾月忠
（本报有删节）